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手话说那人叫阿木。阿木呆呆的回答:“回少爷的话,盐的运输,都是老爷吩咐的。我也不敢有一丝的不从,愿听少爷的差遣。”蒋堂看了看宛兰的眼色,转过头问道:“那你可知夜郎,勿敛,句町这些国家有什么地方可供我们放盐的”阿木想了想,如实说道:“老爷在前些年都在当地设了一些专供放盐的仓库,之后在从仓库分向各地。夜郎国的仓库在丹洲,勿敛国的是新宾,句町则在新安。”宛兰很满意,算是找对人了,这样一来,运输地算是解决了。不过阿木的另一番话,让宛兰如堕祥云。“我们之前也有一些盐囤积在那边,根据那边的人回报,三处的盐加起来才卖出了一小部分,这回又加新的盐,恐怕会吃不消。”等阿木下去后,二人开始着急起来。“这回可好了,上次的盐还没有卖光,这回还要在追加新的盐,哪里还吃得消呢”蒋堂听了直摇头。宛兰拼命的抓头,发型是彻底的被抓乱了,嘟囔着:“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想这次想胜过大娘,应该是绝无可能了。”蒋堂垂头丧气:“哪里还有别的机会呢都是你怂恿我,说想到一个好办法,现在倒好,问题又来了一个。”宛兰瞪着双眼:“好你个少爷,我还不是看在你那么想超过大夫人,我何必没事自虐啊。现在一有问题都怪起我来了,好不讲理咧。”蒋堂叹道:“我也不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向你,只是没有考虑好后果就接了一个苦差事,现在是有点进退两难了”“喂喂喂,别一出事就抛给我,我也在为这个事情苦恼着,想办法想得头疼。你倒好,什么事都不做,有事就会叫唤我,没事就扔到一边。”宛兰生气的嚷嚷着。“谁说我没有再想办法了,我也在努力斟酌,得到一个尽善尽美的办法。”“那办法呢在哪”“还没有理出头绪”“e说了等于没说。”宛兰撇撇嘴嘲笑道这个少爷就会装清高。“我”蒋堂红着脸,还想辩解,正好一下人进来,说中午的饭已经做好了,就等他们两个了。即使吃饭,两人自顾自的吃饭,没有望对方一眼。“哟,二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大夫人微微的笑着,即使这样,两边的眼睛也撑得老高了。“我我没事谢大娘关心。”蒋堂“敷衍”着。“莫非还在为盐的事而发愁咯大娘知道这事对你们来说是有点难度,如果实在不行,尽管跟大娘说一声,我一定会尽心协助你们的。”满满的热情写满了大夫人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大姐,既然堂儿应承下来,就让他好好办吧,以后早晚要协助主持家业的。”二夫人劝道。“唉这家业哪是如此简单的,即使协助,对堂儿来说也有点力不从心。这些年都是我在操持,不敢说万分兴隆,但敢说没有大的过错。如果权儿没有带兵打仗,兴许他能成为治家能手。”大夫人诚恳的说道:“像这次卖盐,那些周边国,囤积的盐已经够多了,再追加新的,恐怕”看着大夫人那充满深意的眼神,微微上扬的嘴角,自己的心咯噔一跳大夫人怎么知道周边国家的盐囤积的很多宛兰下意识的望向蒋堂,却正好看到蒋堂狐疑的目光撞上来。两人先是一愣,之后赶紧把目光转开,假装拼命吃饭真是好笑,刚才不是还在生气嘛,怎么这会那么有默契了回到房间,两人对望着不肯说话,最终僵持不住这种尴尬的气氛,相互的笑了。“我说我们刚才生什么气啊,都好幼稚啊”宛兰扑哧一笑,想到中午饭前还有声有色的吵架啊,还怪让人忍俊不禁。“我才没有生什么气咧,我怎么会对我的素儿生气。”蒋堂温柔的说着,眼睛发出炙热的目光,让宛兰别扭的转过头去。“谁谁是你的素儿,我是我你是你”“呵呵你还不承认,当初还在祭祀那么信誓旦旦的,现在怎么就推脱了。”蒋堂没好气的说,不过又正色说道:“先不说这些,你之前说的好办法是啥啊神神秘秘的,所能对付这个盐危机,我才敢和大娘杠上的。”“那个神秘的方法啊”宛兰怪难为情的说:“其实也没有啥啦,就是对外公布一个假消息,就说明年西汉朝廷将要关闭南越周边的关市,恐怕一关就是两三年,以后这些国家想要买盐,都要等两三年了。”蒋堂目瞪口呆,大张着嘴巴,用力的呼吸空气,久久不肯说话。宛兰搓着衣角,低着头,莫敢正视。“素儿你你莫不是太太大胆了”蒋堂支支吾吾的说着:“还有,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如此胆大包天的假消息的,万一引起恐慌,岂不是要引来一堆的麻烦。”宛兰不知如何解释:“我我不也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嘛,就就哎呀,反正就是根据你们平常的谈话,随便做的一个假推断。我也承认,是大胆了点”蒋堂果断打断了宛兰的话,“哪只是一点啊,是胆大妄为啊。后果很严重你知道吗”“不就是盐卖不出去嘛。”宛兰无所谓的撇撇嘴。“哎呀我的少夫人哎你还真是一点见识都没有,有那么简单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举双手同意。可这个消息非同小可啊轻则抄家,重则引发几国的战争,祸国殃民”蒋堂危坐正襟,一字一句,一板一眼的讲道。宛兰也有些担心,但是这个假消息也并不假,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明年的确是要闭关市的,其缘由还不是吕后垂涎南越,借长沙国之手攻打过来。且不说要改变什么历史潮流,这也是毫无意义的,但是稍微利用下,发一下战争财,倒是允许的。可是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何给蒋堂讲呢宛兰当时还觉得这种“开历史外挂“的,说不定还能赢大夫人一把,现在还得动动脑筋编个谎话解释给蒋堂听吧。“这个,你相信我总是没错的。我听大哥说最近周边局势不是很好,这闭关市也是情理之中,大胆一点,万一猜中不就发了这还能提升蒋府的知名度咧。既然你顾虑重重,就不如将这个假消息润色一下,就不要大张旗鼓的说了,咱派人偷偷的宣传,烘托出抢购的样子,这样那些百姓就相信了,况且他们也不会报官说被骗了。”“这样总归不好吧”蒋堂听完还是很不放心。宛兰很有信心的说:“我的少爷,你就大胆一回,不要总想着会出大事,应该想想万一大卖呢到时你在蒋府的地位就是平步青云了。这个假消息就这么定了那要不这样,你把这个假消息好好修饰一番,这样即使不是实情也只是赔点钱。”那晚,宛兰好说歹说才将蒋堂说服。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慌乱的,这个做生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涉及到很多资源,比如人和事,对于她这种高中生,实属为难了。又过了一星期,盐基本都到位了。这里的到位,指的仅仅是贩卖到长沙国的那一小部分的盐,卖到夜郎等西边国家的已经吩咐阿木运送过去了在他临走之前,宛兰还悄悄的吩咐,“记得到那边就放出假消息,就说即将闭关,欲购从速”由于仁化是最靠近长沙国的,所以这部分的盐,宛兰决定自己亲自出马,运到关市。本来爷爷就有些反对,“这做生意的事,一个女娃家家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家里。”宛兰听完之后也很无语,凭啥女孩就不能做生意了,生意场上到处都有女强人,再自私的说,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她转念想了想,婉转的回复到:“爷爷,我是怕夫君应付不过来,或者腿脚不便有什么闪失,我只是个负责照看的,不会做什么事的,一切啊都听夫君做主。”“真好,相当好。”爷爷听完神采飞扬,“堂儿也是时候锻炼下了,整天闷在家里都闷坏了,以后这个家迟早都是要把持的。素儿,你明天就跟着去帮忙下吧。”第二天早上,宛兰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蓦然发现边的位置空了蒋堂去哪里了她赶忙下,一路探到大厅,又走出大门外,都不见人影,问一下人,才知道蒋堂监督运盐去了。宛兰瞪大眼睛,看着这盘旋的山道要知道,放盐的仓库在山脚下,天杀的才知道蒋堂这个腿脚不便之人是如何到山底下的到了山底下,宛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仓库,正看到,蒋堂端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的喝着茶。她上去二话不说,抢过茶来喝上几口,才气喘吁吁的说道:“你怎么起得那么早啊有下人帮忙督促不就行啦”“我想到今天是第一次经商,有些激动得睡不着觉,既然睡不着,就过来督促下装盐的情况。”蒋堂不好意思的说。“那你是如何下山的”宛兰问完,才发现自己很傻,找个下人背下去不就行啦。蒋堂也毫无遮拦的说道:“是三娘命人背我下去的。三娘对于贩盐也略懂些,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宛兰看着不远处,三娘正在呵斥装运工有序的把盐放在木车上,不禁皱皱眉头,低声附耳说道:“三娘,她不是大夫人的人嘛,你怎么”“我也推脱不开,估计是大夫人特意安排的。”蒋堂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三娘,难为情的说道:“既然如此,就只能不让她抓住空隙了。”盐装完,即可出发。走了小半天,绕过重重山路,终于到达边界了。这巍峨的城门,依着山势,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气概。而城门则重兵把守,一些老百姓排队从门进进出出,盘查得很紧。让那些官兵查清楚后,大约十多辆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往最近的关市而去这最近的关市据说叫城口。可没曾想,这最近的一个关市都离得好远。当炊烟袅袅,夕阳已下之时,大部队才拖着疲倦的步伐,来到了这里。二话不说,先找点吃的,慰劳下大家。晚上就在此住下,按照老爷说的,这里有几个熟人帮忙将盐卖到长沙国各处的,把这些经销商叫过来沟通沟通。不过这也是明天要做的事情。晚上很快就入睡了,可是总觉得睡得不安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了宛兰。宛兰爬起来,猛然看到窗外的一个黑影,莫名其妙的站着,吓得脑门子冒冷汗。她正欲叫醒蒋堂,不料这黑影离远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鬼鬼祟祟的。”宛兰抖抖索索的爬起来,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外,探头探脑的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有一人正翘首站立,不知所待何人。正要回去睡觉之时,见到一人走到树下,两人交谈一番,便往南边而去。只觉心里咯噔一跳,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涌上心来,宛兰想到,“南边,不就是我们放盐的仓库吗莫非莫非是有歹人”宛兰悄悄关上房门,偷偷跟了过去,躲在那棵树后,探头出去,正好看到有两个人影,但到底是谁,就分不清了。“那包东西都带来了吗”一人神神秘秘的说道。另一人赶忙掏兜,拿出不知何物的东西交给那人,“每箱盐放一些,然后搅一下,人吃了就会”欲说却止,宛兰听得分明,这人吃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是谁那么歹毒要去害人呢最后只留下一人,悄无声息的开了仓库的门,然后闪身躲进屋里。宛兰暗叫不妙,急忙跑到仓库,偷偷的看着屋内里面漆黑一片,但那盖子打开的吱呀,时时敲打着她的末端神经,这是要行动啦“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宛兰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如果冲进去,打不过会不会被杀啊不冲进去,那盐怎么办”每耽搁一分,就多一份危机听着盖子一个个的打开,很快就快打开完啦。宛兰急的直跺脚,该如何是好啊当最后一个箱子即将打开之时,宛兰豁出去了,直接大喊:“着火啦着大火啦快来就火啊”一呼百应,屋内的油灯一瞬间都点燃了,下一秒大伙就寻着声音出现仓库门口,但看到毫无着火的迹象,顿时愤怒了。宛兰偷偷的看向仓库,那小贼已经不见了。宛兰才敢战战兢兢的述说刚才的恐怖事情。大伙赶忙点燃油灯,往仓库照去,不禁大惊里面放盐的箱子悉数打开,后面的窗户被打开,但还是烂了一角,地上有一包东西。不过幸运的是,箱子里面的盐是用袋子装的,都绑得紧紧的,而那包东西也严查过了,就是一包普通的泥。宛兰也纳闷了,分明听到那歹人说“人们吃了就会”,怎么到头来就是一包破泥巴,这到底是闹哪样既然没什么事,大伙就回去睡了,为以防万一,还是安排几人轮流守夜。宛兰回到屋里,给蒋堂说了一番,几句安慰,终于让他入睡了。第二天起来,就忙活着叫那些经销商过来,结果那些经销商姗姗来迟,将近中午了才三三两两的过来,果然是为了赶着饭点过来,真是一窝的陋习既然都中午了,只好移驾到附近的酒楼,点上一桌的菜,好好的慰劳下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一桌酒喝下去,蒋堂就跟这些“熟悉”的叔叔伯伯攀谈一番,才转入正题。可是这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