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以免发生误会。”“你你可恶”老爷发红的脖子,有一股强大的气停在中间,终于是迸发出这样的粗口。“我忘记说了。”大夫人拿出另一张地契,“这个番禹的盐场,是我们共同经营的。你看上面的地契,是写着我们两个的名字的。蒋庭仲,什么时候让出一半”“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一块地”老爷抓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敲她,可是刚走几步,心脏猛然抽搐,痉挛一般的哆嗦着。大夫人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样子,急忙吩咐那些下人,“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找疾医啊。”那些下人也慌里慌张的去找疾医了。蒋堂和二夫人将老爷扶住,宛兰正要去找杯子倒水,却被蒋堂那犀利的眼神给呵斥退下,呆在一旁。“你哪里还把我当做是夫君你一口一个直呼我名讳还说找人,真是恶心的要吐了”老爷脸上斗大的汗珠,随着他身子剧烈的晃动着。“老爷,你好好坐着,别生气了。”二夫人给他捶背,然后对大夫人说道:“大姐,你也少说几句吧,前些日子,老爷半夜发冷,还没全好。等老爷身子好一些了,再说这些也不迟啊。”大夫人立马脸色缓和下来,微微低垂的眉毛,瞬间尽显悲情。她缓缓走过来,说道:“我不知道你身子情况,实在抱歉。”老爷一脸古怪的看着她,似乎要看穿这个女人,可是却发现这个女人虽然和他生活多年,却一点都不了解通透。这时,大夫人瞥了瞥宛兰,还有那个无意间多出来的一个人,问着他,“你是以前那个谏大夫吧”千亿点点头。宛兰突然莫名其妙的心慌起来。大夫人看着她和千亿,意味深长的挑着眉毛,问着蒋堂:“怎么,你将这两人带回来,是要好好的处罚这二人吧”“哼。”蒋堂轻蔑的说道:“这两人居然当众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将这两人带回来,好好的处罚”“素儿,怎么你也”老爷听了之后,脸色再次胀得通红,指着这俩人,不住的颤抖着,眼神又是气愤又是悲伤,水火交融在他的身子不住的翻滚,似乎还能看到水蒸气在他的头上盘旋。“老爷”二夫人大叫道。老爷显然已经气得昏厥过去了,软到在地上,不省人事。这可急坏了二夫人和蒋堂,急忙吩咐人将老爷背回房间。而大夫人也气愤极了,瞪着宛兰和千亿,大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看看你们把他气成什么样了。”“这事我来承担吧。”千亿正视大夫人,带了点无所畏惧的心态,坚定的说道。大夫人眉毛立马挑得老高,成了弯月牙,呵呵的冷笑几声,随后恶狠狠的责骂道:“你承担,你承担的起吗看你一生寒酸样,你承担的起吗当初你做谏大夫的时候,还算前途大好,结果却蒙骗了素儿,还对她轻薄。如今落魄成这样了,你也不知道检点,还和素儿混在一起。”宛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娘,你凭什么这么说”蒋堂大步上前狠戾拉着宛兰,“怎么了,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吗”“不是护着,而是希望大娘有根据的说话,别乱说些莫须有的东西”宛兰气呼呼的说道。二夫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宛兰和千亿,“这是真的吗”蒋堂不置可否。二夫人瞬间就泪水汪汪了,身子颤抖的走到宛兰面前。那红彤彤的眼睛,述说着无限的恨,“素儿,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堂儿这些年,蒋府对你可有一丝一毫的不好吗”大夫人拍拍二夫人的肩膀,半是劝慰,却又半是挖苦,“二妹啊,素儿这个破货,无需为她而哭泣。这种人就算喂狗都死不足惜。只怪当初我们眼瞎了,竟然挑了这么个人,害苦了堂儿啊。”宛兰的脸时红时白,心中又气又无奈。蒋堂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睛可狠毒了,黑黑的瞳孔更加的纯黑,犹如毒液填充了一般;眼白部分则又血丝攀附着,那如此细的血管就像有大量的血液汇集到此处一样。宛兰便浑身哆嗦不止了。千亿为了避免又一次的争吵,果断说道:“是我做了错事,我愿意一人承担。”大夫人打量着这个穷酸小子,放佛脑海里正在补充着这样一个讯息堂堂蒋府少夫人,怎么会和一个穷酸得快成乞丐的小子在一起,堪比天方夜谭。想到此,不禁呵呵冷笑道:“你们这对贱人,到哪都是这么的显眼。”又对向宛兰,“你呀,每次都是这番的不肯会改,硬要自己犯贱。去年打了你三十几下的手背,你还是如此不长记性,还和武帝打赌,以蒋府的资产来换这穷小子回来”“我没有”宛兰慌乱道:“后面的事情,真不知你在说什么。”二夫人悲悲戚戚的靠在蒋堂肩膀上,正时断时续的啜泣以及轻微的低喃。蒋堂则劝慰道:“娘,别为这女人哭泣,不值当。”宛兰很有委屈,所有人都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了,就算连哭都觉得很不值得。明明事情的焦点就是她,可她却在众人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多余的人了。大夫人瞥向外面,呼唤三娘,“三娘,你过来下。”连跟宛兰理论当年的龌龊事情,她都没有心情。三娘一路小跑的进来,皱着眉头看看这里的惨状。而后面跟着疾医,他匆匆去了老爷的房间。三娘走到大夫人身边,“大夫人,有何吩咐。”大夫人高傲的抬起她的头颅,蔑视着这两个贱人,语气却十分的淡然,宛若飒爽的清风拂过,“你平常点子多,想想什么办法,好好的处罚这两人”蒋堂撇过头,“大娘,这事,我自己亲自处罚吧。”大娘一脸同情,“大娘这次帮你主持公道,我怕你心软下不来手。你好好想想,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指不定又想出什么理由让你放了她和这个谏大夫。”蒋堂心里矛盾,几次张口却说不出。大夫人自认为他是默认了,催促三娘想法子。三娘眼睛转了好几转,说道:“按理说,浸猪笼倒是挺好的”大夫人皱着眉毛,很是敏感,“换一个。”三娘明事理,呵呵笑道:“既然夫人认为轻了,三娘倒是有一个好办法。先将这两人压在地上,杖责二十棍子。之后呵呵,扒光他们的衣服,立在庭院中,供人羞辱。”大夫人呵呵的笑着,脸上充满了阴毒。而宛兰听了,不寒而栗,脸上羞得发红。三娘眼睛再转了几下,补充说明:“如果大夫人觉得不够,完全可以将这脱了衣服的二人推到番禹街上,让全城百姓好好的评评理吧。”“如此,甚好。”大夫人思量了一下,微微点点头。然后询问蒋堂,“如此这般的惩罚,可好”蒋堂搀扶着二夫人坐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脸一直隐藏在黑暗当中。他越是这样,宛兰看着越是心疼。此时此刻,她宁愿是被夫君所惩罚。二夫人微微抬头,“大姐,这样不好吧。传出去,对蒋府的声誉,不好。”“虽然我也搬出去住有一段时日了,对蒋府的事也很少过问。原只是对老爷有一些怨恨,想和老爷理论来着。”大夫人面露难色,“罢了,看在二妹的份上,先杖责二十下吧。”蒋堂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对,连看都懒得看。宛兰唯一有机会注视的,只是他侧面,还有那一只眼睛的忧伤。不多时,宛兰和千亿被人摁在地上。另外有两人拿来长长的竹棍,从下往上看去,说不出的威严。而宛兰这回却没有了害怕,有的只是一种渴望在那一刻,她变-态的期颐着这惩罚,来惩戒自己犯贱的心和身。她很清楚,是自己的坚持,害了他们,使得他们跟着受苦。大夫人面色依然如初的淡然,挥挥手,“可以开始了。”话音刚落,宛兰立马感觉到屁股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了所有的神经,疼的她五官全部歪斜。再一下,又一股疼痛袭来,她忍不住轻轻的叫了出来。她皱着眉,微微看过去。千亿那边也不好受,明明是一个文人的柔弱身子,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惩罚啊。她看在心里,更是疼在心里和脑海里。只是他,一直侧脸看着外面,没有吭一声。坚强放佛是能传染的,她也学会咬紧牙关了。那股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刺激着,她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般任性,为了自己一个不成熟的梦想,找遍千山万水寻找着珍爱,结果伤了千亿,伤了蒋堂,更伤了自己。现实,就像这噼里啪啦的棍刑,将人打击得面目全非。因为现实,本身就具有骨感的特性,让人为之泪催,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冲刷了骨子里的感性。由于剧痛,宛兰那扭曲的五官,似笑非笑,脑子已经是那炸开的浆糊。明明在倒数着剩余的次数,去又很期颐这个阵痛,能永远的提点自己,深深刻在灵魂里。人总要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十三十四”她一点点数着,有一刻,她被剧痛刺激得真想狂笑或者是狂哭。以至于最后,她那脆弱的神经在倒数的过程里,不经意的崩坏了。模模糊糊之间,还有那时不时的剧痛做着倒数惨绝人寰最后的意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感知到的不是外面的光亮,而是屁股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强烈阵痛,使得他忍不住的呻-吟起来。“好疼疼”勉强看看四周,自己是处在房间里。她趴在塌上,很傻的样子。而身旁站着的,有蒋堂,有两位夫人。“我怎么了”宛兰微弱的问道:“还有,那个人呢”蒋堂很是气愤,刚要劈头盖脸的骂,就被二夫人拉住,他咬紧牙关,一点点的平息掉心中的怒气,缓缓的说道:“他被丢进柴房。你刚才被打晕了。”可怜的千亿,她心中这般想到。大家都受着同样的罪过,只是千亿却被他们扔在破烂的柴房里,还得忍受那肮脏不堪的环境。门打开,疾医拿着药箱推门而进。他给可怜的宛兰把脉,看了看她的伤势,但问的问题,却不是刚才的棍伤,“你最近有没有觉得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宛兰不明所以,联想之前回来的时候,在船上确实有这么一段经历。她微微点点头,“是的应该是晕船”疾医接着问道:“那吃的东西呢是不是发生一点变化了”宛兰想了想,艰难的点点头,又问道:“医生郎中我屁股上还有伤,你还是关心我那会好一些”而两位夫人开始警觉起来,异口同声问着疾医:“你是说,素儿她”疾医又把了把脉,最后肯定的说道:“确实是有喜了。”这话一出,震住了所有人蒋堂还有两位夫人将目光投到宛兰身上,又是惊喜又是疑惑。那种难以言表的神情让宛兰感到有些不敢相信。她微弱的问道:“你是说我有我有孩子了我要当妈妈了”疾医点点头。连宛兰都被吓住了。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那种感觉真是非常的奇妙,感觉肚子有一点微微的转动,那是生命的萌芽吧。疾医也责怪他们,“怎么不好好照顾下呢,居然还使出这样的刑法啊如果再来几下,孩子早就没了。”然后拿出药瓶,让他们记得按时按刻的去擦伤口,便告辞了。那三人还在愣愣的看着她,身子没有任何动弹。宛兰趴在塌上,想动都动不了。她嗫嚅的说道:“帮我擦药痛”就像是准妈妈那样,使出应有的威严呵呵。“不可能的”蒋堂哆哆嗦嗦的说道。猛然间浑身颤抖,嘴里不停的说着:“这不可能不可能啊”那股莫名其妙的颤抖让在场的人都很惊讶。而他,还没来得做出什么解释,猛然之间,脸色大变他大步向前,抓住宛兰的手,用力一拉,非常的狠戾“啊”宛兰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便重重的滚落在地上,刚刚的伤口接触地面立马传来炙热的疼痛。她满头大汗,几乎话都说不上来。她吃力的趴在地上,用力抬头,看看蒋堂怎么了。而这一看,彻底吓坏了。蒋堂放佛被恶魔附身一般,全身散发着浓如稠质的黑气,尤其那脸,更是扭曲得看不清五官了。他大声斥责道:“这根本不可能这孩子,一定是你跟那个混蛋的你这个恶毒的妇人,肚子里居然是他的孩子。”而且还不够爽快,他愤恨的抬起他的脚,用力的踹过去“啊”宛兰的腿几乎都快要断了“我养了你两年,到头来到头来你要给我生个野种啊你们这两个贱人,居然还搞出了孩子哈哈”以至于最后,他一边狠狠的踢着宛兰,一边发狂一般的笑着,根本就无法阻止啊。第五十四章 谁的心,谁独自在流浪更新时间2014717 11:27:06字数:8533宛兰被疾医确诊怀孕,在场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惊讶了。但是,夫君蒋堂放佛被恶魔附身一般,全身散发着浓如稠质的黑气,尤其那脸,更是扭曲得看不清五官了。他大声斥责道:“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