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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这表情是怎么了,准备抱着我的腿哭吗”严冬棋笑了笑,侧身在他手上拍了拍,结果被韩以诺反手抓住。他也没在意,把桌上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韩以诺认得,今天下午新办的。“第二,这个是给你的,我每个月一号都去银行转账,顺手给你打六百块钱,多少就这些,你就一高中生也不想给你拿太多。不够花就省着点,多了就攒着。”他看到韩以诺的表情,“啧”了一声:“你可别瞎想,这里面的钱不是准备打发你走人的。你现在也十六七一高中生了,有些自己想买的东西很正常,这是你每个月的零花钱,买个杂志零食,给喜欢的小姑娘买个发卡手链什么的应该差不多了。”严冬棋说完,抽出手把韩以诺的脸往另一边推了推:“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刚吃完晚饭我可舍不得吐。”“第三,估计是你最关心,我之前托人把你的档案带到严芷的高中,现在基本办妥了。高一二班,她在一班,你俩在学校也有个照应,这开学也才一两个礼拜,你去肯定跟的上。手续还没办全,还得等几天。估计你过一周就能去了,这几天在家里倒倒生物钟,别上课去打瞌睡。”严冬棋说完话,看了一眼电视,刚好到了天气预报的结尾,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边往卧室走:“今天累死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回房了。”他想了想又重新停下,回头看着韩以诺,发现少年正抓着银行卡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重要的一点忘说了,”严冬棋清了个嗓子,韩以诺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咱俩打个商量,你能不能别老是觉得给你买个东西,花点钱,做个饭什么就要死要活的行吗我这可是属于前期投资,等你上班之后还要回报我的。”严冬棋又琢磨了一下:“不然吧,你要是觉得罪孽深重,不干点什么就活不成了的话,你就拿个小本本记账吧,以后等你挣钱之后,带利息,一毛钱不能少的孝敬给我。”然后他再没看韩以诺的表情,转身回了房间。严冬棋兜里其实还揣着一张银行卡,是当初韩佳给他的,里面有两万来块钱,是从最后一次借到的钱里没再治病省出来的。韩佳的意思是,要是他哪天觉得韩以诺烦了,想一脚踹了,就把这个给韩以诺。要是他还愿意收留,这就是她提供的唯一一点资助金,或者是报酬之类的玩意儿。严冬棋自然是不要这钱,可要是现在把这个给了韩以诺,说是他姐姐给的,就看他这敏感的样子,肯定得以为是自己要赶他滚。他想想就觉得头疼,于是把卡搁进床头柜里,洗洗睡了。韩以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电视里晚间新闻开始的声音有点大,他才像突然惊醒了似的猛的站了起来。他绕过茶几过去关了电视,去浴室刷了个牙,然后回屋躺在床上。被单发出一点点崭新的纤维的味道,但是很温馨。韩以诺躺在床上,侧身盯着书桌前巨大的飘窗透过窗帘传来的微光,困得要死但是却睡不着。就像是做梦一样。这一整天对他来说太美好,也太不真实,他害怕的不敢闭上眼。他怕一觉醒来,眼前又是一成不变的医院惨白的墙壁,鼻尖又是永不消散的消毒水的气息,就像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终结的噩梦。姐姐的心率测定仪传来规律的滴滴声,让他觉得窒息。而现在,在隔壁沉睡的男人,就像是他这连续六年噩梦里的一束光。温柔的,温暖的,温和的。他现在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姐姐这辈子会选择爱,并且只爱这一个男人了。韩以诺翻身起来,从床头柜摸到手机,借着屏幕的光一个字一个字笨拙的摁着,在“你碎了吗”,“你水了吗”和“你谁了吗”之后,终于编辑好一条简洁的短信,发给隔壁也许已经睡着了的男人。“哥,你睡了吗”回复很迅速,韩以诺还没放下手机,就听到另一间卧室里传来严冬棋迷迷糊糊又不耐烦的暴喝:“韩以诺,你不好好睡觉,整什么幺蛾子,给老子滚过来”他打了个哆嗦,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了过去。严冬棋抓着被子角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但是眼神很清醒:“我这都睡一觉了,你干嘛呢,压抑不住自己从灰小子变身成怀揣六百块巨款的高富帅那激动的心情吗”韩以诺有点内疚的抓了抓脑袋:“对不起,是不是我发的信息把你吵醒了”“哎,你啊,”严冬棋仰头倒回床上躺下,身子往里让了让,拍拍身边,“睡不着吗要不要过来跟我睡”韩以诺立马转身回房:“我去取个枕头。”“哎呦卧槽,”严冬棋先是一愣,然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你丫就等我这句话呢吧。”韩以诺过来的时候,严冬棋有点无奈:“我说你就不能把你的被子也抱过来吗俩大老爷们挤一个被窝,这画面也有点儿美了吧”少年愣了一下,转身就要再去取,严冬棋赶紧叫住:“算了算了,别折腾了,我就展现一下兄弟情,赏你半床被子吧。”韩以诺迅速爬上床,往严冬棋身边贴了贴。“少年,你睡个觉怎么这么腻歪,哥赶明儿给你买个洋娃娃抱着睡吧。”韩以诺体热,这么贴过来,严冬棋一半儿要流汗另一半儿却被窗户飘进来的小凉风吹得相当带劲儿,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酷爽。他翻了个身面对着韩以诺,搭在他身上的手在少年背上拍了拍:“来,说说吧,怎么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哥给你开一个深夜情感访谈专栏。”韩以诺顺着他放在背上的手又往前靠了靠,严冬棋简直要疯:“我的个宝贝儿啊,俩大男人贴这么紧,不觉得挺恶心呐”韩以诺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又开口:“你要是觉得热就开空调。”严冬棋嘿嘿笑了两声:“你这是打死不挪窝,一定要这么跟我睡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得,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吧。”严冬棋在他头发上呼噜了一把。作者有话要说:、亲妹妹韩以诺沉默了一会儿,说话的声音有点闷:“哥,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怎么就这么好了,这就叫对你好了那你是没见过我对严芷,简直就是当佛爷供着,你好赖是个汉子,我对你可糙着呢。”严冬棋声音懒洋洋的,搭在他背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力道正好,让他每个骨头缝都觉得舒服。“可是我就是觉得太好了,”韩以诺接着之前的话说,“有点儿不真实的那种,就跟电视剧似的。我就怕明天一睁眼就发现我只是做了个梦。”韩以诺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那点颤一直颤到严冬棋的心窝子里。他清了清嗓子:“你怎么这么能伤春悲秋呢我还没怎么着你就这么犯二,要我哪天一个激动对你好大发了,你准备怎么的,以身相许啊”韩以诺笑了笑,身子往下蹭了蹭,脑袋离开枕头埋在韩以诺胸口。“唉,这连体婴儿啊。”严冬棋是真的没和哪个大男人这么相拥而眠过,感觉汗毛都立的根根分明,但是他又实在没法把韩以诺推开,只好把手搭在他头发上揉了揉,轻轻叹了口气。“以诺啊,”严冬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不要,唉,怎么说呢,我愿意照顾你,你姐姐吧,她只是个诱因,我当时答应她可能是因为我爱屋及乌,但是这段时间下来,我觉得咱俩挺投缘的,最起码我从来都没有因为答应要照顾你而后悔。”他的声音温柔,语调平和,慢而轻的叙述着:“我打小就想要个弟弟,我妈怀严芷那会儿,我天天琢磨着将来有个弟弟能一起玩儿,结果等我知道是个妹妹的时候,那个悲伤的心情,啧啧,当时真是哭的嗷嗷的。”韩以诺轻轻的笑了笑。“所以你可算是满足我有个弟弟的夙愿了。而且我就是看你顺眼,咱俩这才满打满算没几天兄友弟恭呢吧,要换了别人,我哪能搂着他睡啊,早让他滚门边儿蹲着去了。”严冬棋轻轻挠了挠他的后脑勺。“哥,谢谢你。”韩以诺的声音闷在他胸口,有点听不清。严冬棋乐了:“你怎么这么没劲呢,我都掏心掏肺了,你还在这谢谢来谢谢去的跟我生分。”韩以诺把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挪了出来,枕在枕头上看着他:“哥,其实我姐姐走了之后,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想法特别不是人。虽然她不在了,我也很难过,但是真的是特别解脱。她知道自己生病之后,性格变得很厉害,喜怒无常。我小时候也傻,不会看脸色,所以经常被她骂。后来她病变得严重了,只能一直住在医院里,我也就只能陪着她。我每次听着医院那些机器的声音,觉得都快要疯了,感觉这样的日子根本没个头。可是我看着她那么难受我也心疼,我就剩她一个亲人了。”严冬棋认识韩以诺这些天来,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一时反应不过来,没吭声。屋子里没拉窗帘,外面有光透进来,韩以诺点漆似的眸子里水雾朦胧。“哎呦这是怎么了你别啊你,”韩以诺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盛着泪,严冬棋这会儿才定睛看到。这一看就有点儿扛不住,他一把把韩以诺拉到怀里,在他背上胡乱的拍着,“你别这么想,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况且你还是个孩子,有这样的想法太正常了。你看你姐病的那么痛苦,心理压力也大,这一走其实也是解脱,对不对而且你怎么就无依无靠小白菜了你不是还有你哥我呢吗”“你可别哭,你哭的哥心都快碎了。”严冬棋长叹一口气。韩以诺把眼睛里的眼泪全擦在严冬棋的睡衣上,然后从他怀里让出来:“那我在阁楼里哭那会儿,你怎么没心疼”严冬棋笑了,抬手把他眼睫下的水渍擦掉:“我心疼啊,我不是还夸你是筒子楼一枝花安慰你来着么。”然后韩以诺就笑了。“年轻人啊,就是有能耐这心情大起大落的。”严冬棋把被子往韩以诺那边抻了抻,给他盖好,“好了少年,哥哥给你赏的被子,来吧,一起同床共枕眠。”“我就这么抱着你睡,可以吗”韩以诺说完又往这边贴了贴。“我说不行你答应吗,你抱吧抱吧,就今儿一天啊,可别半夜把我勒成两段儿了。”严冬棋翻了个身平躺着。韩以诺立马贴过来,把胳膊搭在他肚子上。严冬棋身上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他很快就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然后慢慢的睡着了。严冬棋听着韩以诺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缓,借着微光侧头看了看少年的睡颜。韩以诺睡着的时候也很不快乐,皱着眉头,眼睛下面有不明显的淡青色。他微微皱了眉,轻轻把韩以诺的胳膊从身上挪开,然后把被子往他肩上拉了拉。一声低沉的叹息消失在房间的黑暗里。韩以诺一觉醒来时,屋里一片黑暗。卧室里的窗帘很厚,双层的布料密密匝匝的把窗户外面的光线挡的一干二净。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条件反射就想开口叫哥,但是及时的把嘴巴闭上了。他坐起来挠挠头发,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和两岁小孩睡醒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妈”“妈”一通乱叫的行为一样幼稚。床头柜上的电子表显示的是11:02a,韩以诺有点惊讶,他几乎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也从没有这种睁开眼睛之后就有稳定感和归属感。他又仰倒回床上,窝在被子里滚了两下顺带睁着眼发了会儿愣,然后慢腾腾的起床,光着脚走到窗边伸手把帘子拉开来。阳光涌进来,房间一片明亮,韩以诺眯着眼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觉得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的阳光的味道。“呦,终于醒了。你这一觉睡得简直地老天荒啊。”开门的声音传来,韩以诺回头,看到严冬棋站在门口,腰上围着那条相当少女的粉色荷叶边围裙,笑眯眯的看着他。“赶快起来洗洗准备吃饭了。”严冬棋说完这句话就要出去,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对了,严芷小同学来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刚刚她可是摩拳擦掌的要进来叫你起床呢,可被我拦下来了。”韩以诺洗漱出来走到客厅,抬眼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四仰八叉的斜靠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傻笑,还冲着厨房的方向喊:“老哥,今天嘉宾请的是你喜欢的那个女的。”严冬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自己看电视,我这儿炒菜听不清你说的话。”“那你快点儿,都饿成一张皮了啊。”韩以诺站在客厅口,不知道是该上去打个招呼还是该直接绕道去厨房。在沙发上窝的乱七八糟的女孩这时候刚好转过脸来,然后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小碎步跑到韩以诺的面前,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这丫头个子不算高,挺瘦,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背带短裤,一头齐耳短发在沙发上蹭的乱糟糟的,看五官倒是文静,尤其是眼睛,和严冬棋很像。俩人都互相看了一阵儿,小姑娘率先开口,脸上带着一点儿令人不大愉快的狡黠而挑衅的笑容:“韩以诺,你好,我是严冬棋的亲妹妹,我叫严芷。”“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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