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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视线渐渐地冷却。是的,他在等,一直在等。身为长子,他从小就自视天命。可为什么,自始自终父王的内心总是偏爱着郝连成。郝连成有的,他也不输。甚至,他在很多方面更强过郝连成。为讨父王欢心,他毅然决然征战四方,为国奔命。可为什么纵使他无数次立下汗马功劳,日渐老矣的父王依旧从未多看他一眼。是啊,他不甘。他真的好不甘“穆儿,你不合适。”“儿臣以为,我只是顺应天命罢了。”修眉紧拧,郝连穆决绝起身。“你大胆”那声音郝连穆挥剑示意的瞬间,排山倒海的铁骑声紧随而来。层层白玉阶下,明晃晃的甲光一片。金戈铁马,光影重重,刹那间气吞整个王庭。唯墨朝殿门外猛然望去。领头之人是战马上,他一身金色的铠甲。青铜面具半掩住他坚如宛玉的容光,宝剑在月光的反射下耀眼生花。成足在胸、志在必得。他身后是披坚执锐的千万军马心间丝丝暖意升腾而起,真的是他还有重装下的郝连贤,秦川,季芙而侧边一位是她们见过吗,何以如此眼熟。也是位女子是谁呢惊愕中,唯墨脑中灵光一现。啊,是她,那日所见画幅上的仙女。难怪会有如此气势原来女子是位将军。可为什么,此前在京都从未见过,她是谁呢很快,领军之人已跨着宝驹直奔而来。殿门外,摄人的星目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澜。纵身下马上前。他的每一步,稳健有力。大势已去此刻,郝连穆面色惨白如厉鬼。“咣当。”冷剑落地。郝连穆突然大笑起来,摇摇晃晃地朝走向红毯尽头。“你们怎么敢抓我哈哈我是王,我才是真正的王哈啊我是王啊”俨然陷入了癫狂。数位将士闪电般上前擒过郝连穆,凄惨的叫声逐渐在转角处褪去。“王上恕罪,王上饶命啊。”“老臣该死,老臣该死啊”刚刚还振振有词的几个老臣已是趴倒在地,全身颤抖不止。身后,跪了一殿的黑衣军士。“都拖下去,杀无赦。”“是,王上。”“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王恕罪。”金色的身躯重重一叩,殿内外,瞬间回荡着一阵山呼万岁之声。“都起来吧。给成王爷赐坐。”“谢父王。”转眼的风云变幻,云翻雨覆。略显疲累的面容里平静得看不出一丝异色,冰冷的声音稳当当地滑过静默的殿堂。一夜的惊风血雨中痛失二子,依旧能沉稳上座不愧是祁国的王纵然老王自始自终操纵着整个大局,他该是心如刀绞的吧“大好的宫宴怎么就没声了今日是我大军归境的好日子,来啊,奏乐。都给我喝酒”一令下,群人归位,无人敢不从。萧乐声再起,霓裳舞动。恍若一切如故。26第一卷第二十六章 明君心瑟瑟风过,枝叶飒飒作响,似哀怨又似冷吟。白玉阶上下来,一片空阔,随手掷出的钗饰撞到地上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深秋清冷的空气还真裹得人阵阵难受。这种时候不是该哭的吗,可竟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墨儿,墨儿”男声滑过耳际,唯墨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放开我。”瞬间感到腰间一滞,身后突来的温度凌乱了她的思绪。郝连成埋首至她的发间,忍不住亲吻过她柔软的发丝:“这段日子,我担心透了。”“让你放手你没听到吗”唯墨使劲要挣开郝连成怀抱,却被郝连成反扳过她身子。指尖一点点抚弄过她细致的面庞,一时间,复杂的情愫涌动在心头。入殿的一刻,仅一眼,他就在人群中认出了那道纤细的身影。这一眼,久悬的心头巨石到底是可以放下了。想她,念她,担心她,此刻她人真真切切地在他怀中。能再次感觉到她的存在,真好只是迎接他的一双水眸中,他看不到一丝激动,欣喜“墨儿,你要去哪里”仿佛预感到她的反应,郝连成没有因此暴怒不悦。“去哪里够了成王爷,你不需要再继续演下去了。今夜一过,你霸业即成。唯墨恭祝你一切如愿的同时,也恳请您放我离开吧。”眼神里噙着幽怨,唯墨毫不掩饰内心的愤怒。就不该来的“有一事,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告诉妹妹。多日前,我曾伺机把你的另一只耳坠子从靖王府放出去。”“妹妹,你可真是要回尚国”现下,她终是明白为什么晚红临别前会有那样的话语。算起来,她与郝连成相处数月,终抵不过她无意为晚红抹的一只膏药。讽刺啊她以为郝连成是谁。他从来都是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王者。她竟然还担心他嗬,是她傻“墨儿,你听我说”“我不听啊。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王爷,这出戏可真是漂亮。”无声地觑了郝连成好一阵,唯墨哼笑了声道,“我从未想过,自己的美貌才智能让王爷垂青。也未尝觉得自己有会多特别,能让王爷喜欢上我。可一直以来,我却料想着,至少我的尽心配合能让王爷惜我一命。如今看来,还是高看了我自己。”“对不起,墨儿。”瞧见她怔然若有所失的神情,郝连成不觉深吸了一口气。是他错了。还大错特错不知她何以得知,但他知晓她的聪明。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弃她不顾。他暂离京都,让郝连穆与郝连靖放开顾忌、二狼相争乃既定之策。他本可以制造出无数理由让他顺理成章地置身在外。然而在发现她失踪,探知她确乎身处靖王府时,他为了证明自己的“不在乎”,索性将计就计,绕道穆王府,由此借题发挥。这“报应”似乎来得太快就在她离开的日子里,他才猛然警觉他是在乎她的。她在靖王府是不是衣食无忧她会不会被郝连靖欺凌她会不会因此完全淡出他的视线稍有空隙,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没有她的日子他能怎样啊刚开始,会有些不习惯吧。毕竟突然间少了个近身的女人,有点不舒服乃人之常情不是第一天这样想着。第二天暗骂自己多心。第三天如是说服着自己。第四天,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熬不住了。他只是一直在强迫自己不去直面这个问题。只要一联想到,她随时可能远离他,从此消失在他的生活中,沉甸甸的压迫感就会铺天盖地地袭来好久没有这样在乎过一个人了。墨儿,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这段日子里他反复默念着这句话。他发誓,待回宫铲除掉一切障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她回来。日夜兼程,轻装疾进。信使往外最快也要一月的路程,他仅七日就兵临京都。众人只当他忧心王庭,却不知道,牵动他心弦的还有这么一抹纤细的身影。殿门外,当她突然间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清晰地感知到了无法溢于言表的欣喜、雀跃。但更多的,是震惊。苍天眷顾她竟能安然无恙地逃出了靖王府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又何尝不知晓她欲离开祁国的蠢蠢欲动的心。天赐的良机摆在眼前,而她却选择了设法混入宫中。明知庆功宴上将会危机重重,她最终却选择了以身涉险。这代表着什么“王爷若是想费心说几句软话安抚我,就免了吧。看在我冒死为王爷铺路的份上,王爷放我离开吧。”“办不到。”低哑的嗓音中饱含着浓情,灼热的目光中满满都是她的影子。可在唯墨眼中,却仅仅是郝连成一贯侵占性的霸道。27第一卷第二十七章 袭吻心潮澎湃的同时,唯墨感到声音在微颤。“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已经如你所愿,舍命为你铺路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因为我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挑战了王爷的权威,因为我不知道我在跟谁玩,拿什么玩,玩不玩得起而冒犯了王爷,还是因为你成王爷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女人唔你”身子突然僵硬,唯墨只觉得脑袋顿时乱轰轰的一片。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的全部感官,粉唇上霸道而带着引诱的索吻让她顿时毫无招架。未曾迎合他分毫,然而她青涩而笨拙的反应却激起他忍不住探得更深。太可怕了不可以。唇舌相交间,唯墨明晰地感受着心跳加速。片刻的娇喘中,她好不容易寻回一丝理智。“郝连成你欺负我”淡淡的月光萦绕在四周,她半透明的脸上染上嫣红。挥起拳头,唯墨朝郝连成胸口就是一击,不料郝连成一手擒住,竟是无比温柔地一一吻过她的葱葱玉指。自知伤了她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她走的。“该明白本王的心意了吧。墨儿,好好待在我身边吧。”“真是好笑,王爷莫不是以为,这世间女人都会稀罕王爷的温存吧。”“别人我不管,本王此刻只在乎你怎么想”“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就是想回去啊”唯墨加重了嗓音,使劲在郝连成怀抱中挣扎。“你若真心想回去,又为何会放弃此前大好的机会克服了各种阻碍,奔赴这场危险重重的庆功宴,难道是为了亲眼看本王的势力是如何在瞬息中土崩瓦解的”郝连成直言中勾起笑容。他相信,这丫头心里一定是有他的,在乎他的被人在乎的感觉,真的,很美妙。“你想多了。我只是,出于信义。”片刻的沉默中回来,唯墨努力地淡然道,“在王爷身边的日子,还真是不太平。又是山洞遇劫,又是险些被刺杀,还要周旋在一大群居心叵测的人等中。可一直以来,再难再险都有王爷在身侧。那夜,王爷对我说墨儿,不会有下次了,本王会护着你的,以至于我误以为自己也算得上是王爷的盟友了。直至今日,我才觉悟,我好像会错意、表错情了呢。”“信义么”眉头一皱,郝连成的眼瞳骤然而紧。低语中,他露出孩子似的失望表情。算起来是他把自己推到这般境地的呢。他从未如此待过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然而却独独在意上这么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丫头。或许,正是她身上的神秘特质吸引了他,让他逐渐沉落,无法自拔。此番,他伤她已深。但只要她愿意待在他身边,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挽回她心。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闹着离去,实在是让人焦灼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你以为你走得了吗”郝连成算计上心,很快又恢复了一脸邪笑。“宣布王妃失踪无影可寻,或是在王庭争斗中薨了吧。”月光照落在唯墨仰起的脸上。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额上沁出细汗来。“哈哈,墨儿,你也是个聪明人,何苦要自己骗自己呢。既然本王喜欢你,就不会放你离开。”郝连成贴近那张白皙的小脸,调侃中带着质问,“况且,你若是走了,你尚国的爹爹,还有楚贵妃该怎么办本王是那样的人吗放着自己上心的人离开,又费尽心思的安顿好一切”冷冷的笑意在唇边漾开,唯墨逃避着郝连成的眼神,咬咬牙道:“够了,我讨厌你,讨厌得不得了。”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尚国,回不去了。“本王会弥补一切,会让你回心转意的。”瞬亮的鹰目中噙过自信,郝连成凑近了,大手缓缓靠近她披落而下的墨发。他不会又想条件反射般,唯墨惊慌着往后挪了几步。这举动看得郝连成竟是忍不住低笑出声来。知道,他刚才的情不自禁一定把她吓到了。可话说这丫头没有丝毫欲迎合他的举动,可她的挣扎到她的无助却无一不在撩拨他的欲望。这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奇妙“墨儿,你还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吗好了,纵使本王喜欢你,今后也不会强迫你任何事情。”这似有所指的暧昧话语听在唯墨耳里竟是刺耳。瞟见郝连成眼中浮动的氤氲笑意,她恨不得拍停住那颗心狂跳不已的心。嚅喏粉唇,唯墨走出他怀抱:“我已经不知道,能相信王爷什么了。”含情脉脉的灯火在寒夜里摇曳,地上映落下一前一后的两个浅影。原谅我吧,墨儿。很想再次拥她入怀。可显然,他对过往女人的手段没法用在这丫头身上要完完整整地得到她,他不得不对这丫头极致的耐心呢28第一卷第二十八章 雪日白雪如鹅毛般纷扬洒落。窗外,宫殿、回廊、树梢、地面都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轩阁里射入一地清辉,微甜的气息从四角上的暖炉倾溢而出。大半月过去了这段日子里,说平静也平静,要说不平静也不平静。庆功宴一夜过,翌日清晨便传出了郝连穆当夜自缢于王府的消息。其余叛党也在数日内,斩首的斩首,株连的株连。一夜之间,祁国权重的二王被除,大势不再。虽然朝堂上不再有任何风声传出,老王似乎在短暂的心神大伤后仍旧凛凛于朝堂之上,但倘若老王一旦驾崩,郝连成将继承大统却是众人心照不宣之事。一切,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然王庭内定,这庭藩之争也逐渐浮于面上。镇远侯虎视眈眈,觊觎王庭上位已是人尽皆知。逼宫当夜,若不是郝连成日夜兼程赶至京都,短时间内集结出众兵马,当场震慑住满庭的乱党伏兵,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她从来都以为,能坐到那上位之人,必是有某些特质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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