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小缝,让人看不出她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南宫锦微微一愣,不知为什么,在南宫锦的心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那便是眼前这个人一定就是他一直苦苦等待的那个人,因此他可以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她并告知他的一切。“古往今来,皇室之争、兄弟相残的流血事件你知道多少”南宫锦把头转向穆景,见穆景傻傻的摇着头,他又偏过了头看着远处,此刻的他双眼毫无焦距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一般,“嫡、庶之别、长幼之序,是千百年来始终不曾变过的定律,我的母妃是父皇的第四位宠妃俪妃,而我只是父皇众多子女的其中一个。渺小的我如悬浮在空气中的一粒尘埃,可以轻到什么都不是”、第七十三章:风雨来袭的前奏皇宫听着南宫锦说的这些话,穆景的心里有着微微的绞痛,一个普通的贵府里已是如此,何况是那座无比巨大、辉煌的金丝笼里呢穆景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放弃一切而离开自己的国家了,带着同情穆景的手抚上了南宫锦的肩,“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每一个做母亲的女人都是疼爱自己的儿女的,说不定俪妃娘娘这样做也有她说不出的苦衷,相信我原本属于你的东西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的。”从南宫锦断断续续的陈述中,穆景终于拼凑出了南宫锦现在所处的窘况。然而得知南宫锦面临着欲要被自己亲兄弟追杀的恶况之后,穆景也想到了很多事情。南宫锦一个拥有无数人羡慕的光环与地位,为了保留兄弟之间的情谊毅然决然的放弃了那个闪亮的太子之位,远离异乡寻求解世之谜。他想要的仅仅是国泰民安,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支持他“什么才是属于我的母妃从小就把我送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抚养,她从没认真的看过我一眼,关心我一下,天下有这么残忍的母亲吗忆然,那个地方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那个地方,所以从今以后我与那个地方再无任何瓜葛了。”南宫锦认真的说道。“其实你的骨子里还是认可自己的南国人的,在大殿的时候,在你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看着你的眼里就是泛着那种肯定而又自豪的目光,这样的你是不会把自己国家放下的。南宫,直觉告诉我在,总有一天你会回去,无论是被别人的强迫还是自己的意愿,总有一天”穆景站起身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语气也是极其肯定。南宫锦把穆景的话压在心头,沉默不语。“算了,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穆景站在南宫锦的面前,伸了个懒腰。南宫锦点点头,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好像心里真的不向开始那般沉重了,虽然事情并没有得到丝毫的解决,可是先前的那股压着自己沉闷的感觉已经渐渐消失了。“忆然,你认为他们言里的龙脉真的存在吗”在回时的路上,心情转好的南宫锦好奇的问道。“也许”穆景低着头缓慢的吐出了两个字。“也许”南宫锦一蹙眉,随即又又露出了一个平淡的笑容,“算了,就知道你也不知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实龙脉是真的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罢,对我们有影响吗会改变的它始终都会改变,不会变的即便是再过千百年也还是原先的样子,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一切顺其自然便好。”穆景随意的说道。穆景随意的说着,南宫锦认认真真的聆听着,似乎穆景每说过的一句话,他都会非常珍惜的保存在自己的心里,让它萌芽生长。两人刚一走到庭院,就有人告诉他们封盟主在大殿里准备了酒席,邀请他们前去,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跟上了那名仆人的步子。两人是一前一后进来的,因为南宫锦说一个女子的名节很重要,所以他到达大殿的时间要比穆景晚好多,这样也就没有一个人会乱以为些什么了。简简单单的饭局却透着一股压迫人心的神秘之气,穆景也感受到了,她把疑惑的眸子转向正在一边独自饮酒的冷霄,可是冷霄却若没感觉到穆景的目光吧一般看都没看穆景一眼,继续饮着手里的酒也没有感觉到空气里透着的那股不寻常味道。“颦儿,今天下午师父来找过我吗”穆景带着一丝忧虑轻声唤过身边的颦儿问道。“有”颦儿重重的点着头。穆景听着这个回答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凉,心里想着完了,这次肯定是惹师父生气了,穆景埋着头盯着自己碗里的白米饭,毫无胃口。南宫锦的目光一直落在穆景的身上,正奇怪穆景是怎么了,这时隔壁一桌就传来了几声极其痛苦的惨叫声。怎么了穆景的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了一个不好的画面,跟着众人都围了上去。透过空隙,穆景看见了好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着,不一会儿就两眼翻白,嘴里冒出了浓浓的黑血,场面很乱也很恐怖。“这怎么回事”有人想也没想的就抓过本是龙山的仆人用手低着他的下颚恶狠狠的问道。“小小的不知”仆人也被这个场面给吓到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深怕一个不小心他的小命就会断送在这个莽汉的手里。、第七十四章:人命攸关的闹剧“你是龙山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说不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在吃了你们送来的食物之后变成这样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封盟主呢封盟主人在哪里为什么他没有来”那人怒气腾腾的一口气全部冲着仆人吼了出来。场面有些混乱,可是不一会儿就平静了下来,再看先前发疯的人都已经被血庄的人或是腾云的人亦或是被其他的人给制服住了,规规矩矩的靠在了墙角。“不知道就算你们现在把龙山所有的下人都抓起来杀了,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仆人见自己已是在劫难逃,于是露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说道。“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人狠狠的骂完之后,只听咚的一声,那人就一掌把仆人推到了饭桌上举起手里的大刀便向仆人的脖子砍去。这时,另一位壮士也举起了手里的大刀,可是目的却是不一样的,“大哥算了,也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雨,你”那人两眼死死的的盯着自己那把被击落的大刀,不可思议的怒吼道。“大哥冷静点,大家都看着”张雨提醒道。“兄弟们都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张雨今天我必须要找封盟主讨个说法,否则我张雷是绝不会善摆甘休”张雷不甘心的把手里的人的甩下,捡起地上的大刀走到了一边。“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多谢少侠救命之恩”仆人感激着。“颦儿怎么样”在那些人慌乱阵脚的时候,穆景已经让身边的人检查了那几具突然暴毙的壮士的情况。“都是中毒而亡,从尸体的症状我可以判断他们都是吃了有剧毒的东西才会突然暴毙。”颦儿认真的说道。“食物怎么会颦儿你再检查一下那些食物,看看那里面有没有”穆景小声的吩咐道,因为在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之前,她不能莽撞行事从而自造恐慌让那幕后人白捡便宜。颦儿点点头,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还留在几位死者的身上,便悄悄的溜到了各桌谨慎的检查着桌上的食物。不一会儿,人群里又有人传出了惊恐的叫声,随着声音望去,同样的落地姿势同样的死状让剩下的人都绷紧了神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苍狼门的人沉不住气了,因为这一次的两名死者就是苍狼门的人。白庶连翻了两台桌子才微微消了一些怒气,在人群里,他一身白色锦衣,一双黝黑而又深邃的眸子,正如那黑夜中的苍狼一般恐怖。“酒里被放了剧毒”颦儿站在众人的背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听到这句话,大殿里的人都慌了,因为在座的人没有几个在刚才没有饮酒。“可是我们都喝了,为什么会没事”问话的是西陵国的太子殿下,他刚才探了下自己体内的气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状,于是才开口问道。只见穆景的眼角微微上翘,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空茶杯往西陵剑的手上一扔,“因为这个”随即又冲着颦儿笑了笑,“对吗颦儿。”穆景没有饮酒,然而对草药又特别敏感的她,在喝茶第一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一样,只是她以为是有人特别的招待所以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可是没想到这居然是颦儿眼里划过一抹诧异,点了点头并走到了穆景的身边站好。西陵剑疑惑的拿着空茶杯闻了闻,可是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于此同时东方晖等人也都拿起了茶杯仔细的观察着。“百日草,这茶里有百日草混合的味道”突然一直沉默不语的西陵茗焰惊呼道。闻言,穆景及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百日草百日草的本来味道就很淡,所以在混合了茶的味道后就更加微弱了,如果不是对味道有特殊敏感者,一般是不容易发觉。”“快赶快茶里有解药,各位赶快”一些人都慌乱的抢起了餐桌上的茶杯,将其饮的一干二净才罢休。“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会这般无聊,投毒之后有把解药留在这里,难道那个人只是为了看一出人命攸关的闹剧”此时的白庶心里很烦躁,他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只听桌子哐的一声就全部裂开了。穆景的双眼在人群里不停的搜索,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人,过了一刻,穆景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开口道:“也许这真的只是一出有关性命的闹剧而已,如果我们不依照那个人设定的路线走下去,说不定下一个离开我们的就是你”穆景的话说的很重,手指缓缓抬起又落下。、第七十五章:白痴白庶“小丫头别再哪里胡说八道、危言耸听了,如果下一个死的会是本大爷,那这里还有谁会逃过这一劫你吗还是那不曾露面的冷庄主”张雷抖着双肩不屑的看着穆景说道。血庄的人一听有人这般看轻冷霄,他们同时提起了手里的剑欲想拔剑向张雷杀去,可是这些小动作都没逃过冷霄的眼睛,只见原本背在背后的手暗暗的捏紧了一个拳头,并动了动身子暗意身后的人不可轻举妄动。穆景微微一撇身旁的咸坤,见他没有什么变化才放松了一口气,“也许”“好狂妄的小丫头,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你爹了吗”穆景的话刚落在众人的耳旁,一句不知从哪个方向飘来的狂妄之声就出现在了大殿的上空。大殿里的人都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的来源找去,可这时哪个不可一世的声音却又消失了。“是谁是谁躲在背后装神弄鬼快快现身让我们决一死战”白庶大吼着,而白苍却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什么。经过中毒这一事件的一闹腾,窗外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同时也给着大殿里的人增添了一份无形的恐慌,已经有胆小的人开始选择离开大殿了,可是后果可想而知都已经身首异处了,不是因为殿外有埋伏而是因为在殿门口设置的几道暗器已经将他们带到了地狱去,所以在大殿里的人再不敢去尝试这条恐怖之路了。“白痴”穆景骂了白庶一句,就看见白庶的拳头已经伸到了自己的眼前,她也不躲,她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敢下这个手果然如穆景心里所预料的一般,白庶的拳头稳稳的落在了她脸侧的石柱上,吓得颦儿等人立忙都扑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吧小姐”“忆然”当南宫锦看到白庶的拳头划过穆景脸侧的时候,他心里涌上的恐惧把他自己的吓了好一跳。见到穆景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担心还会有这种类似情况的发生,他挺身走到了穆景的身前并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身子。“南宫,我没事。”穆景看着南宫锦的举动,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拉了拉南宫锦的手臂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穆景挂在嘴角的微笑是别人看不见的,可是眼睛却骗不了人,南宫锦却还是无动于衷把她拦在了自己的身后。“苍狼门的少主果然是个白痴”穆景继续讽刺着白庶。“你别以为有人保护你,我就不敢对你动手”白庶依旧扯着嗓子冲着穆景大声吼着。“白痴、白痴、白痴本小姐看你该改名叫白痴得了,白庶这个名字套在你身上真是一种浪费”躲在南宫锦身后的穆景只露出了半个小脑袋,依旧对白庶不依不饶的讽刺着。白庶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紧捏着拳头,全身神经紧绷,这一次是他此生碰到的第一颗铁钉,他好像冲上去把穆景撕碎让她再也无法开口说他半句不是,然后正当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了。“够了”“忆然”白苍提着剑走到南宫锦的身边,微弓着身子道:“王爷恕罪,老夫教子五方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儿一命。”谦卑的声音让白庶更加不悦了,“爹,你在干什么不就是一个破王爷吗犯得着我们低声下气吗”“闭嘴”白苍怒道。“是本王多管闲事惹怒了令公子,还望白掌门不要放在心上,冷小姐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