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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1)

陛下,来人把上官仪和王伏胜拖出去。”王伏胜怪叫起来,连连乞求饶命,他看着同乡高延福在皇后的身边越爬越高,官职越来越来大,每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想着只要扳倒皇后就万事大吉,谁想到陛下竟是如此的窝囊。秦枫已在殿外候命,听到皇后一声令下,带领一众禁卫将上官仪、王伏胜押出殿外,帝后争锋,皇后占了上风,慕容天峰也不敢阻拦,还是亲家说的对。皇后余怒未消,踏着那些碎纸片来来回回踱着步子,“陛下,自显庆五年陛下圣体违和,国事、家事,媚娘无不是兢兢业业,可到头来呢陛下不念及媚娘,总要顾及弘儿吧难不成陛下还要下一道废太子的诏书”她一语戳中要害,废太子岂不是动摇国本,弘儿又何其无辜,李治连忙辩解,“朕是听了上官仪的挑唆,并不是真心想要废掉你,更没打算废掉弘儿。”皇后见好就收,不在责难下去,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媚娘当然明白,若不是上官仪的挑唆,陛下如何舍得废后,况且陛下的心里一直装着媚娘,可陛下怎么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李治实在想不出来,“朕听媚娘的”皇后微然一笑,“以后陛下上朝听政的时候,可以在御座后设起一道纱幕,媚娘就坐在后面悄悄听着,看谁敢挑唆陛下废掉媚娘。”“这个主意甚好。”李治刚夸了好,却又想到不对劲儿,“这恐怕不妥吧你一个女人怎能坐在朝堂之上。”“陛下不同意”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朕同意还不行嘛”李治正要与皇后重修旧好,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皇后这才转怒为喜,再不提废后一事,欢欢喜喜带着一干宫人退下了。等到皇后的人马走远了,萧可才移步到李治面前,“上官仪又何其无辜,何必把他拉出来呢只因你一句话,他定遭屠戮,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烂招儿,如此一来,谁敢再为你效力,动辄就是杀身之祸。”“尚宫这是在指点迷津”李治抬眼相望,她都看清楚局势,可是咬紧牙关不认输,“能为朕死,是他们的荣幸何况你已经站在了皇后那边儿,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下官不是惺惺作态,下官是就事论事。”萧可浅浅一笑道:“也许是下官多虑了,俗话说得好,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毕竟当初是我管得闲事儿,那么就媒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有什么话就支会一声儿,铁定教您和皇后和好如初。”李治实在弄不懂,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是什么意思。回到含凉殿,皇后呆坐着,今日算是虚惊一场,但也透着玄,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但到底还有一人在她上头,皇后之位不是说废就废,幸亏那只是个草诏,要是上官仪送往东台,后果不堪设想。“陛下也是听了上官仪的挑唆,正在那里后悔莫及呢”萧可劝道:“夫妻嘛还不都是这个样子,不吵不闹还不叫夫妻呢当年跟三郎在一起的时候,他几次扬言不要我,后来还不是好好的,知道我是假王妃,还替我瞒着。”皇后轻叹了一声,这次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旦夕之间,后位不保。就在这时,高延福掀帘子进来,低声回禀道:“皇后娘娘,小人已将王伏胜严刑拷打,他受刑不过才招出了是陛下授意,让他诬陷于您。”皇后听闻,心中一颤,似有一口气喘不上来,半晌才道:“敢问萧尚宫,你家三郎也这样算计过你吗”萧可默默无语,这要她怎么回答,帝后均有无奈,权柄就是那罪魁祸首,再不是齐心协力对付长孙无忌的时候了。皇后不加迟疑道:“即刻召许敬宗晋见本宫。”许敬宗一出马,就是株连一大片,好歹他是太子少师,若废后,太子之位不保,则牵涉到他的利益。上官仪、王伏胜与废太子李忠谋大逆,罪在不赦,上官仪及其子上官庭芝、王伏胜皆被处死,籍没其家。两日之后,赐废太子李忠自尽于流放之所。右相刘祥道因与上官仪交好,被免去相位,降职为司礼太常伯礼部尚书,左肃机郑钦泰、西台舍人高正业、司虞大夫魏玄同、长安尉崔道默等一批官员皆遭贬谪流放,让天下人见识了皇后铁一样的手腕。萧可很佩服皇后的谋略,这一招回马枪杀得精彩,不但把废太子李忠都算计在内,就连刘祥道也没能躲过,尽管他一向小心谨慎,不愿与皇后对立,到底李义府的案子是经他手促成,皇后当然要时时想到他。皇帝那里也不甘示弱,惩治了郭行真,提拔了乐彦玮、孙处约为同东西台三品,却与大局无碍,上官仪前车之鉴犹在,谁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皇帝出卖大臣,那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三章这一日,雪花飘飘,洋洋洒洒落于紫宸殿,皇后穿着钗钿襢衣,饰大小华十二树,正式垂帘听政,与大唐天子的宝座只隔了一道帏帘。自此,朝廷内外称他们为二圣。萧可忍不住好奇之心,时不时掀起帏帘偷看立在御阶下的群臣,来了不少的人,密密麻麻那么一小撮,离得那么远,他们的面貌都看不清,说话还得用喊的,朝堂那么开阔,庄严而肃穆,让人望而生畏。“看到了什么”皇后静默端坐,“陛下还没到吧我一个女人坐在这里,怕是他不乐意了。”“女人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难道皇后忘了焉耆国的女王朵哈公主。”萧可跟她举着例子,“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能做到,能比男人做得更好。”皇后品味半天,点头称是,“本宫喜欢这句话。”萧可回眸,嘴角浮过一丝微笑,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历史上唯一坐在这里的女皇帝。一时间,天子临朝,山呼万岁,端得振奋人心,萧可一直躲在帏帘后偷望,太子李弘第一个站出来,请求为赐死于黔州的哥哥李忠收尸下葬,天子当即照准,并夸赞太子仁爱宽厚。再者就是吐蕃遣使入见,请复与吐谷浑和亲,求赤水地畜牧等等,果然事无巨细,事必躬亲,这个位子就是有魔力,引得无数人为之折腰。转眼到了麟德二年春天,绿柳如烟,莺燕啼鸣,远陌犹在晨雾锁罩之中,再次登上高阳原,萧可带了很多的祭品,葡萄美酒,时令瓜果,和他最喜欢的鱼炙,秦枫拿着篮子,还要照顾两个孩子,英华每每走不动,又像从前那样把他背上了高阳原。把祭品一一摆好,母女俩便去收拾坟茔前的野草闲花了,秦枫打开篮子,先将葡萄酒满满倒了一大杯,冲碑石高举,笑盈盈道:“殿下,敬你一杯。”萧可拿他办法,不让他来吧没有苦力,让他来吧总是这个样子,瓜果和鱼炙还没有摆,倒喝起酒来了,“哪有上来就喝酒的,他最爱的是鱼炙,赶紧拿开你的酒腾地方。”“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最爱的是酒。”秦枫又在碑石前诉苦,“我说殿下,您还是托个梦给她吧反正我说她是听不进去,岭南那么远,她偏偏不让我去,我实在不放心,万一路上出了意外,我怎么向你交待。”“你认识三郎吗何需向他交待”萧可一听,自是哭笑不得。“听过没见过不行”秦枫回了一句,“反正你最听他的话,只好让他托梦。”“有慕容将军和阎庄在,你担心什么你不陪着明杰了小心你回来,他不认识你。”打发了秦枫,萧可又把目光投给女儿,“婵娟,阿娘已经想清楚了,阎庄无可挑剔,阿娘现在就对你说清楚,等给你哥哥办了婚事,便给你们订婚,如能让父母放心,就在耶耶面前点个头。”“阿娘,你怎么又是阎庄、阎庄的。”李婵娟仍念着元思忠,哪里容得下阎庄,可母亲却拿父亲来堵她,对着坟茔,怎能和母亲顶撞,“好你都做主了,我还能说什么可是,我也想哥哥,我也要去岭南。”“这事儿说过多少遍了,你跟着不方便,何况你慕容伯母已经遣人来接你了。”萧可是打定了主意的,“记住阿娘的话,纵使在慕容伯伯家里,也要规规矩矩的,不能给人家添麻烦,英华的乳母会去照顾你的。”在耶耶坟茔面前,婵娟只能点头,阿娘是越来越武断了,不容分说,都是在皇后身边学的。婵娟不开心,英华正与她相反,这回能出去玩儿,又有母亲和阎庄哥哥相陪,这是天大的好事儿,但在姐姐面前不敢表现出来。从高阳原回来,萧可一直在屋子里清点东西,尽量轻装简从,甚至连一名婢女都不带,别的不说,光是她和光华换洗的衣物就足足占了两大箱子,还有婚礼上用到的东西,给孩子们带的细软,秦枫这里也要顾及,便想把西厢的钥匙交给他,一大家子人都要有个管事的,瑶儿根本不行,眉儿算不错,一向精打细算,又嫁给了邓邓,定会为这个家着想的。恰好秦枫进来,便将钥匙递给他,“那屋子里还有不少的东西,你替我收着,家里需要什么,就让眉儿和邓邓去置办。”“我怎能要你的东西,带去岭南给千里得了。”秦枫是个没承算的人,向来不管家里的事儿。“也带不了这么多。”萧可不跟他说废话,直接塞进手里,“分的这么清,我的还不是你的。”“要走多久啊”想到明天一早儿就要分别,很是不舍,毕竟相处了四年,日日见面。“谁知道呢兴许一年半载。”正说着,又到外头吩咐春燕,让她帮着婵娟收拾东西,慕容夫人明日就来接她了。蓦然想起什么自枕下拿出一纸文书,是早就托人写好了的,慢悠悠递给了秦枫。“签了吧我也能安心。”秦枫低头一看,竟是和离书,当然不同意,“我不签,你又不是不回来。”“我不能再绑着你了。”当初不过是权宜之计,岂能一辈子缠着他,瑶儿只是个小妾,他是该找个正经的夫人了。“我不签,不签。”秦枫摇着头,“我愿意让你绑着,我心甘情愿,我乐意,我自找的。”他不签,萧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回来再说,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很了解秦枫的为人,耿直、善良、没心没肺,且坐怀不乱,这样的男人世上少见,竟给自己遇到了,若不牵挂太多,他未尝不是合适的人选。双臂环在他的腰际,柔柔贴在了怀里,明日一别,再见就不是这般情形了。秦枫手足无措,张着双臂不知该哪里放,“我不要你报答,我等你回来。”“再回来,就放我走。”萧可是在恳求他。“为什么非要走”秦枫捧起她的脸,郑重道:“我去求颖姐,让她把千里和曦彦还给你,以的一我们就在一起,快快乐乐的。”“不可能的。”萧可摇头,“不可能的秦枫,千里、曦彦不比婵娟,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放出来也无大碍,但他们怕是永远回不来,你求皇后只会让她为难,何况千里是天峰的女婿,能回来早就回来了。”“既然如此,他为何要骗你”秦枫愤愤不平。“不能怪别人,是我自己没看清,我太天真的了,要不是李相公直言相告,我会越陷越深。”往事已不堪回首,更兼着长夜静谧,万籁无声,萧可收拾了心绪,慢慢向后退着步子,缓缓坐在榻上,将自己的衣襟解开,“真的不要我报答可别后悔。”“说过不要你报答,却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秦枫把她的衣衫理好,根本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若是先遇到我,还会爱上他吗”沉默了一阵,萧可无法作答,“万事皆有可能吧”翌日一早,天刚刚亮,长安城外的十里长亭就围满了人,两方一汇合,阎庄就开始数人,除却慕容家的十几个家丁不说,慕容淑还带着四个陪嫁婢女,再加上英华、尚宫和慕容天峰,果然的浩浩荡荡。柳荫下,慕容志和秦枫都来送行,一个对父亲千叮万嘱,一个对妻子念念不舍,婵娟抱着眉儿,一直在哭,弟弟、母亲都走了,只剩她一个孤零零。阎庄拉着一辆马车过来,扶了萧可进去,自己策马随行,之后就一直看着婵娟,梨花带雨,珠泪盈盈,让他如何不怜惜。谢氏也给英华做了许多好吃的点心,满满一大篮子,眼泪汪汪把他抱上马车,从小带大的,怎舍得片刻分离,无奈尚宫又不带她去。秦枫立在高岗之上,挥手道别,一时间,像被什么东西堵在心窝里,每吸一口气都是那么吃力,索性上前说话,“尚宫,一路小心,记着早点儿回来,见了千里和曦彦,代我向他们问好,颖姐哪里,我会替你想办法的。”明明办不到的事儿,又何需想办法,可毕竟是他的一片好心,“别为难,他们回不回来,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舍弃他们的,就像你疼明杰那样。”握着她的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保重,万事小心,我给你的药放在荷包了,岭南那里多瘴疠,要随身带着。”“我知道,不用你老是叮嘱。”萧可笑了笑,只交待他好好照顾明杰,随行皇后去泰山封禅,少喝酒,少闯祸。秦枫也笑着,她绿鬓朱鬟,明眸善睐,一如从前模样。作者有话要说:、第十四章人间四月,山花烂漫,绿柳如烟,茂密的林木覆盖着蓝田驿道,连绵不断的山峦横亘于天际,眼前是一道绵延起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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