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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又知道阿文极聪明,所以总是将后者带在身边,时不时的让阿文出个主意,而时间呢,也在这个不知不觉下迎来了仲夏,以及阮子君的生辰。阮子君现在是阮府嫡女了,那过生辰的排场肯定不能与庶女相比了,不过因为亲事一直没敲定下来,所以这及笄礼倒是也往后推了推。这让阮子君很是开心,至少不用立马就面对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而且阿文也还没想出个好办法来成全阮子君和谭洛,毕竟这可不比秀儿和大宝那样。有恩怨解决了就行,可这个是大家族受到世俗理念的束缚,贵贱之分已经深入骨髓,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同意阮子君与一个卑贱的流浪人结为连理的。就在阿文还在苦思冥想到底要如何办的时候,却迎来了另一个噩耗。天子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今年竟然提前了一年,圣旨颁发下来,规定所有朝中大臣,家中若有十三岁到十六岁之间还没定亲的女子,都必须入宫选秀。作为知州城的知府,阮云贵理所应当的要做好表率,于是乎,再观之阮府的几位小姐中,正常在府的只有阮子清和阮子君二人。不过不巧的是,阮子清在去年就已经定订了亲,不过因为去年事儿多,加之阮子心和阮明都是去年办的婚事,这才将婚事挪在了今年八月。所以这剩下的也只有阮子君了。这下阮子君可是急的大哭,若是定亲了别人,或许还有办法,可若是一旦入宫,那可就是完全没有办法了,为了这件事,阮子君是吃不下睡不着,几天就消瘦下来了。梅氏眼看着女儿日渐消瘦,终于也察出了些异样,她知道阿文与阮子君最好,所以将阿文叫到身边问话。“阿文呐,我知道君儿与你一向最好,她什么话不跟我这个做娘的说,却要跟你说,我见她这几日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是不是与选秀的事有关”阿文也不隐瞒,点头道:“夫人,您也知道,一个后宅都如此闹不停,更何况是那深宫之中呢,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一皇宫的女人,每天得上演多少台戏七小姐是个温柔不争的人,她若是进了宫,恐怕不出两日就会被人坑死。”梅氏幽幽的叹口气,“我又怎会不知道深宫凶险呢,只是圣意难违,现在府上适龄女子只有君儿了,我不想让老爷难做,何况这可是关系到整个阮府的前程,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知道君儿心里难过,可是,这又能怎么办。”阿文没有接话,因为她确实也为难到了,她还没那个自信,自己能抗衡皇帝的金口一开。不过说起来,当今庆帝可相当于是她的杀父仇人了,阿文觉得这感觉很奇妙,明明她不是真的刘文,按理说对这种事应该是持旁观者的态度来看待,可时而她又觉得愤怒难忍,似乎有种想要找庆帝报仇的冲动。她将这种反应称之为本能,说不定是她骨子里流的血的缘故。梅氏见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便让她退下。阿文回到荷园,将梅氏的话告诉了阮子君,阮子君大急,道:“你有没有跟母亲说过谭大哥的事”阿文摇摇头,“奴婢没有泄露半句,不过奴婢个人建议,看夫人的意思,似乎也不太同意小姐进宫,您想啊,那老皇帝都快五十的人了,他选秀进去干什么,还不是给宫里打杂的,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可不简单呐。”阮子君擦了眼角的泪,“我也知道,可是现在更不能跟娘说谭大哥的事,否则她一定会把我关起来,让我从此和谭大哥人各两方。”阿文点点头,这也不是不可能,反正电视里看到的,小姐若是与别人有了情谊,总之是要被关上一关闹上一闹的。在这样的焦虑不安中,又一月过去,宫中已经来了人,将阮子君的名单正式的递给了上头,并说接下来一个月里,会有宫中的人来阮府细说入宫细则。阮子君已经近乎绝望了,她就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娃娃似的,整日说什么都只是嗯两声,面无表情的面上,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不情愿,可阮云贵却没有放在心上,他心里盘算着另外的主意。为了怕进宫后出了差错,他特意托人带关系,找了个曾经在宫中当嬷嬷的老妈妈来教规矩。本来这些都是要放在入宫后专门的嬷嬷来教导的,阮云贵如此着急又紧张,阿文便知道他是如何想的。现在的皇帝虽然已经快到五旬,可依旧是个抢手的香馍馍,后宫那些女人,谁不是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皇上临幸,所以啊,阮子君若是能得到盛宠,那阮家可就真的水涨船高了。阿文日日都陪着阮子君听嬷嬷讲宫中要注意的规矩,可她最后总结下来,那么多规矩,终究是一句话,在宫中,就要做三闭一开:眼闭耳闭口闭心开。嬷嬷说,宫中很多人心都跟明镜似的,可面上却装聋作哑,因为只有明哲保身才是宫中生存的王道。大半个月的学习下来,阿文不仅对宫中礼仪学了个七七八八,更是对如何在宫中更长久的生存有了一个片面的了解。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人都是经过长时间的经验积累教训,才得出那些值得人学习的经验之谈,所以阿文最后还是将嬷嬷的话记在了心上,那不仅仅是在宫中生存的必要守则,更是在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这晚,阮子君找到阿文,眼睛哭的通红,她哽咽道:“阿文,你还小,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心里的感受,可我这心,难受得很,我实在睡不着,就想跟你说说话。”、第209章 下定决心阿文掰着指头算了算,进宫的日子就定在半个月之后,她能理解阮子君心中的感受,上辈子她的感情经历虽然不那么丰富,不过却还是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她知道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拍了拍阮子君的手,阿文安慰道:“小姐,这件事你得想开点,你要知道,这世上,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顶多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会郁郁寡欢,可时间更长了,你渐渐长大,学会看开,就一切都淡了。”她是个很现实的人,什么爱情要情比金坚的话,什么山无棱天地合的誓言,她一直都觉得,只有电视里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现实生活中,真要遇到这种感情,那是多么的奢侈的一件事。阮子君哭的更凶了,抱着阿文哭的泣不成声,“谭大哥知道我要进宫后,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可我偷偷看到他一个人喝闷酒,我从没见过那样颓废的他,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也是难过的,我不忍心,我不想,我不想离开他。”人若是一旦心里有了谁,那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并且忘了一切,尤其是女人,阿文看得出来,阮子君对那个谭洛是爱的深切,那种明明能够得到,却又因为外在因素而分开,心中的遗憾和难过不舍,会折磨的人发疯。她叹了口气,这一次,纵然是她,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这皇上是多大的官,掉不掉脑袋那都只是一句话而已,管你有没有原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阮子君抽抽搭搭的道:“阿文。你说过,出生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是天注定的,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是自己决定的,我对自己的出生没有任何怨言,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我绝对不会进宫的。”阿文从她眼里看到了坚定。阮子君其实是个挺软弱的人。可软弱的人一旦真的狠下心来,那就比一般人还要强悍,所以她知道。阮子君并非玩笑话。阮子君离开后,阿文怎么也睡不着,翻身而起在她最喜欢的院子里呆坐着,思考着未来思考着人生。她静静地。分出一股心神来听周围的一切动静,她知道。大多数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如愿的出现在她身后。阿文猛地一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她为什么要说如愿呢。难道她一直都希望有谁会出现就像是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想法,深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突然浮现,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想什么那么出神”言慕的声音比这夜晚的清凉的微风还让人觉得舒服。阿文站起来。定定的看着他,鬼使神差的道:“我若是去了别的地方,你会不会跟着我一起去”言慕说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她的,她现在,似乎真的也只有他了。阿文心里有些紧张,面上却依旧平静,她不喜欢将情绪浮现在脸上,所以这样的她看起来,就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乎你回答什么,都没有关系。言慕轻轻一笑,走到她身边,温暖的手如同有魔力一般,拂过她的发,抚平了她心中的不安,“我说过,我会呆在你身边,陪着你。”阿文哦了一声,嘴角不自觉得泛起个微笑,坐了下来,两人周身都有一种温馨在,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坐一立,气氛和谐的让人心头舒爽。不经意间,言慕微一回头,瞥了阴暗的角落处一眼,嘴角划过一抹莫名的笑意,站在角落中的无忧眼神一冷,如同要冻死人一般,仇恨的盯着言慕。若非是他中了言慕的全套,此时站在阿文身边的,理应是他。“看什么”阿文回过头朝黑暗的地方看了一眼。言慕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一只老鼠而已。”阿文又哦了一声,转过头,隔了一会儿,又道:“你怎么不回去”言慕挑挑眉,“你不也没进屋休息吗,我等着你进去再走。”阿文莫名的就笑出来,看着他,“你是把我当孩子般照顾了是不是,你不会是觉得当个大哥哥很有成就感吧。”“你从来都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言慕轻声道。阿文呵呵呵的直笑。心中有了事情,总觉得时间过的无比快,当阮云贵将阮子君叫到飞羽居,并且正颜厉色的交代了一番入宫后要尽可能的见到圣上并且得到后者的恩宠的话,最后阮子君红着眼眶跑出了飞羽居。梅氏和阿文一直等在飞羽居外面,看着阮子君哭着跑出来,梅氏急的忙追了上去,阿文则和璧舒在后面紧跟着。“君儿君儿你等等,等等娘啊君儿。”梅氏焦急的唤道。阮子君一直跑到荷园,然后将自己关在屋内,哭声令听者无不揪心难过。阿文和璧舒赶了过来,梅氏正在门口拍着门叫阮子君的名字。阿文想了想,还是决定替阮子君给梅氏坦白,看梅氏这样的情形,后者对女儿的关心肯定是要大于对阮府的在意的。不过她还没开口,梅氏却主动问道:“阿文,你老实说,君儿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我之前看她的样子就觉得很奇怪,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哪家公子”阿文微微点头,在厅内将事情的大概与梅氏说了,不过她没说谭洛是个流浪人,只说了后者潇洒倜傥且对阮子君很好很真心的话。“夫人,不是奴婢多嘴,只是感情的事您也知道,莫名奇妙又不可捉摸,它来就来了,人为是没有办法阻止的,您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奴婢看得出来,夫人您是真心爱着老爷的。”梅氏怔了怔,回想起当年与阮云贵的种种,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涩和几分欢喜,“我当然知道,君儿为何不早点说,否则我就提前去给她提亲了,这不会出这样的棒打鸳鸯的事啊。”阿文随便说了两句搪塞过去,才继续道:“夫人您都是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小姐却要去服侍一个比她爹年纪还大的人,您说小姐心里能不委屈吗,您是做母亲的,女儿的幸福肯定是比那未可知的荣华富贵来得重要吧。”梅氏眼里已经有些泪花,哽咽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只是圣意难违,就算是我千万个不愿意,也不能让整个阮府抗旨不尊啊。”阿文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松动之意,便道:“夫人,小姐需要的,是您站在她这边,奴婢这就去将小姐叫出来。”屋内的哭声停下来了,阿文叩了叩门,“小姐,奴婢进来了。”等了等,没听到回应,阿文心中疑惑,一把推开门,房内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扇窗户是大打开的,她心道不好,赶紧跑去跟梅氏说。彼时,阮子君正眼角挂着泪花的偎依在谭洛的怀里,半响,才喃喃道:“谭大哥,若是我们就这样走了,远走高飞,你说会怎样”谭洛看着她美丽的脸颊,伸手擦了后者脸上的泪痕,低落道:“若是我将你带走,阮府说不定会因此而背上抗旨不尊的罪名,被满门抄斩也说不定,你会因此而怨恨我的出现,若是如此,我宁愿你进宫。”阮子君的眼泪又哗哗留下来,哽咽道:“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来哄哄我,比如我们会住在一个小山村里面,过着普通的男耕女织的生活,或许我们还会有孩子”说到这儿,她脸微微一红,想着若是自己与谭洛的孩子,那该是多么奇妙。谭洛轻轻的拉着阮子君的手,眼底一片深沉,半响才沉吟道:“若将来,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还会不会呆在我身边,你会不会怨恨我”阮子君疑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了”谭洛笑了笑,“我是说如果,假如呢,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阮子君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相信你,你若是真的骗了我什么,那你就干脆骗我一辈子,永远也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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