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着孟知州身上就是一顿踹,直到武警鸣枪示警,这才消停。当夜,土鳖又被送回病房,进行修养。至于其他参与斗殴的人员,则集体警告。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通知土鳖,“东仓你是呆不下去了,去西仓吧。”土鳖哼哼两声,“我哪都不去,就在医院呆着。”来人无奈,一声招呼,两名武警就把土鳖往禁闭室架。土鳖这才知道厉害,赶紧回话,“去,去,我去西仓。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西仓的头头叫马元斌,是贩毒被抓进来的,据说他的贩毒团伙是家族集团式,从他父亲开始一直到儿子侄子堂叔,都是贩毒的。当初被抓,他把自己撇的清,身上藏毒量少,有人顶缸,就逃过一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判了二十年,凭着一股子凶狠,做了西仓龙头。张宽拖着一条瘸腿,端着自己的脸盆,背着自己的包,拐也拐的往西仓走,一路上接受了东仓犯人崇敬的目光,又迎来西仓人好奇的目光。当西仓的铁门关上,他的心也跟着一颤,西仓的氛围感觉和东仓不同。耿直这怂搞的什么鬼刚把东仓人制服,就给自己换到西仓莫非打完西仓去北仓事实却是,当张宽踏进西仓铁门的那一刻,所有看见他的犯人,都乖乖地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就连那个脖子上一圈花里胡哨纹身的恐怖家伙,也低眉顺眼地对自己投来钦佩。难道说,自己昨晚一战,已经打出了赫赫威名王霸之气已经连整个西仓都震服监管将他领到西区010,指着里面对他道“以后你住这监舍,里面有空床铺,你自己选一个吧。”监管说完,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就转身走了。土鳖感觉奇怪,莫名其妙,硬着头皮往里走,入眼居然是一片鲜艳,满屋子都是鲜花,月季,玫瑰,海棠,秋菊,五花,牵牛,简直就是花的世界。这还是犯人们住的地方张宽迟疑着,抬脚进去,里面除了鲜花多,地面也收拾的一尘不染,窗上还挂着浅色窗帘,铺盖也叠的整整齐齐,四处墙壁都是字画,重新做人,洗心革面,认真学习,彻底改造等等。给人感觉,这不是监舍,倒像是书房。张宽站在当中,四下看一圈,不知道自己要睡那个床铺。正疑惑,一个黑脸老农从鲜花后面站起,朝着他忠厚地笑,“娃娃,你睡这吧。”张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竟然是靠窗的一个铺位,上面已经铺好了厚厚的三层褥子,被子也叠的方方正正,如同豆腐块。床的上铺,干干净净,显然是没有人住。看遍整个房间,只有这张床只有一个下铺,其他的床位,都是上下有人。不用说,这张床铺,是这个监舍中最好的一张床铺。张宽走过去,往上一坐,就嗅到阵阵花香,顿时心情舒畅,郁闷一扫而空。“美真美”土鳖情不自禁地感叹着,“真想一辈子住在这了。”那老农听了,就哈哈大笑,“你这娃娃,这里再美,也是监狱,你还想常住”张宽也哈哈地笑,“我就这么一说,住两天就走。”老农听了,表情变的玩味,“小娃娃这么有自信,就知道你过两天能走”张宽回答,“说不准呢,或许是三天,或许五天,反正总是会出去。”老农就笑,过来同坐,伸出手道,“我是马元斌。”张宽也伸出手来,和他握住,“我是张宽。”马元斌就呵呵地笑,“你犯啥事进来的”张宽回答“我没犯事,他们冤枉我,抓错人了。”马元斌闻言就眉毛一挑,“抓错人了,哈哈。”这时旁边过来一个青年男子,相貌和马元斌有点相似,年龄却只有二十四五。马元斌对张宽介绍道“这是马小虎,是我侄子,他才是真正冤枉地,三年前我走货,路上下雨,小虎怕我淋雨,就给我送雨衣,结果,嘿嘿,这是命,没办法,警察说他是同犯,判了三年。”马元斌说的时候,马小虎一直挂着浅浅的笑,似乎并不在意。张宽却瞪了眼,“我去,冤枉你三年你真够可以。”小虎就呵呵道,“也没事,里面外面,都差不多,在里面,还少操心点事。”张宽就搞不懂了,轻微摇头,后知后觉地问,“这张床原本是谁睡的”小虎就答,“这是我叔睡的,听说你要来,就给你腾出来。”这番话说的客气,张宽立马不好意思,赶紧起身,“这咋行,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是你的床,你继续睡,我自己寻一张。”马元斌就笑呵呵地将他拉下,“不要客气,你身上有伤,应该好好休息。”张宽也不是扭捏的人,再说自己确实有伤,而这张床也实在舒服,就不换了,不好意思地对马元斌道“那也行,我只住几天,几天就走。”马元斌就点头,“我知道,恭喜你,早日脱离苦海。”张宽微笑,“谢谢,对了,你们还有多久”马元斌就叹气,“我是不想出去了,小虎不错,他就剩几天到期。”难怪,张宽惊奇地看了一眼小虎,“怪不得你笑嘻嘻的,这是好日子马上就到了。”三人同时大笑,马小虎从别处弄来一些花生仁,又变出来几罐啤酒,往张宽面前一摆。“咦,你们还能弄到这些东西”马元斌则道“也就那样,虽说是监狱,也是人在管,只要有钱,要什么没有。”马元斌说着,拉开一罐啤酒,递给张宽,“听说,你杀了田丰收”第66章 监狱风云十加更二张宽刚在这间监舍找到一丝温馨,马元斌就问出这一句话,立时就感觉不舒服,语气生硬地答“没有的事,田丰收是警察杀的,我不过是现场目击。”答完又觉得奇怪,“咦,你在监狱里面,怎么知道外面的事”马元斌就呵呵地笑,把啤酒塞进张宽手里,“我能弄来啤酒,还有什么弄不来的呢”原来如此,张宽就懂了,看来监狱和外界,并不是完全隔绝。捏着啤酒喝了一口,开始吃花生。马元斌自顾自地道,“说起田丰收,也算是老朋友,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那人狡猾的很,喜欢占便宜。”张宽闻言略微点头,“不但狡猾,还阴毒地不行。”马元斌忽然问道,“对了,兄弟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服装”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张宽随口就来,“我做服装生意。”马元斌就哦了一声,旁边的马小虎补充道“田丰收也是做服装生意的。”张宽就顺着话头说,“嗯,就是因为生意,我们有点冲突。”“这样呀,所以呵呵,喝酒。”马元斌和善地笑笑,举起啤酒,和张宽碰了一下。张宽总觉得他那笑不对,藏着什么东西,就强调道“虽然我和田丰收因为生意起冲突,但我没杀他。”“了解了解,你是被冤枉地。”马元斌憨厚地笑着,吃花生米。“听说你以前是在温泉镇混”马元斌又问。张宽就惊奇了,“你咋啥都知道我以前是在温泉镇做混混,最近才到市里的。”“那你相当厉害了。”马元斌深沉地道“短短几个月,从一个混混,变成行业大佬,本事不凡。”这话张宽听着不对味,有些不喜,就皱着眉头道,“咱能不能不提这些事了,人都被关了,说这些有意思”马元斌就呵呵地笑,“不提,不提,对了,听说你喜欢吃羊肉泡”“羊肉泡呀。”土鳖就来了兴趣,“那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饭了,我每回去温泉,都要吃一碗,不过我不喜欢泡馍,我喜欢煮馍,煮馍里面有粉丝,再加上辣子酱,糖蒜,我一回要吃大份,还得多加一回汤,再多要个馍。”“对,如果有上好地香菜,蒜苗,再来点酸萝卜片,那才叫爽。”马小虎在旁边补充着。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土鳖就吸溜吸溜地吞口水,拿手抹嘴,“对,香菜蒜苗,酸萝卜,等我出去,还要上温泉镇吃切。”马元斌闻言就哼哼冷笑,“温泉镇温泉能有啥好羊肉。”“哎”土鳖不服了,跟马元斌辩,“这你就不懂了,温泉镇的羊肉方圆五十里都出名,每天吃羊肉的人都排长龙,连市里的人都开车跑去温泉,就为吃温泉的一口羊肉。”“哈哈哈哈”马元斌叔侄闻言同时大笑,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笑的肚子都痛,眼泪都笑出来。笑的土鳖抓头挠腮,又发作不得,只一个劲儿地问,“有甚好笑啊,有甚好笑难不成你还吃过更好的羊肉”马元斌就止了笑,用手抹眼泪,旁边过来一个小子,给他递了一根烟,他吸了两口,而后道“羊肉泡,最讲究的是一个汤,而一锅好的羊肉汤,凭的是火候和汤头,你说的那温泉羊肉,在我看来,一钱不值。就简单一句,你可知道,羊肉泡馍得用什么羊,做出来的才好吃”土鳖就愣了,“羊,不就是羊么,还能有什么区别”马元斌就笑,“羊虽然都是羊,也分许多种的,有绵羊山羊黄羊家羊,种类不同,习性不同,肉质也不同。”土鳖闻言就谦虚了,请教道“那羊肉泡,用什么羊做出来才好吃”马元斌道“秋季时分能爬过十米高山梁的黄羊肉最美,最好吃,关中一带的家羊绵羊,肉质肥腻,口感老钝,并不是最好的羊肉。若你吃过真正的黄羊肉泡馍,再吃普通羊肉,感觉就变了,如同嚼蜡。”“有这神奇”土鳖已经被马元斌的话给吸引了,“有机会,一定要尝试一回。”马元斌就呵呵地笑,“这有啥难的,你出去后,去寻小虎,让他给你安排。”张宽就转身看小虎,握着他的手亲切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出去后寻你。”小虎也腼腆地笑,“好说,好说。”三人又围绕羊肉泡谈论一阵,不多时该劳动,马元斌就起身告辞,张宽身上有伤,不用劳动。他站在监舍门口,目送他们离开,正笑嘻嘻间,忽然眼睛余光一闪,看到三个熟人。龙;虎;豹三兄弟竟然也在这儿正穿着肥大的囚服,并排一起向外走,似乎也看到了张宽,赶紧把脸转过,当没看见。张宽却不依了,在后面一身暴喝“给我站着,你们三个。”那三弟兄闻言一个激灵,同时停下,转过脸来,都是一脸愤恨,盯着张宽,“你也进来了。”张宽见状,哼哼冷笑,“还不是拜你们所赐,麻痹的,不是你们三个,我哪里会惹到杨峰,不惹杨峰,我哪里会有今天也好,刚好撞见,索性咱新账旧账一起算,做个了结。”那三弟兄也不是普通人,金大胖怒道,“你要不要脸,我们弟兄跟你有什么仇诳你拍电影是我们不对,但给你钱了,也让你享受了,倒是你,过河拆桥,我们辛辛苦苦成立的公司,转眼就到你名下,咱谁欠谁”“哎呦这么说你们对我也有不满,也好,今天一并解决。”此时跟前已经围了一群人,都在看热闹。监管也在前面看着,呵斥张宽,“你做什么赶紧回去屋里。”张宽根本不理监管,也不多废话,直接就冲着三胖弟兄去了,反正有耿直的金口玉言在,他不怕惹出事。三胖弟兄太过肥胖,都是赘肉,虽然有力,但动作笨拙缓慢,根本没法跟张宽打,被他一拉一拽一推人就跌倒,跟着脸上身上就挨了数脚。张宽心里对三胖弟兄的气,是小时候养成的,一部春花害死一个女人,且死前名声还被污了,再加上自己的亲身体会,越发觉得这三弟兄不是个东西,让他们坐牢都是便宜他们,必须给他们再增加点痛苦。旁边的监管见犯人闹事,立即吹哨子,呼叫武警前来。张宽不管不顾,围着地上的三个大胖子就是一顿猛踹,担心武警过来坏事,干脆挨个将他们的胳膊拉直,反转过来搭在高处,抬脚就踏。那厮本来体重就有二百斤左右,又是奋力一踏,竟然硬生生的将胖子胳膊踏断,引得胖子杀猪般的嚎叫。外面武警们来的迅速,很快就赶到现场,马元斌却带着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