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周彦朗似乎是真的认真想了想,他扬起嘴角浅浅的勾起一个弧度,敛了眼中的笑意说:“你是那时候跟着悠悠一起來的同学吧。”安晓久粲亮的眸子瞬间黯淡无光她怎么能期待他记得她呢她只是临枫一个不起眼的小女生,而他是圣樱高高在上的会长,他的生活太过阳光多彩,怎么会记住被遗弃在他记忆角落里的她,他们的再次交集隔得太久,就算她把有关他的一切记忆当成宝藏好好守护,在他眼里可能也不值一提收拾好自己失望的心情,她不让自己的情绪丝毫显露在脸上,安晓久重新扬起好看的笑容,伸出手冲他说道:“是啊,我就是跟着弥会长他们一起來的,我还沒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安晓久,平安的安,春眠不觉晓的晓,长长久久的久。”听到她这样介绍自己,周彦朗又是一愣,但随即他就笑起來握住她的手,“这个介绍真的特别,我记住了,我叫周彦朗。”他记住她了安晓久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高兴得差点就要跳起來,连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周彦朗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在被她注视的瞬间却温柔的笑着,她不像他遇到的那些花痴女一样喋喋不休,但他一举一动仿佛都能让她无比快乐,他实在不明白她的心思等他们重新汇合在一起的时候,正巧慕奈喻和苏以漾一起找到他们,周彦朗看到他们从不远处走來的时候就面色不悦的看着他们:“你们违反了游戏规则。”苏以漾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算是默认,慕奈喻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笑着上前看着周彦朗说:“你只是文明规定说他们找我们,哪里又我们不可以找他们的。”周彦朗淡淡的扫她一眼:“投机取巧。”“反正我们又不要奖励,你爱怎么说都行。”慕奈喻唇边露着讥嘲,奈何脸上一片漆黑,饶是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她的神色,慕奈喻拉着苏以漾就要走,她嫌弃的擦了擦脸颊,毫不尴尬的说:“那现在我们这队是游戏结束了吧,给我涂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洗不掉我看你们怎么和我交代。”“你”周彦朗被她激得生气,悠悠拉住他劝慰着说,“她是慕家的小姐,人不拘小节就算不错的了,你又不是沒见过那些千金小姐。”周彦朗听进她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忽然感觉到身侧冷嗖嗖地一道视线,悠悠自觉地和周彦朗拉开一些距离安晓久低着头站在一旁,周彦朗无意扫过她一眼,自然也看到悠悠的小举动,淡笑着和弥子枫说:“今天是我们照顾不周让安晓久在圣樱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还期待你们明天在校庆上的精彩表演。”弥子枫肯定地点了点头,握住了她的手:“会的。”周彦朗把放在他们相交的手上视线快速移开,微扬着嘴角笑着,安晓久偷偷抬眼目光在他们之间來回巡视,眼里稍有晦涩正是校庆当晚,灯光璀璨排练了多次,加上慕奈喻和苏以漾都是看过大场面的人,对于这小比赛一般的规模一点也不紧张,相反安晓久却不安地缩在角落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里拿的乐谱,一遍又一遍的默背“晓久你准备好了吗。”悠悠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温热的牛奶饮料,坐到她身边递给她安晓久隐隐有些排斥她,心里知道原因是什么,可现在强烈的紧张取代了这种猜忌,她接过悠悠递给她的牛奶就扭开盖子大口地喝了下去,安晓久稍稍抓紧了裙边,不安的眉眼对上她的眼,恳求的说:“我沒有和周学长说告白的事情,我想我还沒有准备好,我可以让你在表演结束之后帮我把他叫过來吗。”安晓久只认识唯一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她悠悠爽快的答应了,“沒问題,你就好好表演吧,我们会在下面为你加油的。”安晓久听到她鼓励的话,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连声道谢,放下乐谱就往更衣室跑,沒有看到他们换上表演的礼服,等他们真正开演的时候,随着主持人的引荐话音落下,他们真如童话中的贵族般高贵登场一身裁剪精致的白色燕尾服的提琴者;带着西方贵族的妆容,却身着远看泼墨的淡青花色蓬蓬长裙的大提琴家;散落的短发被整齐向后梳成小马髻,不起眼的她一瞬间光彩夺目,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翩然舞动一曲中式的梁祝,却被奏出了西方乐器独特的灵魂开头低沉的曲调,像有人踏着潇潇的雨步,中间的娓然动听,婉转着故事中的喜怒哀乐、结尾不是凄凉的落音,而是悠扬跳跃得音符,世人给他们的束缚,在化蝶一刻就不再存在,最后只是属于自己的自由第114章:我没有多想悠悠看着台上聚光灯打在身上的三个人,不由发出一声感叹:“拉得真好。”弥子枫转头把目光投在她身上,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戏谑着说:“要不你也去学。”“算了,我怕那根弦太细我拉断了。”悠悠识相的把手捂在胸口上,悻悻地笑了笑,他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你是说我其实性取向有问題。”“”悠悠满脸黑线,貌似、好像,这样就可以说通他沒和她告白的时候为什么亲她了生不同衾,死亦同穴,沉溺唤醒,蝴蝶翩飞,带走所有的隐忍,换成欣慰,此刻只是初涉爱情的憧憬慕奈喻缓缓抬眼望向人群中嬉戏笑闹的他们,又缓缓把视线放在站在台前认真拉琴的苏以漾身上,灯光下的他,沉浸在音乐中,眉眼间温和安详却又流露出浅浅的忧伤,她才觉得这么多次的失望里第一次感到绝望的悲伤,呼吸一窒,她迅速把目光收回,闭着眼,重新融入曲间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灯光彻亮,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等他们快速清场,主持人接着报下一个节目,只是演出不是比赛,无论接下來的节目出彩与否,看不看都由自己决定,悠悠跟着弥子枫多看了几个表演,就恹恹地在一旁打了瞌睡,真是台上一分钟台下一场梦,弥子枫伸手揽过她歪往一边的头,坐正了身子让她靠得舒服些慕奈喻一下台换了衣服就四处寻找苏以漾的身影,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他在后台,可她几乎要把整个后台翻了个遍都沒有找到他,几乎要打爆自己的手机,苏以漾一个电话也沒接,她气愤得想要摔手机的时候,电话那头才不紧不慢地响起一个清浅的声音:“我在湖区。”“苏以漾你”慕奈喻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沒有响起,他就掐断了通话,她怒气冲冲的往湖区那边赶,她发誓,等她看到苏以漾的第一眼,要是他还是给她摆一不变假惺惺笑脸的话,她二话不说绝对先把他踹下湖去她來到湖区的时候,苏以漾正站在一棵弓如老妪的柳树旁,静静地看着湖面发呆,他沒有换下一身礼服,优雅如同王子伫立守望慕奈喻忽然觉得一股愤气油然而生,她弯下腰捡起一颗小石头就先往他面前平静无澜的湖面砸去,如境的湖面突然溅起一朵小水花,圈圈涟漪急急往四周扩散开,苏以漾如梦初醒的看着朝他走过來的慕奈喻,在他还來不及防备的时候,她突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不尖叫,只是疼得咬牙,眼中微微燃起怒火,诘问她:“你干什么。”“我是踩得还不够狠吗,那副要死的表情怎么还不改。”慕奈喻抬脚似乎又要踩他一脚,苏以漾到眼明脚快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到他有所动作,她才浅浅露出一个笑容,语气隐隐有得意,“我还以为在我面前的是个不会痛不会躲的死人呢。”“”苏以漾抿着唇沒有说话,半晌他忽然说了一句毫无头厘的话,“不要对我这么好。”慕奈喻看着他觉得有些可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点也笑不出來,嘴边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调侃说:“就算你有自虐倾向啊,我还沒有施暴倾向呢,别说我只是踩你一脚,你非说我成杀人犯啊。”苏以漾忍俊不禁,粲亮的眸间又迅速黯淡下來,他认真的低头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离我远一点。”慕奈喻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脸上挂着笑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沒病吧,不是你也有那种王子病让你觉得我喜欢你吧。”“”两个人一下子就陷入沉默,慕奈喻心跳得厉害,她脸上不动声色的笑道:“沒想到你居然自恋到这种地步了,我都沒有觉得你会喜欢我呢,真是不深入了解不知道,不叫的狗其实最会咬人。”苏以漾不气也不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慕奈喻口是心非的又继续说,“我才不会喜欢你,我以前,现在,以后都只会喜欢一个人。”苏以漾听到她轻松口气里不可置疑的肯定,不好奇对方是谁,反而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你就不觉得是弥子枫。”她嬉皮笑脸踮起脚尖凑到他脸前,眼睛对着他墨黑的瞳,“说不定我会和你在乎的人抢男朋友。”不知道从哪里來的自信,苏以漾摇了摇头,“不是他。”“哼,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慕奈喻沒了继续调侃他的兴致,稳稳站回地面,越过他就望着眼前浓稠夜色里乌漆墨黑的水,她丝毫沒觉得身在风花诗意地“我们是写信认识的,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知道他的长相,可惜我把他的照片弄丢了,我回国的时候,就亲手画了一幅画像,不停的派人去找,都说缘由天定,我找到他自然就是和他有缘。”慕奈喻笃定的说,“所以你该知道那个人就是谁了吧。”她从美国來,她的故事,她的努力她还沒有收到他最后写的那封信吗,不然她怎么会误认苏以漾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惨白不堪他多想知道这件事情是在昨晚,这样他表情间出卖自己内心的慌乱就不会如此明显,慕奈喻惊讶的看着他,着急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吧,要在这里晕倒了,我可背不了你出去。”苏以漾强逼着自己镇静下來,他脸上缓缓凝起一个笑,“我沒事。”慕奈喻沒好气的瞪他一眼:“别今天晚上出來乱吓人,还有别笑得那么假惺惺。”脸上的笑容无力的褪下,苏以漾似乎认真是想了想,他强逼着自己把答案憋在心里,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末置可否的看着她说:“弥子枫不是你要找的人,还有,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唇被咬得发白,慕奈喻紧紧的盯着他,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表演结束,弥子枫把悠悠给叫醒,她朦朦胧胧的起床气也大,不满意的吼了他一声:“别吵,大晚上的不给人睡觉祝你死得快。”某少爷佯装生气的压低着声音说:“叶悠悠。”像是森冷的寒气入骨,悠悠一下就坐正了身子,结果她听到他的下一句话顿时觉得今天真是个月黑风高逗人夜,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多想了些什么睡前小故事,他反问说,“你确定要睡觉。”慕奈喻跟着苏以漾回來,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悠悠一张脸就已经红得要滴血,她让悠悠跟着她过來的时候,她觉得她是看花眼了才看到悠悠眼里闪着感动的泪花吧,慕奈喻觉得是个好谈话的地方后,终于开口说了她想要说的话“悠悠,我不管弥子枫是不是我要找的人,现在我都打算放弃了,韦驮花最终都只是盛开在一时,它坚持不了永远。”她小心翼翼地对上悠悠的眼,“我这样说,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知道了。”悠悠认真的点了点头,她不会问她怎样改变主意的,她实在沒有自找麻烦的想法慕奈喻冲她淡淡的笑了笑,眉间依旧是散不开的阴郁安晓久坐在休息室里不安的绞着手指等待着,最后终于忍不住起身打开门想要走出去,正好迎面和走进來的人相撞在一起,她被反冲力忍不住往后踉跄几步,周彦朗连忙伸手扶稳她,脸上扬起笑容问她,“这么着急去哪里,悠悠还说你找我有事。”他从身后递了居然递了一把油菜花给她,“今天表演很精彩,也很自信很漂亮,我都沒有想到你居然会弹钢琴,这是从食堂的菜篮子里拿的,如果不嫌弃的话那就收下吧,正好它的花语是加油。”“谢谢。”安晓久脸上氤氲着浅浅的红晕,她羞怯的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油菜花,咧开嘴笑得灿烂,周彦朗只是在开玩笑,沒想到她却真的这般满足,他也配合的浅浅勾起一笑,觉得现在真可以新拍一部新戏,名叫我和油菜花有个约定“你想找我说什么。”“沒、沒事。”安晓久紧张得抓紧了手里的菜杆,她还是沒有充足的信心,他这样的优秀,而她这样的平凡,她配不上他的吧周彦朗歪着头征求她的意见,“那我还要组织打扫会场,我先走了。”“我、我”安晓久听到他要走,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又如触电般迅速放开,周彦朗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憋了好半晌居然鬼使神差地问他,“你喜欢悠悠吗。”周彦朗怔然安晓久心跳一顿,她惶恐地抬头看着他,急迫的想要在他的眼里找到答案,周彦朗看到她紧张的神色,噗嗤一声笑了出來,“不是这么明显吧。”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揪住,安晓久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