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穆景不由的起了疑心,她望了望四周并无人影,才蹑手蹑脚的靠近了房间,她倒要看看这大白天的若栗一个人暗地里都在干些什么。房间里,若栗满脸怒气的瞪着眼前的两人,没有昨晚随和的氛围,气氛相当的诡异。其实,这个情形已经持续接近两个时辰了,泉和月两人的后背早已是汗流浃背但还是不敢多言一句,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爷”月沉默了良久才战战兢兢的提着勇气开了口。“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不是觉得这些年我对你们的管教太过于松懈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本王,你们真够大胆”南宫若栗看着两人愤怒的拍案而起南宫若栗的怒火直接将两人的勇气在着一瞬间全部熄灭,与此同时,在房外偷听的穆景也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她一头撞上了房门,不好要被发现了穆景的心一紧,其实她并不是在害怕什么,只是这种行为被发现过,实在太过尴尬。迅速的搜寻着房外的藏身之处,奈何“房外有人”泉大声呼道,出于本能,他没等南宫若栗命令,便迅速的冲到了门外将欲要抽身离去的穆景抓了进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为何在外偷听我们的讲话受何人指使”泉将穆景当作敌人般的狠狠的将她扔在了地上并拔出剑指上了穆景的脖子,冷着一张脸喝斥道。时间仿佛被停在了这一秒,穆景微眯着双眼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这把剑,“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在偷听你们的讲话这是我的底盘,我想去哪里就去哪儿,你算什么竟敢这样对我”若栗轻按着额头不动声色的把穆景扶了起来,并小心的检查了下她有没有被泉摔伤,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晃了晃身子,“爷这”“若栗,难道这就是你那沉香阁的人”穆景愤愤的说道。若栗只觉自己头都快炸了,原本心情就差到了极点,现在又闹出了这出戏,可真是“忆然,别生气,他是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吧”若栗狠狠的瞪着泉,柔声对穆景说道。“小人知错,请公主殿下息怒”得知来人的身份,泉刻不容缓的弯下了腰,朝着穆景连连谦语。穆景的怒意未消,但此刻的她也不想在这些无所谓的琐碎之事上多下功夫,于是,她只是冷冷的瞪着泉说道:“看在若栗的情面上,这次就算了”听闻此言,原本悬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忆然,你怎么突然会来我这里找我有事吗”若栗倍感无力的说道。想起自己这几年管理的成果,想起自己曾经在接下沉香阁时的声声承诺,现在的他真的真的什么心情也没了。穆景似乎感觉到了从若栗内心深处散发出了那抹淡淡伤感,她不由的望了眼身边的这个人,在她的印象中,他从不会这般轻易的将自己的情绪展现出来。但是,今日从她在门前听到的那声怒言,再到现在这落寞无力的语句,她真的能感觉到,他是有心事的。只是她还没有傻到要亲口插穿他而已。穆景微微一笑,“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王兄你谈闲吗而且,方才看见你这边大白天的还紧闭着房门,于是,我便想过来看看你在干什么了。”南宫若栗轻摇着头,他怎会不知道穆景的那些想法呢只见他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泉和月的身边,抬手道:“忆然,他是泉,是沉香阁在北国分舵的副舵主,北国绝大部分的钱庄、酒楼和赌场都是他的主要管辖范围。这位是月,是沉香阁在北国分舵的总舵主,几乎北国所有的青楼、戏院还有歌舞坊都归她管,也是幕后最大的老板之一。”简单地介绍完两人,南宫若栗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堪。也许在他的心里,他以为他们的存在就应该是最强的才对,可熟知天外天,人外人。他与别人的实力竟相差的如此之大。“原来沉香阁在北国的负责人就是你们二人啊”穆景了然的呼道。“让公主殿下见笑了”月朝着穆景作了一辑淡笑道。“没有、没有倒是若栗别往心里去,早上皓然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可以吗”穆景就知道若栗绝不是轻易放过沉香阁的人,但没想到,这件事竟对他的打击是如此的大。若栗一愣,随即又自嘲的笑了笑,“忆然不必如此,我知道沉香阁的实力如何他们今日没有成果绝大因素都是我没有管理好这个组织,让它自由散漫习惯了,我不怪任何人是我没有能力,等回到南国,我会重新思考下一位阁主人选”若栗若无其事的说着,可是那闪着泪花的双眸却告诉了眼前的人,他在心底到底有多在意它。“爷”“爷,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有努力完成任务,请你不要下这种放弃沉香阁的决定”泉焦急的开口说道。同时,对于之前他做过的那些事也感到很后悔。可是悔不当初,曾经只属于过去,与现在、未来没有半点关系南宫若栗摆摆手,打断了泉的话,现在的他心里很乱,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若栗”穆景担心的望着若栗,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一定很难吧而且,她能隐约的感觉到他和沉香阁之间有着某些密不可分的联系,正是因此,他才会为自己仅有的能力感到伤心吧若栗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望着泉和月,此刻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先前的怒气。冷静的让两人都绷紧了神经,“泉、月,这是我最后一次命令你们,请你们立刻回到自己的地方,恪尽职守等我回到南国,有任何消息我都会令人传信给你们”若栗说着便将自己怀里的半截香拿了出来递到了月的面前。然而,月只是静静的盯着眼前的香,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接。她知道,只要她接了那半截香,南宫若栗和北舵之间就再无半点联系了。她做不到月倔强的摇着头后退了两步,“阁主,这香属下是不会接的当初前阁主亲手将沉香阁交予了您,是各大分舵都认可的事实,现今在没有任何合理的情况下您是不可以随意丢弃阁主之位或是另选新主的虽然这一次北舵的行为实在太过火,但是,这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变的余地啊请阁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相信属下不久就会还一个崭新的北舵给您”月这一次没有在呼若栗为爷而是直接的称他为阁主可见月这一次也是铁了心不想失去若栗这位阁主。“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泉低声说道。“这与你们无关,是我没有能力做一个合格的阁主”“阁主”“好了,听我一言这东西我先替你们阁主保管着,你们没事也都回去吧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就拿一些真凭实据来说话,你们放心,若栗是不会轻易丢弃阁主之位的。在他想通之时,我便会将此物交换与他”穆景走了过来拿过若栗手中的香,并装模作样的把它放在了自己鼻尖仔细的闻了闻,发现并无什么奇特之味便若无其事的把它收进了自己的秀囊里。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穆景的举动,其实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当他正想开口的时候,月把他拦了下来,并示意他不可胡来。“忆然,你”“嘘”穆景对若栗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看着月和泉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属下无话可说,请公主和阁主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你们再失望的”月紧捏着拳头怔怔的说道。泉瞪大了双眼看着一脸认真的月,心也跟着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他们之间合作了数十年之久,这一次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正色的她,他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也朝着穆景和若栗抱了抱拳道:“属下也不会让你们失望”若栗淡淡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直到他们离开后,他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之前就不应该轻易答应她的请求这都是我的错啊”“若栗我有幸做你心事的倾听者吗”穆景看着他寂寥的背影开口道。若栗的身子猛然一颤,随即转过了身静静的看着穆景的脸,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何乐而不为”、第七十一章:栗心眷俪“不知忆然对皇兄的生母俪妃还有多少印象。”若栗抬步缓缓走到窗户前。望着天空中的那片白云。忧伤的垂下了眸子。“俪妃。”穆景在脑子里仔细寻找着这个陌生的人。终于。过了一会儿。她回想起了那张曾经在南国皇宫见到的那副绝色美人的画像。只是那天当她代替他去俪芯阁去祭拜她的时候。关于她的画像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张了。回想起当日看到的那令人伤感的一幕。穆景也露出了淡淡的忧伤走到了南宫若栗的身前。点点头叹息着说道:“还记得一点点。只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或许是老天爷觉得她此生欠南宫的太多。才早早的夺走了她的生命”“呵。”若栗冷笑了一声。在世人的眼里。她永远都摆脱不了罪人的恶名。唯有他在自己的心里。却是如此的伟大、神圣。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残忍的对待他。先是无情的剥夺了她身边所有的东西。最后死去之后还得不到一丁点的美名。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若栗愤恨的仰头望着天。一丝丝苦水全部咽进了他的心里。心思缜密的穆景一下便察觉到了若栗的反应。她回忆方才的所说的话。似乎并沒有不当之处啊。为什么他会突然露出这副悲伤难耐的表情。穆景微蹙着眉头不解的开口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若栗。为什么我觉得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呢。”听着穆景的话。若栗的心里划过了淡淡的苦涩。缓缓侧过脸低望着系在穆景腰间的荷包。低喃道:“忆然你知道沉香阁的前任阁主是谁吗。”穆景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荷包。还是一脸的迷茫。摆摆头。“我又沒见过。我怎么知道。再说沉香阁一向不是很神秘的吗。我又从何知晓呢。”若栗微叹了一口气。“你见过的。不是沉香阁隐藏的深。而是很多人都不愿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事实。”“我见过。我怎么不知道。到底是谁。”穆景指着自己吃惊道。眼前的事实。穆景心思一转。立马将秀囊中的那截香拿了出來。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是她。“你、你我、我难道是她。”穆景被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给惊住了。说出口的话也有些结巴。“你也发现了。在俪芯阁这种东西乃是常见之物。但我知道你还不敢确定你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是因为它的香气对吗。”若栗虽然这样问着却沒有等穆景回答便又继续道:“这也正是这种沉香最神奇的一处。它浸水之后再将它点燃是一种可做供奉神灵的香。但在他完全干燥的情况下将它点燃。它的香气便可传遍方圆五十里。不过。对于从未接触过此香的人。便仅是一股青烟什么都不是。而你在南宫里对它有过短暂的接触。所以这个味道对你來说似淡非浅。也就差不多是一点感觉都沒有了。但是对于经过刻苦训练的沉香阁的人來说。这淡淡的飘香就是他们所有的行动方向。”听完若栗的话。穆景才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我当时就发现俪芯阁的香有点不对劲。怎么都是湿润的。还以为是空气比较湿润的原因呢。”“但是。也不对啊。如果俪妃真是沉香阁前任阁主。她怎么会落得那般下场。为什么她沒有离开那个地方。出宫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还有那样对南宫。她都不会觉得心痛吗。”穆景想起南宫锦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关于他母妃的话。她就觉得难过。他们可是一对血肉相连的母子啊。她怎么可以对年幼的南宫那般残忍狠心。“自己想过的生活。”若栗不由的轻喃了一句。试问这句话他当初对她说了多少遍。他劝她离开。他劝她放弃。他劝她不要顾及他的感受反抗皇后对她迫害可是她会那样做吗。她的心永远都在为他人考虑。可是她这一生永远都只是活在了他们心里的最低层。他为她感到不值。感到心痛。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到最后也只能看着她倒在了自己的眼前。那般无声无息。像从未來这里走过一般。若栗的心顿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疼痛。抬手紧紧按上了自己的心脏。“忆然别说了。你别再说了。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你沒资格说任何关于她不是的话。”若栗紧咬着下唇沉声道。“若栗。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穆景沒有在意方才若栗说的那句狠话。只是担心的看着若栗泛白的脸。心头一紧。立马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下。“若栗。冷静下來。立刻。”看到若栗抓在胸口上的手。穆景又是一怔。立忙大声喝住此刻情绪暴涨的若栗。“别再说了心好痛。”若栗痛苦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若栗别想那些令人痛苦的事了行吗。都过去了。过去了。沒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沒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若栗。放松心情。别胡思乱想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穆景之前就在南宫锦哪里听到过有关南宫若栗心脏的事情。他说过。若栗什么么都好。就是不可以受到令他情绪失控的刺激。如果一不小心。这波动的情绪随时都可让他毙命的。原先以为这都是南宫锦心疼南宫若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