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周灶将军对于蒋权还是给出很高的评价,”不管那些将士如何看待他,我依然觉得他在用兵上有很高的天分。他仅看地形,士兵对比状况就可以准确的排兵布阵。”“只是这样的奇才,当真不多见啊。”武帝叹道:“就算真遇上了,却没料到是这样的下场。”两人碰杯。酒喝到嘴中的甘甜,到了肚子里化成绵绵的愁和苦,反成了伤。即使到了今天,武帝都很难释怀,为何这样的军事奇才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将拳头攥紧,之后重重的打在栏杆上。听到闷响,王后惊了一下,赶紧上前搓着武帝的手,不住的问哪里疼了。武帝轻轻的说道:“可惜那爱将啦。”抬头望着蓝天,好似祈求:“真希望那战争能早点结束啊。”王后却似泼了一盆冷水:“这并不现实,即使战事早结束,也不会有回旋余地。”“难道不是吗”武帝反问一句。“其实你心中隐约知道答案了,真正不容蒋权的,是他的身份。”王后的解释让人意想不到,“他原本是长沙国的子民,却意外的让你重用,这让那些大臣该怎么想。他们一定不服这敌国的人拥有这么大的权力,最后联名反对他,将其关押。”武帝双手背在身后,眼皮半垂,细细的品读王后那番独特的解释。虽吃惊,可又在情理之中。王后接着说道:“即使蒋权他去了长沙国,也依然被排挤,毫无用武之地啊。那长沙国的将士视其为异类,最后用周灶将军的话说,只得将蒋权安排到一空闲的职位上,可怜这人才。”两人颇觉惋惜,百花都无心再赏,转去逛逛曲水流觞,但武帝步履沉重,一点要赏玩的心情都没有。王后将饲料轻轻一扬,水中很快便有鱼来争夺。鱼的快乐丝毫影响不到他们的心情。武帝听完她的看法,也才恍然大悟。在蒋权临死前,他一人孤身前来,几番问话蒋权都是沉默不语。那时武帝认为他是放弃了抵抗,现如今看来,蒋权是明知道有危险但偏要前来,这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明,那就是他抱着求死的心态,求一个解脱啊。波光粼粼,那是鱼在里面无忧无虑的嬉戏。它们不分彼此相互融洽,只是人呐,做不到这一点啊。“不管怎么说,蒋权始终是我的爱将,我要为其大葬”武帝虽说是对着王后说话,可是他眼神坚定,口气像是命令,“这个中尉的职位,一直给他留着。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人能胜任”武帝说到就做到,他急忙回宫中准备起草旨意。一些宫娥也匆匆跟在武帝后面。只是还未等武帝回到宫中,就有一个宫娥四处张望,悄悄样另一条小道上行走。直到连廊的尽头,遇到一大臣,对着那大臣耳语几句。那大臣离开,到番禹宫门口,又对着一士兵耳语几番,那士兵便小跑离去。几番转折,那士兵直接跑到赵将军的住所,在他耳边说话,所说的内容自然是方才武帝与王后的说话,还有那武帝准备要起草的旨意。赵将军听得是一愣一愣,等到听完,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拳头砸在柜子上。“嗵”到一声闷响,一个瓶子随之而落,“啪”的一声碎成好几瓣。“武帝实在太过偏心,蒋权这厮都死了许久,武帝对于他的功绩任然念念不忘啊”赵将军抓住柜子的边缘,手指化作了虎爪,将那厚实的柜子划出长长五条印子。那个偷偷报信的士兵被这样的情景吓到了。那赵将军十分的气愤,不住的辱骂死去的蒋权,“蒋权一个异邦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大葬。再者说,他还是一个长沙国的将军,带兵攻打我们咧。不止这样,还要给这个人留下中尉的位置,其他人都无法得到。”赵将军再狠狠的敲打着柜子,柜子不堪重负,呻-吟的哀叫。“要说是这样的话,那赵将军你这一年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那士兵显然是被赵将军的火气给传染了,也跟着愤愤不平。这一年到底做了多少龌龊的事情,赵将军一直像记账一般记着。其中,为了驱赶蒋权下台,他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联名所有的大臣,一起上书弹劾。终于是将蒋权给关进居室就差斩首了,没有想到却逃了出来。逃了就逃了吧,他也没有派兵去搜,至少给他的官职升腾留下一个空缺。这一年,虽然赵将军没有做到中尉的位置,但所掌握的权力绝对是相当于中尉。没有想到武帝竟然给这个死人留着如此大的位置,这真是疯了最关键的,是一个死人,还要挡住了赵将军的升官之路,孰不可忍“那就只能赶在武帝做出决定之前,先将蒋府的人通通打为叛国之人。”赵将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个大胆的想法只是在脑中一划而过,好比流星。但这流星显然是要砸出一个巨型大坑的。赵将军大致的想法,就是赶在武帝宣布旨意之前,先行将蒋权“打成”叛徒,然后根据律令,是要诛杀全家满门操斩也就是“连坐”,一人犯罪,当坐伍人。通过将事情闹大,让大臣、百姓都知道蒋权是个叛徒,蒋府全家都是有罪的。即使武帝生气,这也成了事实,他再联合众大臣,反对武帝给蒋权留下中尉的位置,将蒋权是列为千古罪人。而这一定得要快,最好是能今天下午就马上行动。赵将军火急火燎的去找县令,今天下午就展开操斩,把蒋府的人通通当做叛徒余孽抓起来第二十章 出乎意料的牺牲者更新时间2015216 11:25:15字数:4733危险总是藏在平静中,让人无法揣测也意想不到。从蒋府的大门进去,便觉换了一副天地。前园的小片林子统统都挪到后面,取而代之的是铺好的地砖。下人每日将其打扫干净,仿佛不着灰尘一般。除了景色换了一番,人丁也比之前要兴旺。下人忙进忙出,没有冷清之色。坐在正厅里与其他商人相商的,不是之前蒋府的老爷,而是蒋堂。当从大夫人那里顺理成章的夺回蒋府时候,老爷就将当家的权力交给蒋堂,他自己则好好的享受清福,没事在后院里养养花,还打理得不错。蒋堂接手蒋府得心应手,不到半年就将以往的亏损给补了回来,如果就此发展下去,可以恢复到往日的欣荣。此时蒋堂正在与一个商客聊天,谈论卖船的事情。现在蒋府仅靠绥定还有徐闻的船厂,就足以撑起蒋府大部分的收入。虽然那个商客嫌那船卖得太贵,但蒋堂以充足的理由,让那个商客相信在蒋府买船是最划算的并且蒋府的船是南越国最好的,仅此一家别无他店。送走了那个商客,蒋堂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相反他还在思考如何紧紧钓住这个商客,得用什么手段,得约他哪天出来再谈一谈。一系列的计划在他的脑中形成,既快速又缜密。蒋堂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已然是很成熟了,不会再像几年前那般气盛摆着少爷的脾气。为人处世的道理他掌握了许多,即使老谋胜深的人都得认真考虑他的存在。当他正在考虑如何对付那个商客的时候,二夫人带着孩子进来。二夫人除了管管家务,其他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了蒋堂来打理。因而她没有过多的操劳,白头发长得较少,但是老了一些。而蒋堂的孩子蒋承宇已经两岁多了,胖嘟嘟的小脸蛋,再梳一个短短的绒发,超级的可爱。小承宇在二夫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还不是很稳当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含糊不清的喊着爹。这可把二夫人逗乐了,“这孩子就是粘着你,一会儿工夫就受不了啦。”“没事,孩子粘人是好事。”蒋堂张开双手,逗弄着孩子让他走过来。二夫人松开孩子的手,让他自己走。结果刚走几步就跌在地上,但他还是乐此不疲的笑着,向蒋堂快步走来,跌在蒋堂的怀抱里。然后小脸拱着蒋堂的衣服,轻轻的呼唤爹。二夫人故作责怪,但脸上堆满了笑容:“这孩子,都是让你给惯的啊。以后可怎么办。”“怕什么,我就是喜欢惯着孩子。”蒋堂脸上写满幸福的笑容。二夫人走过来,用手指逗弄孩子的脸蛋,逗着他开心的笑。这份天真的笑也传染了蒋堂,让他放下烦恼沉浸在孩童的快乐当中。“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二夫人说道:“卫贤和他的夫人来番禹了,他们现在住在城中的小店当中。”“怎么不来府上坐一坐呢”蒋堂抱着孩子,做出萌萌的表情逗弄孩子开心。二夫人解释道:“这个他们觉得比较麻烦吧。其次嘛,他们也就是过来玩个两三天就回清远。”蒋堂摇摇头:“既然都到这里了,何不来这里小住几日。我这就过去将他们带过来住。娘,你收拾下客房,莫要怠慢了人家。”“我怎么会怠慢呢,瞧你把娘说的。”二夫人反倒乐呵呵的说道。蒋堂准备将孩子交给二夫人照看,二夫人却摆手说不用,“你带孩子去见见卫贤,如果他们嫌麻烦不来,说不定看着孩子的面子兴许会答应呢。”蒋堂想想也是,就抱着孩子,冲他嘟着嘴笑:“咱们去见卫叔叔好不好”孩子则是咂吧着嘴流着口水,兴许是答应了。蒋堂将孩子放到肩膀上,双手举起拉着小孩的小手,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来玩骑马好不好啊”回答他的是孩子的一串童真的笑声。“别摔着孩子啦”二夫人在后面叮咛道。蒋堂临出大门答应道:“我会注意的啦。娘你也快收拾房间,今晚就会让他们过来”二夫人笑了笑,就吩咐下人去打扫客房。然后她就去后院看看老爷种的那些花,种得怎么样了。“你呀,以前不是不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的吗怎么突然有了兴趣了”二夫人眉毛挑起,笑呵呵的问道。蒋老爷给新种的花浇水,二夫人赶紧让他放下,“白天最好不要浇花,最好的时候是晚上。”最后还不忘数落一番:“你看你种了那么多的花,也应该学学如何将花种好啊。不然都白种了。”“我嘛种了玩玩,让心情变得好一点。”老爷笑呵呵的说道,“现在不用操劳这些蒋府的事情,我现在轻松多了。有时间养养花,看看花,我看这样也挺好的呵呵。”以前为了蒋府的事情操碎了心,尤其是和大夫人这个恶妇斗,更是心力交瘁。“现在事情都交由堂儿打理了,你当然轻松了。”二夫人笑道:“今晚就会有客人来,你可得接待接待啊。”而蒋堂抱着孩子往番禹方向走去。他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走路,表现得很不专心的样子,反正世界都在孩子这一圈范围内,大人孩子开开心心便好。“你看着是番禹城”蒋堂走进城里,将周遭的景物指给孩子看,让他认识认识这个世界。孩子眼睛滴溜溜的转,有时还将手指伸进嘴里吸吮着,十分的。过了一会儿,孩子又挣扎着不让蒋堂抱,他要下来,用小手到处摸这些新奇的东西。“别玩这些啦”蒋堂耐心的将孩子手中的东西拿出来还给那个小摊贩。现在他和孩子得去那个小店找卫良信既然都到了番禹,为何不到蒋府里坐一坐呢他酝酿好久的情绪,待会儿上去先假装责备一番。到了那小店,进到了客房里,蒋堂笑嘻嘻的说道:“良信兄,都到番禹了,还住什么小店啊”对于蒋堂的突然到访,卫良信以及他的妻子相当的惊讶,手中的活都还没有停下。蒋堂抱着孩子走过来,一看也乐了。没想到卫良信与他的妻子生了个小孩,他们刚刚在喂孩子吃东西。“小孩子多大了啊。”蒋堂将自己的孩子放下,让他跟这个小不点玩。“才不到一岁咧。”卫良信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蒋堂与卫良信有许久没有见面了,现在见面是格外的激动。卫良信的妻子抱着小承宇,轻扶孩子和智能的小手,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带着孩子玩一会儿。”卫良信带着蒋堂到长桌前坐下,倒上一杯暖茶。蒋堂还不忘摆出一副气愤的神态,对于卫良信的“诸多劣迹”一一评点:“良信兄,你到了番禹,却不到蒋府上坐坐,你说你做得对吗还有,你就是宁愿住在这个小店当中,也不肯来我府上住,你说你这不是贬低我吗非得让我和孩子亲自前来请你,你才肯去,你说你做的对吗”一连好几个不是,让卫良信很是尴尬。直到蒋堂“喷火”喷累了,喝着茶,卫良信才弱弱的回答道:“我只是在此短暂的逗留两而已,而且带着带着孩子到你家住有点不大好呵呵。我就打算明早带孩子去你府上的”“两天都不愿回到蒋府住,真是太看不起我太对不住我了。今晚还有明天就到我府上住。”蒋堂不等他们同意,当即拍板:“就这样决定了。”“好吧,确实是我们的错了。”卫良信面对蒋堂的斥责,承认自己的错误。“你最近都去哪里玩了,许久都不见你啊。”蒋堂喝着茶,问道。卫良信摊开双手耸耸肩,“我们也无非是在南越国中转了一圈,算是游玩了山水。”“从军中卸去职位,变得那么逍遥啦。”蒋堂笑着赞叹道。一提到卸去军职,卫良信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忧伤,眼中动荡着不为察觉的泪花。那还是去年的时候,蒋权被爆出是长沙国人的事情后,赵将军借机起事,怂恿众大臣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