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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援、来济果如皇后料想的那样,皇后一番褒奖,他们又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给诸遂良求起了情,陛下一怒之下,将诸遂良贬到了桂州。”诸遂良越贬越远,天子也图个耳根子清静,终于不用听他的淳淳教诲了。七个宰辅,诸遂良被贬黜,崔敦礼病得七死八活,李绩和他们不是一道儿,还剩下于志宁、韩援、来济,势必要把枝叶一一剪除,最后才能拔掉长孙无忌。“自皇后正位中宫以来,长孙无忌就闭门不出,在家里著书立说,怕是。”李义府眼眉一挑,“对朝局失望了。”“他虽然在家里著书立说,但还有远在葱山道作战的程知节。”说到这儿,皇后猝然收笔,“军权定要收回,免得他们兴风作浪,汉有权臣霍光,尚能毒杀许皇后,不可不防。”“臣推举一人,可制约程知节。”李义府笑容绵绵道:“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他曾经随军到过葱山道,对那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此人心思缜密,临危不惧,委任行军道副总管最为合适,只稍稍用计,定叫程知节有去无回。”他们在哪里一唱一和,萧可自认插不上嘴,看来小说里的混世魔王是沾了长孙无忌的光,皇后为了对付长孙无忌,势必要将大树上的枝叶一一砍去。可李义府的计策未免太过于毒辣,程知节一人碍眼,但远在葱山道作战的将士又何其无辜,况且这只是个开端而已。送走了李义府,萧可才知道誊写是个难题,皇后要她今日把内训、外戚诫工整无误的抄录,就算写到天亮也不可能完成。作者有话要说:、第十八章萧可一直抄录到深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皇后已经坐在她的面前,手中拎着她未完成的内训,忙跪下请罪。“不是已经抄完了吗”皇后狠狠把内训掷给她,萧可拾起一看,前卷是她的笔迹无误,可后卷大多是雉奴的笔迹,难道昨夜睡着的时候,他替自己抄了“下官昨夜睡着了,不知是如何完成的,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你确实该死,要本宫如何恕罪。”皇后一改往日温情脉脉,大动肝火,“佩儿,把她带下去,严加责问。”这回,萧可明白了,皇后许了个尚宫把她留在身边,自是要好好整她。当她再次被扔在皇后面前时,已经不能走路了,皇后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只交待下不为例。萧可一瘸一拐地离开立政殿,雪越下越大,天地苍茫一片,庞大的宫殿群都被白雪掩盖起来。她衣衫单薄,在廊檐下拱肩缩背,李义府早已看在眼里,索性把猞猁大氅给她披上。今日再见众说纷纭里的人物,不似洪水猛兽,却是一个婉约动人的女子,说起话来和和气气,不娇柔,不造作,看来坊间传言未必是真,她单凭一个柔弱女子,竟然假冒王妃长达十几年。萧可谢过了他,伴着零陵香的味道回到紫云阁,仔细一看,连守在大门外的禁卫都不见了,廊下放了几只竹篮,里面是些生米、生肉还有柴禾、炭,眉儿带着英华在在暖阁里玩耍,谢氏在一旁做针线,少不得又是一顿教诲。“到底是做了官儿的,连亲生骨肉也顾不得了,小郎君直直吵嚷了一天,非要找娘,你倒是回来看看呀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尚宫,撑死到头儿了,还想着加官进爵不成。”萧可也不理她,虽然她爱唠叨,但对英华无微不至,笑着问儿子,“阿娘喂你吃饭好不好”英华拍着小肚子,“乳母已经喂饱了。”脸上在强装欢笑,可腿上的伤再不能忍了,吩咐眉儿道:“去叫何女医来我的屋子里。”“你受伤了吗要不要紧”眉儿见她一瘸一拐地回来,以为是下雪路滑磕着了,为难道:“何女医一早儿就给打发走了,不止是她,还宁乳母、小目、传儿她们,就连后头备膳的也不见了,还是我熬了米粥喂饱英华的。”人那么容易不见,萧可也就不问了,夜里待英华睡下,才把绸裤卷起来看,小腿上血淋淋的惨不忍睹,是荆条打的,当时愣是没叫一声疼。抚着儿子细细柔柔的发丝,难的却是将来,已经被皇后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势必要把孩子送到宫外,交给慕容天峰抚养。次日来到尚宫局,安尚宫也不见了踪影,说是有要务在身,今日不来了,司记司的司记女史便抱着一叠文书交于了她,萧可虽然出任尚宫,但对这里的事务一窍不通,根本不曾管过,日常事务均是由安采旻处理。司记司女史道:“尚宫,有一件急务需要您加印,徐婕妤派来宫女就在外头候着呢”女史提起了印,萧可就吓了一跳,当日拜了尚官之后就把印留在书房了,此时在不在还是个未知数,于是赶紧去找。好在是虚惊一场,尚宫的大印好端端躺在印匣子里呢才要往那文书上按,就觉得不对劲儿,别又是陷阱。“徐婕妤有什么急务,火急火燎的非要这时候加印,就不能等安尚宫回来。”司记微微俯身道:“徐婕妤上月自司珍司定制了四蝶金步摇两对,是相赠于两位太妃的礼物,两位太妃年后便来宫中向皇后辞行,所以需尚宫加印才可。”“司珍司属尚功局吧为何来尚宫局加印”对宫中六尚所属,萧可也算熟稔,旧年,她也曾在司珍司定制过钗环首饰,就是没听说过要去尚宫局加印。司记怔了一下,皇后派来的尚宫果然透着奇怪,可谓诸事不懂,也诸事不闻,“尚宫有所不知,宫中规定,后妃以下至嫔御、女史,巨细衣食之费,金银币帛、器用百物之供,皆自尚宫处加印方可领取。”既然是两对四蝶金步摇,又是赠予太妃的礼物,应该没什么问题,萧可刚加了印,便有宫娥来传奏,说是皇后叫她立刻过去。天寒路难和地,滴水成冰,再加上腿上的伤,萧可走到立政殿,差不多用了大半个时辰,皇后正襟危坐,怒火满面,有要务在身的安尚宫竟然站在她的身边。“你好大的胆子。”皇后见她便将手里的文书掷了下来,“陛下登基伊始便崇尚节俭,还淳返朴,示天下以质素,连本宫素日都着七破间裙,你胆敢在徐婕妤的八幅裙上加印。”纵使小心谨慎还是着了道儿,明明是两对四蝶金步摇,怎么又成了八幅的裙子。皇后冷冷道:“本宫原不想处置你,放你一马却难以服众,外头雪景不错,跪着去吧”萧可一言不发,跪在殿外的雪地上,雪虽停下但仍是北风呼啸,穿了裘衣也挡不住寒意,比昔年掉在冰窟窿里还要冷上几分。内侍高延福捧着茶果入殿,打从萧可身边经过才瞧清楚了,他自小便跟在李治身边儿,跟她极为稔熟,现如今在立政殿侍奉,自是不敢多言。皇后品过了茶,便倚在凤榻中,问道:“怎么见了熟人也不敢打招呼”高延福吓了一跳,跪禀道:“陛下既然让小人在皇后身边侍奉,小人怎敢多嘴。”皇后再不理他,随手翻阅着书卷,不大一会儿,李治从甘露殿回来,本来兴高采烈的,一见萧可那个样子,赶紧把她拽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显然,她冻得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便谴王伏胜将其送回紫云阁,延医诊治。来到寝殿,皇后上前相迎,悻悻问了句,“她如何得罪皇后了”皇后将尚宫局的文书递了上去。李治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一条裙子,朕还以为她犯了天大的错呢”“陛下认为这个小错”皇后正色道:“小错不纠,必成大错,再说她犯的是宫规,陛下登基伊始便。”李治无奈道:“她什么都不懂,皇后该委派安尚宫才是。”皇后秀眉一挑,“不懂可以学,臣妾这不是在教她吗她入六尚也是陛下同意的。”“教她。”李治认为这是天方夜谭,“她本身就不拿规矩当回事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后这是白费力气,反正她从前就是被宠坏了的,什么宫规、礼仪一概不懂,你就让她在尚宫局挂个名号不就行了。”“还是陛下了解她。”皇后微然一笑,萧可一事。是夜,萧可高烧不退,全身发抖,一直在梦中呓语,灌了两碗药才缓解了些,清醒过来,也是头疼的厉害,四肢酸困,窗外,一片死寂,飞雪凌空乱舞。眉儿新熬了姜汤,热腾腾端了一盏过来,由于后苑备膳食的人全不见了,她还要烧火做饭,头脸均有烟火之色。王伏胜见萧可醒过来,也就拱手告辞,他何尝不知道这里人不见了,只是碍于皇后之威,不敢多言罢了,四下里一望,廊下的炭很足,有米也有菜,主仆四个是暂时不会挨饿受冻的,待眉儿送出来,才把拢在衣袖里的药膏拿出来。“这是皇后娘娘塞给老奴的,她腿上有伤,仔细着敷,需要什么就跟老奴说。”眉儿接过药膏只身返回,这算什么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回到寝室,又往紫金炉里加了些炭,好让这屋子里再暖和些。“我在炉子上煨了粥,吃得时候也热,都说了一晚的梦话,也该歇着了,英华大概已经睡醒了。”“我说了什么梦话”萧可裹在毯子里,暖融融里,果然比冰天雪地的立政殿外强。眉儿自认说走了嘴,拿着烧火棍僵在那里,支支吾吾道:“也没我也没听清。”萧可猝然一笑,伸手去摸枕下的鱼肠剑,除了他,梦里还能有谁,便叫了眉儿过来,拿帕子替她擦着脸上的灶灰。“你也去歇着,我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被冻了一会儿,没那么娇气。”“以后,不要再惹她。”眉儿啜泣,将王伏胜给的药拿了出来,“我给你敷上。”萧可道了谢,卷起绸裤任她敷药,“你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小心些就是了。”敷了药,又哄着眉儿去睡觉,这孩子也怪倒霉,一入宫便跟了她,以后还不知怎样呢隔日,蒋太医又来诊脉,不过还是偶感风寒,需要静养。萧可正中下怀,不愿再往立政殿里侍奉,甚至有些怕见武媚娘,整日歪在榻上陪英华玩耍。窗外,雪花洋洋洒洒,紫云阁静得出奇,眉儿一头扎进来,像被什么吓着了一样,攥着萧可的手,半天才开口,“我刚才出门扫雪,路上有好多经过的宫娥,她们说前皇后、萧淑妃都被皇后娘娘。”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九章“云襄被杀了”萧可惋惜,将思绪拉回到贞观十七年的雨夜,她珠胎暗结,望家门而不敢回,苦苦求自己替她隐瞒,好偷偷摸摸生下孩子,而那个孩子正是今日的李下玉。当时,曾劝其不要执迷不悟,也想尽各种棒打鸳鸯的方法,可她就是不听,寻死觅活非要跟雉奴在一起,如果当年心肠再硬一些。“不是,听说是被砍了手脚,装在坛子里了。”说罢,眉儿号啕大哭,“你不要去见她了,求了陛下离开这里不行吗”“我也想离了这里,怎奈身不由已。”眉儿哭得惨,萧可糁得慌,以为那就是一个残忍的故事,故事成真,悔不当初,古寺翠竹,瘦弱的女尼似落汤鸡一般,她盈盈落泪,手托锦帕,是谁第一时间找到她是谁费尽心思要她回宫是谁间接的害了云襄夜难眠,萧可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英华幼小,千里、曦彦还在岭南,婵娟陪奉献陵,自己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如果有一天被皇后杀掉冷不防有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当时尖叫一声。“是朕,朕来看看你好了没有倒把你吓了一跳。”李治身着常服,浅笑着,温文尔雅。“你居然笑得出来”萧可质问:“当初,是谁先招惹了云襄是谁缠着她不放满嘴的甜言蜜语,是谁送她交颈玉佩是谁礼聘她为良娣这些你都忘了吗无情无义的薄幸之人,云襄为你生下一子两女,你却见死不救,为了讨好武媚娘,竟把她双手奉上,任凭武媚娘砍了她的手脚,装在坛子里。”李治一笑置之,“哪里听来的话,什么砍了手脚装在坛子里,她们罪有应得,是朕以鸩酒赐死了她们,亲族一并除名,流放岭南,王氏族改姓蟒氏,萧氏族改姓枭氏,永远不得归长安。”萧可稍稍安心,至少没有被砍了手脚,装在坛子里。李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云襄害过我们的孩子,你全忘了吗何况这次并不是媚娘,是朕不该去看她们,若不是媚娘及时出现,才会让拥护朕的臣子们寒心,何况国舅这颗大树还在。”“我不想听这些,你让我出宫,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李治并不想放人,“你以为宫外就是人间净土吗朕看你是养尊处优惯了,根本不懂世间险恶,天底只有朕能保护你,何况你已经是朕的人了。”“我是你的人”萧可讥讽,“我是怎样成为你的人,你最清楚不过,是你威胁我,是你拿千里和曦彦威胁我,我受苦就罢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受苦。”“难道你就没有爱过朕,朕从小就认识你。”李治不信,他们之间怎能只有威胁。“这天底下怕只有武媚娘敢爱你吧”转而,萧可轻叹一声,“有一天,皇后要杀我,你也会置之不理对吗”李治笑道:“糊涂了,还是傻了媚娘怎么可能杀你你对她有恩,当初在感业寺,是你一直在照顾她。”萧可冷笑一声,“今时今日的皇后,还会记得感业寺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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