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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昨晚的离家出走想到千亿,宛兰心中还不免有些恨意“按规矩,家里的活是不让新娘子干的,所以那些布置房子的活就放心的交给老王他们一家好了。”娘拉着宛兰坐在边,粗糙的手一直在宛兰的小手里摩挲着,宛兰的心里本来还心灰意冷的,慢慢的,心里变得有温度起来。但对于婚礼,宛兰还是有种莫名的懈怠,再加上昨晚的事情,一脸的倦容呢。“素儿,我说的话很重要,你要认真听着,不然出了差错,闹笑话可不好啊”娘虽心疼着孩子,但还是要把婚礼的流程讲清楚。“这个婚嫁过程基本都是蒋府定下来的,比较的繁琐。素儿认真听着未时,也就是下午的时候,迎亲的轿子就会过来。当然了,蒋府也愿意尊重这边的习俗他们会随同带上几对唱歌能人;我们这边也要有些唱歌能手在屋前和大路等候着,共有两道关卡就是了,没过一道关卡就要对歌呵呵对得好,唱得妙才能放行过关哟”对歌宛兰觉得十分新鲜这个曾今在电视节目看过,比如像壮族,苗族等少族民族经常唱山歌的。虽然都听不懂他们唱什么,但曲调也不错,哼着也中听。只是这回居然要对山歌才能娶亲,这可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啊“在上花轿的时候,是由你爹背着你上去的新娘子出屋后,是不能踩在土地上的,晦气的很上了花轿之后,切记莫回头,也不要打开轿帘,更莫在轿子上哭哭啼啼的,免得被指责不与夫君一条心”娘又耐心叮嘱着。宛兰虽然很不想做了这桩婚事,无奈父母之言,不可不从。没想到越往下听,越觉得奇妙呢未来21世纪的婚礼哪能有这么好的景象不过就是到教堂交换戒指,听教父在台上说大话。宛兰倒是开始有些期待这次的婚礼了。“到了那边,下了轿子,也别直接踩在地上。跟蒋府商量好了,在轿子地下铺上一排的米袋,你踩在上面走就好了。蒋府的西南角已经搭好了青庐帐子,你走进去坐着,等到黄昏时分便可拜堂。还有啊,一路上也不要讲话,安安静静便是,不然被人家嗤笑”娘又啰啰嗦嗦讲了一堆,唾沫横飞不知多久了,宛兰东听一句西听一句的,心里其实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娘讲了一大箩筐的,你到底听清楚没有”娘责骂了一声。倒是宛兰,瞬间从神游太虚中跌回实地,现出一片茫茫然。娘嗔怪了一声,叹道:“就知道你这孩子不会认真听到时候丢丑了莫怪娘没指点还需要娘再唠叨一遍吗”“不不用啦我基本都听着呢,我知道见机行事”宛兰赶忙打住娘的话匣子,省的又得讲到中午了。“那好,娘就给你梳洗打扮下,漂漂亮亮好出嫁啊”娘笑了笑,把昨晚新作的衣服啊,首饰啊统统拿出,往上一放差不多又塞满了半个铺。“娘啊这这靠你一人能行吗”宛兰盯着满满的,占据了半个的嫁妆啊,脑子又头痛不已,想着娘要辛苦一阵子了,略微心疼了。“哎对娘来说,不算啥手都熟练着呢只要我的素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好娘嘴讷,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娘还是想说每个娘亲都盼着自己的儿女幸福”娘说到这,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娘”宛兰听着心碎了,赶忙擦拭娘的泪花刚才谈及到了幸福,想想也觉得心酸:自己不惜再次夜逃,想过放弃家人追求幸福,在桥头苦苦等候一个人,可上天终是那么残忍,他就是迟迟不肯现身,好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今天,另一个“幸福”来临了,却非心中所愿“瞧我这老糊涂了,大好的日子哭啥子哟”娘赶忙止住眼泪,同时也打断了宛兰的沉思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见爹端着一盆水进屋,而门外,几位乡亲们在王大娘的“领导”下干起活来话说这个王大娘也真热情,嗓门也够大,吆喝来吆喝去的,什么“赶紧把那角落打扫干净咯”“哎那个红布再挂高点嘛那么小气干啥子哟”娘也笑了笑,“这老王婆子也真是的,嗓门吼几吼,隔壁村子都能听到”又转而跟爹说话:“把那盆水端到前面的桌子上还要给素儿洗脸梳头呢”“来,素儿娘给你洗洗头。”宛兰赶紧坐过去,把头发浸在水里,正要把手伸进水里搓洗头发时,娘却发话了:“这小事还是娘来做吧。娘还恐怕以后没有这个机会了”娘说的倒是漫不经心,但宛兰心里一直觉得堵堵的。一双温柔的手慢慢伸入水中,轻轻的捋其宛兰的头发,从头部一点一点的捋到发梢,细腻之极,一丝不苟,直倒是如沐春风,精神清爽。宛兰倒有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给她洗澡时候,虽然劳苦,自己又有些调皮,整的母亲全身湿湿的,但母亲也没有什么怨言,反而乐呵呵的。温柔的双手至今不忘,尽管这时候,娘的双手已经出了厚厚的茧子了,但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不可磨灭的记忆。“好了。”娘轻轻的唤了一声,宛兰仿佛没有享受够似的,不情愿的慢慢抬起头来。娘快速的把布拿过来,包在宛兰的头发上,唯恐滴下水来,把衣服沾湿了。很快,一种轻送的快感从头部慢慢传导到心中,在从心里回流到各个毛细血管真的,娘的手非常轻,柔和的把头发一点点的擦干,似乎一存都不放过,来回几遍才肯放心。末了,还不忘把鬓角两端轻轻揉拭,太阳穴正如其名,像获得太阳照射一样温暖。“别傻愣着了,赶紧来换换衣服,穿上这新衣啊”娘笑了下。宛兰才觉得惋惜了,怎么这么快就完了啊,颇为无奈的起身,解开外面的衣服,只剩下薄薄的其实也就是裹胸布之流的,没啥像样的。由于昨晚试穿过一遍了,宛兰对这种穿衣顺序也算了解个大概,不会傻乎乎的到处犯错。娘熟练的从一堆东西里挑挑拣拣,一样样的往上面穿戴。不过倒是说真的,虽然昨晚已经试穿过了,但那纷繁得真让人眼花缭乱。不过让宛兰心疼的还是娘亲的一双手那是一双粗糙之极的手啊上面横七竖八的列满了小道道,深的浅的,平常都不怎么留意,直到留意了,才发现平常关心太少了。手指上有几道新的线状伤痕,周围也冒出了红色小点,映像中倒是以前所没有的。再联想这一堆的衣服饰品,便也可以知道这是娘亲手赶制出来的,也难怪家中的蜡烛怎么用那么快了。看着这件件衣服,做工如此的细腻,针脚密布,也难为母亲会花这么多心血在这上面了。“终于把这些新衣服啊都给你穿上了。”娘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坐在上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转一圈给娘看下,看哪里有问题的,还可以再改下。”宛兰转了一小圈,宽大的裤裙如同花朵一样的绽放,银首饰在阳光的反射下也光彩熠熠都说婚嫁的时候,女人是最美的。或许这是娘,最后一次看着自己女儿了吧不过宛兰还是觉得衣服的颜色有些怪,按理说,新娘的嫁衣不应该是红色或者白色吗,怎么这衣服黑乎乎的。“哎呀,这你就不懂了,黑蓝色多吉利啊,就像喜鹊似的。而且之前跟你讲的一些注意事项你没有听吗到了蒋府那边还要在换件衣服,示意从此与娘家毫无瓜葛,与夫君恩爱一生。多好的寓意啊”宛兰叹气一声,忍不住的抱在娘身上,鼻子酸溜溜的,“娘,我不要和你分开,您对我这么好我愿意侍奉您啊只是想到蒋家,那一家子的恶霸土豪我过去了,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为什么当初还要接受蒋家这个无礼要求呢”娘哀叹道:“娘也无法啊你也看到家这样了娘虽然不忍心,但嫁到蒋家,好歹吃好的喝好的穷人家的命哪由得到自己”宛兰面对这样的结局,很想奋力反抗,家也逃了,脸也翻了,该做都做了,结果到头来碰得灰头土脸的,还不是回到这条路上有时候,宛兰还真的相信命了过多的斗争是没有用的,反而伤了自己。“娘俩儿这么快就哭上了到时候送女儿上花轿,岂不是要哭得死去活来了”宛兰赶忙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赶紧摆出个笑容说道:“王大娘,你怎么进来了”王大娘笑了下,对着后面催促了几声,几位乡亲拿着扫帚啊,红绸什么的,对着宛兰笑了下。“素儿,你这穿的实在是太美了,今天可真是这最美的了哈哈你娘也真有眼光,蒋家送了这么多料子,你娘可好,一眼就相中你身上这块。我当时还不同意来着,不过看着这个大美人,也不枉费我跟你娘通宵赶制嫁妆。手扎破了还来不及休息,又赶着做下一样呢”王大娘那大嗓门,说得宛兰和娘都不好意思了倒也证实了,娘的手,是为了嫁妆奋斗了几夜而磨坏了,娘的心,也为了女儿,劳心劳力的奉献了一生接着王大娘赶紧叫大伙过来收拾收拾这间房,“你们先出去休息会儿啊这饭也快做好了,待会就可以吃咯。”房内想起了王大娘爽朗的笑声宛兰才发现,乡亲们倒是挺热情的。一走出房门,宛兰突然觉得焕然一新,变得都有点不认识了一片的红色最先映入眼帘:屋子正前方摆了一香台,香台后的上方悬挂了一大大的红纸,纸上写的字倒是挺难懂的小篆,估计应该是喜字。抬头看去,顶上挂着一大大的红绸,呈窗帘一样分开两边,向两边延伸。再像房子周围看去,角落里摆上几盆花,显得朝气,也一应用红布扎着。虽然这屋子都是用木头搭成的,在王大娘等乡亲们的精心布置下,倒显现出生机了。走出房门,一条长长的大红布从走廊延伸下去,顺着阶梯,直到屋前五米左右恐怕就是娘所说的,新娘不能走在地上而所做的措施吧。“这布置屋子还是交给王大娘比较放心啊”娘满意的称赞一句。“孩子他娘,快下来吃饭了。”爹在下面叫唤着。看他煮了一大锅的,想必是慰劳乡亲们呢。10多位乡亲们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第二次家宴,但宛兰还是觉得很温暖,洋溢了深深的乡情在里面。虽然菜很丰盛,可娘却一直提点宛兰不要吃那么多,如果在去往蒋家途中上厕所什么的,多没有礼貌啊。乡亲们倒是在旁边笑嘻嘻的,跟她讲一些管教丈夫的趣事。小小的家宴结束,离蒋府迎亲的时间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呢,乡亲们赶紧做最后的清理布置工作,然后商量下选谁去对歌。“这还不容易,选我老婆子就得了”王大叔笑嘻嘻的推举自己老婆:“她啊有事没事就爱哼唧哼唧,这回可派上用场了”乡亲们推搡着王大娘,王大娘倒略显害羞了,实在经不住大家的一致要求,才大声的吼了一把:“你们可真是的我上就我上吧到时败下阵来,可不许怪我哟”接着乡亲们再选出几个妇女,由王大娘做主力,在村口前面做为第一道“防线”如果蒋府的歌手对得好,她们才会放行哦接下来是第二组,安排在新房门口,这选谁又是一个问题了。“干脆我上吧”姐姐苏玉立刻站了起来,微笑的说道,“这一关我可不会放水哦”宛兰心里觉得诧异,怎么这事都要争呢看着姐姐自信的微笑,还有她的“不会放水”,宛兰倒是觉得会有什么不好事情的发生,心里凉飕飕的大家该忙的都忙去了,宛兰和娘回到房中,除了静静的等待还是等待。而娘呆了一会就说去帮乡亲们的忙了,就把宛兰一人留在房中。这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跟外面厅堂一样挂满了红绸和喜字,四周也摆上了几株盆栽。整歌房间红红火火,但总觉得缺少了一些生气也许是一个人呆的缘故吧,倒显得冷清了。看着身上的嫁衣,宛兰才发现,自己从21世纪来到这个南越国,应该有半个月了吧,发生了种种的事情,可是她改变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自己希望寻找的幸福,昨晚就已经破灭了结婚还真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大家子的事情,甚至是两大种族的事情。自己怎么反抗,也没有挣脱开这个定律因为家里穷,最近又碰上火灾,除了嫁出去,减轻家里的负担,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个时代能相信她追求真爱这种鬼话吗愚昧充斥了人们的脑袋,有再强壮的身躯又如何,不变的命运从来没有改变过。或许宛兰是该认可“命”的存在性了过多的哲理先不谈,不知所谓也太空洞了。光是看着爹娘霜白,敖红的双眼,特别是之前娘的双手,厚厚的茧子裹了一层又一层,星星点点的针孔随处可见,如果这么大的孝心不去报,还真是够挨天谴的。“诗经蓼莪有言父兮生我,母兮鞠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父母对我们恩惠如此之大,如此的辛劳,我们却在践踏他们的疾苦啊。”不知为何,千亿以及那次去给老婆婆送信的情景再次浮现在眼前,一直抹不掉。如果没有那一次,宛兰都不知道血浓于水这份莫大的感动一份平平淡淡的亲情,可比惊天动地的爱情伟大多了。结婚还真不是两个的事情呢就算是为了父母吧,报答他们这段时间的恩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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