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求医,她不是应该挺身而出吗扶起每个跪地的人们,并且承诺一定会拼尽权利帮他们,落得一个大好人的名号,指责墨影无医德枉为大夫,不懂医者父母心,长篇大论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傻。蠢。叶青青幻想以上画面时,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这两个字,若对方是林娇娇那种人呢在对方千方百计想弄死自己之后,傻逼一样的充当烂好人呵呵,恕她做不到叶青青忽而挑眉想了想,万一门外的人就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大善人呢她倒不忍心了于是步伐转向来自墨府大门的声源之地。别误会,她不会救人也劝不了千古一倔的墨影,何况她的小命还捏在他手里呢。叶青青越走越近,拐过转交就可看到朱红大门,她边走边疑惑,带哭腔的男女声她听得有几分耳熟。“我给你们磕头你们就行行好”男人的苦苦央求伴随咚咚咚的磕头声。“究竟怎么让才让我们进去到底要怎么样啊”妇人疯了一般,“银子是不是要银子,你要多少我都给还是要女人我女儿很漂亮的,只要墨大夫能就好她,当丫头当小妾都依墨大夫”话听到这里,叶青青的眸中盛起冷意,随着她拐过回廊,一步步接近大门,眼中冰冷愈来越浓。冤家路窄,乃古今第一定律。“林婶子别来无恙啊”在门口大闹的妇人正式林娇娇她娘林氏,跪地央求的男人则是林娇娇她爹林叔。叶青青一派轻松,悠然迈步,她面带笑容,笑意却未到达眼底,眼底的冰冷足以吓呆林氏让她不寒而栗,想起她以前所有的亏心事“青青”林氏着实被叶青青的气场震慑到了,她口齿不清,句不成句哆哆嗦嗦半响才完整的叫出叶青青的名字,“你你怎么在这儿”说话时,她推搡跪地的林叔,林叔站起身,她好躲在他身后。叶青青迈上台阶,就靠着离大门最近的那根回廊柱子,正面对林氏,她双手环胸,语气平静,“我啊,来报答墨大夫的救命之恩。好在老天有人,不是所有人能侥幸捡回一条命。”话音未落,只见林氏躲在林叔身后缩了缩,浑身打了个冷颤。“呦,大白天的,林婶子你怕个啥”叶青青新奇地问。林叔满脸尴尬,歉疚不已,“青青,叔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叔知道是我家娇娇不对,可现在娇娇娇娇她”话没说清,眼泪先落,“娇娇已经受了教训,好青青,你就看在叔的面子上原谅娇娇好吗待娇娇身子好些,叔一定亲自带娇娇上门赔不是。”林叔说得诚诚恳恳,掏心掏肺。叶青青边听边点头,说得好啊,说得感人肺腑,说得她叶青青若不原谅林娇娇就是世间最穷凶恶极的歹人一般。叶青青的右脸包扎的肿大,白色的纱布就如同更在林氏和林叔心头的一把白刃,可正因如此,不就证明了叶青青平安无事叶青青面带笑容,过了好一会儿,林叔仍静静的充满期待的等叶青青能宽宏大量。遽然,叶青青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冷笑她都不屑为之。她冷冷开口,“我把林娇娇的脑袋割下来,再缝上去,对你们说对不起可好你们是不是看在我给林娇娇留全尸的份上就不与我计较了”林叔是个老实人,更是个慈祥的父亲,可老实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伤害人就可以得到原谅凭什么你们的仁爱道德就建立在我叶青青的伤害至上还希望得到她的谅解,简直痴人说梦。林叔脸色刷白,僵在那里,没曾想叶青青的话说得这般直白。林氏因先开始知道自己理亏才缩在林叔身后,可现在见叶青青起伏到他们家头上了,骨子又硬起来,叉着腰不顾门卫的拦截也要往里冲,她的力气哪里是门卫的对上,被门卫横要拦在了门槛之外。“叶青青,你这个扫把星你窝囊废给我滚一边去”林叔上前劝阻林氏,反被林氏推开,林氏对着叶青青张牙舞爪地咒骂,“扫把星我呸”“老娘活了这么多久,就没见过一个比你丑的女人长得丑就不要出来啊乖乖和狗孙子一样躲在家里啊比鞋底还恶心的一张脸招惹来瘟神,把娇娇还成了那样叶青青你这个扫把星”林氏越说越激动,之前家里对外宣称林娇娇病重原来是个幌子,现在林氏全部抖搂出来了。林娇娇并非病重下不了床,而是手脚皆废无知觉,膝盖、手肘发黑发臭,俨然成了废人。叶青青此时眼神冷得似冰刀,让背对她的门卫都直冒冷汗,害怕不已。她依然站在原地,目光注视犬吠似得林氏,心思却落在林娇娇的真实现状上。叶青青记得在山庄唯一一次换右脸纱布,狐君不许她照镜子,就连替换下的纱布也被蓝槿迅速拿走,那时房间弥漫着檀香,但她仍从香气中闻出一丝类似于鸡蛋过期的怪味,以及纱布黑漆漆的一角。如今想来,她右脸跌破的时候与林娇娇有肢体接触,右脸流出的血水也粘到了林娇娇的身上,这样的话叶青青蓦然一笑,老天有眼,害人终害己。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依林娇娇爱美爱疯的个性,现在的她比死还难受,昔日她引以为傲的身材、脸蛋,善用的美色迷人,一夜化为泡沫,更面临一辈子成为废人的躺在床上的残酷现实。“叶青青,你还有脸笑老娘我抓花你的剩下的一半脸,看你还笑不笑”林氏只是嘴上过瘾,被拦在门槛外奈何不了叶青青丝毫,“呸真应该当时就弄死你投到那井里去叶青青你给老娘去求墨大夫,让墨大夫把娇娇治好,不然你只要出墨府这门我就弄死你”她咬牙切齿,眼露狠毒。“哈哈哈哈”叶青青倏然放声大笑,笑得她腰酸肚痛,这事她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太逗了。叶青青笑的岔气,好不容易缓过来,她拍着胸口喘气,对林氏竖起倒立的大拇指,“好,我等着,就等着你弄死我。”说话时,她已然转身离开回廊,走向墨府里。心情爆好的叶青青只感觉身心舒畅,墨府的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爱,问了小药童墨影人未出关,她便去找蓝臻,打发时间顺便问蓝槿的事情。叶青青一向对道路不敏感,何况墨府的每条路都差不多,她连回忆加猜测才找到蓝臻的房间。她抬手欲敲门,可屋里传来熟悉的女声令她敲门的动作停在半空。“墨影墨大影墨小影”蓝槿她怎么在这里叶青青一愣,因为方才笑得过头,加速跳动的心脏仍未恢复平静,怦怦怦怦的心脏跳动声淹没了屋里的男音,唯有激动大嗓门的蓝槿说的话她能听清。听蓝槿喊得这三个名字,都应该是墨影一人吧以蓝槿的性子,这么喊应该是有求于墨影,她在用气势“威胁”墨影。墨影迟迟未出过,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害她白等,叶青青张口就要抱怨,然而这次蓝槿说的话包含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再次卡在嘴边咽回肚中,屏住呼吸去听。“墨二影你到底答应不答应”蓝槿气急败坏,就是不肯死心。“胡闹。你和蓝臻不”叶青青不由将耳贴向门板,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可心跳声依旧无法让她听真切墨影的话。“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说哪里不一样”蓝槿今天誓要得到墨影点头同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就是喜欢青青我就要吃青青做的饭菜”“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墨影的声音冷得掉渣,蓝槿却丝毫不在意,“我不管,我要去青青那里住”门外偷听的叶青青险些噗笑出声,蓝槿啊蓝槿,货真价实的吃货妹子,墨影现在的表情一定能冻死人,她还敢理直气壮的说美食。“蓝臻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我哪里比弟弟差了”叶青青眸露欣然,果然是姐弟,两人的特点过于相似,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的,不承认都不行。“什么墨三影你放屁”蓝槿霸气直言,“青青早就是尊上的人了,我为什么不能在她身边你知道个屁”“尊上每晚都会趁着青青熟睡为她输真气压制毒素疗伤,尊上的内力你也知道,双方必须赤身裸体才不会导致尊上走火入魔。都光溜溜在一张床上了,青青可不就是尊上的人了吗我到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怎么就不行了”蓝槿的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炸的叶青青脑袋嗡嗡直响。赤身裸体每晚她和狐君叶青青连退数步,发出的声响让屋里的墨影有了察觉,“谁在外面”“是蓝臻臭小子,早就听到你在外面了,也不帮你姐进来说说话。”蓝槿肯定的的嚷嚷,一阵脚步声后,蓝槿打开房门的瞬间,看到脸色苍白的叶青青顿时傻眼,“青、青青你怎么在这儿”闻声赶出的墨影脸色蒙了一层冰霜,他的冷眸刺向蓝槿,“我出关后内力、听觉、视觉只剩十分之一,一时无法恢复,你明知这点,听到有人来竟不说话”蓝槿这才知道害怕,不敢与墨影对视,撇着嘴,“我以为是蓝臻的。”语气有些委屈,她走到叶青青身旁,搀扶住叶青青,“青青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你不要害怕啊,尊上是个好人,他恢复的,会对你好”不说还好,说过后叶青青只感觉胸口似有什么东西要喷发出来,撑得她胸口要炸开了。叶青青的脑袋不断响起“赤身裸体”“狐君”这些字眼,以及她想象当中她和狐君共用一床的画面。她和陌生的男人在床上,李瑞却在为她远方受苦脑海里的画面不断刺激她身体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每一个角落。叶青青自认为不是迂腐保守的封建女子,何况蓝槿有提到狐君与她坦诚相见是为了压制她的毒素,按理说她不应该如此激动,可刚才加速跳动的心脏原本已有缓解,可现在加速跳动的变本加厉,仿佛要从她发胀的胸膛冲破出来。“不好。”墨影见叶青青脸色、眼神皆有异常,他眉宇紧皱,大步上前执起叶青青手腕号脉,她的脉搏急速跳动,已然乱成一团。蓝槿额头急出汗,“墨影,青青这是怎么了”叶青青听不到蓝槿和墨影在说什么,眼前的画面也只有狐君与她赤果果的身体他颀伟健硕的身型,他的胸膛必然结实性感,可她呢游泳圈一个、游泳圈两个、游泳圈三个噗叶青青的口腔内瞬间被腥咸的充斥,粘稠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她嘴里涌出,她的胸腔仿佛被轰炸开的体无完肤,身体每一处如被破裂开一般。好痛好难受叶青青再无知觉。经过一天努力,辛有狐君在,叶青青的身体状态暂时被稳住。然而就在第二天清晨,负责连夜照顾叶青青的蓝槿发出一阵惊恐无比的叫声。“啊啊啊墨影、墨影你快看看,青青她、她”蓝槿看到狐君也在房间里时,她不由浑身打个哆嗦,对自己的鲁莽万分懊悔,千金难早知道,害了青青不说,自己更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以后的太阳狐君、墨影等人急忙回到叶青青所在的房间。只见躺在床头里的叶青青相比昨天缩了几圈,昨天穿在身上合身的衣服像男子的衣服胡乱套在叶青青身上,从领口、衣袖都可看到叶青青大片的肌肤。处于深度昏睡的叶青青脸色苍白如纸,就连身上都不见丝毫血色,右脸的纱布仍不能拆除,毫无生气的叶青青,看得令人心疼难耐。狐君最先上前为叶青青整了整衣服,盖好薄被,他伸出手指又伸了回来,最终还是把手探到叶青青鼻前,感受到那微乎其微的呼吸,他才从床前走开。他的眼波异常平静,平静的却如一潭死水。------题外话------不知道这样的青青亲们会不会觉得不讨喜太现实纠结哇如果您觉得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8r、061、亲吻可怜的姐弟两蓝槿和蓝臻抱作一团,只愿叶青青平安无事尽早清醒,他们躲在角落观望时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时不时偷瞄狐君,生怕狐君注意他们。狐君坐在床沿,他握着叶青青毫无知觉的右手,他的体温比正常人低很多,尤其是他的双手,但他为了叶青青将源源不断的真气集中向自己的左手,只为给她温暖。他凝眸紧锁叶青青的惨白脸色,动也不动。房间的气氛压抑,离狐君越近的地方那双无形讹人呼吸的手勒的越紧,令人透不过气,蓝氏姐弟二人压根不敢说话,墨影偶尔言语皆在分析叶青青身体状况乐观的一面。良久,以狐君平静无波的声音打破空气中的凝重,他薄唇微启,“墨影,你师父现在什么地方”墨影当然明白狐君问这话是出于何意,“现在她的身体已经空了,和刚降生的孩童无二区别,就算你想帮她治愈右脸,她的身子也承受不住这个过程。”现如今的时间段找他师父无济于事。“我再号脉。”狐君起身离开床沿,脸色深沉的墨影上前把脉,大家屏住呼吸,无人大声说话,就连号脉过后都没人敢出声问话,蓝槿和蓝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