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殷雄纠缠的姿态让他下定决心彻底撕破脸皮,“跟一个大男人亲嘴你不觉得恶心”林以豪顿了一下,表情看起来十分恶毒:“哼,反正我是觉得恶心。你没看我都吐了么”说罢,林以豪砰地一声关上门,留下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殷雄在外面。殷雄听到屋内女子和男人打闹调笑的声音,泪流满面。作者有话要说:小红今天写文意外的顺畅是因为早上起得晚睡得足么、第九章 生命诚可贵二殷雄回家就吞了安眠药,林以豪丝毫不准备联系殷雄也就罢了,他竟然趁着殷雄失联这几天偷偷转移公司财产而转移过去的户头主人,正好是殷雄告白那天见到的那个女子若是殷雄只是为情自杀,安宁也只会觉得是殷雄自己没骨气,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不是满大街都是么不管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出于那女子的教唆,林以豪打算把个空壳子留给殷雄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是可忍孰不可忍,安宁为殷雄感到不值好好的一个青年竟然为了这种渣滓失去了鲜活的生命绝对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对贱人宇文皓然给的资料很详细,公司的财务凭证、报表,甚至连女子银行账单都有,第二天天一亮,安宁抄上资料便往宇文皓然家里奔去。敲了将近半个小时的门,都没有人开门,林以豪也不接安宁的电话。安宁并不妥协,他发短信给林以豪:我现在在你家门口,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过来,不然咱们就法院见短信发出去还没到一分钟,公寓大门霍的一下被打开,门里林以豪满脸乌云,门外安宁脸色也并不好看。“下个月我就把俱乐部完全交给你了,你还要怎样”林以豪有些心虚。那天把殷雄关在门外,姜珊告诉他他要当爸爸了。他都26岁了,也渴望有个家庭,有个粉嫩的小孩逗着玩儿,可是姜珊是个糊涂的,她不相信他的能力,认为证券资产不靠谱,还是真金白银来得实在,便硬是要求林以豪把俱乐部一半的资产要回来当做给孩子准备的教育储备金。可当初林以豪和殷雄合伙,自己只出资了三成,另外七成都是殷雄的资产,他哪里能要得回来一半资产姜珊不依,拿孩子来要挟林以豪,刚好殷雄自那天就再也没了联系,俱乐部也没有来,林以豪便动了挪用俱乐部资产的念头。林以豪再清楚不过,他把俱乐部财务报表做得天衣无缝,以殷雄的智商和能力,根本不可能发现他私下的小动作,但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保不齐就有人从中作梗,不然殷雄怎么可能说出“法院见”这种话来安宁见林以豪还在装腔作势,没了耐心和他周旋,直接把相关资料甩给他:“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都清楚,这些资料我还有备份。要是两天之内你把钱换回来,你当初投资了多少我就退给你多少,还会按银行利率给你利息;但要是你执迷不悟,别怪我不顾念幼时的情谊”林以豪也算个硬气的,虽然不知道殷雄为何态度如此强硬,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看着安宁坚决的神态,却也知道这事儿必然是没了转圜的余地的。他是金融系的高材生,本身就颇有些傲气,若不是姜珊用孩子逼迫他,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来。只是两天的时间,他没有把握把已经打入姜珊户头的钱要回来,想了一想便僵硬着一张脸对安宁说道:“两天时间太短了。我给你立下字据,七天之内把钱退还给你,我们就彻底两清了。”林以豪父母毕竟与殷雄父母交好,安宁上辈子父母离婚,到死都没有人愿意来看他一眼,这辈子殷雄跟家里出柜,出了这么大的事殷母还把自己的养老钱尽数交给了殷雄,这份父母情,安宁并不想断绝。万一林以豪将两人的事闹到双方父母跟前,岂不是要让自己的认亲路更加艰难于是,安宁只得点头同意。了却了一桩大事,安宁又急匆匆回到俱乐部。即便林以豪把资金退还回来,俱乐部也只是个空壳子客户太少,又怎么能够盈利他必须努力工作,想法子让俱乐部起死回生。安宁对健身俱乐部的运作并不十分清楚,而且非常重视客户体验,因此除了看报表,他还准备对俱乐部客户进行深入访谈,以找出俱乐部当前运营模式的不足之处。现代都市生活节奏快,本来大家都是不愿意帮助一些公司企业做商业调查的,可架不住安宁现在这张脸长得好,男人不会嫉妒安宁刻意遮掩起来的好身材,女人喜欢安宁脸上和煦的微小,再加上安宁气质也算儒雅,上辈子做过部门经理的他自有一套与人打交道的窍门,并不会让人闻到铜臭气,很快便有人放下眼下的锻炼,跟安宁说说笑笑起来。末了,安宁送对方一份小礼物,笑着将人送走。转过头来,却发现一双眼睛正痴痴的盯着他的笑脸看。而那双眼睛的主人,赫然便是他上辈子的前男友路杉分割线小剧场宇文皓然:红妈你又雪藏朕你是想挨板子呢还是想挨板子安宁:前男友一个接一个来,红妈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红妈对手指:不让他们粗来如何促成你们的好事宇文皓然:这还差不多安宁:泥萌作者有话要说:这些个前男友都是渣渣小红喜欢虐渣渣、第十章 爱情价更高一安宁一怔,算起来,自从发现癌症路杉主动提出分手以来,一直到他去世,两人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路杉看着安宁的眼神让安宁觉得熟悉,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他的壳子是殷雄,路杉即便认识殷雄,也绝不会想到殷雄内里装的其实是自己的前女友。安宁决心不着痕迹地远离路杉,却被路杉叫住:“请等一下,殷教练”路杉的声音很大,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就怕流氓耍无赖,安宁不想给人俱乐部工作人员很无礼的印象,只得走过去,装作不认识路杉:“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么”路杉的脸色蜡黄,看起来精神很差,但是眼睛却亮得吓人:“有没有人说过,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神态很像一个人”现在医学发达,一个人的外貌可以变,神态却是哄不了人的。安宁没想到都分手这么久了路杉竟然还记得自己,一下子就陷入了回忆当中。安宁与路杉的故事很老套。他们是相亲认识的。安宁长得并不难看,虽说她的相貌也只是中上之姿,但她从小乱七八糟的兴趣班没少上,算得上是多才多艺,气质也很文静,因此自从初中以来,隔个两三年就会出现一个追求她的人。安宁是独生女,从小被当成是男孩子养大,家教很严,虽然后来父母离婚造成安宁的放养状态,但安宁不愿意重蹈父母的覆辙,因此造就了她保守的性格。她对外宣称对男朋友的要求不高,相貌无所谓,只要个子超过1米75,人靠谱就行了。可是“靠谱”的含义广了去了,谁知道安宁对“靠谱”的要求是什么安宁拒绝了好些个人,这一来二去的,人就奔三了,成了“黄金剩斗士”,身边的闺蜜一个个结婚的结婚,生小孩的生小孩,对依旧单着的安宁急得不得了,就张罗着给安宁相亲。相到第三个,安宁认识了路杉。路杉几乎完全符合安宁对另一半的要求:不需要长得好看,但个子要高;工科男,有一份稳定的职业,工资比安宁高一点点;性格温和不霸道,没有大男子主义,会做简单的家常便饭;对另一半的要求更是不高,性格合得来、长相能看就好。他之前谈过自己恋爱,对方都因为他太重视家庭,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才跟路杉分手。所以虽然路杉也是一个精英男,却不得不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出来相亲。约了几次会,两个人对对方都很满意,就决定在一起了。安宁工作忙,作息、饮食都不规律,有时候顾不上陪路杉,路杉也不在意。他本就性格温和,又体谅安宁辛苦,便常常做了夜宵去给安宁投喂。安宁其实会做饭,一个人生活久了怎么可能没两手只是她喜欢路杉宠着她,每次吃着路杉给的饭,她总有一种自己也是被爱护着的人的感觉。路杉是君子,两个人到底没发展到最后一步,把保护了三十多年的初吻奉献给路杉的时候,安宁心跳得飞快。她觉得,要是这辈子能一直跟眼前这人在一起,到死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吧。安宁经常在心里偷笑,本来以为经历了父母失败的婚姻她就再也不会爱了,没想到三十岁了竟然还能遇到一个疼着自己的人。能跟初恋的人结婚,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福分不是谁知好景不长,安宁总是胃痛,实在受不了影响到工作的时候,她去医院做了一个检查。结果下来以后,安宁眼前一黑,差点昏倒。胃癌晚期,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安宁拿着单子,想路杉。她就要死了,她不能跟路杉结婚耽误他一辈子。她要死了,她又希望路杉能够陪在她身边,哪怕两个人最终不能在一起,她还是想要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天天吃到路杉专门为她准备的爱心夜宵。这种想法真的很矛盾。安宁强忍着眼泪给路杉打电话:“路杉,我生病了。现在在医院。”路杉接完电话,火急火燎地开车来接安宁。看了安宁的就诊单,他第一次当着安宁的面掏出烟走进了吸烟区。路杉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安宁。一个月后,安宁怎么也找不到路杉。她一遍一遍给路杉打电话,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服务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再次联系到路杉,安宁的心已经凉了一半。路杉并没有打电话,而是选择了发短信:有人把你的情况告诉了我父母,他们不同意我们继续在一起。我们我们分了吧。对不起。安宁哭着哭着便想笑。相处一年了,她了解路杉。路杉对她是真的好,这么久的照顾并不是假的。自己生病,路杉未必想要抛弃她。只是,路杉是个孝子。路杉也三十多岁了,不能不顾家人的看法。安宁觉得这样很好,病情越来越严重,她迟早要提出跟路杉分手的她担心拖得越久,路杉就越放不下她何苦给一个人一辈子留下来这样的遗憾呢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为他着想么路杉先提出分手,倒是不用她违背着自己的心意去挑起这种伤心事了。一直以来渴望的细水长流的爱情总归是体验过,安宁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值了。安宁安慰好自己,便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看书,养养花,没有了连轴转的工作,日子过得也算自在。谁知半年后,安宁得知了路杉订婚的消息。据说路杉的未婚妻的父母和路杉父母是世交。据说路杉的未婚妻长得很漂亮。据说路杉的未婚妻身体很健康。安宁再也哭不出来。她的心已经彻底凉了。爱情这东西几毛钱一斤分割线小剧晨安宁:感觉再也不会爱了累觉不爱qaq宇文皓然:摸摸头你不是还有我么づ3づ╭作者有话要说:求抱大腿求收藏w、第十一章 爱情价更高二路杉仍旧是痴痴地看着安宁,他总觉得,要是安宁还活着,应该也是会用这种表情和姿态对待自己。虽然安宁已经去了,但是能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安宁的影子,他也觉得内心还能有些许欢愉。路杉并没有打断安宁的回忆,安宁想了很多,终于回过神来:“啊并没有人说过我跟谁比较像。”两人一时无语。路杉首先打破了沉默:“你,你今天可以我今天请你吃饭,能给个面子么”“为什么是想拿我怀念故人么”安宁并没有给路杉好脸色。既然心已经彻底凉了,两人最好能彻底划清界限,此生不复相见。听到这话,路杉的眼睛一下暗淡了下来:“这辈子我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说着他眼圈就红了,样子十分沮丧。安宁究竟心软,当时那么爱眼前这人,到死最想见的还是他,到底不能硬下心来不理他,便默默站着听他说话。“我的女朋友,她叫做安宁。”路杉说话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有些让人听不确切。“一年前她生病,在医院确诊了,是胃癌晚期。”听路杉要把自己心里最痛的地方挖出来,安宁想要转身离去,却迈不开腿,说到底,他也想听一听路杉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照顾了她才一个月,她的事情就被我父母知道了。”说到这里,路杉的脸上都是后悔和愧疚。“父母逼着我跟她分手,一开始我没同意,被关在家里几天,就妥协了。”路杉的眼睛更红了,安宁觉得再说下去他就要哭出来了。安宁也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如果真的是爱情,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会妥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