”他说着,从桌子下头拿出那日双儿给他的红锦,轻轻的抚摸,“从我知道,她跟他成亲的时候要用红锦开始,我就不会心软。”清然一直不住的抽着冷气。“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想。你那么爱她,那么,不如让我来预告你们两个之间的结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几乎是恶狠狠的看着他。“你会得到她的身体。你也会得到她的心。然后,她会死。你们两个一起相守千年。可说是非常的恩爱。可是她不能投胎,你们也一直没办法以实体相守。再然后,你的后代子孙会为了爱而疯狂。他说他要立女为皇。那个时候,就是你们两个的机会。她可以重新投胎,你会在她十岁的时候找到她。就是这样。”她说完,整个身子都慢慢的透明起来。“又想走”他一笑,突然拿了身边的短剑,将手心划破。鲜血在桌面的画纸上滴了一圈,清然的身子就这么定住。本欲隐去的身子也清晰起来。他看着她恶意的微笑,然后,他的手朝着清然做了一个抓捕的动作。清然整个人不受控制,朝着他猛摔过去他的手,就这么隔着鲜血,紧紧的扣住她的。她惊讶的看着他。眸中现着一丝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在想,这一个月我到底在干什么”噬天的唇角冰冷,现着一丝决然的怒气。“这一个月,我一直在翻查典籍。想要找一个拘魂的方法。原来这个世上的人对付你这样的魂真的有很多的办法。我现在用的办法,就是当中最有效的,你的身上沾了我的鲜血,所以,我能拘你。魂,现在你不能这么任意的逃走,是不是很伤心”清然的眸中现着一丝惧意,他居然能抓到她她的眸,缓缓的移到他染血的手心。“你居然可以抓到我”噬天的唇冷然的微扬,“很意外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你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吗那不如我来告诉你,因为我因为我要你离开,你才能离开”清然的眸中现着一丝惊惧,“为什么噬天。你把我拘在这里干什么”他冰冷的笑,“因为我讨厌那种没办法掌握的感觉。我讨厌你不说一声,就这么突然把我抛下”清然咬着唇,她的心不住的颤抖。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跟她有多么的不同。她是一个人。可他不是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他无法掌握的东西,她犯了他的禁忌,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掌握了捕捉她的方法,她却茫然不知。还傻傻的以为来质问他,就可以唤回他的理智。“你很可怕。噬天。”她看着他,许久,终于说了一句。“你可怕得我想立刻魂飞魄散。”噬天的火眸之中现着一丝淡淡的怒,他冷笑,伸出另一只手沾到自己手心的血渍,他的手就这么轻轻的扣住她的下颌,然后,挑起。清然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想干嘛然后,她知道了。他低头,冰冷的唇贴住自己的手心,饮下自己的鲜血。隔着鲜血吻住她。她的绿眸张得老大。怎么可能她不住的问自己。他怎么可能吻到她她甚至没有实体可是她却能闻到他唇间的血腥味。她很想吐出来,可是他却把血灌进了她的喉。她一呛,鲜血就这么被她生生的吞下她看到自己的手慢慢的变得清晰。他松开她的手,冰冷的笑。然后,他拿了一面镜子,放到她的面前。镜子里,清然正一脸惊惧的看着自己。她居然能看到自己她居然可以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怎么可能噬天环胸,冷漠的看着她,“你喝了我的血,有了实体。你想要逃走,好像并不是很容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清然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居然有了实体“那我怎么回去”噬天挑唇,闲适的舔去手心的血渍。“怎么你还想走吗从你拥有实体的时候起,你已经不属于那个时代。你的身体已经死去,我给了你新的生命。不好吗你的这个身子没人碰过,是一具全新的,年轻的身子。可以跟我一起共享天年,长生不老。你不满意”清然一步一步往后退,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浸染了恐惧他说她走不了了怎么可以她以为这一次只是简单的离魂,怎么她竟再也不能回去了“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她一点一滴的死去我以为她活了,我以为她已经闯过去了。”无情的眸中现着一丝泪意。“不可以的,莫清然她不会就这么去的。她还有那么多的孩子,她不会的。叶苍穹,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叶苍穹的眸光之中现着一丝悲哀。“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谁也不知道症结的所在。她失魂了。可是她的魂去了哪里如果可以找到,那么,我们就有办法。可以找到一切的起因,她就会活。”无情隔着玻璃,远远的望着她。然后,他坚定的拿起手机,拔通了随风的电话。电话在响了三声之后被随风接起。“喂”随风淡淡的说了一句。“叶随风,莫清然快不行了。”话才到这里,他的声音就立刻哽住了。他一哽咽,让随风的心里凉得透了。他突的站直身子,手里的杯子,就这么掉落地上。破得粉碎。“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头透着一丝暗哑。“她突然晕倒了。我听叶苍穹说,她身子里头已经一魂都不留了。大约,就这几天的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没办法说话。小猪坐在一边。已经六神无主,她捧着头,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她甚至,刚刚才跟孩子们相认。刚刚才她要怎么样跟他们说,他们的妈咪突然要离开的事实“清然小姐,你会没事的,对不对你一定会没事的”随风的嘴唇一直不停的颤抖。“我知道情况了。我马上到。”他说完,就这么挂断电话。他在房间里头翻箱捣柜,终于找到打老旧的文献。他几乎是颤抖着手翻开。里头清楚的记载了噬天的生平。噬天,炬国人。生于炬国三千零一年。西华三年,出生于战场之上,两军阵前,突然天雷隆隆,此一役,几乎全军覆没。西华视此子为不祥。西华二十三年,此子执一剑独自荡平炬西南方,雪原部落之乱,一夜之间,屠杀一城。鸡犬未留。西华二十三年,他单凭一人一剑,杀光了所有的皇族子弟,那一日,皇城之中腥风血雨,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据传,在皇族尽灭之前,有人给他们下了三个诅咒。他看到那三个诅咒的内容,眸子越睁越大。他闭了闭眸,然后飞快的拔打无情的电话。无情马上就接了电话。“喂”随风的声音里头透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急切。“随风,你在哪里你快来莫清然不行了”无情大声的,急切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等我”他说完,立刻披了衣服出门。随风到的时候,清然已经经过三次急救。叶苍穹的额头上染了一层薄薄的汗。她从加护病房里头走出来。眸中现着一丝血红。“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你们进去见她最后一面。”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她照顾了她四年。两次为她动手术。她以为她已经闯过了,可是原来不是。她仍然要死。噬天不相信的摇头,冰冷的望着叶苍穹,“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让她活的对吗对了蛇珠我可以用蛇珠来救她上一次,灼煌用他的蛇珠来救她,这一次,用我的”他说着,就要取自己的蛇珠出来“不然用我的吧。我的体质跟她相近。”灼煌的声音里头带了一丝的暗哑。章节目录 第220节: 第220章叶苍穹看着他们两个。许久,终于哑着声说了一句,“上一次,她的魂魄未散,蛇珠可以让她的身体复活。可是这一回,你们看看,她还有机会活命吗她的魂魄散了没有了就是用你们两个的蛇珠,也没用了”虽然她也不能接受事实。噬天的泪,终于缓缓的落下,他走进病房,紧紧,紧紧的拥住她。灼煌也跟着走进去。他就这么望着清然。嘀那个象征生命的机器,就这么停成了一直线。小猪的手,突然掩住嘴唇。无情把头歪到一边。随风手里的资料,也就这么生生的掉落地上,散得到处都是。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噬天的泪,就这么滴到她的脸上,“莫清然,你怎么会就这么死了。莫清然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我爱你,还没来得及跟你正式结婚。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做,我找到你,以为我们两个将会有一个很好的开始,可是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我们才见到几天而已你居然就这么死了。你居然”灼煌的金眸之中现着一丝不可置信。他没办法相信这样的事实。怎么可能呢。莫清然她怎么会就这样死了没有一丝预兆前一天,她明明还给他泡雨前龙井,对他说,只要他喜欢就好了。可现在,她的心脏却就这么停止了跳动“十天。是十天”无情小声的说,“她跟噬天见面,一共十天。”随风一怔。“这是,必死咒的天数啊。自应咒日那天起,十天之后。她必死。”叶苍穹没有说话,她颤抖着点燃一枝烟。“原来她还中了必死咒。”噬天的身子狠狠一怔,他赤着眸子,冰冷的说,“是不是只要解咒,就可以让她复活”他的火眸之中现着一丝决然的伤心。那种伤心,像是终于触痛了灼煌。他喃喃的说。“我一定会让她活。”“这个咒,没办法解。因为解除咒语,下咒的人就会死。没有人愿意这么做。”叶苍穹小声的说,“所以,这个咒是必死咒。”噬天火眸冷冷的眯起,他冰冷的扫向叶苍穹,“那么,如果知道那个人在什么时候下咒,在他下咒之前就把他杀死,是不是这个咒就不能成立。是不是她就会活”“应该是这样没错。可是,你知道是谁给她下的必死咒吗”叶苍穹皱眉,淡哑着声说了一句。“我知道。这件事交给我办。”他现在的心又急又痛,可是他却知道,如果他现在退缩了。他将永远失去清然。不要说一千年,就是两千年,五千年,漫漫岁月,他也再不能找到她“我也去。”灼煌的面色苍白,从刚刚起,他就一直浑身发抖。“我也跟你一起去”随风摇头,“不行,你们两个不能走。无情,这件事,要我跟你去办。因为你是清然的有缘人。你能看到她的魂。你们两个合力,守住她的身子,不让的她的身子失温。你们把我们两个送去事发的时间,把事情给我们交待清楚,我们会负责把清然救活。”噬天跟灼煌对望一眼。“你们知道为什么我找她这么久,都没有穿越时空吗因为我的力量,只能穿一次。所以依然被送回来,我就只好等。”灼煌的唇角缓缓的微扬,“加上我,可以有两次。所以,请你们一起回到两千年前,去救依然。”随风跟无情对看一眼,朝着他坚定的点头。清然镇日呆在屋子里头,懒懒的不想动。现在的她,知道饿,也会想要吃东西。噬天更是天天要她陪他吃饭。这样的变化让她很害怕。她每天照镜子看到自己的时候,她都觉浑身发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断的缠绕着她。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她以为他的不是人,只是一句空话而已。因为前世她从来没见过他那不是人的一面。至少来说,他从来不曾对她残忍过。可是现在不一样。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与常人的不同。八皇子府里,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她。可是她不在意。他们以为她是他的侍妾,吃好穿好,他用最好的白锦为她做衣服。可是她不想要。她成天披散着头发,如同一抹游魂。“皇子殿下,魂姑娘又把您送的白锦摔到地上踩烂了。她说,你想她穿白锦,做梦”侍卫低头回话。噬天没有动。只是专心的做画。这是第几次了他已经数不清了。他要她穿上他给她送去的白锦,可她就是不肯。他的唇角略略抽搐。她到底在坚持什么白锦代表了贞洁,她住在他的府里,外头的人诸多猜测,她若是不穿白锦,又怎么能堵了他们悠悠之口可是她好像就是铁了心。死也不穿他送去的白锦。他的眉头微微冷跳,唇角不自觉的下垂了三分,“她不穿白锦,难道想穿红锦吗想的话,我不介意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