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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水漱了漱口,走出了洗手间。韩以诺先是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然后系了围裙把池子里剩下的碗盘洗干净。他并不打算就这么仅靠着那点儿肾上腺素和甲状腺素便不管不顾的满大街找人,这样只会显得自己更傻逼。他站在客厅想了想,然后索性抬脚回到自己的房间,用被子裹紧全身,沉沉睡去。三月底的晚上已经不是很冷了,但停车场倒是个长年累月阴气森森的冷地方。严冬棋出门时因为又着急又生气,于是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往身上裹,这会儿走到地下停车场才发现穿的是竟然是韩以诺的外套。是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上上下下四个口袋,还带着好多泛着铜色的金属钮扣,前胸和手肘专门水洗成白色。严冬棋很喜欢看韩以诺穿这件外套,觉得又青春又时尚,显得那小子肩宽腿长,身材很棒,往那儿一杵,哪怕就是下楼倒个垃圾都跟海报似的。不过青年的外套对他来说大了点儿,而且上面满满都是韩以诺身上的,他再熟悉不过的那种阳光混着青草的气息,只要一低头就闻得到。严冬棋被这个味道整的有点儿烦躁,于是两把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结果立刻就看到了米白色薄毛衫上面的芝麻酱巨作。之前芝麻酱里混着的那点儿红彤彤的辣油,这会儿顺着毛衣纹路晕开,看上去特别毕加索。这他妈的还能更操蛋点儿吗简直了。严冬棋坐到车里,手指攀到眉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浑身上下的摸着口袋,想再找根烟抽一抽,缓解一下自己半天平静不下来的那点儿情绪。韩以诺这小子也真行,他从二十岁之后还没被谁这么气过。可是之前的半盒烟扔在床头柜上,出门的时候气的都找不到北了,哪儿还记得带烟。他只好作罢,低头看了看手机,九点十七,时间倒是还早,问题是就这么在外边儿晃荡一晚上也不是个事儿啊。严冬棋想到之前周海叫他江湖救急的那会儿,越想就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丫的周海大晚上被赶出家门,那是因为他自己傻逼办错事,可今天这又不是他的问题,是韩以诺没事找事,为毛他要自个儿冲出家门,在外边儿跟个神经病一样游荡一晚上当时就应该让韩以诺滚出去。但他转念又一想,他自个儿出了家门有的是地方去,可要是真把那小子撵出门,他该往那儿跑要是在韩佳坟头上窝一晚上,得了,那他也不用跟韩以诺生气了,直接小绳儿一吊自我了断完事儿,不然以后还怎么面对韩以诺那张脸。生气归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他斜眼瞟了一下扔在副驾驶的韩以诺的外套,神经兮兮的伸手过去把那件外套抓起来,然后又往座位上摔了两下泄愤。严冬棋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的做完之后,觉得自己的智商直接掉到学前班。他叹了一口气,开了车去酒吧。他一进酒吧就看到坐在吧台边的穆子礼。那人斜靠在吧台上跟酒保聊天,穿了件深v领的黑色休闲毛衫,一条窄版的深色牛仔裤,裤腰上还叮呤当啷挂了几条银色的裤链,整体穿着显得身材那叫一个相当不错,小麦色的前胸露出大片肌肤,隐隐约约都能看得到胸肌的轮廓。酒吧里一半的小姑娘都红着脸,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往这边看,而另一半小姑娘的眼神已经在他的胸肌上舔了三遍。是男人没有不羡慕这种好身材的,严冬棋想了想自个儿本来就比正常男人偏白,而且虽然算得上修长匀称但绝对无法肉眼分辨出肌肉形状的体魄,只觉得更心塞,连跟这男人打招呼表情都有点不自然。在严冬棋往这边看的时候,穆子礼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侧了头,看到严冬棋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他记得一般礼拜五严冬棋是不怎么来酒吧的。年轻的酒吧老板站在门口往里看,眼神是一如既往慵懒中夹杂着绝对的清明,穆子礼一度觉得怎么能有人把这两个神情糅合的如此生动。他穿了件米白色的薄毛衫,上面似乎还印了些写意的图案,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倒有点像是家居服。不过就算这样,也丝毫无法掩盖那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引人注目的微光。上衣的领口不低,但是开的很宽,露出了脖颈下的锁骨,纤细动人。稍长的黑发浅浅遮了半只眼,让他本来就非常精致的五官此刻看上去竟然有些妩媚。穆子礼的眼神微微顿住,冲严冬棋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然后他就看到那人微微挑了下眉,冲他不太自然的笑了笑,迈开长腿往这边走来。男人的目光幽深,看着向这边走来的俊美的年轻人,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满眼愉悦的微笑起来。是时候了。“有一段时间没见了。”穆子礼让酒保拿了瓶啤酒出来,转头看向严冬棋的笑容又微微扩大了一些,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嗯,”严冬棋点点头,拿过吧台上开过的啤酒大口灌了两下,这才看向穆子礼。他和穆子礼的相处模式其实属于一种非常怪异的自然状态,每过半个月一个月,就会在酒吧碰到,然后两人就凑在一起聊到很晚,各种话题都没有避讳,聊家庭,聊爱情,聊路过的妹子,聊不上道的朋友,大约是不大亲近,所以便更容易放开了去聊天。穆子礼对严冬棋来说,是介乎于朋友和酒友之间,有些微妙的存在。但他的确又是个不错的谈话对象,严冬棋自己也觉得能遇到这种聊得来的人算是可遇不可求,但是他和穆子礼呆在一起总是有一种奇妙的挥之不去的违和感和危机感。难道是因为这人成熟稳重英俊潇洒到自己都觉得自卑了吗简直扯淡,他严冬棋又不是拉不上台面,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卑”俩字怎么写,更何况穆子礼也就是个优质的男人,要是个优质妹子他搞不好还愿意更上点儿心。反正就是说不清楚。而现在这种感觉又模模糊糊的泛了上来。严冬棋有点儿无奈的皱皱眉,然后抬手把挡了一半眼睛的刘海稍微往一边儿拨了拨。“最近怎么样”穆子礼还是笑眯眯的。严冬棋有点儿提不上劲儿,今天这一整套折腾下来,弄得他这会儿有点儿身心俱疲的意思,他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吧台上:“就那样呗,继续做生意养家糊口,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不成”穆子礼这时才低头注意到严冬棋衣服上的泼墨神作,有些忍俊不禁:“你这衣服上的现代抽象派是怎么回事炫耀你今天吃火锅了吗”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评论我也是醉了,我什么都没写居然有人已经脑补了第一次给谁,小天使们脑内介乎于橙色和绿色之间的奇怪的部分透过电脑屏幕我居然都感受到了。昨晚有事没码字,今天会有些艰辛,54章应该只能保证在十二点之前,小天使们别等了,晚安。、借宿“你说这个啊,”严冬棋伸手扯了扯衣服下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衣服前襟上一塌糊涂的污渍,“吃火锅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溅了一点儿。”穆子礼笑得很是揶揄:“不小心溅了一点儿有点儿谦虚吧,感觉就这净含量也得是泼了半碗上去啊。”严冬棋被他说的也有点儿想笑,于是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闭嘴,揭人不揭短啊你。”穆子礼看到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更觉有趣,自顾自的又笑了一阵,缓过劲儿来之后,抬手把吧台上摆在他面前的那杯伏特加喝完,然后慢条斯理的问道:“说说吧,你这今儿是怎么了,遇什么事儿了”严冬棋装傻,他觉得自己的事,而且还是今天这种事,实在没必要和别人分享:“什么什么事儿”“你还装,”穆子礼的表情淡然,眼中有一丝我了解你你在我面前就不要逞强了的温和的味道,“平时礼拜五你什么时候来过酒吧,而且你是那种穿一身芝麻酱还能大摇大摆来店里的人吗我觉得不像啊。表情也不大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神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扫了一圈,居然给了严冬棋一种恍若实质的触感。“卧槽,你还当什么画家,搞什么艺术啊,你直接去当刑警破案算求,不然也可以在天桥底下摆个摊儿,穆半仙儿啊你这简直了。”他干笑了两声低头喝酒。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似乎并没打算让他插科打诨过去。“唉,也没什么事,就是和家里人说的不太好,就出来了。”严冬棋抬起头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和你弟弟”严冬棋稍微顿了顿,然后又喝了两口啤酒,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嗯。”穆子礼又朝酒保要了一瓶和严冬棋手上一样的啤酒:“怎么说”“我实在是搞不懂现在这小青年儿的想法,真是的。我也没觉得我老啊,感觉没差几岁,那代沟深的跟马里亚纳海沟似的,真不知道那小子一天到晚脑子里琢磨什么呢。”严冬棋一想这事就挺郁闷,他是真搞不懂韩以诺到底想让他干嘛,于是有点儿烦躁的抱怨了两句。“是,你不老。”穆子礼笑了笑,端起啤酒瓶子稍微喝了两口。严冬棋觉得有的人就是有一种很神奇的技能,那就是让人半天接不出一句话。比如说现在的穆子礼,他明明是在抱怨自家弟弟的反常,但是这人突然感慨他的年龄是不是吃错药了。“那今晚怎么办你还回家吗住哪儿”穆子礼也没管严冬棋没有接话,喝了口啤酒然后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这话说得简直戳到了严冬棋最糟心的那一个点。让他就这么在外边转一会儿然后就回家吧,面子上真是过不去,灰头土脸的这么一遭,他这个当哥的那也太没尊严了。回爸妈家住吧,地方是有,但是老妈要是知道自己跟韩以诺吵架,就照着这两年对韩以诺那个亲儿子的态度,二话不说肯定先把自个儿的皮扒下来。去周海那儿的话,且不说人家小两口呆得好好的,自己这三千瓦电灯泡往那儿一杵,要多没眼色有多没眼色。而且周海本来就指望着韩以诺趁早卷铺盖走人,这会儿要是知道韩以诺因为听了他说的话跟自己翻脸,还不直接冲他家替韩以诺收拾行李去。其实也不是不能去邓晓晓那儿,但是他这会儿真是没心情面对妹子,光想想她的脸就心烦,估计见了都懒得搭腔说话,更别提住她那儿了。自打韩以诺跟他住一块儿,他以前那腔应付姑娘的精力和耐心的热血全一股脑奉献给那小子了。严冬棋有点苦恼的揉了揉头发:“我这不正在想这事儿呢么,在这店里的办公室或者车里窝一晚上呗,我一大老爷们儿哪还在乎这一晚上。”“要不今晚就去我那儿住吧。”穆子礼听完他的抱怨,沉吟了一下,然后浅笑着开口,满脸诚恳的发出邀请。严冬棋狠狠的愣了一下:“啊”“我说,”穆子礼慢条斯理的又重复了一遍,“你今晚要不要住我那里,我就一个人住,而且家里还有空房间。”“这不太好吧。”严冬棋皱了皱眉,有些犹豫的开口。穆子礼还是笑:“这有什么不好的,咱俩又不是孤男寡女,有什么好尴尬的,而且你都这么无家可归了,我要是再不收留你那还算是人吗”严冬棋本来想拒绝,但是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严芷现在到了高二下半学期,正打算找个美术老师学绘画,方便将来考艺术生,趁这个机会倒是可以和穆子礼说说这件事。“那也行。”严冬棋略作停顿之后便爽快地答应下来,向对面的男人投去一个挺感激的眼神,“那今晚就得麻烦你了。”“这有什么麻烦的。”穆子礼把手边的小半瓶啤酒一次性喝光,然后微微抿了抿唇。“那咱们就走吧。”“现在就走”严冬棋有点儿愣,他进酒吧还不到二十分钟,甚至还没有坐下。而且没必要去那么早吧,晚点儿住过去他还能少点尴尬。穆子礼把手上的车钥匙转了一圈:“那可不,家里客房自打我搬进去还没几个人住过呢,我得回去给你收拾收拾。”“啊这么麻烦”严冬棋一听这话就有点儿打退堂鼓,“要是这么麻烦的话还是算了吧,我在车里睡一晚上就行,我家小极光地方也挺大的,睡我一人足够了。”穆子礼轻笑一声,根本不听他的话,伸手揽着他的肩膀就往门外带:“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多废话,走吧。你的车今晚就搁这儿,明天我再开车把你送过来。”严冬棋皱眉挠了挠头发,最终还是妥协了。穆子礼的家在离美院不远的一处高级小区里,三室两厅,装修风格简洁明了,除了挂在墙上的几幅充满张力颜色鲜亮的大型油画之外,放眼望过去基本就像一个售楼处的样板间,除了黑白灰三种颜色之外,连一点儿别的色都看不到,哪怕茶几上的杂志穿的都是黑色长风衣,简直相当高端。“你家这装修风格,有点儿别致啊。”严冬棋换了鞋走进去,坐在客厅沙发上左右转头,挺好奇的打量着。穆子礼笑着给他端了杯水:“是不是看上去觉得特别无趣特别没意思”“那倒也没有,”严冬棋低头喝了口水,他又不是傻,人家都好心叫他过来住了,这么传递希望传递正能量的,他怎么好意思说人家家里装修的跟口棺材似的。这不是吃人的饭砸人的锅么。“就是觉得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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