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铭记”夏震风摆了摆手,道:“揭穿宋兰的真面目,维护武林正道乃是无瑕山庄应做的,不必言谢。只是二月初一迫在眉睫,这解药何时能制成”萧霖的眉宇间笼上了一阵轻愁,苦笑道:“原本这制药解毒乃是姣姣之专长,可如今我们也不想再让姣姣牵扯进这些事来。凭家父与晚辈之力,二月初一之时成功与否尚未可知,只是不管结果如何,二月初一都会有个了解。”“硬拼”夏释冰挑眉,“经你们上次这么一闹,这次折兰宫的防守必定严密,又有这么多武林高手在,你们的胜算恐怕连一成都不能保证。”萧霖淡淡一笑,道:“我们并不想澄清什么事实,也没有揭穿慕容霁和宋兰的打算,只要能杀了宋兰一人就好。”不为天龙教的恶名辩解,也不打着维护武林正道的旗号,哪怕从此遗臭万年被所有人误解也无妨,只要杀了宋兰就好。反正天龙教从来都是邪魔外道。“我去。”清亮的嗓音从洞口一路传进洞内,在这空旷的山洞中显得有些空茫。程姣姣缓缓步入,别开萧霖与众人的目光,道:“我跟你去。”夏释冰的眉心微皱,目露阻止之意,他可没什么大义凛然的思想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什么。萧霖定定地看着她,“你”她蓦地抬眸,眸光澄然。“好。”萧霖的眸中荡开一抹笑意,应道。、杨天凌番外同为情深,于心何忍三年前,阿柠在翠叠山练剑,黑纱裹面,衣袂长飘,寒剑凌厉,只是缺少一股剑气,始终没法将一片竹叶切口整齐的分成两片。竹叶纷纷,像极了漫天堕蝶。画面是极美的,只可惜,慕容霁没有看到这般的阿柠。突然,两枚银镖倏地一声将一片竹叶定在阿柠身旁的竹子上。显然,是绝世高手。阿柠看到银镖上的兰花图案,立剑下跪,俯首道“阿柠参见护法。”夏向云冷哼一声,用内力随机吸来一片竹叶,注入内劲,反手一推,精准无误地划落阿柠的面纱,幽幽道“今天起,不必再戴,兰儿有新任务给你。”“是”“这是紫檀木的佛珠,你找到目标,接近他,利用他打探各门派的消息。明日,重霜会和你交代清楚。”阿柠接过佛珠,放在掌心,久久凝目,这目标是谁打探消息莫非是极星阁夏释冰阿柠握紧佛珠,咬牙道“阿柠,遵命。”“今日是你十五及笄之日,明日再下山吧。”夏向云抽身离去。空中掉下一枚玉佩是开门的令牌都是用情深的角色,难免惺惺相惜。阿柠欣喜,拾起玉佩,朝思过崖飞奔。护法竟懂得是的,她要去见他,慕容霁。作为棋子,摆布何妨这次武林大会,慕容没能一举夺得天下第一,接任武林盟主,让宋兰的计划后拖一步,实在该罚“慕容”慕容霁回头,看见阿柠站在红花从中,衣袂飘飘,笑靥如花,美得凝固了时间,让人屏息,忘记了言语。慕容呆呆地转过身来。把手上的东西放在石几上,站起来。慕容背对夕阳,微光在轮廓上镀上一层温柔的金黄。阿柠从扶桑花中阿柠当时伸出手,抓住慕容,看见轮廓就当成全宇宙。“若母亲知道,你擅自闯来,定是要废了你的腿和手的。”慕容霁浅笑,握住阿柠,凝眸道。“为来见你,是不怕的。”“阿柠真傻”“也只为你一人傻罢了”“看,这是什么”慕容霁拿起石几上的物什放到阿柠手中,轻声说“被禁这些时日,特意为你做的礼物”“今日是你十五及笄之日,配上这紫檀木的簪子才算完整”“簪子随然简陋,却也是我亲手为阿柠做的,这簪柄之内存有毒囊,在簪头施力,里面暗扣的银针就能将其扎破,毒液就会顺着这雕花纹路蔓到簪杆尽头,关键时候可搏一命,母亲此次要你下山,我不能护你周全,你可好好顾惜自己。”说完在阿宁额头轻轻一吻,倾尽温柔。阿柠却力不支体晕倒在慕容怀里,呼吸微微,像是睡着了。慕容衡抱阿柠到榻上,温柔地抚着阿柠的脸,突然冷声道“出来”月重霜端着茶水缓缓走来,妆容精致,笑语嫣然,将托盘放到石几上。“哥哥原是发现了。”“你对她做了什么”“是哥哥对阿柠做了什么才是,若哥哥不吻她,她又怎会中du”宋兰早就知道,今天肖天枫会放阿柠进来,正和她意,用阿柠激怒慕容,才方便下情蚀之du。她在肖天枫的令牌上放du药引子,又命人在慕容霁的饭菜里参着du药,这du药也奇,喜阴,只对母体有用,若有引子,甚至能通过皮肤渗透进血液。“月重霜你竟敢对阿柠下du”慕容拎起月重霜的衣领,面容可畏。“哥哥怎么还不懂得,不是母亲下命,凭阿柠怎么能闯进这思过门我们只是母亲的棋子,而作为棋子,被摆布本是不该有怨言的。”“棋子棋子棋子不配有感情吗啊”慕容霁摇晃着重霜的肩怒吼道“喜欢她,她就得死吗”原本酣睡的阿宁突然全身抽搐,面色惨白,大汗淋漓,牙齿嗑得咯咯作响,是七虫七花的症状。“月重霜,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慕容心疼的问,一个是素来宠爱的妹妹一个是经历生死的心上人。慕容抱着阿柠恨不能替她承受百虫缠身之苦,却丝毫无力。七虫七花,实在算不得最厉害的du药,却让人昏迷七天七夜,经历七七四十九种du素侵身,以du攻du,自可化解。要不了人命,却受尽折磨。如百虫蚀体,万劫不复。重霜本以为只是迷药,却不曾想竟是可作为棋子,又何妨良久,重霜端起茶水,道:“哥哥,这是七色紫罗刚刚沏好的茶,用口渡水喂阿柠服下自会无事。母亲说此次只是小惩大诫,望哥哥记得教训,儿女之情还是放到复仇以后。也请哥哥原谅,这也并非重霜本意,还有,母亲命重霜明日随阿柠一同下山,就此别过。”牵情做引,情蚀为终“牵情”“自然不是,而是十五年前得来的情蚀,牵情到底是有解的法子,这情蚀却是真正的无药可解。何况这算什么du药分明是提升功力的良药。牺牲年少无知的一段感情也未知祸福,真真是为他着想了,有何不可”情蚀,潇潇谷掌门当年从古苗疆蛊长老偶然得来的一枚药蛊。相传蛊虫喂养七种绝情草药和解药,反复交替,并且辅以雪莲子等名贵药材和苗疆的制蛊秘术细小微妙,嵌入七色紫罗,服用之后,蛊虫随血液经流侵蚀神智,让中蛊之人逐日忘却动情之感,却记得那个人,用情越深,七色紫罗效用越大,功力潜能激发越大。服用之人,就像用蛊虫噬情,以动情之意换功力之增长。对冷血无情的杀手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唯一难办的事情,这情蚀蛊虫是双生的两只,必须要动情的两人同时服用,一方忘却,一方刻骨。“这是你当年从潇潇谷偷出来的”“偷”宋兰冷哼,满脸不屑“那又如何”一往情深,无知所起其实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肯帮我“棋子活下去的筹码是什么一颗无用放到棋子,留着不会太占地方她于主母不过是一颗棋子。是夜“主子”黑衣人将一封密函呈给杨天凌,语重心长道“此人不可留啊”“当真是月落楼的人”带着一丝希望“不会有错”“当真”“太难为她了,那样血腥的地方,她一定受了许多苦。”“主子”“不必多言”杨天凌折扇一扬一顿挡住单青的话,喃喃自语“她一定受了许多苦。”这几月各路探子传回的密报,江湖上又多了一路黑衣银面人,虽然低调,不参与江湖恩怨却和日日跟在杨天凌身边的扶桑姑娘关系密切。而且此路人武功极高,招式歹毒,却说不出门路,无影楼打探数月,才探得月落楼是一个杀手组织。里面的杀手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收养,严苛训练,残杀弱者,留下的人都是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冷血杀手。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同伴的鲜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扶桑杨天凌将密函在蜡烛上引燃,“今日之事,不许再提”长廊踱步半晌后,杨天凌身形一动跃上房梁,就着月光往扶桑房里窥探。“没有人告诉你,偷窥女子闺阁是下流之事吗”扶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杨天凌听见。“真真是敏锐过人呢”杨天凌的轻功不差,加上这房梁算不得高,轻轻一跃就能上去,根本没什么动静,而且他还特意选了一个雕花装饰的角落,有红木虚掩按理说不该被发现。“是你在门外踱步了半晌,才发现的。”扶桑浅笑。“扶桑,你可知为什么为你取名扶桑”杨天凌悠悠道“溪馆初寒似早春,寒花相倚媚行人。我是行人,曾被一身红装的你迷惑。其实非也,扶桑抗旱喜阳,我期望你从那一刻起做个明媚的女子。”杨天凌轻轻用手钳住阿柠的双肩。“相信我,扶桑,我可以给你阳光的生活。摆脱那噩梦的沼泽。”“你知道些什么”阿柠凝眉,不得动弹,原来杨天凌功力如此深厚。“远比你想到的多,多到我不忍怪你,只想护着你,给你自由。”杨天凌松开手,撩起阿柠的长发轻轻说“以后你只用面向阳光,把阴影留给世界。”所谓筹码,终究无用折兰宫“无影楼杨天凌求见。”“他来做甚阿柠可有来信”慕容霁低声问。“无。”折兰宫大厅内,杨天凌恭敬坐着喝茶,也算不得什么好茶,却颇有兴致品了又品,想从这粗茶里品到扶桑的味道。“杨兄光临寒舍,所为何事”慕容霁双手抱拳一抬算是行礼。“今日不是江南杨家庄的长子杨天凌来登门拜访,而是无影楼楼主杨天凌前来作笔生意。”杨天凌拱手作揖回礼。慕容霁心中一怔,脸上却纹丝不动,浅笑道:“欢迎。”“可这笔生意不是找慕容兄您做,而是离这十里之外翠叠山”慕容霁长剑一挥,架在杨天凌的脖颈上冷言道:“住嘴。”“呵呵呵,我猜慕容兄不敢动杨某分毫,不然这江湖各大门派的消息谁替您打探”杨天凌轻轻用手拨开利剑:“这生意,您是做还是不做”翠叠山“自由”宋兰冷笑踱步到杨天凌身边,“区区一个刺客,谈何自由”“自是一枚棋子,主母您更不必挂念,放任其自生自灭就好,只当小的给你做的这笔生意,只是让您交换解药罢了。”“好你个无影楼,知道月落楼和折兰宫还知道这翠叠山,还能知道讨解药,只可惜,阿柠并未中毒,她的毒早被七色紫罗解了。”宋兰不屑,轻佻说“一枚棋子,失去效用,本就不该被留下不光是阿柠,你也一样。”宋兰用蔻丹红指,在杨天凌脸上轻轻一划,满脸戾气,“没有人配与我讲条件。”无影楼虽说没有极星阁的名望,可这探子的分布不容小觑,短短时间,就能找到翠屏山,还知道控制杀手用的毒蛊,深不可测。今日胆敢单枪匹马闯来,也不是泛泛之辈。日后大计,还需消息打探,那便留下阿柠那贱人,也真是,没想到啊阿柠那下贱胚子还真真有点能耐。“放你回去,生意照做,让那贱人胚子跟着你也罢,哈哈哈”宋兰突然狂笑起来“反正她也不可能成为你的人。啊哈哈哈”情蚀,注定她这辈子只能爱慕容霁一人。你杨天凌能耐她何不是良人,何必强求宋兰狰狞的笑声一直在杨天凌耳边回荡。反正她也不可能成为你的人。果然,三年时间,纵使他对她一见钟情,千百般呵护宠爱,她也极少对他笑。既然如此,那就还她自由吧,唯一能为她做的,不就是放她走可惜杨天凌不知道,有一种药叫情蚀。一方淡忘,一方刻骨。而她的扶桑,是刻骨“扶桑,我可不管宋兰有什么诡计,我只知道,我不能放你回月落楼,宋兰说你身上没有毒,从此你便是自由之人,若走,我不留你,若留,我定不负你。”“多谢”阿柠转身离去,决绝,甚至不近人情。杨天凌站在原地,痴痴望着背影,一声冷笑,像是自嘲。“单青”杨天凌猛喝一声。“少爷。”灰色的身影一闪,单青从密林深处跃出。“走”“去哪”单青的面上满是担忧,少爷何曾这般“花街柳巷,寻欢作乐,都好”翠叠山慕容,我回来了。阿柠心心念念三年的地方,心心念念三年的人啊。可惜等待他的是另一场物是人非。穿过竹林,来到以前一起练剑的镜湖畔,果然,慕容在此练剑。“慕容,我回来了。”阿柠情深深何许,深到骨髓化成相思,用一句我回来了倾诉钟情,我回来了,熬过三年的春夏秋冬,熬过日日夜夜的星辰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