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先生可以休息了,现在交换选手。”“啊,好。”g闪身一跃落在她身侧,甩了甩不慎受伤的左手,扔掉临时拿来凑数的道具长剑,转而从腰间解下了一张造型奇特的长弓,“还是自己的兵器顺手,多亏了你,否则我都没机会用它。”司隐认得那张弓,知道它是giotto送给g的生日礼物,g原先是用枪的高手,后来为了giotto,一直在用弓箭来执行任务,没想到就此效果翻倍,威力大增所向披靡。那大概也是名为友情的神奇力量。“就由我来给g先生创造条件吧,其实我也很想亲眼见识一下,你的赤龙之矢。”少女娇小的身影化作一道闪电虚影,瞬间已出现在对方面前,妖刀横扫同时封死了希尔维奥和贝蒙多的去路。还有不到十分钟,时间不多了。她绝对不能接受平局的结果,那便意味着evi还要继续给giotto出难题,总得让他们明白,彭格列可不是轻易会被人耍着玩的家族。希尔维奥提剑格挡她的迎面一击,银色眼眸中波澜未起:“我大约没有提醒过你,那一天在小巷里,你所看到的只是我的七成实力。”几乎是在贝蒙多的弩箭贴着脸颊擦过的同时,他的剑锋已在她手臂上拖出了一条长长血痕。司隐抬手制止了要赶来帮忙的g,别过脸嫣然浅笑:“真巧,我也是,而且我只有五成。”刀身覆上手臂伤口渐染成红,她在希尔维奥做出反应的前一秒,摘下“渡魂”扔向地面。无形杀气蔓延到整个空间,妖刀在不闪不避迎上长剑攻势的那一刻,角度偏移干脆利落将其击飞出去。g的箭矢恰到好处地脱离弓弦,刺破空气屏障呼啸而至,来势如赤色飓风,在击中墙壁的瞬间轰然炸裂,将猝不及防的贝蒙多掀翻在地。司隐箍着希尔维奥的双臂,将其摔在旁边那张大理石制造的圆桌上,纤纤五指猛地扯下了他胸前的徽章,而g也成功缴获了贝蒙多的徽章。表盘上显示着四十分钟时限已到。“遇到你,我认栽了。”希尔维奥重新拾回自己的长剑,喘息着指了指她的胸口,“可是看看你的徽章,似乎也不太妙呢。”那枚银制徽章由于力量波动太强,已经被震出了错综的裂纹。司隐将“渡魂”戴回指间,向g无奈摇头:“所以我们需要把希望寄托在giotto身上了,g先生,实在抱歉。”“这也是难免的,不必有心理负担。”g将手大力拍在她肩头,扬眉爽朗道,“走吧,去找giotto。”而结局到底怎么样了呢当司隐赶到时,第一眼看见的是被冻结在冰棱中的凯撒,她讶然四顾,发现giotto满身伤痕地躺在不远处,一动也不动。“giotto”她不晓得自己当时是怎么下意识扑过去的,她只记得在听见他还有心跳的那刻,简直有种要感谢上帝的冲动。尽管她不信上帝。“别害怕呀,司隐,你瞧,我赢了。”giotto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她,半晌,孩子气地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前,“刚才真是太险了,但幸好,徽章还在。”“了不起。”她赞许地微笑,“我想知道你的那招叫什么名字,自创的吗”“死气的零地点突破,你觉得如何”“很不错。”司隐略一颔首,却陡然陷入了沉默,她定定凝视他好久,终是伸手替他拭净了脸上的灰尘,轻声道,“不过相比之下,确实没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了,giotto。”giotto似是愣了一愣,而后,蓦然挣扎着坐起身来,展臂紧紧抱住了她。司隐没有拒绝那个拥抱,她被他散发着暖度的体温包围着,垂眸无言。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就在目光碰巧掠过giotto颈口的时候,她却发现了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司隐和giotto的结局时刻要来到了还有,我准备在本文预定构想中加一卷新剧情,是斩赤红之瞳的世界,战斗系爱情就是要战斗话说,有人喜欢斩赤红之瞳么、道别直到很多年以后,蓝宝都清晰记得当初司隐和自己讲过的话,彼时她穿着湖蓝色的洋装坐在窗边,长长的黑发散落两肩,笑得如雨后天空一般澄净无尘。微风荡起她的裙角,落在他眼底,便成了难以忘却的动人画面。她说:“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保护家族的能力,但是将来总有一天,你会让我感到骄傲的,对吧蓝宝”于是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他最终成长为值得信赖的男人,以雷之守护者的名义,承受着彭格列家族的所有伤害。他很想问问司隐,如果她能够知晓,是不是真的会为他感到骄傲呢遗憾的是,年轻时的他尚不懂得,她那一句话其实意味着永远的道别。“我相信凯撒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即使他擅长以恐怖手段来进行统治。”“的确如此,但你同样是个暴力主义者吧,绫濑司隐讲出这种话还真是不可思议。”“评价他就像是在评价自己,但我和他毕竟有不同的地方,只是没必要解释给你听而已。”“你这人简直和彭格列的气场格格不入呢。”“因为我本不属于彭格列,不可能一辈子沿着他们的轨迹走下去。”choice告一段落,在凯撒与giotto商谈结盟事宜的时候,司隐悄悄退出了会议厅,在外面见到了同样独自躲清闲的希尔维奥,然后就产生了以上对话。希尔维奥承认,他并不是很能理解司隐的回答,他本以为面前的女人是彭格列死忠成员,却不想她竟然给出了此番言论。“你说过,自己与彭格列不是雇佣关系。”而是同伴。“我没有被他们雇佣过,我所做的事情全部出于自愿。”司隐如是道,“可那不代表我始终都会留在这,我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他蹙眉注视着她,银眸里的光影变幻莫测:“也就是说,你是有事要托付我”司隐抿唇浅笑:“我喜欢和聪明人交谈,不过也算不得托付吧。”“什么”“我想,你应该比凯撒更容易沟通一些。”她低声答道,“哪怕是很失礼的请求,我也依旧希望,日后evi能作为彭格列最可靠的盟友,斩杀那些必须除掉的敌人甚至有些情况下,可以不让giotto知道。”希尔维奥若有所思:“你不放心那个心慈手软的boss。”“我倒宁可他永远仁慈天真,不必堕往黑暗的地方。”望他得以在光明的前路上奔跑,怀着坚持与信仰,实现那座埋藏在灵魂深处的、关于上帝之城的祈愿。希尔维奥沉默良久,终于缓声回应:“我尽量。”“多谢。”纵使注定要经历失望和心酸,也盼着他能站在阳光下流泪。他的温暖,是她唯一感到安慰的东西。司隐在作出决定之后,特意把庄园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她看到g叼着烟和纳克尔聊天,看到阿诺德在大厅沙发上慢慢翻阅着一本书,看到斯佩多和埃琳娜絮絮低语耳鬓厮磨,看到雨月在擦拭自己的长剑,还看到蓝宝于后庭独自练习,手里拿着她送的盾牌。大家的生活都一如既往按照原有的轨迹进行着,这一次,她无声无息扮演了旁观者的角色,没有惊动任何人。仅仅是想记住那些可贵的片段,留作脑海中永不褪色的剪影。哪怕未来再也不能重逢呢至少不会卑微到忘却。她莽莽撞撞在此书写的痕迹,最终也还得由自己亲手抹去。然后,她在自己的房间门口,遇上了等待已久的giotto。“你来了。”“与其等你去找我,倒不如主动一些。”giotto轻声笑了,“怎么样,我猜得没错吧,司隐”她没说话,低头缓步走进了屋内,他随后跟进来将房门关严,安静的环境中,只剩下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彼此静默,谁都不肯先开口。像是暴风雨降临前的沉寂,从相识以来,气氛似乎从来没有那么滞闷凝重过。半晌,终于还是giotto选择了妥协,他叹息着,抬手扶在她肩膀上,正如惯常所做的那样:“司隐,明明心里都有定夺了,却仍然不愿意和我讲实话么”“你想听什么。”“你要走了。”不是疑问,而是看透事实后不得已接受的悲哀陈述。司隐自嘲地笑了笑,抬眸看向他:“你了解我要的是什么了”“是这个吗”他抬手解下颈间吊坠,那枚色泽透明的椭圆晶石随着银色细链挂在他手指上,有节奏地左右摆动着,“在歌剧院一见你的眼神,我就懂了。”那一瞬间的情绪是无法被掩饰的,她难以置信且近乎狂喜的目光深深震撼了他,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来她所寻找的物事就在自己身边。早该想到的,自己的吊坠和她的戒指多么相似,是否在当初对抗巡警队、她将戒指丢给自己保管时,上帝就已经赐予了暗示然而他完全不曾意识到这点,她亦无从得知他贴身佩戴的究竟为何物,多么讽刺。直至今朝,水落石出。“我很抱歉,giotto,是它。”心心念念要带回去的“圣祭”晶石,一直近在咫尺。她发现,其实自己本没有想像中那么高兴。“司隐,你不是普通人。”这么久以来,他始终在努力,试图把她当作平常女孩来看待,可他无能为力,只能够隔着壁垒与她遥遥相望。她拒绝走近,并注定和他渐行渐远。“如果我果真是个普通人,今生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你。”司隐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一字一句如同叙述在遥远的梦境中,语气和缓,“还记得么我说过自己是时光旅行者,那不是骗你的,你我之间,本就跨越了上百年。”“什什么”“我来自21世纪的日本,是萨缪尔家族的七代目,换句话说,我是一名黑手党。”天与海,光与暗,一如他与她的故事不是童话,结局除了错过,便只余不可释怀的遗憾。giotto的神情一瞬间失措得像个孩子,他强迫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茫然重复着:“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都无法见面了”“你看得到未来么,giotto彭格列第十代的boss及其守护者,和你们非常相像,日后遇见他们的时候,我或许会觉得想念。”这句话无异于默认了答案。彼时她已在百年之后,再次重逢的念头多么奢侈,怎敢祈求。无非是错误一场罢了。“你以前从不愿给我回复,我现在懂了。”giotto手指略松,那枚吊坠不偏不倚落在了司隐掌心,“拿去吧,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具体的原因他不想多问,又或者问了也是徒增伤感,他只需替她了结心愿,大概对于感情而言,也算是功德一件。司隐在他泛着水雾的眸底,看见了自己同样无奈而悲伤的影像,这一刻她确信只要动了心,将要面临的就是长久难以磨灭的灵魂烙印,此后不得不背负着关于某个人的记忆熬过十年、二十年甚至更远。“若能自己选择一次的话,我宁愿你不要交给我,那样”那样至少还能怀着侥幸的心理,自欺欺人地留下来。可她尚没有自私到可以不管不顾的地步。giotto轻声道:“其实这本就是你的。”司隐垂眸将吊坠一分一分攥紧,尽力使声音保持平静:“为什么”“我母亲嘱咐过我,要把它留给未来的妻子。”“giotto,抱歉。”“不要那么干脆就回绝我啊司隐,哪怕是最后一次,也请给我留些念想吧。”他温柔而诚恳地低喃着,“你曾说自己满手鲜血,这辈子只能站在黑暗的地方,可我到如今才明白,那些原本都不是最要紧的,即使你不愿意走进所谓光明的世界,我也还是爱你。”曾经有个女孩穿越漫长的时光来到他身边,在无数个日夜与他并肩作战,她惯常以冷漠和暴力作伪装,却掩盖不住内心深藏的善意,而她站在玛格丽特花田中回眸一笑的片段,令他就此铭记了很多年。无论你高贵卑贱,富有亦或是贫穷,你善你恶,终究来自何方,那都和我爱你,毫无关系。掌心的圣祭晶石一瞬间光华万丈,将明亮的橙色清芒充盈了整个房间。ti ao,以爱之名,是唤醒圣祭的条件。渡魂指环的赤色光影与之呼应,樱吹雪那犹如远古时代的长鸣再起,集合三种秩序的要素齐全,司隐在愈发强烈的光幕内,蓦然听到了白兰的声音。“小隐,时空之锁可以启动了哦。”是的,要走了。连好好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她延缓不了时空秩序启动的速度。“giotto,谢谢你。”视线渐趋模糊,她眯起眼睛认真专注地看向他,想把那张清秀俊俏的面容牢牢印在脑海,“彭格列的荣耀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