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没有忘记他们的恩情。船厂我帮他们打理着,希望他们知道了,会很欣慰”蒋堂一把扯过地契,看了看,确定无误了,才乐呵呵的说:“船厂终于归我了”大夫人瞪了他一眼,“是我们是归了蒋府”钱就是好东西,只要给够数了,即使卖了祖宗都会答应的。有狐一口一个公孙家对他不薄,到头来看在钱爷爷的面子上,求荣卖祖了。回到小店,看着地契,终于放下心来。积久多年的遗憾终于实现了,不用在担心船厂不是合法所得。三娘适时提醒道:“夫人,现在地契也到手了,那船厂可以开工了,不然武帝那边不好交差啊。”大夫人不以为然,乐呵呵的说道:“我跟陈大人都协商好了,为了逼迫有狐这个混球卖船厂,我就塞了点钱,让他假传武帝旨意。有狐一听自然就会卖的。”“可是,夫人你也看到,船厂没有船工,闲置着不是办法啊。不如我们招些人,多付点工钱。”三娘好心提醒道。“三娘,你有所不知,这绥定的人是越来越少,都去了别处,想找人,难”宛兰手撑着腮帮,揪心着。三娘想了想,“要不我们去闽越国,从绥定到那不远。说不定那里还不清这里的暴乱。”大夫人点点头,“那我们后天就去闽越国,试上一试。”第二天晚上,蒋府几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招工去了。而有狐和陈大人又在觚筹相碰,三杯两盏淡酒,渐渐醉了。“你个混球呵呵,不是说好只收一嗝儿你收了那么多,太坏了,记得多分点我。”陈大人指着他,红着脸,笑意的指责他。有狐的脸被酒意熏红了,迷迷糊糊的摇着头,“能多收点就多收点,蒋府那么那么有钱,不怕不怕。幸好阿哥你假传旨意说要一个月交船,我正好半推半就哈哈”“这馊主意你都能出。”陈大人拍拍他的肩膀,又干了几杯酒,最后醉醺醺的离去了。而有狐回到房里,倒了一杯已烧好的茶,咕噜一声全喝了,“不够味难喝”然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塌上。猛然门窗统统大开,强烈的风猛灌进来,有狐不满,关上了窗和门。正要躺下,一阵闷笑响起,嘻嘻哈哈,似鬼又不似鬼。有狐大骂,“你谁啊”“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一听到这声音,有狐炸毛了一般跳起来,刚才的酒意瞬间全无,化作汗水全倾泻下来,心脏一下瞬间达到一百多下,瞳孔睁得倍儿圆。“钱两收得真不错啊,我还认为你心中歉意,好好善待这公孙家最后的财产了。哎呀呀,你卖得一手好价钱啊。”风吹过窗户,噼里啪啦的打得乱响。油灯里的光随着风疯一般的摇曳,房里忽明忽暗,阴森之至。有狐头发乱糟糟的,没有什么形象,忍住微微发痛的肚子,急忙跪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啊呜呜呜。我是担心我是担心我的家人没钱。”这样的理由他也好意思说,那不知从哪冒出的声音笑得张狂,“我给你地契让你教训教训蒋家,而你却干了什么,就为了收钱就出卖了公孙一家最后的财产。”“是是是是,我财迷,我贪财。我该打,我该死。”有狐像个癞皮狗,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肉响。“你确实该死啊,你睡前喝的茶,我一不小心,手一慌,什么东西就就掉进去了。你会原谅我的吧。”“你你”有狐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那股排山倒海一般的撕咬,肠子就像麻花一般打搅。他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然后站起来想找什么东西扶着,却弄到了柜子,砸在他身上,“啊救命”“有狐啊有狐十多年前,公孙一家着火的时候,你不仅没救,还趁机翻箱倒柜的找地契,可惜船厂的地契不在,你就将逼迫我交出,最后将我打昏,还再加几把火。可惜我没死,拿着船厂地契逃走了。至此我就发誓,要将蒋府一家统统作为公孙家的陪葬现在想想,你这该死的,也应该作为陪葬。”有狐好不容易从柜子爬出来,肚子疼的神经几乎崩裂,艰难的像虫子一般嗫嚅着。“啊好痛救命”有狐一只手被人一脚狠狠的碾压着,他只能抬头,哆嗦的说道:“公孙夫人公孙夫人你要干什么这是”一个油灯慢慢靠近他的脸庞,那个人的面容也显露无疑,她贼笑着,“不好意思,我突然手有点疼,拿不稳油灯了”“嘭”以有狐为中心,四面八方都是烧着的大火,而他再也爬不起来,在大火里大喊大叫,滚来滚去,最后还是被大火蔓延,正要烧了整个房间。整个夜空通亮无比,火意十足,那一瞬间叫喊声,扑水深从四面八方传来,整个夜晚热闹非凡。那不住往上窜的大火,犹如火龙,俯瞰世间一切,通体发亮那是它的恨,正要消灭世间一切罪恶。在远处,那个妇人看着这场大火,还有救火的人,不禁赞叹道:“好漂亮的大火啊,跟十多年前一模一样啊呵呵。”而那场大火,似乎还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冲天叫喊:“公孙印茶公孙夫人贱女人啊”第二天一大早,蒋府四人去向闽越国,据三娘建议,可以去泉安今福建那里招工,距离绥定也算远,应该不会知道绥定暴乱一事宛兰觉得疑惑,“三娘,你以前来过那里吗”三娘讪讪笑道:“我老朋友在那里,以前住过一段世间。”三四天后,四人已经在闽越国的泉安了。然后四人分两拨,蒋堂和宛兰去招人,而大夫人和三娘去附近的船厂联系。宛兰一直觉得招工七上八下的,毕竟绥定的暴乱才刚过,绥定的百姓逃也似的离开,恐怕这次在闽越国招得到人吗而蒋堂也一筹莫展,用了最土的办法提高工钱。然后竖立一块牌子,上刻着各种优厚条件,比如工钱是当地的五倍,提供吃住。宛兰觉得不够,还加上五险,如生病,工伤都可以免费。牌子这一竖起,就有一些人围观,看到上面种种优厚条件,那些人都有些摩拳擦掌了,纷纷议论着。宛兰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太多人知道绥定暴乱之事。经过简单的了解和面试,就有十多个人愿意过几日去绥定当船工了。蒋堂和她不经会意笑了笑,算是解决招工难的问题了吧。晚上,大夫人回到当地落脚的小店,“这边的船厂也谈的差不多了,如果我们这边船只供应不足了,这里可以提供。”三娘不知为何,难为情的小声说道:“夫人,我今晚有些事情跟友人见见面。”大夫人点点头,三娘便离去了。之后三人便商量这边船厂的事情,就没在管三娘。而三娘,去的不是她朋友家,而是改道去了一座山,令人很是奇怪,也幸而那三人没有跟来,不然肯定吓坏了。三娘沿着黑漆漆的山道,带着一盏昏黑的油灯,看不清脚下的路只得缓缓的走着。晚风袭来,凉意十足,再加上这山,掩盖在黑色的夜里,偏偏再加上山中一个摇曳的火苗在随风飘荡着,真是毛骨悚然。三娘没有在意,坚毅的走着。她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不一会儿在一处停下那是一块窄窄的石头,被杂草掩盖着,不曾被人注意过。她伸手,一点点的除去旁边的杂草,再用手轻轻的拂去上面的泥土,一座小小的石碑竖立在眼前那是一座坟。大晚上看坟,即使有胆的人都会被吓死。而三娘并没有惧怕,而是祭奠上吃的,将油灯放在一边,微微照亮了上面的字,似乎写着什么“公孙般之墓”。三娘轻轻的跟着这坟墓寒暄几句,放佛在拉着家常,亲切十足。之后说道:“当年害死你的都被我找到了,正在实施着计划。不要怪我坏怪我狠,是他们逼的。我不想让他们那么容易死去,而是要好好的折磨一番。”她不断回想着什么,脸色浮现着微笑,之后又出现悲戚,最后眼泪不住滴滴哒哒的随风飘逝,淹没在黑暗里。“儿已经找到了,你大可放心吧。儿很好,勿念。”这是唯一可以值得欣慰的。三娘起身,拿着昏黑的油灯,看着这黑漆漆的山道,放佛步下深渊的石阶。但一如刚才,她缓慢却坚定的走下山,心中各种酸楚,有说不清的东西在脑中盘旋,无法平静。而那小小的坟,旁边还有一碗被吹凉的食物,静静的看着这远去的妇人第二十四章 “荣”归故里更新时间2014519 17:20:48字数:6708巧言令色,通过骗取的手段,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这到底是对还不是不对不管这个命题怎么纠结,蒋府这几人,通过骗取明王信任,用钱贿赂陈大人,耍诈戏了有狐,确确实实的拿回了船厂,大功一件。而现在,又在外地开出丰厚条件,吸引不懂情的外地人来到绥定。经过几日的管理和监督,终于能有模有样的开工了。且不论船厂这边,单单说绥定里的大事,蒋府这四人也得尽尽义务帮帮忙在丧事哭几场。因为在蒋府准备要去闽越国的晚上,那明王攻占的坞堡就发生了大火,据说火势很大,熊熊大火烧了大半,到了早上清理烧黑的屋子时,在一堆黑漆漆的杂物中,发现焦黑的尸体,想来想去,那就只能是有狐了。一些人对此漠不关心,心里更多的是窃喜这个可恶的土绅终于是死了啊。更有人传出,是明王看不惯这些地主土绅,死而复生,烧死了这个人。然后这些人将这个黑漆漆的尸体,放在木板上,游街好几圈,都在传是明王复活,烧死了这个剥削农民的土绅。其中有几个被有狐盘盘剥削的农民感谢上苍,“我一起来,门口就有钱两,我正纳闷,原来是明王活过来了,烧死了这个可恶的大土绅啊”百姓一听喜上眉梢,更加认为是明王活过来了,一边朝着这个黑漆漆的尸体砸鸡蛋砸菜叶,一边齐声大喊:“明王明王明王”刚被打压得爬不起来的信心,一下子就灌注满满,几百个人,抬着这满是鸡蛋和菜叶等等杂物的焦黑尸体来到陈大人的府外,大喊着:“减轻税负还我田地”陈大人出来,看着黑压压的阵势,再加上门口那令人发毛的尸体,心虚的倒退了一步,接着佯装镇定,“你们这群人,成天没事找事做,告诉你们东方未明,已经死了。如果你们还不散开,下场跟他一样”“明王他活过来了你们这些官府就要完蛋了”“这就是有狐的尸身,明王看不过,放火烧了。陈大人,你的下场也差不多”听着下面群起嚷嚷,陈大人心里只发麻,在这么一恍惚,那些百姓都冲上来,有的将陈大人围在中间暴打一顿,有的进去一通打砸抢。那些人,根本不去理会这是官府重地,见到东西就砸,见到人就打,发泄心中长久以来的愤怒。直到大批的官兵赶来,这些暴民才乌泱泱的做鸟散状,不一会儿,就剩下叫苦连天的陈大人,还有被人踩了无数脚却再也无法发声的有狐尸体。无奈,陈大人思来想去,想出一个怪办法,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喊上全城百姓一同发丧,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呢。明明是丧事,但在百姓看来,跟喜事无异。然后陈大人主持丧事,将有狐隆重厚葬,还不断澄清说道:“这事经查明并非东方未明等余孽所为,因为前不久刚刚被清理完毕,因而这事是他人所为,本官一定查得清清楚楚,还大家一个公道。”下面的百姓哄堂大笑,放佛在看戏一般,对着上面的人物指指点点,说说笑笑。陈大人脸上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但他要继续佯装镇定,“请大家一定要坚信,本官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查出是谁杀害了有狐。至于前段时间传出,是所谓明王等人所为,本官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们,这东方未明等等主要参与暴乱的人都已经被烧成灰烬。各位,请一定要相信官府,相信南越武帝。”在下面嘻嘻哈哈的欢乐声中,陈大人举行葬礼,将有狐下葬。而蒋府四人,还有其他二十多个地主土绅,跪在坟边,按约定一同大声哭泣,“你死的好惨啊”“陈大人一定惩治坏人”,哭声喊声震天响,其情感动于天地啊。而看大戏的百姓们,真看着,哈哈大笑。不知是谁恶搞,拿来几根竹子放在火里烧,很快就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声。然后有人带头齐喊,“死的好啊,死的太好了,死的真是太妙了啊”然后两百多号人一听都乐了,拍手称绝。这样的反差实在让人捉摸不透,四周观看的,近两百名百姓发出笑声鼓掌声叫喊声,而围在其中,二十多位有钱之士正哇哇大哭,泣血涟如。这两股势力像似较量一般,中间哭丧的人一听旁边笑声大了,赶紧再用力嘶吼几嗓子,用力的摸摸眼泪;而旁边的两百多号人听到中间哭得死去活来,更是相互大笑一场,还找来几根竹子烧着当爆竹庆祝。宛兰跪在坟边,佯装呜哇呜哇的吼几声,心里十分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亲人,却要为了陈大人,让他竖立起威信,而在这里虚假的哭几场。更让人心肝打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