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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深陷梦境,实在是没有想到身为公主的她会这般偏执过分。在身体相交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梦中那熟悉的女子,她望着他眼中满是悲伤和绝望,她的脸颊上满是泪水。她站在浓雾里,满是看着他冷然一笑,那空灵悠远的声音就这么传入耳中,她说,“你终究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你我之间的缘分就此了断,愿永生永世,与君相绝。”“不要”温之槿看着那面带悲戚的女子,心中有说不出的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眼睛痛极,似乎有血从眼中汩汩而出,可那远处的女子依旧那般决然,没有任何停留,一步步走进那奶昔似的浓雾之中。耳边还回荡着她决然的嗓音,带着哽咽和漠然,“永生永世,与君相绝。”宫里来的御医跪在那精致奢华的大床前,手按着温之槿的手腕,皱起眉头,他看到了温之槿脖颈上的伤痕。扭过头瞥了一眼一边衣衫有些凌乱的公主殿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了抿嘴唇,御医从踏板上站起来,双手有些局促地紧握在一起,他低着头,带着恭敬和谦卑,“公主,驸马的病是心病。”“心病”公主看着温之槿苍白的脸颊,眼中满是懊悔,听到御医的话,更是心中烦闷。“是,公主,驸马他曾经服用过忘尘,可那药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产生幻觉,继而离魂。而这幻觉之中的情景无法预订,皆是相由心生。”御医看了眼温之槿,微微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被公主看上,是他的幸还是不幸,“驸马他初经情事,也是伤了精髓。”“要如何做”公主听着御医的话,眼中依旧带着歉疚,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拂过温之槿的眉眼,眼神中满是迷恋。“送他到长待的地方,莫要打扰。”御医看着公主歪斜的鬓发,长叹一口气,公主亦是多情,怎奈那皇家的爱情皆为利益。“好,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公主的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拂过温之槿脖颈上的伤口,带着一丝心疼,“来人,把凉亭打理一下,送驸马过去。”虞美人,凤求凰心病还要心药医。可若是病入膏肓,便药石无望。温之槿在凉亭里躺了半个月,所有的精魂才算是回归到本身。半个月间,他每日就那么躺着,瞪着一双空洞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看着外面。公主殿下放下了架子,每天亲自照顾温之槿的起居生活,当晨光洒下,她便起身打理红妆,知道温之槿不喜她身上的脂粉香气,便着令丫鬟换了清雅的香囊坠于腰间,素面朝天,发髻上斜插着一枚雕镂精致的牡丹花。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膳食都准备好了么驸马他不喜欢油腻的东西可还记得”公主殿下一手摆弄发上的簪子,一面看着菱花镜中身后丫鬟,甚是严肃地问道。“是,公主,都记下了。”身后那穿着绿色衣衫的女子,低垂着头,恭敬回答。听到丫鬟的话,公主摆弄簪子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定定看了眼丫鬟,许久之后,缓缓地优雅地站起身,嘴角含笑,“走吧。”推开紧闭的房门,阳光洒在身上倒是暖意融融。公主的粉裙微微扬起落下,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那每一步都是那么优雅,腰肢轻动,莲步微抬。她纤纤玉指轻抬,撩起那凉亭里垂下的轻纱。前行的步子一下子停了下来,像是一个偷窥者一般小心得窥视着凉亭里的一切。阳光透过薄纱,洒在他的脸颊上,玉洁白皙,长长的眉毛不起波澜,眼眸依旧闭着,睫毛在脸颊上扫下一个扇形的影子。琼鼻微翘着,呼吸清浅,红润的嘴唇紧闭着,那阳光正洒落在嘴角,映出亮闪的光。公主的动作有些许的僵硬,美景如斯,让她不忍惊扰,可心中又想着一定要融入到这样的美好之中。所以才会从丫鬟手中接过早膳,独自一人步入那仙境一般的世界。温之槿似乎感觉到了不同气息的存在,眉头轻轻皱起,眼睛却依旧闭着。公主看着他,浮华的心也平静下来,她拧干了一旁的锦帕,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脸颊和手掌。当那绢帕落在温之槿脸颊上的时候,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带着警惕和恐慌,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着。看着温之槿慌乱的表情,公主眼中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下来,她的手顿了一下,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最终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失落和懊恼,带着温柔的笑意帮温之槿净了面,洗了手。随后她端过一边的清粥,小心得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才递到温之槿的嘴唇边上,温之槿的睫毛眨了眨,扭过头去,他还是不愿意面对眼前这个任性却真实的女子,她是那样偏执却又和丁香一样,心地澄澈,如同那初春的一汪山泉流进他孤寂的心灵。“多少吃一点吧。”女子看着他的侧脸,眼中带着忧虑,这些天以来,他吃得一直很少,若不是一直用参汤帮他吊着,只怕现在的他,已经枯瘦如骨了。她柔柔地开口,声音满是小心,手执着汤匙固执地递到他的唇边,“多少吃一点,一点就好。”带着祈求和卑微。温之槿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波动,抿了抿嘴唇,闭上眼睛,张口将那清淡的米粥吃下,拧着眉头很是痛苦地将它咽下去。看着温之槿将汤匙中的粥全部吃下去,公主的脸颊上也展露笑意,就像是春季里的一朵桃花,绚烂,温柔。温之槿其实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他想知道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个女子是谁,一方面又在惧怕,因为每一次梦中相见,最终面对的都是她冰冷绝望的眼神,以及头也不回的背影,那个时候,他总能感觉到心口剧烈的疼痛,能听到心脏“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那女子说过,“永生永世,与君相绝。”那句话像是刻在心上,怎么也甩不掉。她说,“你终究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你我之间的缘分就此了断,愿永生永世,与君相绝,生不相思,死不相见。”那句话后,她当真是不再纠缠,就连梦中,也不见那大片紫色的丁香花,再不见那幽怨哀愁的影子。她消失了,彻底,从他生命中离开,消失不见。扬路尘,浊水泥一个月后,公主突然出现了妊娠反映,干呕,没有胃口,喜欢吃酸。整个人也慵懒下来,每日窝在床榻之上不愿动弹,昏昏沉沉地在睡梦中徘徊。“恭喜公主,您已有月余的身孕微臣这就为您开些调理身体的药。”长着一把胡子的御医大人弓着腰低垂着头,看着公主殿下那奢华的大床边的地面。“你是说,本宫有了身孕”隐在床帏后的公主殿下猛地坐起来,伸手撩开了那粉红色的床帏,脸色粉嫩若桃花,眼眸中闪着惊喜和幸福的光华。那大人听到那鹂莺般的声音,让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慌忙跪倒在地上,额头磕地,身体有着些许的颤抖,整个人战战兢兢,“回公主,正是。”“哈。”公主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声音中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安心,她慢慢躺回在床上,手抚在自己的腹部,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怀上温之槿的孩子。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腹部的温度,“送大人出去吧。”流言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鸟儿,扑棱棱满天飞。温之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凉亭里,看着水中的游鱼,原本的好心情被那不远处的小丫鬟打扰。“公主殿下有了身孕,听说都一个月了”“啊啊啊,我知道,就是那次,听嬷嬷们说,喜房里一片狼藉,可见战况激烈。”“嘘,你不要命了,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快走快走,别让人听见了。”接着就是树枝的摇晃的声音,还有脚步匆匆离开的声音。温之槿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话,手里的瓷碗把持不住,坠落在池塘里,碗中的鱼食瞬间倾倒在池中,引得锦鲤一个个争抢。甚至有的已经被挤出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艰难呼吸。温之槿突然感觉胸中一阵恶心,扶着阑干就要呕吐出声,却只是干呕,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出,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就能感觉到女子的手划过他的胸口,划过他的胳膊,他的腹部。像是一条蛇缠绕着他的躯体,让他无法动弹。他紧闭着眼睛,眼前突然闪现一张清秀的脸,只是那脸颊上满是悲戚,粉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听不出她在说什么。“驸马”耳边的轻唤,让他回过神来,也在一瞬间读懂了女子的话,“与君长绝。”温之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身深蓝色布衣的小厮,轻轻点了点头。“驸马,皇上传了旨意,让您随公主入宫。”小厮低垂着头,小声禀报道,“公主让小的来问您的意思。”温之槿愣了愣,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倾长的个子,俊逸的眉眼,难怪会让一国公主一见倾心。他的嗓音像是那古琴一般满是韵味,“走吧。”对于温之槿的出现,公主有些诧异,她实在不曾想到温之槿会随她前往,找人前去禀报也不过是走个过程,告知他一声,若是父皇问起来,就说他旧疾突发,不能受风。一身红妆的公主站在宝马香车前,面上带着朦胧的笑意,明艳若花,细眉轻弯,嘴角轻轻勾起,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温之槿看着公主的动作,看到了她未曾隆起的肚子,突然开始怀疑,那里真的孕育着一个生命吗“阿槿。”公主上前走了两步,甜甜地唤了一声温之槿,她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手,却被温之槿轻轻躲过,他看着公主,甚至恭敬地行了一礼,“公主殿下。”公主看着他依旧闪躲的模样,眼中的神采暗淡下来,转身踩着木凳登上了那装饰华美的香车。温之槿挨着门的位置坐下,一动不动地闭上眼睛。他们之间倒真的像是坊间传闻那般,相敬如“冰”。人独立,雁南飞当你的爱已经成了我的负担,你可愿选择离开所谓的朝见皇上不过是走个过场,温之槿需要做的就是表现谦恭。依照皇上所言,公主此时有孕是本朝之幸事,所以这孩子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被赐封号为“荣昌”,昭示着一国之繁荣。皇上当然知道驸马与公主并没有像传闻中那般关系亲密,只希望这个孩子能维系两人之间的关系,希望驸马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公主好一点。可心中若是长了刺,就注定不会被轻易化解。因为那孩子,只是一个错误,他时刻昭示着温之槿那一天的屈辱,让他忍不住恶心。回到府中后,温之槿对待公主的方式依旧如常,再也回不到温之槿刚刚失去记忆的那一刻。温之槿就整日坐在凉亭里听着听风声,听雨声,听花开的声音,听鱼儿吐泡的声音。公主就一身宽松的宫装,坐在一边,看着温之槿,时而翻看手里的诗经古籍,为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寓意美好的名字。“公主,驸马不好了”一声惊叫打破了公主府的安静。所有人都处于了惊惶之中,温之槿坐在凉亭里看着书卷,也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公主秀眉一凝,看着那慌张的小厮厉声喝道,“何事如此惊慌”温之槿看了一眼亭外的深蓝色布衣的男子,低下头翻看自己的书籍。“回公主,驸马,那蛮夷已经攻进京都,皇上他,让公主和驸马快快离开。”小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着,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请公主,驸马快快离京。再不走,就逃不掉了”“你说什么”公主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剧烈的动作,让她腹中一坠,一阵痛意,她强撑着身体的笨重,匆匆走到小厮面前,伸手扯住他的衣襟,“那我父皇呢我母后呢”“回,回公主话,”小厮抬头看着公主狰狞的面目,额头上冒出滚滚汗珠,“皇上和皇后在皇宫里,说是”“说什么”看着小厮吞吞吐吐的模样,公主甩开他,一脚踢在他的胸口,那小厮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地上,捂着胸口,难过得咳嗽着,“本宫问你话呢”“皇上和皇后说要死守皇宫,国在人在,国亡人亡”小厮迅速地爬回到公主脚下,眼中泪水止不住留下来,他还记得皇上在遣他过来时的决绝和对人世的眷恋,“皇上说您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让您好好活下去。”“你胡说”公主又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一脚脚踢在他的身上,眼中满是血丝,面目狰狞可怖,“竟敢欺瞒皇族你找死”那小厮没有任何争辩,只是蜷在地上,任由公主的踢打宣泄,所有人都知道,本朝的公主殿下最讨厌别人的反抗,反抗越剧烈,受地罪也就越多。“够了”温之槿将手里的书猛地丢在地上,看着鬓发凌乱的公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不要在闹了”像是找到了支柱,公主渐渐停下所有的动作,紧紧地搂着温之槿,脸颊上满是泪痕,双手紧紧攥着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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