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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7(1 / 1)

的一潭,死水无波。楚双悦大大的眼中含着水光,谁都知道那是遗书,只是程姣姣走时的那句话让她不甚明白,怕遗漏了什么,只好哽咽道:“姐姐说,若是她这次回不来了,就把信给你,否则,就过完年后再给你,她还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叫你千万别想着替她报仇,就当她最后求你的。”心头一怔,夏释冰踉跄后退一步,胸中似被什么狠狠击了一掌,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将他的唇染得分外妖娆。残酷的妖娆。夏清濯眉心一皱,担忧地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伸手上去,想扶住他,“释冰。”阔袖一拂,夏释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转过身抬头,望了一眼门外黑沉下来的天空,沉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到表情,抬脚,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周遭的一切仿佛瞬间变得更加黯淡阴沉,只有门外灰白色的天幕是那样的鲜明刺眼,映着他身影,那样孤寂,那样绝望。“阁主”站在门外的莫兰担忧地想伸手去扶,他却直直地望着前方,擦身而过。刚刚赶来的魏荆一愣,悄悄地问莫兰,“怎么了”莫兰摇了摇头,紧紧跟在夏释冰身后。那个傍晚,夏释冰步履平静地回到了绛雪院,踏进屋门的瞬间,却直挺挺地仰面到了下来,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惊得阖庄上下一夜没有合眼。程姣姣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间十分简朴的屋子。堕崖果然是最容易闹出峰回路转这种情况的死法,她从悬崖边上落下不过两三丈的距离,便被人给救了,却因为夏震云的那一掌给昏了过去。依稀记得,救她的是一个老者,一个奇怪的老者。门帘一掀,一个老人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笑着道:“小姑娘可舍得醒了呀,都昏迷了八天了,要是再不醒,小老儿得着急了。”小姑娘程姣姣看这个面前的这个人,她之所以觉得他有些奇怪,不仅因为他竟能在她堕崖后马上救了她,更是因为他的外貌,清了清嗓子,问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是”面前的这个人从脸上看上去最多不过四十的光景,头发却已是雪白。老者端着药走到她身前,敛了笑容,睨着她:“小姑娘不记得我了”“呃”程姣姣仔细在脑中搜寻了一下,真是的毫无记忆,不由得有些为难道:“晚辈真的”谁知那老者突然一笑,凑近她,朝她眨了眨眼,“你猜猜嘛”“呃”变脸速度如此之快,程姣姣面色一僵,不由得腹诽一声老顽童。只是,她怎么不记得她认识这样一号人物他能在她悬崖峭壁上救了她,说明他轻功造诣极高,这样的高人没理由她不记得。见她半天没有反应,老者忍不住提醒道:“你在雪山上可还喝过小老儿的酒呢。”雪山酒脑中似乎滑过了什么。“还有夏释冰那小子跟萧霖。”老者再次善意提醒道。灵光炸开,程姣姣顿时想了起来,“前辈是林老庄主可是”又看了看眼前的那个人,“您怎么”完全跟以前长得不一样啊老者嘿嘿一笑,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边,从袖中拿出一软趴趴的物什往脸上一比,“这下可像了”原来是易容术,程姣姣看向他满头的华发,那这个也是假的了。老者看出了她的心思,将面具收回袖中,道:“这个可不是假的,我当年中了宋兰的毒,这个是后遗症。”又是宋兰,程姣姣的眸色一沉。老者唏嘘地叹了一口气,收了一脸的玩笑样,将药碗递到程姣姣面前,叹道:“不跟你开玩笑了,把药喝了咱们说正事。”谁跟你开玩笑了药腥味扑面而来,却都是治内伤的良药,程姣姣皱了皱眉,接过喝下。既然能改头换面,那必然也能改名换姓。以酒会友,不仅与夏释冰萧霖慕容霁有来往,还与宋兰有牵扯,这次又能及时使救下她,这林老庄主到底是什么身份程姣姣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警惕。“林老前辈有何事”老者摆了摆手,道:“我也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了,别林老前辈林老前辈地叫我,我姓楚,天下第一神偷楚逍遥是也。”程姣姣一怔,天下第一神偷楚逍遥,楚双悦她师父也是,除了天下第一神偷,这江湖上哪个能有这样的轻功在悬崖峭壁上救人。“我那徒儿可有找过你”楚逍遥问道。“找过。”不仅找过,还缠了她很久“她人呢,你有没有带她去见丽娘”、一四三“她人呢,你有没有带她去见丽娘”“还没来得及,她现在跟无瑕山庄的夏清濯在一起。”楚逍遥一叹,“就知道那个笨蛋徒儿没什么用,非得让我亲自出马。”程姣姣的眸中滑过一丝异色,楚双悦被追杀得那么惨,楚逍遥手中必然是掌握着什么对宋兰极为重要的事情,“人在潇潇谷,你要找她有什么事吗”“有事,事可大了,能帮上你们的大忙”楚逍遥的唇边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来,诡异地看了一眼程姣姣,“明日就起程,你带我去潇潇谷。”程姣姣的表情一僵,敛下眸光,“恕晚辈不能陪同,进谷的钥匙被晚辈弄丢了,而且晚辈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所以前辈还是自己去吧。”不说进谷的那把剑上次被她扔在了潇潇谷里,就算是还在她手上,她也绝不会再踏入潇潇谷。养育之恩与授业之恩可以抵了她的仇恨,她不会起报仇的心思,但是她却不可能不怨余下的生命中,她不想再见到他们三个里的任何一个,至于楚逍遥口中的能帮上大忙的大事罢了,反正肖天枫他们也是想除掉宋兰的,她知不知道,都无妨了。楚逍遥一拍大腿,懊恼道:“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丢了呢再说你有什么大事能比我的事还大的”“我”程姣姣一时语塞,若是告诉他她要去找宋兰,恐怕是走不了的。“我知道了”楚逍遥的眸中透着暧昧,“大难不死,自然是要去找最亲爱的人了是不是。”程姣姣心中泛起苦涩,干笑一声,点了点头,“是。”那个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给了他绝情散的方子,依他的性子,这几天是绝不可能用的,但是过些日子,总是会想明白的,即便是他想不明白,他身边那么多人,总会替他想明白的。“那你把潇潇谷的位置告诉我,我自己去。”楚逍遥道。程姣姣抬眸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道:“潇潇谷外瘴林的瘴气可是极厉害的,还有机关。”楚逍遥诡秘一笑,甚是得意道:“这你不用担心,天下第一神偷有什么机关破不了,再说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出来把我请进去。”看着楚逍遥信心满满的样子,程姣姣不再劝他什么,直接将潇潇谷的位置如实告诉了他风声瑟瑟,连着几日,无瑕山庄的绛雪院都没有合过眼,就连老天也整日阴沉着脸,厚厚的云层透不出一丝的阳光来。是夜。夏释冰披着件外衫,孤身立在窗口,线条流畅的丹凤眼中没有一丝光亮。魏荆用胳膊肘捅了捅王叔,示意他上去。能劝庄主的张姑姑没了,能让庄主百依百顺的夫人也没了,金面人师父变成夏庄主后他的话也好像不怎么管用了,从小伴着庄主长大能在这时劝劝庄主的人只剩下王叔了,还有老夫人留下来的那个冷冰冰的段老大,不过嘴笨舌拙的只会摆脸色,也指望不上。“庄主,这风口上站着,当心着凉了。”虽然王叔也是苏静留下的老人,也是长辈了,但他大多数时间是呆在极星阁办事的,比不得养育夏释冰的张姑姑对他的了解,也比不得他心尖上的程姣姣之于他的重要。又是这种事,劝起人来,便有些不大利索。夏释冰仍旧是站着,没有反应。王叔一叹,谁都知道在这几天里夏释冰必是劝不好也安慰不好的,但总不能让他再伤了自己的身体。伸手关了窗子,王叔道:“就快子时了,庄主睡吧。”“王叔,你说人死后,还魂夜是第几日来着”夏释冰突然开口问道。王叔一愣,叹道:“第七日,已经过了。”头七的时候,他正在昏迷。“可姣姣都没有给我托梦,我也感觉不到她在我身边。”他顿了一顿,回过头来看向王叔,“我觉得,她没有死。”“庄主”王叔怅然。夏释冰又推开窗子,“你说姣姣知道我在这儿吗她会不会去无名山庄或者极星阁了我们明日回去吧。”冷风将王叔的叹息吹散,他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突然,他的神色一凛,冷冷的夜风灌进屋内,带来的不仅是冷风,还有刀剑相交之声。“怎么回事”王叔对着门外扬声问道。一个下属匆匆从院门外一路跑进来,道:“月落楼夜袭,无瑕山庄的人已经跟他们交上手了”“庄”王叔心中一怔,回身看向夏释冰,却见他已取了剑,风似的刮了出去。魏荆挥手招了手下,道:“莫兰你留几个人留在这保护王叔,我和段老大带人去。”说着,便急忙和段老大带着人跟着夏释冰冲出了院子。月落楼突然夜袭,银面慕容霁亲自出马,精英尽出,无瑕山庄里刀剑声一片。可比起别处的刀剑声与火光,暮霭院仿佛与世隔绝般安宁。夏向云负手立在院中,看向泛着火光的天际,他的身后,是夏震风派来保护他或者说防止他逃脱的两个护卫。“二老爷请回屋暂避。”一个护卫拱手道。夏向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处的天际,眸中似有一道微光,浮浮沉沉。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两个护卫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强行将他带进屋去。虽分了家,但他仍是庄主的弟弟,按理说碰不得,但他是月落楼的人,被庄主抓回来软禁在此,月落楼这回来说不得就是为了他,为了保证他不被月落楼救走,他们强行将他带回房也是情理之中的。正犹豫间,院墙外突然翻进一个黑衣人来,长剑指地,携着凛冽的杀气朝他们冲了过来。两个护卫神色一凛,拔剑迎了上去。那黑衣人的身形敏捷,脚下一错,仿佛移形幻影,已从两个护卫的中间穿过,到了他们的背后,黑衣人手上剑似乎并没有动过,但是那两个护卫却在他从身边穿过时脖颈一凉。夏向云负手而立,看都没有看那两个倒地的护卫,只是看着那个执剑的黑衣人,眸光沉静。那黑衣人裹着一件破旧的斗篷,他抬起头,一缕银发从头上戴着的斗笠中滑落。“她让我杀了你。”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夏向云的眸光一窒,唇角渐渐弯起,丝丝悲凉在心中流淌,“她来了吗”“来了。”沙冽道,“是啊,”夏向云笑道,“已经没有再装的必要了。”沙冽执着剑,淡漠地看着他。片刻的静默。“动手吧。”夏向云面色淡然,看着面色警惕的沙冽,一笑,“我的内力被封住了,不会反抗的。”没有犹疑,长剑扬起,沙冽的冷酷的眸中杀气大盛,精准地向他的胸口刺去,其剑势凛冽,哪怕夏向云内功仍在,也未必能轻易躲开。乌云从月亮的身上缓缓散开,霎那间,月华遍地。一道红影翩若惊鸿,从天而降,撞开夏向云的身子,挡在了剑前。“噗。”长剑如肉的声音。夏释冰的唇角溢出一道血线。剑势凶猛,即便他早用手已钳住了剑身,仍被余势带着刺进了自己的身体。夏释冰看着面前之人从斗笠里漏下的一缕银发,想到之前得到的情报,唇角斜斜勾起,“前天龙教左护法,宋兰的贴身走狗”沙冽的眸子一寒,寒剑一收。鲜血喷用而出,夏释冰的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释冰”夏向云慌忙上来查看夏释冰的伤口,“你快点穴止血啊”他没有内力,无法点穴。“滚开”夏释冰一把将他推开,手中长剑出鞘,眸光幽冷地看着沙冽,“有本事,便杀了我。”语毕,手中长剑一抖,便迎了上去。“释冰”夏向云焦虑地看着夏释冰的身影,平生第一次,他的心为他的血揪紧,第一次,以一个父亲的焦急忧虑的心态,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与别人缠斗,这也是第一次,他看到在他不负责任抛下他的时候,他的兄长是如何用心地将正统的夏家武功传授给他的,他也仿佛看到了他是如何在扛起整个家业的同时,怎样一步一艰辛地将武功练到如今的境界的不易。夏释冰的身法轻灵,招式张弛有度,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锐气,即便带着伤,三十余招下来,仍旧跟沙冽斗得难分难解,只是唇色渐渐苍白了下去。夏向云心中焦急,偏生又无计可施,焦虑间院门突然被打开,魏荆带着人和夏清濯一起赶到。两掌相击,沙冽与夏释冰从缠斗中分开,眼看时局逆转,沙冽扔下两颗烟幕弹,便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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