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了,庄主,您可别气伤了身“玉佩呢”夏释冰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在这里。”探子将血玉麒麟递上,“李堂主已将玉佩赎回。”“好。”夏释冰接过玉佩,狠狠捏在掌心,怒火翻腾中又和着淡淡的心疼,她是穿着嫁衣失踪的,身上一定没带钱吧,不过,活着便好。“走。”夏释冰沉声道,一抖夹马肚,催马离去。看着夏释冰离去,魏荆立马抓过探子低沉问道:“花了多少银子赎回来的”“三十两。”魏荆一听,顿时双眼放光,一翘大母指,“好样的,果然是左护法”说着便急忙追夏释冰而去。夏释冰不知道的是,正当他骑着马听探子汇报的同时,程姣姣正眯着眼,翘着二郎腿悠惬意地躺在他身后一间酒楼的屋脊上晒着月光,吹着夜风。“啪”一张纸头被夜风吹着直直贴在程姣姣的脸上。“真是的”程姣姣条件反射地坐起身,将脸上的纸头揭下,便看见了之上画着的画像。程姣姣借着月光仔细瞧了瞧,越瞧越觉得像自己,再将告示上的字读了个遍,程姣姣确定了,这告示上的人就是自己,看样子应该是无名山庄贴的,说什么要是能帮它们找到人就赏白银千两什么的,只是通篇都没提她无名山庄夫人的身份。真是有钱人。程姣姣相当不屑得将手中的告示揉成了一团从屋顶上丢下去,看来得蒙快面纱遮一遮了。翌日,程姣姣在茶馆吃点心的时候,随手一摸腰间。空的程姣姣不信邪地有摸了摸,糟了,不见了明明昨天还在的,难道掉客栈了,还是屋顶,或者是路上不对程姣姣突然想到了昨日撞倒的少女,貌似在她离去的时候好像对了,在她很潇洒的离去的时候是好像是觉得腰间一松来着,只是当时太高兴太潇洒所以没在意来着真是乐极生悲程姣姣无力地趴倒在桌上,这下人海茫茫要到哪里去寻“听说了没”程姣姣正忧郁着,忽然听到邻桌的邻桌一人特兴奋的声音,那声音又兴奋又压抑又透着激动一听就知道要开始爆料什么秘密了。“什么”客人乙很给面子地问。程姣姣的耳朵竖了竖,就听听八卦安慰一下受创的心灵吧。“前些日子无名山庄的庄主不是大婚了嘛。”程姣姣好像知道他要爆料什么了。“是呀,这事儿江湖上早就传遍了,也不知伤了多少佳人的心。”乙道。“那不正好给了你机会吗”丙挤眉弄眼道。“去那我们家母老虎还不吃了我啊”乙道。“我听说婚礼的排场还挺大的是吧。”丁很认真地看着甲。“我兄弟跟着他们掌门也去参加婚礼了,当晚喝高了就住在庄里了,你们猜第二天发生了什么”甲故作神秘。“什么”乙丙丁异口同声道。程姣姣很想捂耳朵。“那夏庄主竟然没去洞房,而是把新娘子的一个娘家姐妹给睡了”乙丙丁一阵静默,然后一个个笑开了,捶胸的捶胸,拍桌的拍桌。他大爷的程姣姣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我说这夏庄主还真是个风流人物啊”丙道。“我还道那夏夫人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才能让夏庄主娶了她,原来也不过这样。”乙道。“我听说呀,那个夏夫人姿色极其平庸,夏庄主定是看了神医娘子和萧霖的面儿才娶了她。”甲道。程姣姣的脸一黑。“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夏庄主怎么会放着那么多绝色的美人不娶,去娶一个丑八怪呢”丁道。“是呀,一定是新娘子实在太不堪入目,夏庄主才会在新婚之夜便忍不住去找了别人。”乙道。“对呀,也不看看夏庄主平日里身边围着多少绝色美人,对着个丑八怪怎么下得了手,半夜里醒来指不定就被吓死呢”甲道。“正是正是”乙丙丁一个个都笑得前仰后合。“咔嚓”程姣姣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夏释冰,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天幕已沉,夕阳已落,正是街上酒楼饭馆人声鼎沸的时候,可当中却有一家客栈大门紧闭,不见一点光亮。路过的,都看着门上的告示,以为东家有喜,所以择日再开,周遭相邻店铺知晓的,以为东家嫁妹子还未回来,谁也不曾主意,客栈后院阁楼里亮起的那一点灯火。“小姐说,还是不想见公子,公子还是先去休息吧。”丹云从屋内出来,反手掩上房门,道。萧霖站在廊下,看着屋内映出的淡淡灯光,黑眸中划过失望之色,却仍是牵了一下唇角,笑道:“没事,我明日再来。”唇角勉强扯起的笑容愈发凸显了他面上的憔悴,胜雪的眸中飞快地划过一丝不忍,却迅速归于无痕,什么也没说。萧霖垂眸,复又抬眸,留恋地看了一眼屋中的灯光,仿佛是贪恋那淡黄色的灯光中给人的虚假的温暖,然后转身离去。从无名山庄回来已有两日,可不论是路上,还是回到客栈,重霜都不曾再见他一面,面纱帷帽,一门之隔,即便近在眼前,却不复相见。夜色如水,萧霖抬头望着今夜天幕上厚厚的云层,何时他才能拨开这层层云雾何时,他才能守得云开有风吹来,拂开他额间垂落的发丝,月光从云缝间滴落下来,映亮了他眸中的流光复杂。姣姣,对不起。一声轻微的细想伴随着清风入耳,萧霖的神色蓦地一凛,袖中三枚青竹叶裹挟着劲气朝声音来源处激射而去,同时身形一动,仿若移形换影般,凌厉的掌风跟随而上。同样的身影如风,一个借力腾空,已稳稳躲过接连而上的两次攻击。“噌。”长剑出鞘的声音,寒光一闪,黑衣人已拔剑而出,银色的面具泛着森冷的光芒。银面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还有一章两千左右的用来搞定榜单、回到的旅程萧霖的眸光一冷,杀意顿起,不再有所保留,欺身而上,招招杀手。银面亦是招式狠厉夺命,却似乎有所顾忌,对招之间虽狠虽猛,却不甚干脆,起手之间亦透着犹豫,从而使得招式的转换间透着一种隐隐的生涩与别扭,所以虽其手中执剑,却仍是不得占上风,几十招下来,不过割破了萧霖的一角衣衫而已。萧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出招愈发凌厉,势要将银面逼入死境。突然,一枚吹针映着冰冷的月光飞射而来,钉入萧霖的后颈。萧霖的身形猛地一震,然后“砰”的一声摔落在地。“萧公子,萧公子”萧霖有些混沌地换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胜雪俏丽的脸庞。“萧公子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胜雪问道。萧霖坐起身,后颈隐隐一阵痛感传来,方要用手去摸,一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包着厚厚的纱布,略一动,亦是一阵疼痛。“萧公子,你昨晚昏倒在院子里,是大成起夜时发现你的,”胜雪絮絮道,“定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所致,萧公子,就算是为了小姐,你也应当注意些才是。”昏倒在院子里萧霖的眸中闪过一道冷芒,问道:“重霜她怎么样了”胜雪的眉目间尽是愁绪,叹道:“还不是老样子。”“我去看看她。”萧霖一掀身上的薄被,便起身朝重霜的屋子而去,可方踏出一步,便听得隔壁重霜的屋中发出一声尖叫。“啊”萧霖心中一凛,足间一点便飞出门外,到了重霜的屋内,却见丹云背影呆怔地立在重霜床前,脚边是撒了一地的洗脸水与铜盆。萧霖的心中一怔,大步走向重霜床边。被褥素雅的绣床上躺着的佳人衣冠整齐,妆容精致,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只是双目紧闭,本应是红润的双唇黑紫一片,显然是服了毒。萧霖颤抖着深处手探向她的手腕,明知床上的女子早已没了气息,可仍旧固执地想探出一息脉搏。“小姐”胜雪晚了萧霖一步,看到躺在床上已没了声息的重霜,撞开了萧霖的手,扑倒床边,抱着重霜便是一阵嚎啕大哭,“小姐,小姐你不能走啊小姐你不能丢下胜雪”被胜雪这么一嚎,原本因惊吓过度而呆怔住的丹云亦扑倒了床边,亦是哭得涕泗横流。胜雪的力道并不大,可萧霖却是被撞得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他眸中的悲伤仿佛惊涛骇浪,俊逸的容颜上一片灰败,他遥遥看着床上静躺着的人儿,可却未再上前一步。然后,他缓慢又艰难地转过身,一步步向门外而去。新月一弯,犹如死神的镰刀,散发着清冷的光。阿柠看了看满地的残肢断臂,柳叶细眉几不可见得快速轻轻皱了一下,快速径直向前厅走去,刚到门口便听得一声惨叫响起,一截断指迎面飞来。阿柠侧身避过,不禁蹙眉看向厅中,只见厅中铺地地毯上血肉模糊地躺着一个人不对,那已经不是人了,只能说是堆着一团鲜血淋漓的肉。赤魈眼睛一斜,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哟,阿柠来了呀。”“恶心的东西。”阿柠嫌恶的看了赤魈一眼冷冷道。赤魈冷哼一声,细长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怎么样”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是无影楼给夏释冰传的消息。”阿柠道。赤魈的双眼微微眯起,“他们好大的胆子。”“无影楼并非我们的附庸,既然他能卖消息给我们,自然也能给夏释冰。”沙哑的声音响起,沙冽弓着背依在柱子上,刻意压低的破旧斗笠下露出几丝银发。“但他这次可是坏了主子的大事呢,一想到杨天凌那张自命清高的嘴脸我真想”赤魈的眼中透着嗜血的红光,手腕一转,手中那把已卷刃了的染血长刀便了地上的那堆残肢断臂中。目光一转,赤魈的嘴角扭出一个轻蔑的弧度,“看来,杨天凌也并非被你迷得丢了魂。”阿柠的眼中蓦的射出锐光,银光一闪,一把长剑便架在了赤魈的脖子上。赤魈一脸泰然,却笑得更加轻蔑,冷冷的与阿柠对视。“回去吧。”银面淡淡道,抬步向外走去。阿柠狠狠地瞪了赤魈一眼,收剑回鞘,跟上银面的脚步。赤魈冷笑,亦向外走去,手中劲气一弹,壁上的油灯一斜,落在了纱帘上,顷刻间便燃烧了起来。七枫镇是个小地方,但却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地,来往的客商路过这儿总要停下来歇歇脚,所以倒也繁华。当夏清濯和南森骑马赶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无暇山庄的弟子回报,说是在七枫镇见一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腰上别着碧玉麒麟,说不定就是少庄主要寻的女子。“先去客栈歇一晚,顺便问问。”夏清濯道。“此地龙蛇混杂,程姑娘真的会在这里吗”南森道。夏清濯剑眉深蹙,“先找找看吧。”南森道:“听说极星阁在这里设了分舵,若是真在这里,也被夏释冰寻了去。”“那也要找过,我才放心。”夏清濯道。“可是程姑娘毕竟已经嫁给了夏释冰,我们这样寻算什么”南森想了想,终于将话说出了口。若是让老庄主知道,定要狠狠训斥一番。“你若不想跟着,回去便是。”夏清濯淡淡道。南森闻言,轻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缰绳一牵,跟着夏清濯转过十字路口。刚转进路口,迎面骑马走来七八个人,当先一人红衣妖娆,正是夏释冰。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后几期都不打算申榜了,于是就像前面说的周更四章。更新日期为:周五、周日、周二、周三至于每日的精确更新时间,亲们有没有观察到这几章后面的发表时间、回到的旅程南森一愣,“真是冤家路窄”“夏少庄主深夜到此有何贵干”夏释冰冷冷道。夏清濯一脸淡然,“自然是有事。”说完,一拉缰绳便要绕过他们。夏释冰冷冷地盯着夏清濯,“听说夏少庄主也在寻姣姣。”“是又如何”夏清濯一脸坦然。夏释冰眼中锋芒一闪,“本庄主的家事自己会处理,不劳外人费心。”夏清濯淡笑,“是不是你的家事,现在可还难说。”夏释冰笑得邪魅,“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夏少庄主难道想强抢人妻不成”夏清濯面色一寒,“人妻你现在还好意思说这两个字”“明媒正娶,有何不敢”夏释冰笑容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