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上自己说话那段剪贴下来保存,又制成照片,贴在公司宣传栏,让大家都看。第二天,温塘口的支书徐书记就来和张宽套近乎,两人坐在董事长办公室,讨论了一番温塘口将来的发展,相互留了手机号,约好一起打麻将。徐书记说,“宽呀,想起二十年前,我们那一波年轻人,我可不是吹,个个都厉害,远的不提,就说温泉这一带,王岩,狗子,三三,牛牛,个个都是猛人,都把事弄成了,你看看如今,这几个那个不是亿万富翁可惜了,到你们这一波,几乎没见什么有本事的年轻人。我还以为,一代不如一代,嘿,没成想,你就横空出世了。”徐书记说的那几个人,张宽听着耳熟,但又不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不过徐书记既然说是猛人,那想必都是不差的。于是就对徐书记笑,“还是不行,经验不足,徐书记有空得提携我一下,多介绍几个土豪给我认识,以后路子宽了,也好办事。”徐书记就哈哈大笑,“没问题,明天吧,明天我做个东,来我家吃饭,你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土豪。”也不怪张宽要认识土豪,目前万源外强中干,设备老化,产能严重不足,必须得换一批新鲜血液,不然就只能等死。而换血就意味着花钱,可张宽目前最缺的,就是钱。其实在早些天张长贵对他说过,万源是个下蛋金鸡,无论如何都要把万源拿下。可当张宽真正拿下了万源,长贵又说“目前时机不成熟,你想翻身,还得继续等。”张宽向来对父亲的话都是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既然父亲说万源是下蛋金鸡,那就一定错不了,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己看不到万源的亮点,文明远也看不到,要是这么直愣愣的等着,怕是祸事来临时,应付不了。再去问父亲,“万源究竟要怎么才能转亏为盈那两亿元的债务又怎么一次性还清”长贵笑而不语,只说这事急不得,只能看着事情发展,真正到了万源山穷水尽时,办法就有了。父亲说的玄幻,张宽愿意相信,也就不多关注工厂,只交给明远打理,自己就到处跑着玩。也是做了老板的缘故,张宽心性变了不少,不再似以前那样的老土,进出也开始注意形象,整天都把头发弄的直立起来,如同给头发抹了伟哥,根根上翘。见人也变的趾高气昂,不似以前和气。这天参加完工厂欢宴,朱小强来了,是来结监控摄像头的工程款。共计三十万,转完账后小强直接了当地道“把你账号发来,我把你那份给你。”张宽一愣,“我那份”小强也愣了,“这工程是你介绍给我,当然要给你拿个提成了。”张宽就问,“你给我提多少”小强伸出一只手,“五万,哥们不亏待你。”张宽就黑了脸,“强子,这公司现在是我的了。”小强这才明悟,当初他当张宽是打工的,自然给张宽留了一份。可眼下工厂易主,这身份就变了,自己能拿出五万给他,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赚的不止五万,可是拿张宽当冤大头了。这就好比两个小孩商量去偷某家果园,偷的时候高高兴兴,偷完回来分苹果时其中一个却变了脸,说偷的是我家果园。这是件很令人尴尬的事情。万幸,张宽不计较,哈哈大笑,搂着小强肩膀道“那五万就当我送你结婚红包,以后我需要兄弟帮忙的地方很多,那个大功率无线发射器的事,你赶紧给我弄,资金方面不用担心,哥哥我好歹也是个董事长,不存在资金问题。”小强这才知道,昔日的张宽如今已经不同,不再称呼自己为强哥,而是自称宽哥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小强不是迂腐之人,他还见过五十多岁的科长称呼四十多岁的局长为大哥呢。当下就拍胸脯保证,“放心了,给你办的妥妥地,后天设备一到就给你装。”从万源回去,小强长叹短嘘,小敏问他怎么了,他就把张宽的事说了,最后感慨“人有钱了就变了,变的牛了,变的高了。”小敏就搂着小强脖子笑,“哎呀我的亲亲老公,哪来那么多感慨,张宽再变他也是你的生死哥们呀,你忘了,当初我们可是一条船上死里逃生的。”这么一说,小强也想起往日情景,记得初见张宽,他和今天并无不同,或许就是自己太敏感了。再说人张宽,直接送自己五万当结婚红包,虽说他是董事长,可也不见得多富裕,想来也是重感情的人。如此想着,小强开心许多,又多亲了小敏几口,就来了感觉,要办那事。小敏撒娇不已,“宝宝要生气啦。”原来,经过小强许久耕耘,小敏终于珠胎暗结,要做妈妈了。正是因此,小强才更加拼命工作,最好是能买套房,好结婚用。眼下万源结了工程款,手里有些钱,足以付个首富。有了房,自己要娶小敏,她家人根本没有意见。说起来,这些都是拜张宽所赐,小强更加要好好感谢张宽。当天下午,就开着五菱面包去了万源,先把大型信号发射器的架子搭好。干完活已经天黑,文明远说有个地方的摄像头不清晰,小强就去排查,发现被蜘蛛网糊住,于是加装了一个保护罩,忙完就到九点。小强口渴,想去总经理室喝水,顺便给文明远说说摄像头修好的事,结果走到门口,听里面声音不对,似乎有女人娇喘小强天天干那事,小敏专业级呻吟,各种调调都喊过,对这事敏感的很。心说坏了,有人没干好事。可自己又不敢推开门去看,就悄悄下楼,进了自己的面包车。所谓狡兔三窟,凡事留一线,说的就是朱小强。当初给装监控的时候多了个心眼,自己车上还有个接收端口,能看到万源的一举一动。这里好奇心使然,打开总经理室的监控器观察,画面把他吓了一跳。万源的监控器全都在总经理室,这是明面上的,所以文明远很放心。整个万源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知道,可自己在总经理室做什么,无人知晓。这监控器,是个管理利器,有些管理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了这监控器,任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总经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些是真正为公司服务的,那些是口花花的混子,都有详细记录,这也是文明远用来升迁用人的依据。却没想到,他整天监视别人,也会有人监视自己。晚上时候,那个温老板的小姨子于小梅又来了,两人二话不说就滚做一坨,在总经理室的白羊毛地毯上就展开战斗。小强盯着显示器呆了半晌,他对精瘦的文明远倒是不羡慕,关键是那个白花花的于小梅,少妇的身材和少女完全不同,那做派动作,直接就是另一种感受。小强很快就热血上涌,把持不住,强撑着把过程看完,又听他们说些什么。于小梅成卧佛状侧躺着,用手指刮着文明远的胸口,娇笑道“干爽了吧,爽了该说正事了,你考虑的咋样”文明远哎呦一声,“咱能不能不这么庸俗,刚弄完就谈钱,搞得跟做生意一样。”于小梅就笑,“咋你莫不是想跟我谈感情那我跟我老汉离婚行不”文明远就不言声了。小梅就催促他,“想什么呢,赶紧的,我等你回话呢。”明远就嗨的一声,“那就随你吧,不过你做事稳妥些,别出问题。”听到这里,小强已经明白,明远和那个女人肯定在合谋一些事情,跟万源有关,对张宽不利,发现这个消息对小强很重要,觉得这是个立功的机会,赶紧把这段视频录制保存,给张宽打电话。张宽此时也正烦闷,国庆节本来全国欢庆,天骄也放了几天假,都计划好和徐娇娇出去玩玩,没想到张艳玲回来,一下子就把自己给缠住了。张长贵说的好,现在这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乱子,不然就被人戳脊梁骨,艳玲回来你跟她聊聊天就好,注意分寸,等过上两年,艳玲的眼界高了,就看不上你了。就算退婚,也得让女方提出退婚,不丢面。张长贵不知道的是,张艳玲回来时,张桂芳也对女儿说着正相反的话。“听我说玲玲,张宽歪狗日的现在厉害了,直接把万源给买了,身价上亿,牛逼大发了,我可跟你说,这男人有了钱,就会生坏心眼,这你不用管,随他咋个浪切,你就把住一点,管好他的钱包就成,一旦发现他在外面有胡来的迹象,悄悄的别吭声,也别跟他吵,回来给我说,我去给你把外头小三给解决了。”第43章 男人没钱也变坏张艳玲作为新时代新女性,哪里听得进去这种话,直接回绝道“爸你放心好了,张宽他不敢胡来,他要敢在外头胡来,我有一千种方法治死他。”艳玲说的硬气,看在桂芳眼里心疼不已,这娃性子随自己,这不是好事,男人最了解男人,张宽将来真在外头有了小的,女子还能把他咋地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只是从性格上分析,女子这么硬气,将来怕是要伤心。一时间,桂芳沉默不语,为难极了。果果在旁边背书,发觉父亲姐姐表情不对,就把书往桌上一扣,背着两手老气横秋地道,“爸,姐,你们都放心,张宽他敢在外头胡来,我都把他收拾了。”艳玲就被逗笑了,问果果,“把你能地,你咋收拾他呀”果果把腰杆一挺,“那可不,我现在是青龙学习小组组长,手下十几条兄弟,个个考试都能及格,将来长大肯定是国家栋梁,收拾他一个张宽不在话下。”听了果果如此严肃的小大人话,桂芳父女哈哈大笑。当晚,张艳玲就把张宽喊出来,两人去了野外,美其名曰,谈心。张宽知道艳玲的意思,只是自己有徐娇娇在先,艳玲又是个好女子,不想辜负她,一路都和艳玲保持距离,免得自己把持不住,做了错事。两人披着月光,走到田头,听青蛙蛐蛐乱叫,夜风习习,别有一番滋味。艳玲在田埂梁子上坐下,示意张宽前来,问道,“张老板,你将来会不会背叛我”张宽就虎着脸答,“不要说将来,我现在已经背叛你了。”艳玲眉毛一挑,“哦,你又哄了几个女子娃”张宽答,“还是上回那几个,不过有些联系不上,有些能联系上我不爱了,哦,有个高中生,叫梁燕飞,也跟我有过一场。”艳玲就笑,“呀,名字挺好听,这女子人哩,现在在哪”张宽答,“现在应该在市里,她想当明星,又没钱,我打算送她到西影学习。”艳玲就咯咯地笑,“你出息了,都可以包养女学生,而且还是将来的大明星,不错不错,这算是养成计划吗那你也不找个年龄小滴,来个萝莉养成计划。”张宽就不好意思了,“那我倒没考虑,萝莉太没人性了。”艳玲就爆出一阵大笑,“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虽然没人爱但会吹,吹起牛来连眼都不眨,跟真的一样。”张宽就无语了,“你不信拉倒,将来有你哭的。”艳玲就哼了一声,招呼张宽到跟前,问他,“你是啥意思还真打算给我找个小三小四”张宽脸一挺,“不是真打算找,而是已经有了。”就见艳玲忽然出手,迅速抓住张宽命根子,用力捏,顿时把张宽疼的吱哇乱叫,口里求饶,“有话好好说,莫动手。”艳玲就咬牙切齿地责问,“还吹牛不”“不了。”“还嚣张不”“不了。”“还敢寻小三小四”“不敢。”“你爱我不”“不爱。”“嗯”“爱,爱,我爱。”等把他制服了,艳玲才哼一嗓子松开,慢悠悠对张宽道,“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分手,没有离婚,只有丧偶,你娃可记清了。”张宽就揉着自己的蛋蛋,哭丧着脸道,“没有你这样的,太野蛮了。”艳玲就把眉毛一竖,喝道,“姐就这样,你现在才知道晚了”张宽就无奈地叹气,左右摇摆不定,按说美色当前,那个男人能把持的住呢虽然想到那后果就头疼,可是以后的事怎么发展,谁能说得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