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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 / 1)

厉害。“你去吧”娘淡淡的说着:“即使是明天,也是要走的。吃过饭,你便简单收拾下,就回府上吧。”这是压抑了多少悲伤,才能说出这样平静似水的话啊。宛兰点点头,不说话,心里奔腾不息的苦水一会儿就风平浪静了即时留到明天,也是要走的,时间的问题罢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水再也回不到盆子里,被爹娘小心的捧着、护着。吃罢饭稍作休息,宛兰便要去收拾下衣物。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分给了家人,只有自己的衣物,还有压在包袱底下那已成焦状的嫁衣。她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取出,低着头,交还娘的手上。“怎么这嫁衣成了这样子啊算了,也无妨,蒋府不缺衣少食的,我女娃子也并没有招啥罪。这嫁衣还是你留着吧。”娘惋惜道。宛兰哽咽着,低头看看娘那双粗糙的手,依然是厚茧裹着厚茧,杂并着横七竖八的沟壑与斑点。她无法想象娘是如何用这双手挑灯夜赶的熬制了这充满爱意的嫁妆。娘紧紧抱着宛兰,泪花一滴滴落下,在宛兰的手上溅起了水花。宛兰何尝不希望这一刻,能长久下去呢。“瞧我这老糊涂的,女娃子在那享清福,还知道孝敬我们,我们也应该满足啦”娘擦拭着眼泪,会心的笑着说:“好了,素儿也该回去了。东西都带齐了吗再检查一番也好。”宛兰点点头。其实这包袱也不知她收拾了多少遍了。娘跟苏玉将宛兰送下楼。宛兰万分不舍,正要离去,发现爹不在。“老头子啊他他去干活了。怎么说都不听。”娘避过宛兰的眼神,侧着脸说道。宛兰向他们挥挥手,向远方走去。无意间回过头,正看到爹从屋里走出来,和娘她们一道目送宛兰离去。娘其实撒谎了,爹一直在屋里躲着。个种缘由,其实都是父爱无声的表达,不愿女儿看到爹脆弱的一面。“爹、娘还有姐姐,你们多保重。尽管我并非这真正的素儿,但你们给予我的爱,我永远无法忘记”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路亘古不变,变的永远是人们的心境看着耸立在面前的番禹城池,宛兰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有多少次经过这里,在这个城池发生了多少大事,自己的命运似乎正跟城池相融合。“想什么呢进城去找个药店取药吧。”宛兰晃晃脑袋,强打起精神,跟着人群进城去了。这药店还算好找了,在城西门不远处。还有一点,这药店飘来的独特中药味老远都闻到了,她只是寻着味儿过去。在店里,宛兰说明了来意,让店主忙着配药去了。当然了,为了日后不用常常出来买药,索性多买几包。“姑娘,看着你有些面熟啊”店主与宛兰攀谈起来。“我呵呵,我是蒋府上的人。”宛兰简单的回答。“哦”店主似乎挺惊讶的,如此财大气粗的蒋府竟会光顾这小小的药店。宛兰付完药的钱,拿着药包正要离开,店主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四下张望到,小声的说着:“这一两晚上,我老是看到有奇怪的东西在你们蒋府附近飘荡,怪恐怖的。你外出可得小心点。”宛兰上下打量了下这店主鼠目寸光,好不猥琐自然鄙夷地往旁边挪开。店主见宛兰这般不相信,不禁加深了语气:“你你怎么不相信呢这一两天有个急诊病人要我深夜去探病。要不是看他付的钱两充实,病情也严重,不然我这老骨头也不会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咧。”店主一提到那“充实的钱两”,两眼闪放着金光,果然一副财迷相。宛兰更加觉得格格不入,彻底藐视这个人类。店主咽了咽口水,绘声绘色的描述道:“说来也巧啊,那病人家在你们蒋府的西边。那晚我经过蒋府,周围黑漆漆的,吓得我赶紧多走几步。我无意间往一边看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啊”店主看着宛兰疑惑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加深了一茬,“我看到啊一黑影在你们蒋府周围转悠,鬼鬼祟祟的,看似在搬运什么。莫非是哪个贼人,这还了得我大和一声,吓得他夹着尾巴溜走了哈哈哈哈。要不是我,你们蒋府指不定还遭窃咧。”店主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说完了就自顾自的把玩手里的几个钱两,弄得叮叮作响,在这不大的店里,让人听得心里毛毛的。宛兰看着他那贼笑,无语的从兜里拿点小钱当做他讲故事的辛苦费。“多谢多谢哈哈这日后啊蒋府有啥大病小病的,我一概包治,一治必好哈哈”收了钱的店主顺势恭维着。只是这话很欠揍宛兰正想走,又转过身询问道:“对了,有个医术问题想咨询下。”但立马转念想到这个店主唯钱是命的样儿,根本没啥医德。“算了,我还有事情”“别别别啊”店主立马拦住宛兰,奸笑道:“有啥问题尽管问还没啥我不知道的。”一边说一边一边用他贼溜溜的眼珠子在宛兰的荷包处转悠。宛兰哭笑不得,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我有个嗯有个朋友啦,他有中毒的迹象,在饮食上要注意什么好呢”“这个我还是亲自探查下,对症下药就行了”“这不用了,药已经开好了。”宛兰急忙晃了晃手上的药包。他这德性,才不指望他能看病,不害死人就不错了。店主失望的哦了一声,“饮食上嘛,最起码清淡一点,那种油性太多,例如爆炒的还是戒口吧”这算是什么解答啊,还不如不说呢宛兰发觉到店主的眼睛再次咪成钱样了,她摇摇头,再从荷包掏点钱打赏下。“还有你别到处宣扬嚼舌根,小心嘴巴烂掉”店主激动不已,双手紧紧的托着钱,不住答应宛兰这等贵客的要求,之后小心的塞进口袋里,恭恭敬敬,弯腰低头的请财神离去。从这臭气熏天的药店出来,宛兰呼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省的再和这店主有瓜葛。宛兰沿着街道,穿梭过往行人,心里想着如何应对蒋家。首先喝药是个难题,跟大夫人他们说肯定行不通了,倒不如偷偷的开小灶煎熬另一付汤药。接下来,那个无良的店主说多吃些清淡的,这个好办,毕竟油性大的食物不多,注意下就好,多喝点汤多吃点蔬菜。哦对了,吃完海鲜别吃水果了,免得又产生细微的毒物。宛兰思考了半天,就决定如此操办,看着手里的药包,叹了口气,将其塞进包袱里,压扁一点,别惹得他们怀疑了。抬头一看,彻底石化了。“咦我怎么走到这儿了”这是城的最南边。又是这个熟悉的地方啊,自己再次情不自禁的故地重游了。只是在那熟悉的转角,却不见熟悉的人影了。“寻千亿”宛兰脑海中再次想起他长衣翩翩,儒雅却迂腐的样子,又不断回放他们相处的片段骑马的时候,掉入洞穴的时候,还是去救助老婆婆的时候,都是一种不可磨灭的回忆啊过去已成往昔,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回头,只能叹息时光的蹉跎。“寻千亿,我们这辈子,就这么阴差阳错了吗”“寻千亿,难道我们真没再见面的可能性了吗”除了心中不断回荡的呐喊,谁人能听到,何人能感知大家都只是匆匆的看客罢了。如同电影惯用的拍摄手法,将两束聚光灯照在两主角身上,旁边流动的人群进行暗化模糊处理,但在这片场里,也许真的注定宛兰一个独角。下午时分,宛兰走回了蒋府。尽管还是艳阳高照,但仍然感觉到府上透露出来的寒风凛冽之感。有谁会相信如此庄严肃穆的蒋府,里面藏了不知多少的阴谋。投毒,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宛兰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走进这个大门,仿佛这就是一个血口,咀嚼着进来所有的弱者们。一路上下人都主动的跟宛兰打招呼,她只是微微一笑,沿着走廊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所幸这路上没有碰到老爷他们,不然又要啰嗦半天。不过事后还是要去拜访下的,以示礼貌。“二少爷,药已经熬好了,你趁热喝了吧。”宛兰一开门,正听到葭儿劝蒋堂服药。这还了得宛兰绕过厅,冲进房间,见蒋堂正准备喝下之时,大惊失色,冲过去一把推翻那药,摔得碗掉在地上咚咚作响,药汁洒满了一地。蒋堂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好,过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道:“素儿,你你怎么回回来了我”葭儿杵在一旁,脸红了半晌,“少夫人,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宛兰宽慰她:“没事没事,我太心急了,实在不好意。哦对了,为什么这药现在才送来,不都是饭后喝的吗”葭儿捡起地上的碗,用抹布将地上擦拭干净,起身回话:“今天蒋大少爷与卫公子从外面狩猎,回来得有些晚,因而吃饭时间比平常晚半个多时辰。还有我我自己,也误了些时辰”说道后面,葭儿脸涨红了。“这不要紧的。好啦我不会责怪你的。”宛兰将手搭在葭儿的肩上,给她安心。葭儿收拾了一番,将门掩好离去了。房间就剩下他们二人了。蒋堂明显还是处在刚才的状态,久久不说话,房间一时静悄悄的。“你想说什么嘛别老是发呆啊”宛兰受不住这种尴尬,浑身不自在的很。“素儿,你不是说,明日或者之后回来吗怎么那么快。不过这正合我意,我在家都闷坏了,都没有人与我聊天。”蒋堂拉住宛兰的手,只是为了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呸要是单纯为了你解闷,我才不会马上回府咧你啊想太多啦”宛兰俏皮的用食指戳了戳蒋堂的额头。蒋堂笑了笑,说道:“不为了我,你又何必着急回来我的确想得很多,做梦都是你的影子啊”“行了,别说这些肉麻的话,我都恶心死了。”宛兰坐在上,转而严肃的说道:“你摊上大事儿啦这药确实有问题。”“咳咳咳”蒋堂气得直咳嗽,大声说道:“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这药没有问题才怪事”“嘘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宛兰赶忙让他安静一些,之后便把这药与食物相克致毒的事,自己对投毒的看法,以及卫良信与那药店店主提及的黑影都一股脑儿说出来。不知说了多久,直把蒋堂听得发愣。“这也是我为什么一进门就打翻这药的原因了。”宛兰喝了口茶,润润干哑不已的嗓子。蒋堂倒吸了一口寒气,“没想到如此复杂严重居然有人能想出相克致毒之法来祸害于我。用了大半年没人发觉,这果然高明。”“你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情况啊”宛兰想着能不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蒋堂思考了半天,回答道:“我记得大半年前,我得了发烧,原本家里打算请一个巫医,只是大夫人觉得这种小病还是请个疾医稳妥些。之后,我吃了几服药,我愈发觉得下肢无力,几乎下不来。娘急着去找巫医,用尽了办法也没有把我治好。再前一个月吧,大夫人提出冲喜这一说,我娘也半信半疑,答应了这一做法。”“怎么又是与大夫人有牵连啊”宛兰指出了一个疑点。“咳咳咳所以我才说,大夫人绝对是要害我的。她巴不得我死去,好将爹偌大的家产占为己有。咳咳咳我想正如你所分析的那样,她一定是在那次我发病的时候,将毒物放进药中要我喝下,后期改为相克致毒来维持毒性。咳咳咳咳这大夫人,铁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平静一下。”宛兰给他端了碗水,让他静静神,“大夫人是有重大的嫌疑,可是时隔太久了,没有任何证据留下,你告发也没用。还有我之前提及的那个黑影,他到底想干嘛,会不会是他在下阴谋”“八成是大夫人派来捣乱的。看来蒋府日后定有一场灾难啦。”蒋堂愤恨的说着。宛兰不置可否,这阴谋藏在蒋府太深了,投毒一事只是刚发现的冰山一角,那黑影会不会与这事有关,还是准备酝酿另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正如他所说,蒋府日后必有一场灾难。“那我们日后,该如何是好。”蒋堂忧虑的说道。宛兰揉着头痛不已的脑袋,“我哪里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不过最起码,那药别喝了,还有那水果也别饭后马上吃。哦对了,我好不容易才从医生那里讨了些草药回来,虽然只是清热解毒。我想之后,我会偷偷去煎熬,原来的药就倒掉送还回去,让人误以为你已喝下,不会产生怀疑。”“如此甚好。等哪天我病好了,我定让他们好看,我不是好欺负的”蒋堂一改往日的病态,铿锵有力的发誓道。宛兰笑了笑,“行了行了,你还是好好养病。再说了,我带回的药又不是万能的一治必好,你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哦。”“素儿你别打击我的信心好吗我为了能治好病,坚持了多久。求你给我点希望的曙光。”蒋堂反驳道。宛兰倒不是想打击他的自信心,即使病好了,又能怎么样,能与蒋府相抗衡吗殊不知他们都只是棋子,要么被利用,要么被舍弃,徒留下那一念之间的悲乎哀哉。让蒋堂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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