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棋说着就往外走,“我看周围陪床的都有个简易的小床架子,我出去问哪儿能弄一个,你别管了。”韩以诺就不吭声了,一脸不爽的看着严冬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严冬棋走了两步,被韩以诺这眼神看的有些走不动路,扭头过来挺无奈的开口,“这么睡真不成,到时候你再休息不好脑袋又该晕了。”“我乐意。”韩以诺抿了抿嘴。严冬棋相当无语:“你乐意个屁啊都开了瓢的人了还不安生,你现在是病人”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韩以诺打断了:“你就说你跟不跟我睡。”严冬棋叹了口气,韩以诺现在明显还处在俩人刚戳破窗户纸正大光明在一块儿的那股热乎劲儿上,要今晚不和他窝一块儿绝对又得不安生。“行,睡睡睡,你这个脾气怎么越大越坏啊宝贝儿。”严冬棋叹了口气,转身走回病床边儿上在韩以诺脸上摸了摸。韩以诺把他拽下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哎呦晴雨表都没您这脸变化快呢真是的。”严冬棋坐到床边上,“我跟你说,你今晚要是敢挤我,明儿早上起来就把你片儿了煮汤喝。”医院规定的熄灯时间挺早,俩人侧着面对面低声聊天。“你看看你,脑袋上就缝了三针还得要个陪床的。多娇弱。”严冬棋闭着眼睛笑了两下,“得亏有朋友在这边儿,不然过了探视时间一准儿把我带走了。”“这也太不人性化了,生病住院的人多脆弱啊,还不让留人陪一下了。”韩以诺往前凑了凑,胳膊环住严冬棋的腰。这还是他头一回正大光明的在睡觉时搂着严冬棋,有点儿激动的难以自拔的意思。“你再挤我就掉下去了。”严冬棋在韩以诺的胸膛上轻轻戳了一下。韩以诺乐了两声没说话,身子往后让了让然后把严冬棋往自个儿跟前揽了揽。“不行了,困死了。”本来还想撑着精神陪韩以诺说两句,但是困劲儿实在来的汹涌,严冬棋翻了个身背对着韩以诺,“我睡了啊,你要不困自个儿玩儿手指头去。”韩以诺往他背上贴过去:“干嘛非得背对着我啊。”“你长得太帅,帅的我睡不好。”严冬棋反手在他腰上拍了两下。韩以诺从背后轻轻环着严冬棋的腰,怀里男人的温度顺着接触在一起只隔着两层衣服的皮肤传来,带着点儿痒,过渡到韩以诺的四肢百骸。怀里抱着喜欢了这么些年,肖想了这么些年的人,白天倒还没什么,这一夜深人静,他的思维就有点儿不受控制的往某一个特定的点儿上飘去。然后浑身的热度就同时的开始往某一个特定的地方涌过去,让韩以诺有点忍不住的在怀里人身上轻轻摩挲起来。“严冬棋,你睡了么”韩以诺把额头贴在严冬棋后脑上,声音有些沙哑。严冬棋虽然困,但也到不了说完话就立马昏迷的状况,正打算酝酿一下睡意,他就感觉到韩以诺抱在他腰上的手越来越紧,而且还不安分的乱摸。这他妈能睡觉么。“宝贝儿,咱睡个觉能老实点儿么。”严冬棋没回头,低声无奈道,话音没落韩以诺的身体又从他背后往他身上贴了贴,然后非常明显的异物感让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韩以诺明显是感觉到了怀里人的僵硬,低笑着用嘴唇在严冬棋脖颈轻轻舔吻了一下:“我硬了。”严冬棋头皮一炸一炸,咬牙切齿道:“废话,不用你说,老子又不是下半身瘫痪没知觉了,感觉得到。”韩以诺听了这话又低声笑了起来。青年的声音充满磁性,压低声音时自带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音,这让严冬棋有点儿吃不消,他郁闷的叹了口气:“怎么着,用我给你腾地儿么”“你帮我。”韩以诺又笑了笑,然后试图把严冬棋的身子扳过来。严冬棋愣了一下,然后极力勉强压住声音骂道:“我帮你个屁,我帮你剁了可还行。”然后他就感觉到韩以诺似乎是用下半身顶了顶,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韩以诺你这是成精了吧。”“我不管,你帮我。”韩以诺的声音这会儿听上去有点儿霸道,他强行把严冬棋转过来,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帮我。”严冬棋又低声骂了一句:“我操,这旁边儿还住着几个大活人呢好吗。”韩以诺低声笑了笑,干脆拽过严冬棋的手往自个儿身上搭。“韩大爷您这到底想干嘛啊。”严冬棋都快哭出来了。韩以诺回答的理所当然:“咱俩现在在一起了,你不帮我吗”严冬棋一时语塞,天人交战了半分钟之后,咬咬牙把手顺着韩以诺的病号服的松紧裤腰送了进去。他刚把手握上去韩以诺就低声哼了一下,严冬棋被这声音整的面颊发烫,只好低声骂了一句:“我还没干嘛呢你瞎叫唤什么玩意儿,外边儿还有还几个人呢宝贝儿,收敛点儿不行么”韩以诺把身子又往这边贴了贴,然后低下头在黑暗里找着严冬棋的唇,吻了上去。严冬棋先是上下顺了一遍,觉得攥着别人的玩意儿怎么都没攥自己的来的顺手,但是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韩以诺一边肆无忌惮的用舌头在他嘴里胡乱翻搅,一边伸着手顺着严冬棋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在他腰腹还有背上来回抚摸。喜欢的人就在怀里这件事让韩以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控制不住的叫嚣,此时的感受和几年前那个绮丽的梦境融为一体,但是更加真实而灼热。手底下的皮肤光滑温热,他体内的欲望随着男人的动作胡乱的沉浮,又混乱又舒服。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怀里的人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要是能融进自己的血骨就好了。严冬棋头一遭被男人这么抚摸,整个人都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意外的觉得还不错,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在他身上一划过就带起一串电流直窜进体内。青年的吻顺着严冬棋的唇一直辗转到耳际和颈侧,手也不安分划拉到男人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严冬棋只觉着浑身发热,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却没有停。直到韩以诺突然用力环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肩头,过了一会儿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往那边儿点。”严冬棋轻吁了一口气,把手从韩以诺病号服里抽出来,扭身从床头抽出两张纸,先把自个儿的手胡乱擦了擦,然后又抽了两张纸扔给韩以诺。“擦一下。”韩以诺没动,眯着眼睛看着严冬棋,然后把他一把拉到怀里,又很缠绵的接了个吻。严冬棋勉强从青年胸膛上趴起来。这种全程从头到尾韩以诺的强势和占有欲让他有点儿别扭,但是似乎又觉得没什么不好。“行了,睡吧。”严冬棋在青年胸膛上轻轻拍了一下。韩以诺显然没他这种息事宁人的想法,手一路顺着他的腰就要往裤子里面探,被他一把摁住:“你干什么”“我帮你。”韩以诺凑过去在他耳朵上轻轻抿了一下。“滚滚滚,”严冬棋脸都快烧起来了,一把把韩以诺的手推开,他觉着自个儿的血现在都在哗啦啦的逆流的挺欢快,要搁古代都得走火入魔了,“韩大爷,您消停一会儿不成么”韩以诺笑了笑:“憋着不难受么礼尚往来。”“你可别,我等会儿就好了。我昨晚一宿就守着你了没睡觉,今儿再整点儿什么花样,我估计一准儿就得休克过去。”严冬棋翻了个身,又背对着韩以诺,他觉着自个儿现在就是个千层饼的脸皮,也没法儿在替韩以诺撸了一发之后,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脑袋贴着脑袋聊天。刚才滚烫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里,非常鲜明,整的严冬棋老想用床头上的水果刀把手剁了撂窗外去。韩以诺犹豫了一下,又问了句:“真不用。”严冬棋汗毛都快立起来了:“韩大爷,天地可鉴啊真的不用。”“那好吧。”青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惋惜,“反正之后有的是机会。”严冬棋没忍住:“我操啊,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睡睡睡,”韩以诺撑起半个身子凑过来在严冬棋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重新倒回去从后面抱住他,“晚安。”作者有话要说:今儿字数超大发了。所以晚一点就没关系吧。投石问路,要是这个程度都不被允许的话,那你们想看的片段我估计悬。要是可以的话那我之后尽力。、返校住院观察两天之后发现韩以诺一点儿没事,吃嘛嘛儿香,连耍起流氓来都特别有劲。于是严冬棋谨遵医嘱拿了医生给开的药之后,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把这小子打包往高铁站送。韩以诺这两天正处于俩人刚在一块儿了的热乎劲儿上,走哪儿哪儿都得往一块儿贴,好像不挨在一块儿就全身难受似的。其实严冬棋也知道这小子又缺爱又稀罕他,这会儿他刚松口答应了肯定得腻歪一阵儿,而且自己也挺享受这种被珍惜的感觉的。问题是毕竟俩大老爷们儿,没事儿就跟正负两块儿磁铁似的“啪叽”糊在一起也太夸张了。俩人的氛围整的病房里仨大爷两个中年大叔看他俩的眼神儿就跟看鬼一样。要不是挨着他们五床的那个大爷实在是下不了床,严冬棋瞅着他那个眼神儿,就跟想借把电锯分分钟把他和韩以诺从中间锯开似的。韩以诺坐在车里很不开心,先是阴着脸沉默了半截儿路,然后突然“哎呦”了一声。严冬棋斜眼瞅他:“你干嘛”“脑袋疼。”韩以诺捂着脑袋顶上的伤口皱着眉。自打认识韩以诺以来,严冬棋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童年经历有点儿多舛还是这小子打娘胎以来就这么老是一幅“哈哈老子什么都知道你们这群傻逼”的高冷又稳重的模样,一度也还觉得他这样的性格非常蛋疼,现在习惯了倒还好,不过他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韩以诺这么怎么说,任性的样子。卧槽,没钱还敢这么任性。严冬棋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但是拼命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是么,严重不严重,你准备怎么办”“得在家静养几天。”韩以诺侧头瞥到了男人忍俊不禁的笑脸,干脆把手放下来,大大方方的看着他。严冬棋勾着嘴角笑了起来:“韩大爷,人医生都说您完全可以正常工作学习,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碍事儿,怎么到你这儿您自己诊断了一下就得静养啊。”韩以诺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像是有点儿泄气的自言自语道:“真没意思。”“怎么就又没意思了”严冬棋睐了一眼前面的红灯,还得有好半天,他把车跟在一辆说香槟不香槟说屎黄又不屎黄的小车后面停下,偏着头看了一眼韩以诺笑着开口。“感觉你就跟逗我玩儿似的答应跟我在一块儿的,打开始到现在是我自个儿在一边儿瞎激动,傻不拉几的往你跟前凑,你一点儿都不稀罕。”韩以诺偏头看向窗外,然后把两条大长腿伸直,在车斗上不轻不重的踢了一下。严冬棋从玻璃窗的反光看到了韩以诺说这句话时有点儿晦暗的神色,在心里叹了口气,探过头去扯着韩以诺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拽过来,然后凑上去在青年温热柔软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韩以诺还是垂下眼睛不吭声。严冬棋又用舌尖在他嘴角轻轻勾了一下,然后顺着青年嘴唇的纹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舔着,果不其然没两下功夫韩以诺就哼了一声把身子又探过来了点儿。两个人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这是严冬棋第一次主动给韩以诺的深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就是觉得浑身像是被下油锅炸了三遍似的,简直膨松酥脆一碰就掉渣,然后连带着内里都跟着痒痒的温暖起来。韩以诺之前的吻全凭着对严冬棋那股冲动的喜欢劲儿,靠着本能凑上来乱七八糟的一通亲。但是严冬棋不一样,他的经验足以让这小子在亲了半分钟之后喘着气凑过来,要揽他的腰加深这个吻。然后后边儿的喇叭声就响起了一串儿。严冬棋立马把韩以诺扒拉开,转身给了一脚油门。真是邪了门儿了,这车的后车玻璃的颜色不深,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后边儿的哥们儿隔着窗户演了场大戏。唉,美色误人啊妈蛋,严冬棋在心里给自己来了十八个连环巴掌。青年侧头不满的看着他:“你这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呗,”男人把车窗往下降了点儿,“脑袋这会儿好点儿了么。”韩以诺又不吭声了。“怎么着就叫你一头热了,我这不也挺喜欢你的么,你一天到晚都瞎琢磨什么呢,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得好好上两天学才行。”严冬棋冲他笑了笑。青年低声开口:“反正你就是没我喜欢你那么喜欢我。”严冬棋一边儿要开车看着这会儿有些操蛋的路况,一边儿还要分着神儿去安抚他这辈子头一个也估计是最后一个男朋友,相当心累,所以分析了好半天才捋顺韩以诺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无奈韩以诺这会儿患得患失的想法,但是又有点儿心疼,于是稍微挑了下眉:“宝贝儿啊,心肝儿啊,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你看我这爱你爱的就差献身了好吗,你觉得我还得怎么爱你才行啊。”“那你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