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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8(1 / 1)

女人,还是要这座城;要亲人,还要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这到底走的是一步什么样的险棋啊但这绝非是突发之想,而是早有预谋的神来之笔。蜀益高明的地方,便在于提前布好了局,等着别人来钻。设好了局,选对人便是关键。他历时一年,通过在海上撸拐南越之人,对他们恩威并施,了解他们的家庭背景等等,尽量选择能跟番禹官员扯上关系的人。很不巧,蒋堂和宛兰便是这样的人,既是南越首富,又有大哥蒋权在军中就职,并且他们两人还去往交趾,多么绝佳的人选啊。也因而,宛兰最后被西于国王请进了牢房,蹲了好几天,期间有数不尽的鞭打,逼她说出关于番禹等等情形。直到刚才,被作为威胁的筹码,拉到城墙高头,被刀架在脖子上。在城墙高头,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火把在四左右围着,凸显她的苍白和脆弱。那一刻,她看到城墙之上的西于国王和蜀益犹如饿狼般的凶恶,看到城墙之下两军火拼之后留下满目苍夷的尸体,更远一点的,便是番禹的楼船,似乎看到了蒋权还有夫君蒋堂。那一刻,宛兰知道,自己又做错了。蜀益吩咐那些士兵,将宛兰绑得紧紧的,然后推搡着她走向城墙。“看清楚这是谁了吗”他高喊道。“如果想要你亲人活命,就乖乖答应我们的条件,不然”之后他用力一推,宛兰大叫一声,无力的摔出了城墙,滚落下去城墙起码有三层楼之高,那种失重之感,让她心拧在了一起。“不要啊”蒋堂无助的喊道:“素儿”他无助的跪了下来,却只能做着眼睁睁看着的事。人的眼睛其实是最没用的器官,看得到但不能被救赎,只是不断地绝望着。宛兰摔出了城墙,风压简直要压迫了她的神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地面加速的靠近。猛然感到身子被什么拉住那不过是蜀益玩的游戏罢了,将她丢出去,背后绑着绳子吊在城墙之上。其脆弱的命运,完全取决于那细长的绳子。蒋堂似乎放松了一下,然后跌跌撞撞的抓住蒋权,满眼哀求,“大哥,求求你,救救素儿吧。”西于王,拿来火把,指着吊着的宛兰,向蒋权喊道:“你现在退军,我可以饶了这女人的性命,不然,绳子断了,她也活不成了。你自己考虑,是要这女人,还是要我这座城”多么严峻的选择啊,普通的人一定被此为难至死。蒋堂慌了神,面向大哥蒋权,几乎都下跪了俗语有句,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为了自己的夫人能活下来,可以不要什么尊严。“大哥,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素儿吧。”“不救。”蒋权轻描淡写的说道:“岂能为了一个妇人,而放弃即将得到的胜利。”“大哥你”蒋堂脸红脖子粗,还没等他做出慷慨的解说,就被蒋权一脚踹飞,跌跌撞撞退到船沿。他又急又气,又不能拿大哥怎么样,情急之下,下了楼船,“我自己去救吧。”李云聪也在后面跟着,说是要保护。西于国王也许是怕蒋权听不到,又大声喊道:“赶紧做决定吧,是要你亲人,还是要夺下我这个城池想要你亲人的性命,就此退兵”蒋权淡淡的看着那脆弱的妇人,手拿着弩。“就算你要杀了我们也没用。”蜀益呵呵笑着。“嗖“的一声宛兰无力的呻-吟着,心里放佛看到洪水猛兽一般,但全身被绑得紧紧的,吊在城墙之上,无助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迟来的阵痛。待她睁开眼,看看自己似乎毫发无损,有点窃喜,猛然发觉那个短箭,就插在自己头发上,还在瑟瑟发抖,心里那个后怕啊蒋权,真的是要大义灭亲吗如他冷笑所言,“岂会为了一个妇人,而放弃即将的胜利。无知”蜀益由衷佩服,“果然真是冷血之人,我甘拜下风。”又听到几连发的“嗖嗖嗖”之声,西于王的胳膊被擦伤了他大骂道:“好你个蒋权,竟敢如此对本王无礼。”一怒之下,将火把点燃了那细长的线,对着下面的宛兰笑道:“连你大哥都不救你,我也不要你这人了”宛兰斗大如汗,心里慌张无比。耳边都是那燃烧的声音,嗅到的都是烧焦之味。此时她万分敏感,一点点的下沉,都让她惊慌失措,却只能呜呜的怪叫着,可是上面那两人,看戏一般的折-磨她。三层高的城墙啊,下面都是硬硬的地板,还有一些还在着火的火把和尸体。说不出的担惊受怕。又下沉了一点,心里猛然提到嗓子眼她看到蒋堂和李云聪划着船到沙滩,手拿着戈,对挡在面前的敌军拼杀中。明明都不会武艺,却硬要爆发潜能,杀红了眼,即使负伤许多,仍然要一点点的靠近,只期待能在绳子烧断之时,能接住她啊一点点的下沉,身子轻微的晃悠。这坚持不了多久,绳子就快要断了啊宛兰的脑子空白到了极点,全身上下都是数不尽的汗“素儿素儿”蒋堂隔着二十多米焦急的喊着,却因为敌军太多而无法靠近。敏感的感受着无助的下沉,心里升起最后的温柔蒋堂,再见了,原谅我总是对你不好,总是惹你生气,但是,你的包容让我无比动容。“嘣”轻微的烧断声,却在临死之人看来,无限放大了。宛兰的坠落,让蒋堂拼搏着无限潜能,虽然负伤严重,却仍然红了眼,心里不断计算自己到那落坠处的距离。宛兰划过一丝泪,飘散在空中,最后一句一直掩藏在心里,成了遗言蒋堂,我喜欢你。闭上了眼,等待最后的四分五裂。“素儿”蒋堂无助的看着,却被众多的敌军包围着。那一声喊叫,用了平生最大的嘶吼,简直就要撕裂天地一般。相隔只有十米,却成了天人永隔的距离。此时此刻,城门处冲出一个人,骑着马,停在了宛兰坠落之处。就在那赶到的一瞬间,竟接住了宛兰。由于重力,马吃惊的狂叫着。“快走”那人一拍马屁股,马冲过窜起的火苗,经过敌军的刀剑,几个眨眼,消失在了夜色里,留下马的身影。“快给我追”西于国王急了,命令道。“哒哒哒哒”在漆黑的夜里,马沿着海滩向前飞奔着,踩起一层又一层的沙子,留下密密麻麻的印记。飞速的马蹄,在寂静的夜里,犹如上了火药一般的串串炸响声。而后面这有星星的火把,一定是追逐而来的士兵宛兰依然全身绑着,躺在那人的怀里。被马颠簸的啊,肚子七上八下翻腾不止,想起两年前,也是这种姿势坐在马上的。那人不敢停留,便用匕首等工具将她绳子解开。她也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转了个身子,坐正在马上。前方依然黑漆漆的,但却感觉到道路一片光明,心里顿时舒畅终于是死了逃生了。而背后的救命恩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骑马,显然是要甩开后面的追兵。只是那人,蒙着面,看不出是谁。但那身形,宛兰有种陌生的熟悉啊。她依然心有余悸,哆哆嗦嗦的感谢道:“多谢了”“没想到居然能救你一命,我也有些惊讶。”那人看了看后方,确定没有那些星星点点的火把以及马蹄声,才松懈了一番,开口说话了。这股熟悉的声音宛兰犹如过电一般的惊讶着,泪水不住夺眶。她嗫嚅不清的说着:“终于终于找到你了还好,我没有放弃”至于另一头,蒋堂看到宛兰被一蒙面人救去,心里暂时松懈了好歹她是活下来了。但又心里冒出个问号,这人是谁就这么一恍惚间,四面的敌军齐刷刷的向他捅来剑、戈等,四面八方的锋芒在火焰的映衬下,独具寒意。蒋堂惊得跌落在地上,瞳孔的倒影里,都是那数不清的兵器向他刺来临危大乱,只怕下一秒,就要千仓百孔只听破风般的嗖嗖嗖声,几只箭犹如天降神兵,将围困的十几个人,射杀大半。其他人望风而逃。李云聪不知从哪得来的马,急忙催促道:“少爷,赶紧去追少夫人吧。”蒋堂一听,拂去脸上的冷汗,急忙和李云聪骑上马,向着那蒙面人的方向追去。只是黑夜茫茫,哪里能找到他们远去的足迹呢。而且还有提防那些敌军,本来就不快的进程变得更加迟缓。蒋堂只希望她能跑得远一点,千万别被抓住了。对于那个蒙面之人,他表示由衷的感谢。蒋权在楼船船头,手持弓箭,望着他们起马远去,只是淡淡的说道:“就会给我惹事。”显然刚才救助蒋堂的,只有这久经沙场的大哥了。而现在的战况,依然惨烈。只不过是才过了半个时辰,就已经有数不清的尸体了,无论是淹死的还是烧死的还是砍死的,各种残像,应有尽有。在那火焰的照耀下,这金黄的沙滩少了休闲的气息,多了恐怖的惧意。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描述,那就是修罗界,用着炼狱的酷刑惩罚在场所有人。双方的主将都在高处对视而望。西于王摁住受伤的手臂,满脸愤怒,俨然怒目金刚,而蜀益站在一旁,手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沉着冷静,放佛要下一个更大的局。至于蒋权,背后立在楼船上,隐没于黑夜当中,身上桀骜不驯的霸气衬托出这位沙场贵公子的形象。不过这战局,很快就呈现一边倒的情形。番禹的军队由于训练有素,连番厮杀,将西于国的杂牌军打得很是凄惨。蒋权看在眼里,只是泰然处之,等着收局。一瞬间,漫天的火箭犹如倾盆大雨般的撒来,“刷刷刷”番禹的楼船都遭了秧,所见之处,都是那带着火苗的箭。在黑漆漆的夜里,显得别样的绚烂六条船,甲板上或者船边,都向外辐射着红黄色的光芒,并且正在燃烧着船只,显得多么的壮观啊蒋权万万没有想到,快要结局的事情,却出现了这样的变故。急忙问那些士兵,“箭从哪发出的”士兵哆哆嗦嗦的回答:“报告,是从后面”蒋权楞了,从来没有这般吃惊过。冰冷的面庞竟然浮现久违的惊惧,他大步向后走去,看看后面,隐隐约约的黑色夜晚中,出现了好多船的身影,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恶魔的身影。而对面城墙上,传来哈哈大笑声,戏谑一般。蜀益高声喊道:“蒋权,今晚就是你最后一仗,而且,还是个败仗哈哈”蒋权便知道有埋伏了,可是那埋伏是谁眼看着六条楼船正在慢慢被火焰所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烧断之声,且随着晚风渐渐加大。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他渐渐感觉到凌乱和交瘁。不过对面城墙上的人,还是乐意解释的。西于王笑着高喊:“不用猜疑了,是我们联盟的第三方汉军。他们终于赶到了,据说,他们派出两千兵力,就为了围剿蒋权你啊”“蒋权,你该感到荣幸,被我们三方如此看重。派出三千兵力才能抓你一个人啊”蜀益高声赞扬着,拍着双手,在凄凉的夜空,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每一声响,都让在场的番禹军队,感到心惊胆战。“那些汉军,不多久就会到了,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几个将士围着蒋权,放佛哭丧一般。通过士兵的努力,已经将船上的火熄灭的差不多了,无形中拖延了好长时间。如今六条楼船,只剩下四只,剩下两只已经燃烧大半,在海面上疯狂的燃烧着,然后逐渐沉没,甚至还能听到船上的士兵在疯狂的叫喊着,在火焰中扭曲着身子,全身带着火冲到船边跳进大海。危机,一瞬即至蒋权挥挥手,“撤退”那些还在海滩上的士兵听到命令急速往后撤离,由于太过匆忙,没工夫上小船,直接跳入海里,游回楼船,飞速的爬上去。这种一泻千里的士气洋溢于每个人的心里,焦虑恐慌不言于外。这一明显的信号逃不过城墙上两位首领眼睛,得意洋洋的对自己军民喊道:“番禹军队要逃跑,赶快乘胜追去”一语中的,说得西于国军队猖狂十足,立改刚才的颓废,如同凶猛的野兽在沙滩上尽情强撸;而番禹军队,刚刚还信心满满,如今霜打的茄子,飞也似的或跑或游的回到楼船。剩下的四艘楼船急忙向南开去,躲避从后方偷袭而来的汉军。而此时此刻,也与汉军赶赴而来的船队就快要擦肩而过了。汉军慢悠悠的调转船头,不急不慢的向后赶着。等到最后一条汉军的船经过刚才的战场时,西于国王和蜀益派遣一千兵力,上了备好的船,跟着碾压番禹的船只。番禹军队,由原来的一千兵力下降到六七百,算不上损失惨重。但是猛然间对比后面穷追不舍的船只就知道什么叫岌岌可危根据士兵的汇报,后面跟来了二十多艘船不论大小,密密麻麻都是人,很可能真有三千多的士兵。这气势汹汹,乘风破浪,在黑漆漆的夜里,描述不尽的恐惧二十多艘船,三千多兵力,只为了剿杀四艘船,六百多的士兵。是应该胆战心惊呢还是喜上眉梢正如蜀益所赞:“蒋权,你该感到荣幸,被我们三方如此看重。派出三千兵力才能抓你一个人啊”无尽的夜,看不到的黎明,即使有眼睛,也看不到未来的曙光。不过,后面二十多艘船,也不是很急着将前面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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