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价格出售。就在不远处的宅邸里,明天要买盐的,随时恭候。”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是对着大家,但是目光却时不时的瞟着老爷。老爷的脸再次气得犹如满江红。蒋堂在一旁劝他,“爹,你先消消气。”“我消气个屁,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是纯心的什么颜府,你纯心让我们蒋府难堪”老爷气得全身发抖,以至于最后咳嗽不止,差一点就喘不过气而那些百姓也开始起哄,宣扬着这个大夫人的公德“还是这个夫人最好啦。还给双倍。”“明明都是蒋府的人,怎么就差那么多。”“蒋府的老爷何曾说话算数过”果然,大夫人命人带上钱,一一给百姓付双倍利息。每一个百姓,除了兴高采烈的同时,还深深的鄙夷站在蒋府门口的老爷和蒋堂,甚至还有数百人,就在门口吐口水。“你们你们”蒋堂赶紧搀扶老爷回去,他刚才差点就喘不过气了。直到回到房间,老爷闭着眼睛,嘴中呢喃不清,“这个可恶的女人啊恶毒,阴险为什么当时我要娶了这个女人啊为什么去年我给她浸猪笼的时候就没弄死她呀”果真第二天,蒋府外面传来微弱的爆竹声,应该是颜府开门大吉吧。偷偷从门缝看去,这个颜府开的正是好位置啊,就在蒋府斜对面。而且有很多百姓都排队买盐,用人山人海这样的词语都不足为怪。不过蒋府的人也不去凑这个热闹,大门闭得紧紧的。这是老爷下的死命令,谁敢去那里买盐就彻底滚蛋。所以大家就更加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以至于第三天开门的时候,差点就被臭死蒋府外面全是垃圾,都是这些百姓愤恨丢下来的,砸了一地大夫人在对门开了颜府,虽然房子没蒋府大,但是有非常多的百姓常常关顾,就差送匾了。就有人在番禹传开了大夫人的美德,堪称天仙下凡一般。而大夫人真正阴毒的就在于此处,利用了百姓这个棋子,将他们的怨恨指向了蒋府,而她顺便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就算蒋庭仲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软下心肠”淡淡的口吻,颇具强势。而另一边,蒋府也日渐清冷下来。不是生意上的清冷,而是宅邸上的清冷。很多下人心灰意冷,打了包袱要离开。在三天之中,向老爷辞行的有二十多个人,老爷也怜悯他们可怜,赏了点钱。这下,下人住的房就空出留下许多,大院也较少人来往了。二夫人曾问还需要再多招些人来吗老爷摇摇头,“罢了,就由他们去吧。”走时的背影,很是落寞。蒋府像是披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冷冷的,又看不清前方的未来。往日的喧嚣和辉煌,终究是被冷清和萧条所取代。就连大门上“蒋府”这块匾都没人擦拭了。宛兰慢悠悠的从大院经过,几乎碰不到什么人,地上脏兮兮的也没有打扫。是啊下人都走了许多,就连卫生都没什么人做了。这时候,她看到紫贝提着包袱,低着头走来。“紫贝,你也要离去吗”宛兰问道。紫贝惊讶了一下,然后低着头说道:“是啊,少夫人,我要走了。刚刚,我和老爷辞行了。”语气万分的低沉,哪有往日活泼的样子。宛兰点点头,“我也知道你的难处。那你日后作何打算呢”“我想去仁化,找我爹。”紫贝说道:“我爹还在居室里,不知何时能放出来。”“这样啊”宛兰掏出钱来,放在她手上,“居家旅行之必备,拿好了。”“这怎么好意思”紫贝立马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样子,“老爷已经给了些许钱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拿呢”“没事啊,钱多是好事,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宛兰搀扶她起来,“你照顾我起码也有四年了,赏赐点钱也是应该的。”“可是,我怎么好意思再要呢”紫贝红着脸,“少夫人待我很好,我一辈子铭记在心里。这钱,我受不起。”“好了,既然你还当我是少夫人,在你没跨出蒋府大门的那一刻,你就乖乖听从于我。”宛兰将钱再放回她手里,“好好收着,这是我的命令。然后去仁化找你爹吧。”“我我”紫贝激动的流眼泪,语塞了。宛兰陪着她走到大门,“蒋府也不算是个好地方,里面各种凶险,让人厌恶。如今你自由了,去寻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爱着自己相爱的人,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这番话,是对着她说的,但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话。目送着紫贝的离去,宛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微微摇着头,明眸秋波里闪耀着寂寞。这个蒋府更是空落落了,一阵夏日的风吹过,却是那么的凉。宛兰的肚子也慢慢变大,有时疼起来还真是难以忍受。躺在榻上,宛兰算了一下,有九个多月了,想必也是快要生了。有点期待又有点焦虑。终于,在她生孩子那晚上,她躺在塌上,全身都是汗,放佛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那种痛真是刻骨铭心,如同在鬼门关徘徊。“用力快使劲”应该是产婆,在旁像喊口号一般。她全身的力气斗被抽光了,想使劲都没有办法。那种钻心的痛,使得她大把大把的眼泪流淌下来。“别张嘴,闭气啊用力啊”产婆抹了抹头上的汗,还在提醒着。宛兰意识有点薄弱,但还是尽量咬紧牙关,闭气,用劲。而二夫人和蒋堂则是在外面焦急的守着,可没有懈怠。二夫人不停保佑着,眼神不住的瞧着里头状况,很是担忧。蒋堂更是焦急,在房外来来回回踱步。明明才十多米的地方,硬是来回走了上百遍了,心里就像是被蚂蚁咬蚀。他相当担心里面的状况,来回踱步间,心中浮想着许多,也矛盾了许多。更大的困惑就是这个孩子,是谁的虽然她信誓旦旦的说这是蒋府的血脉名,但是那件事情她跟谏大夫抱在一起卿卿我我,他可是耿耿于怀啊可是听着她的叫声,又痛在他心。无论他怎么否认,躺在里面的就是他夫人。他的夫人正在受苦受难,他能不心疼吗听着嚎叫声,他又焦急的走上好几圈。而在里头,宛兰实在忍受不住了,小声呢喃着:“我痛啊我不想生了我不要这个孩子了”“别说这话闭上嘴巴,使劲啊”产婆又催促道。“又要使劲啊”宛兰多少次想要放弃了,喘着粗气,再次闭上眼睛闭上嘴,抓着床单用力着。“再加油看到小孩的头了。”产婆高兴的说道。宛兰稍微看到了些许的希望,再加把劲儿。最后听到几声刀割过的声音,就见到产婆抱着小孩。她在小孩背后轻轻拍了几下,就听到响亮的哭声了。宛兰微微笑了笑,便累得体力透支,无法动弹。模糊之间,看到二夫人过来,抱着孩子,很是高兴。调养了一段时间,宛兰恢复了精神。她抱着小孩,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了。她已经是个妈妈了这个小婴儿可真可爱,闭着眼睛,蜷缩着小手,静静的躺在她的怀里。老爷走了进来,蒋堂和二夫人跟在后面。宛兰感觉有一丝的不详。“素儿”老爷面色有些冷淡,“我就直话直说了,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蒋府的,还需验证一番。”宛兰点点头,心里敞亮的很,“那行吧,既然没什么好的检验方法,用下滴血认亲的话也能证明。从孩子滴几滴血,夫君也滴几滴血到碗中,能融和在一起,便是亲人关系。”老爷同意了这个办法。宛兰一手拿着刀,一手轻抚孩子的手,有点犹豫,心疼这孩子。稍稍狠心,割开一个小口子,孩子立马大哭起来。二夫人心疼万分,“等孩子长大再验证也行的。”“万一不是,就白养了。”老爷不苟言笑。蒋堂脸色抽搐,拿着刀在手上比划犹豫许久,也许是害怕最后的事实。再老爷一再催促下,割下了几滴血。还是事实证明,血还是溶合在了一起。这让许多担忧的人放心了。蒋堂抱着孩子,有些兴奋,“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啊”老爷和二夫人也相继流下眼泪,感谢这个小生命的到来,给蒋府带来一些生机了。第十章 妇贞厉,君子征凶更新时间2014810 11:45:31字数:4446宛兰生了个男孩,蒋府上下都很高兴,原本的颓态一扫而空,在大门口放上烧着的竹子,发出喜庆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朋客之宾,没有贺喜的祝词,但不影响蒋府上下所有人喜悦的心情。做上几道好菜庆祝一番。就连还在生病期间的老爷也喝了几杯酒,舒坦了好一会儿。夜深人静,宛兰抱着孩子正要入睡,蒋堂抱着薄毯子进来,笑着说道:“晚上有点冷,小心冻着孩子。”然后抱着孩子,正逗着他玩。“可惜这个孩子出生的有点晚了,这个家变得愈发的落魄。”宛兰对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感到怪可惜的,如果早生一年,还能享受富贵。蒋堂并没有赞同这样的话,“所谓的落魄也只是暂时的,素儿,你大可放心,这个家我会撑起来的。”“希望如此吧。”宛兰点点头,很相信他的说法。只因为看着他那执着而变得炯炯有神的目光,就选择了无条件的信服。她又问道:“你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字呢”蒋堂踱步,抬头思索了一番,“九章涉江云,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同时也希望这个孩子长大了能继承家业。那就叫蒋承宇吧。”宛兰忍俊不禁,“你还会引经据典,你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蒋堂尴尬的笑了几声,“呵呵,晚上读书的时候,看到了”脸庞两侧飞过两块红云。之后的时日宛兰在家好好的带孩子,而蒋堂忙完了家事以及外面的事,也会停下脚步逗弄孩子。一家三口这般,也挺好的简单的生活里透着温馨气息。不过,生活,总会起一点点的涟漪。宛兰在家太久,闲着去外面散散步。蒋堂去船厂监工,自然无暇分身。她就一个去番禹逛吧。一进到番禹,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一些人在看什么东西。她过去凑凑热闹,可又看不懂上面的小篆说来惭愧,这些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学会看字。她询问旁边的人,“这上面写了什么”旁边的人幸好没有白了她一眼,而是告知她:“上面的呀,是关于征兵的信息。夜郎国被汉室攻打已有一个月了,所以在这里贴个宣告,征兵去夜郎国救援。”宛兰吃惊的后退几步。走在街上,穿过人来人往的流潮,宛兰一直低着头,心里发着苦涩。刚才的通告如同打开回忆的塞子,当塞子拔开了,回忆如泉水喷出来。千亿家就住在夜郎国,如今战事真的爆发了,她开始很担心千亿,不知他是否因为战事遭到牵连了呢那种干着急的心态,让她踟蹰不已。想给他写一封信,却不知怎么邮寄,他是否能收到。有句话说的好,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但是那人必须拥有超凡的意志,才能忍受这种孤寂和胡乱猜测。想念千亿的一切,哪怕他曾经表述过“忘了我曾爱过你”,可叹她还是斩不断这样的千丝万缕。她就是这般的“执着”呵呵。她有一度的矛盾,那居然就是想要离开蒋府,去一趟夜郎国是的,连她孩子都打算放在这里,因为作为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毫无负担的去了。结果一想到这里,她反倒觉得自己可笑了。哪有这样的母亲况且这么不负责任的想法,她居然也有。明明蒋府现在已经够破败了,如果她再不负责任的离去,那岂不是成了蒋府的罪人了往事的美好就像浪潮一般,不停的拍打着她的大脑她的心,令她沉醉于过去。哪怕是作为好友的千亿,如今家遭遇大敌,她也告诉自己,担心实属正常。就这样,这份矛盾就像在脑中交战,厮杀道最后,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可谓其血玄黄。当她抬头的时候,缓缓气之时,正好刚刚经过姐姐住的小店。她便上去,和姐姐聊聊天。一段时间不见,姐姐苏玉开始恢复了精神,不再像以前那般萎靡,就算是起色也好了许多,手上的身上的淤青伤疤等等渐渐消退。而她正带着孩子玩呢。一聊到小孩的话题上,两个妇人就变得可有话题了,“怎么今天不到孩子来坐坐呢”姐姐带着点抱怨的色彩。“孩子在家,娘看的紧,就没带出来呢”宛兰逗弄着小孩,问向姐姐道:“那你有没有给孩子取名呢”姐姐摇摇头,“即使取了名,但没有姓啊,很不想给这孩子姓王夫君死了很久,王家也彻底败了,前些时日去看看,早就落了灰尘。”又谈了会儿孩子,宛兰开始说出自己的心事。原本这样的心事不应说出来的,太有悖天理了,但不吐,心里又很是焦灼,“我以前跟你说过,在我嫁之前,我曾喜欢一个男子,虽然嫁过去了,但心里一直有他的影子,无法忘却。如今他的家乡夜郎国遭了难,我想找他,但又担心蒋府这边。”她又讲述了她和千亿的往事,以及处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