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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周福。周福上前两步扬声传道:“探花,岭南考生尤一桓。”“榜眼,和丰考生叶子规。”“状元,京城考生杜轩。”第182章驸马夜宴过后,一甲三人都被留在了宫中,内书房里,看着这三人年纪相当却取得了这次会试的前三名,嘉元帝极为自得的赞了句“江山代有才人出”。想及嘉元十六年的会试,竟然还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摘得探花郎的桂冠,嘉元帝便一脸钦佩的好笑。最终,那位探花郎被破格授予正七品的县丞,而赴任所去的那个地方,便是生他养他的那个小县城。感恩戴德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离去的老探花,成为嘉元史上年纪最大的天子门生。都是年轻人,还没在官场上浸淫过,少了几分溜须拍马和阿谀奉承,谈及学问,没一会儿,连嘉元帝也起了兴致。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再回过头来,已过了宫禁的时辰,嘉元帝大手一挥,索性吩咐内侍带着三人就此歇在了宫里,待到第二日宫门开了再出宫。三人直到出了门,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从前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圣上,褪去那身龙袍,竟和蔼的像一位邻家的大伯。而杜轩已是第二次见嘉元帝,前次在藏书阁时,嘉元帝临走前拍着他的肩膀嘉勉他,说希望能再次遇见他,指的自然便是殿试。此番看来,倒也没有辜负他的期许。三人各有心思,回到歇息的宫殿,感受着和旁处不一样的气息,想及这些日子受过的苦楚和压力,和今日金榜题名后的荣耀,此刻再放松下来,却都有些雀跃的难以入睡。杜轩和衣躺在柔软的床上,脑海中浮起的,全都是白璎珞的一颦一笑。本想着殿试过后就拔足狂奔回靖安侯府,亲口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可谁知道,阴差阳错的却留宿在了宫里。可殿试过后,金榜上的名次,都会有人敲锣打鼓的在京城内宣扬,此刻靖安侯府众人必定都已经得知自己高中状元的好消息,那么,她的脸上,会不会也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为自己感到高兴呢还是埋怨自己没有亲自告诉她患得患失的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杜轩才沉沉睡去,再醒时,天已经大亮了。去相邻的宫殿寻了尤一恒和叶子规,三人梳洗整理了一番,前往泰和殿叩别嘉元帝。正是早朝时分,嘉元帝正在上朝,内侍也不敢前去通传,三人便垂头敛目的候在内书房。早朝散后,那内侍前来传话,让尤一恒和叶子规自行出宫,而杜轩,则前往宁华宫参见皇后娘娘。杜轩心内狐疑,一边跟着那内侍前往宁华宫,一边心内思忖起来,可直到进了宫门心里也没底。看到嘉元帝在宁华宫,杜轩的心才暗自放下。磕头请安,皇后柔声叫了起,夸赞并鼓励了杜轩几句,无非就是鼓励他要上进,将来更要忠心报效朝廷云云。杜轩都一一恭敬应下。“朕听闻你和太子脾性相投,方才他还说,要请你过去品茶呢,既如此,你便去永乐宫给太子请安吧,之后便可出宫了。”温和的说着,看着杜轩叩拜起身离去的背影,嘉元帝回头看向皇后问道:“你觉得如何”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皇上相中的人,又怎会差了既如此,便早些下了旨意也好,免得皇上心里总是记挂着。”“朕心里有数,你放心吧。”舒心的笑着,嘉元帝轻叹了口气,“斐然那性子最是顽劣,找个温文尔雅性子和煦的驸马给他,也好管束管束她,免得成日里胡闹的不像个女孩儿。”斐然,是七公主,出自蕙妃娘娘膝下,比六公主只小一岁,去岁腊月便及笄了,可亲事却一直没定,宫里的主子们都心知肚明,嘉元帝这是打算在新科进士里为七公主挑选驸马。杜轩只在永乐宫逗留了一个时辰,临近午膳时分,言辞恳切的谢过了太子的挽留,打算出宫去靖安侯府聆听白老太爷的垂询。想象着恩师欣慰的笑容,和白璎珞羞怯的脸庞,杜轩满心的期待,可临上马车前那小内侍的话,却顿时让杜轩心里冷了一片。“状元公的富贵,可不止今日呢,改日得了天家的喜讯,便是奴才,也要去状元府讨杯水酒喝的。”怔了一下,联想到早起到宁华宫时的事,和从前常有的旧例,杜轩却随即反应过来了。再看向那内侍讨好谄媚的笑容,杜轩却觉得那般刺目。杜轩的亲和,是殿试时那些在一旁伺候的小内侍们有目共睹的,如今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怕是要喜出望外了,可杜轩却觉得满口的苦涩。原本,他打算在今日向白老太爷提亲的。马车何时停下的,杜轩都不知道,原本涌到喉头想要说的万千话语,顿时都不知该如何去说了。告诉他们自己即将尚公主可这都是没影儿的事。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尽快和白璎珞把亲事定下来可万一圣上震怒,无故牵连到靖安侯府,到时候,亲事能不能成还是另说,给靖安侯府惹来祸事,那可更非他所愿了。一时间,看着靖安侯府大门外的一对石狮,杜轩觉得脚下如坠了铅一般的沉重。进了门,早有小厮大声朝里通传起来,杜轩一边朝庆安堂走,一边大口的深呼吸着,试图调整好心情。杜轩高中状元,不止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府内的其他人,也都跟着高兴不已。从大门口一直走到三进的庆安堂,路上的丫鬟小厮和婆子们见了,都恭敬的行礼道贺,一时间,靖安侯府上上下下都洋溢着浓浓的喜意。要知道,杜轩虽是白家庄的人,可自打进了京城,外人都将他当做靖安侯府的学子,此番有此成就,靖安侯府也跟着脸上有光。人群中,却独独未见白璎珞。心里的急切无人能诉说,杜轩的心里有些失落,连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说了什么,杜轩也没听的仔细,紧接着,便被白进远拉去了煦和轩,嚷着要给他和薛柘贺喜。一连几日,杜轩频频前往庆安堂,却都未看见白璎珞,而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则以为白璎珞知晓亲事临近,害羞的躲在了兰心阁不露面。还未等白老太爷和杜轩重提婚事,内务府的小内侍前来,将靖安侯宣进了宫。傍晚时分,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便从靖安侯口中知晓了殿试后发生的事。“皇上的意思,是想让杜轩尚公主所以京城的状元府才这么快的修缮起来,是打算给杜轩做婚房的”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着靖安侯,白老太太的手,紧紧的攥着拐杖。靖安侯无奈的点了点头,“皇上知晓杜轩尊父亲为师,是父亲引荐他进青松书院苦读继而赴考的,所以,皇上宣我进宫,就是为了打听杜轩的家世。”“那你就没说,杜轩和珞姐儿已经有了口头约定,金榜题名后就提亲的”白老太太气急的问道。无奈的苦笑着,靖安侯不知该如何安抚老母亲,一旁,白老太爷劝慰着老伴儿,“这个当口,你让士忠怎么说要是让宫里的主子们觉得靖安侯府胆大包天想和皇家抢女婿,那士忠今儿怕是也回不来了。”摆了摆手示意儿子回去歇着,白老太爷怅然的长叹了口气,有些落寞的说道:“早知道,当日便不该问他的意思,我和白老族长便该把这门亲事定下来的。这样,京城里人尽皆知,皇上便不会打他的主意了。”一抬眼,却见白璎珞正站在屋帘前,和靖安侯打了个照面。而方才几人的话,想来她也听了个满耳。“我苦命的珞姐儿”眼中的泪瞬间滑落,白老太太掩面哭泣起来,白璎珞见状,疾步过来坐在祖母的身边,轻抚着她的被安抚起来。“珞姐儿,都是祖父祖母的错,是我们耽搁了你。早知道,当年前来求亲的那些人家,祖父祖母便该选家好的,兴许你现在已经出阁了。高不成低不就的,硬是耽误到了现在,要不然,怎么会有现在的情况,连已经定了的亲事都会有变数”哽咽的说着,白老太太死死的攥着白璎珞的手,心里的愧疚像是开闸的水一般漫了出来。想及前世死前那凄厉的一幕,白璎珞的心里便泛起了冷意:难道,杜轩的命运,终究与皇家,与公主逃不脱干系即便重活一世,杜轩仍旧要成为那位公主的夫婿,而自己,注定就要悲苦一生白璎珞的心里,苦涩不堪。让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担心的事一直都没发生,而离皇宫百余丈的地方,原本空置着的公主府,却紧锣密鼓的修缮起来,而蒙了红色丝绸挂着的门匾,众人都猜,定是“状元府”三字无疑。而暗里,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都传闻说杜轩要尚七公主,顿时,众人对杜轩越发艳羡起来。先是得了白老侯爷的另眼相看,继而高中状元,如今,又一步登天的做了驸马,这天下的福气,难道都汇集在杜轩一人身上了知晓这些传闻的时候,白老太太对杜轩成为自己的孙女婿,已经不抱一丝幻想,在她看来,哪怕嘉元帝本无意让杜轩尚公主,如今谣言四起,便是为了七公主的名誉,杜轩这驸马,怕是也跑不掉了。白老太太这么说的时候,白老太爷却不大赞同的摇了摇头,“杜轩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这件事,我看没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更何况如今圣旨未下,他心里有珞姐儿,又不贪恋权贵,所以,其中定有变数。”说罢,白老太爷极有豪气的笑了笑,“若是他没办法解决这事,那他,也配不上我家的珞姐儿。”可是,那笑容中,怎么看,都带着一丝挥抹不去的苦涩。第183章赐婚三月十六,是白璎芸出嫁一个月的整日子,按着大宋的风俗,到了这一日,新嫁娘要带着夫婿回娘家吃饭,而且,已经出嫁的姐妹们也要带着夫婿回来才行,相比三朝回门还更加热闹几分。白璎珞赶到茗雅园宴厅的时候,除了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其余众人已经尽数都到了。看着比之及笄那日又清减了些许的白璎珞,白璎芸的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六妹妹,快来坐我旁边。”亲热的冲白璎珞招了招手,让丫鬟过去搀着她过来坐,白璎芸挽着她的胳膊道:“从前在家里时,人人都觉得咱俩不对付,便连我自己个儿也是这么觉的,可这成日见不着了,我反而最惦记你。”身旁,二小姐白璎巧掩着帕子笑道:“要我说啊,你们就是一对冤家姐妹。在一起彼此看不顺眼,分开了,倒觉出彼此的好了。”抬眼看着白璎巧和白璎芸如出一辙的幸灾乐祸,和白璎萍眼中浓郁的担忧,白璎珞的心内百感交集。何曾想过,自己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可是,又能怪谁呢祖父祖母是一心为了自己,杜轩更是希望能让自己风光大嫁,谁又能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数呢一切,终归都是命吧白璎珞想起了前世的事。那时的珞娘和杜轩,也简单的以为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一直到他们老态龙钟的走不动路,哪怕是坐在小庭院里乘凉,眼中心里依旧都只有彼此一人,仅此而已。可是,半路里,就杀出了那位看中杜轩的公主。珞娘是看见过她一眼的,那样的绝美,便是世间任何一个男儿得到她的垂青,都会感叹命运的垂怜吧可那个人,为什么要是她的轩郎呢她和轩郎,只有彼此啊。带着无尽的不甘和仇恨,珞娘气绝身亡,而那位公主倾国倾城的容颜,却成为白璎珞幼时的梦靥。多少次,梦里看到那张脸孔,她都会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直至从梦中惊醒。那些年,对白璎珞而言,不堪回首。如今,自己心心念念着的轩郎,要成为她名正言顺的驸马了吗白璎珞不甘心,可是,她悲哀的发现,如今的局面,她竟无能为力。甚至,连伤心和无奈,她都不敢表露在脸上,生怕祖父祖母看到伤心,生怕旁人瞧见幸灾乐祸,惹出难听的闲言碎语,让靖安侯府跟着蒙羞。就像此刻,白璎珞心里清楚,正是因为自己不好了,白璎巧和白璎芸才露出着这般虚伪的亲热模样。笑了笑,大方的迎上白璎芸不怀好意的探视目光,白璎珞笑道:“如今五姐姐有了夫家,妹妹便是想和姐姐亲热,怕是也没法子了,不若,姐姐得空常回侯府来,咱们姐妹再一处玩”白璎芸一怔,不知该如何接白璎珞的话,借着丫鬟布菜的功夫,给白璎珞端了碗汤,岔过了话题。出嫁的小姐,若是经常回娘家,免不了要被外人猜忌,以为她在婆家不受宠过的不好,所以回娘家来诉苦了,到时候传扬出去,两边都不落好。再要么,只有和离或是被休弃,才能回娘家久住。可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事,也怨不得白璎芸无从接口了。白璎巧未出嫁时,白璎珞还小,她和白璎芸没少一起欺负白璎珞,此刻眼见自己的胞妹吃了闷亏还不敢还嘴,白璎巧没好气的瞪了白璎芸一眼,换上一副笑颜问白璎珞:“六妹妹,杜公子已然高中,不知你和他的亲事,可定了日子”心中一痛,白璎珞还未答话,一旁,白璎萍厉声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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