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次南海之行太危险,所以,我们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胖子点头附和,场间掌声雷动。金丝眼镜哭笑不得。吃过饭,金丝眼镜又带我们到外面逛了一圈,在天黑之后,才回到酒店。“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有需要就打这个电话。”金丝眼镜摸出一张烫金名片,名片上除了周可高这个名字,还有一个点好号码之外,什么都没有。我接过名片揣到荷包里,挥了挥手赶他走。金丝眼镜也知道我们不想留他,干脆也离开办事去了。他走了之后,大家收敛起刚才嘻嘻哈哈的表情,大爷爷轻轻在房间门上敲了三下,确定里面没人搞鬼,才推开门进去:“都进来吧,有很多事情今天必须要说清楚。”第二百三十章 皆以为然我们进了屋里,杜学林还非常谨慎的在屋里屋外找了个遍:“可能有窃听器,小心驶得万年船。”等他找完。我们才敢坐在床上。五星酒店的床可比外面大多了,而且还在二十多曾,一低头就能看到海口市美丽夜景。我们一伙人围在床边大眼瞪小眼。大爷爷埋头思索良久,才张口问道:“你们知道我这次是来干什么的吗”我和胖子连连摇头,他来干什么,我们并不清楚。确切的说是,是宋长青的资料里没有提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是前几天忽然接到信息,说你们两要来,才在这边逗留的。”大爷爷盯着我们。胖子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一五一十把宋长青怎么和我们相遇的事情说了出来。黄三爷听完一拍大腿:“这个老狐狸”我忙问他怎么回事,原来宋长青得到碎玉的第一时间,就联系到了大爷爷,不过大爷爷并不买他的账,所以他才转移目标。把视线刚在我们两个小辈身上,耍了个小心机,骗我们过来。大爷爷语重心长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不答应他又能怎么样还怕我会出事”我一开始的确是担心大爷爷一个人去南海会出事,毕竟年纪摆在那儿,比不得我们几个年轻人。万一真出现什么情况。有个三长两短,我肠子都会毁青。黄三爷盯着我们:“你以为我们都和你们一样,只会用蛮力几个娃娃真是的,脑子长的干啥的”我和胖子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这事儿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但不知道为什么,黄三爷越是这样说,我就越发觉得此行危险。“那你们知不知道爷爷的事”我问。大爷爷笑了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指着一边。小叮当杜学林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面欣赏海口市的夜景,一面吃着点心,时不时还低头看一下手边的书籍,好一副学者气派。杜学林发现我们都在看他,回过头温和笑了笑:“事情我已经全部说了。”呆肠医圾。胖子惊讶喊:“那芋头的事”杜学林点点头:“很对不起他们母子俩,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胖子气的拳头都攥了起来:“你大爷的”大爷爷忙拉住快要暴走的我们:“先别冲动”我和胖子深吸两口缓了下来,为了避免再次怒火上头,转移了话题问道:“胖子家的那两块玉佩是被你们拿去了吧”大爷爷点了点头:“虽然很抱歉,不过的确是在我这里。”胖子也懒得计较这个,反正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们家对那玉佩就没以前那么上心了。想了会,我问:“这玉佩是干什么用的”黄三爷起身跑去上厕所,听到这话,扭头看了看杜学林:“你来告诉他们吧。”说着人已经进了洗手间。杜学林合上书,将窗帘拉上,才小声说:“这玉佩当年是从龙昌洞峡拿出来的,你们知道吗”我和胖子点点头,这个我们当然知道。杜学林见我们知道,干脆也不复述,直接说:“当年有人探查得到龙昌洞峡下面那个古墓的消息,于是起了邪心,下来盗墓。”“但那个古墓年代太久远,陪葬的东西根本没有实用价值,只有研究价值,所以他们只偷出来了那八块玉佩。”“玉佩偷出来之后,那行人碰到了很多邪乎事情,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那些玉佩卖了出去。”“之后,那些玉佩就流落到了你爷爷手中。”杜学林指着我。我一愣,大概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爷爷韩文华得到那八块玉佩之后,知道了这些玉佩并不简单,于是带着玉佩通过宋长青的关系,混入了刘泉勇的考察队。根据杜学林所指,这八块玉合成八王玉,一来是用来开启神农架地下那个玉盒子,二来是在南海大有用处。最后那八块玉佩为何会从韩文华那里流落到别人手中,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杜学林并没有提及此事,只是说:“你爷爷人现在在云南,因为身体上的一些原因,无法行动,所以托付我来帮他寻找玉佩,进入南海。”胖子纳闷道:“有了这玉佩就非要去南海干什么不去会死人”杜学林认真道:“会死。”我当即吃了一惊,不去南海就会死人这是哪里的道理大爷爷眼看着我们快要吵起来,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该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几个老骨头,你们两赶紧回去。”“这哪行,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我一下子躺在床上耍横,他们是带我也带,不带我也得带。胖子心一横,道:“师傅,您这不地道啊,我们都来了。”大爷爷苦笑两声:“你们都上了宋长青的当,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还真准备帮宋长青找到那个玉人儿”“这怎么可能。”我立即否认,“主要还是担心您们。”胖子也在一旁附和,最后他拿我俩没办法,只好苦笑同意:“你们到时候放机灵一点。”最后,又聊了一下就散了。大爷爷他们回房休息,我和胖子坐在床上打扑克。胖子说道:“咋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我问他哪里不对劲,他说:“大爷的,我一开始是准备当行宾,怎么越来越像盗墓的。”“也不算吧,我们去的地方又不是墓。”我说。胖子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的一把把牌甩了:“不行,我得出去一趟。”我怕他闹事,慌张问:“你又要干什么”他摸着肚子:“饿了。”最后,胖子跑出去吃宵夜,我出去挂了个电话,小声把爷爷的确是在云南的消息告诉了小雨。小雨在电话那头沉默数秒:“知不知道在哪”“不清楚,杜学林没有说,好像不准备告诉我们。”又交代了两声,吩咐她如果我明天还没有消息,就直接去云南,而且一定要万事小心。小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也要小心,我到时候等你回来。”我心里头略微有些酸楚。挂了电话,胖子也正好回来。我们累了一天,当夜无话。第二天大早,金丝眼镜很早就来敲响房门,他提着早点:“海鲜粥和一些别的东西,不知道合不合胃口。你们先垫一垫,待会再出去吃点。”随后,金丝眼镜还真又带我们出去溜达了一圈。大爷爷背着手跟在金丝眼镜后头,一边和黄三爷闲聊,一边看风景。杜学林则因为一些事情,留在了酒店。胖子说:“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我点头附和,果然金丝眼镜期间无数次旁敲侧击,想从大爷爷哪里得到讯息,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结果大爷爷就是不鸟他,该干啥干啥,玩的那叫一个快活。金丝眼镜没辙,只能全天陪着。就这么一直玩了三天,大爷爷看了看日历,又看了看外头,道:“差不多该走了。”我和胖子翻开日历一看:“这都快过年了啊不能在玩几天”黄三爷嘿嘿笑起来:“这你就不懂了吧,辰星旧率,一终再见,凡诸古历,皆以为然,我们还必须得过年才能去。”我和胖子都有点捉摸不透,大爷爷挥了挥手道:“待会在告诉你们。”说着打了个电话给金丝眼镜。金丝眼镜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黄三爷也不把他当外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东西让他去准备。金丝眼镜立马兴奋跑远。我纳闷问:“既然本来就准备告诉他什么时候行动的,为什么非要拖到现在才能说”大爷爷站在床边,俯瞰楼下风景,轻描淡写道:“盯着这边的可不止宋长青一个。”第二百三十一章 神神秘秘“更确切的说是,宋长青被人盯着在。”大爷爷补充道。黄三爷扣了扣耳朵,对这个消息并不怎么吃惊。杜学林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和胖子颇为惊讶。大爷爷说道:“宋长青这个级别的人物。看上去能耐颇大,但限制也多,什么事儿都不能放开手脚做。所以才会耍些小手段,骗你们过来帮他忙。我这样说,你们懂了吧你们就算这样大摇大摆空手回去,他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胖子抓了把瓜子在手里,眉眼带笑,轻松道:“您说什么啊,我们来都来了,要么你们跟我们一起回去。要么我们就一起去南海。”大爷爷拿眼睛瞪我们:“你们两个小子”黄三爷插嘴道:“就算不带你们过去,你们也会乱找一气的对吧”我和胖子用力点头,这是当然的事儿。大爷爷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就和狗子一样,闻到屎味就要扑上来,我估计就算把屎藏起来,你们都能找到。也不知道你心思这么细是好还是坏。”胖子推了推我:“说你呢。”我尴尬笑了笑,虽然大爷爷留下的线索并不多。想要找到他们要找的地方固然有点困难,但也不是办不到。“我们只要死追着那玉佩上的花纹是蔓蛇尾就行了,去查一查那蔓蛇尾到底是哪一种。再把地质表拿来一对比,看看它曾在哪里出现过,再联系一下龙昌洞峡地下那个古墓的年代,基本上很简单就能推测出你们大概会去哪个区域。到时候多在那边找一找就成。”我不慌不忙道。黄三爷听罢,哑然失笑,转头对着大爷爷道:“你这后人不简单啊。”大爷爷叹了口气:“随他爷爷”胖子也插嘴道:“还不都是组织的培养。”我踹他一脚,让他在大爷爷他们面前收敛点。但一说到爷爷,我立即转头看了看杜学林。杜学林冲我们摆摆手:“现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在海口市的这两天,外面年味儿越来越浓。因为没法回去,所以我和胖子分别给家里打了电话,老爹知道我和大爷爷在一起的时候,开心的跟什么似的:“你别回来了啊,多玩几天,我和你妈两个人在家多快活。”我气的当场挂了电话胖子也给家里打了电话,他在他母亲面前显得特别乖巧,不管阿姨说什么,他都只是恩恩,一定,放心,我吃的好着呢来回答。其实就我知道,我们这两年我们根本就没挣到几个钱。这其中的辛酸常人难知啊。胖子挂了电话。感慨道:“幸好那碎玉卖了不少,钱还在孙叔叔那吧改天编个理由给妈送过去。”我知道他这是怕阿姨担心,担心阿姨觉得他最近做了什么违法犯罪,对新中国的文明建设起了什么反作用事情。胖子吐了口气,海口市的冬夜虽然不冷,但还是被他哈出来了一口白气。我们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着海鲜,心里头感慨万千。胖子说:“这次忙完了,咱们回去开个店吧。”我说:“成,这两年忙的也够呛,长大了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脑袋一热就乱做事儿。还是安安稳稳的找份事业比较好。”随后又问胖子想开什么店。胖子说:“搞点正经的,咱们不能再给祖国添乱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我胃口被吊了起来,好半晌才听到他接着道:“就开个卖早点的吧。”我差点一口海鲜给喷出来,刚看他说的这么正经,还以为他有什么宏图大业,结果就是卖早点。胖子低头吃了口粉,含糊不清道:“我妈这些年起早贪的,从没见她正经吃过一次早餐。”我转头看他,心里头跟打翻了一锅汤一样发烫,滚烫的热汤从心房淌到胸腔,第一次真正知道原来人感到歉疚的时候,心里会这么难受。自打胖子认识我以来,咱俩就一直在四处惹祸,而且还没啥油水可捞。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拉着胖子到处跑,很多情况下,他根本就没必要冒什么危险。胖子可能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忙往旁琢肆讲剑,娘的,你滚远点啊,别用这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