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猛然翻出,像是终于可以脱离蛰伏那样,精神爽利地抖了抖。把这样的变化尽收眼底,阿飞压着声音脱口而出:“你们果然是”尽管昨晚已经有所意料,但现在亲眼看到,阿飞还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是戛然而止的同时,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瞧。对于阿飞的惊讶,杀生丸似乎不以为意,双手稳稳地横抱着依然睡得很熟的犬夜叉他知道,平素这只半妖警惕得要死,尤其在朔月那天更是溜得没影,最近几年才敢对自己如此放松,感觉何其不易之后,他闲庭信步般的一步步走入林间。目送着两只妖怪离开直至完全见不得他们的身影,没过多久,阿飞忽然间察觉到附近响起细碎的动静,于是便问了声:“你醒了,小当家”“嗯阿飞”刚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小当家睡眼惺忪地随口问阿飞一句,“犬夜叉和杀生丸他们呢”“他们说先走了。”还没从那个方向收回视线,阿飞这样跟小当家解释道。“哦哦”终于清醒些许的小当家禁不住可惜地叹道,“好可惜啊,本来还打算亲口跟他们道别来着呢。”“我们也是时候要回去了。不过”阿飞扭头看向小当家,看着那个还带着些许迷糊和一脸无辜的恋人,想起刚才那个大妖怪对犬妖安静的温柔,他不自觉地露出了柔和的微笑,问道,“小当家你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当早饭”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的手榴弹和星读时读的地雷其实这个短篇算是夹带私货系列还有我想说:番外还没放完于是,我还是很想要霸王票的、一碗小吃一碗小吃自从来到日本之后,恩滢就发现,虽然这个国度在文化上与祖国有不少微妙共同之处,但食材方面,还是会因为地理环境的不同,而显出了不少的差别。不过这没关系,慢慢去探索就好。有一天。在尝试用本地的牛奶来试做自己最喜欢的小吃、也就是双皮奶的期间,没来由地,恩滢突然想起当初在遇上小当家他们的那一晚。也就是,她出题,考验他们那群人的那个晚上。那时候因为天色已晚,大家都已经睡下。恩滢她自己不过是睡到半拉的突然惊醒。睡眼惺忪之际瞄到厨房那边还亮着光,恩滢有些呆滞地想了想,终于想起之前自己是定下了考题和时限。估计还是在努力奋战吧带着这样的猜测,恩滢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窗边,好奇地冒出半截脑袋往里头探看。果不其然,阿飞和小当家正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尝试给那些奶皮作处理。毫不夸张地说,双皮奶的制作,重点就是奶皮。问题是,奶皮很脆弱很容易被弄烂,所以挑奶皮的时候,动作必须要十分小心。兴许当时小当家应该是失败了好几次,于是阿飞就说:“让我来试试吧。”“啊、好。”这么应着,小当家连忙让开身位。在萦绕着甜甜奶香的朦胧蒸汽中,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抬头,继而双双顿住,似乎是一时间双方都看愣了眼。忽然又像是惊醒般的反应过来,小当家飞快地把自己的视线移开。阿飞则像是被对方的反应给逗乐了那样,浅浅地勾起嘴角。在炉火的映照和雾气的氤氲之下,那般凝视看起来温润,恋恋不舍地流连在面前那个青涩的少年身上,看着对方可爱的不知所措,那个眼神毫无自觉地潋滟着笑意,随着光影起伏,有深沉的恋慕时隐时现。那般情景何其温馨,看得恩滢心头一暖会心一笑。有种安贫乐道,白首偕老的感觉。如果不是随后有不速之客潜入,恩滢说不定还会在这般温情环境当中沉醉片刻。回忆至此结束。“不知道他们两个后来的发展是怎样呢”坐下来后双手托着腮帮,恩滢如是一句喃喃自语。跟隐香大小姐重新取得联系之后,恩滢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还真没问过小当家他们的近况现在忽然想起,感觉还真有点好奇和心痒呐正当恩滢决定等下去给隐香写封信时,没想到,村民恰好送来了隐香的来信。准确来说,是等同急件的电报。“要我迟些日子接应阿飞和小当家他们两个还真是容易招惹麻烦呢。”放下已经看完的简短电报,恩滢不禁昂起脑袋一番感叹,“当初拒绝跟他们同行,果真是最最英明的决定”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的手榴弹和星读时读的地雷、一方手帕一方手帕“咦”朱七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一方被自己拿在手里的手帕,愣愣地眨眨眼,之后回头问了句,“梅丽,这是你的手帕吗”这时候的梅丽正拧着眉头对酒家的账目进行最后的核算这些是隐香教给她的,对于朱七的提问,她不过是瞄了一眼,然后应道:“算是吧。”“算是吧”这般模棱两可的回应自然不能为朱七解惑,于是他转而问道,“那么,这是谁送的手帕”“阿飞。”终于完成了账目,梅丽松了口气地合上账本的同时顺势回答,旋即,她又随口补上一句,“而且也不算是送的。”好吧,这样让朱七听得更是一头雾水。看到朱七那副好奇而又心痒的表情,自然而然地靠入对方怀里的梅丽暗暗笑了笑,之后才决定大发慈悲,为对方娓娓道来。在他们一群人为了搜集传说厨具而在神州大地上展开旅程的时候凭着女性天生的敏感,饶是平素大大咧咧的梅丽,其实也早就感觉到,围绕在阿飞、小当家和自己这三人当中的异样。真正把这般异样挑破的,是在隐香的船队即将出发前往英国的前几天。像是冥冥中有预感,当自己放弃随船出海时,梅丽就预感到,自己是时候放弃小当家。但她还有些不甘心。估计阿飞也是察觉的。不过在那个时候,无论阿飞说什么,都可以说是于事无补。所以那个晚上,阿飞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乖乖地听着梅丽的哭诉,然后在合适的时候,给梅丽递上一方干净的手帕。那是何等温柔而由于隐忍的一个人呐那时候,梅丽就清楚。“爱”本身的这件事上,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尽管如此,你还是在为我而感到歉疚吗,阿飞就算偶尔会下厨做一两个小菜,但梅丽她不是厨师,所以她没办法真正站到小当家他们的身边去看永远就像是一个局外人那样,永远地不得要领。她不要这样。因此当初,她放手了,而且没有后悔。当然,并不是因为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伟大,而是因为她意识到双方的不合适。朱七能够体会她的心情作为没有味觉的厨师,朱七能够体会到梅丽的心情。这就是他们两个能够走到一起的最大理由。现在朱七爱她、宠她,自己对朱七也是真诚爱护。能够这样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梅丽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幸福。“不过话说起来,阿飞还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呢。”气鼓鼓地瞪了眼自己手中的手帕,之后梅丽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貌似有些不甘心地抱怨着说下去,“长得帅就算了,而且还能温柔成那样,实在让人完全气不起来这样多狡猾呀哼”“可不是嘛。”明白妻子的那点玩心,像是给猫咪顺毛那样,朱七心领神会地予以附和,“所以上天就派小当家来收了这个祸害,简直就是替天行道。”嗯,这话中听梅丽听得心情大好,面上旋即拉出一个狡黠调皮的笑容。她贼贼地笑出几声,之后毫无诚意地调侃道:“不过让他对上小当家这块大木头,我还真有点同情他呢。”作者有话要说:、一张照片一张照片“啊呀、忘记把照片还给他们两个了。”随手翻着相册,隐香后知后觉地叫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一张照片。平心而论,那是一张没有构图考究可言的普通日常照。在略显灰黄的画面中,两名身穿西服的少年身姿略带拘谨地站着。不过与肢体的局促相比,他们却是始终凝视着彼此,嘴角带着或含蓄或灵动的笑意,使得他们的表情成了这张照片中最大的亮点。盯着这照片上的两个人,隐香她皱起了眉头,有些苦恼地咕哝:“现在又不知道他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要怎么还给他们才好呢”苦恼了还不到一秒,她就决定暂时先不管。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那就再说吧。就这样轻易地打定了主意。过后,隐香舒服地靠到自己的红梨木椅背,就着窗外温暖宜人的阳光,抿着微笑的她先是像猫咪一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之后就忍不住开始回忆旧事。不过话说起来,当时,感觉还真是挺欢乐的呢那时候,因为是第一次见到照相机,尽管没有像解七那样的反应强烈,但小当家和阿飞还是僵硬着身体和表情,总是放不开来。只是,放不开可不行啊,因为隐香那时候是带他们几个去拍照留念呢试过几次而未果,耐心告罄的隐香自然是不出意料地炸毛了。“紧张紧张紧张那你们别看镜头,相互看着对方好咯这样应该不会紧张吧”还记得当时她吼出的指令,应该就是这一句。之后,那两个呆头呆脑的大男孩还真的挪动眼神,相互对视一眼。也许当时他们只是单纯想交流一个眼神。然而,就是这个眼神的交流,先前的紧张很神奇地于顷刻间消失干净。像是为了不打扰那股气氛,不仅是隐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就连蓝眼金发的摄影师也特意放轻了倒数的声音。摄影师放慢了的倒数进行到一般,镜头前的那两个大男孩像是从对方的眼神中发现到了什么首先是小当家愣愣地连着眨巴几下双眼,忽然轻轻地扑哧一声,自然而然地冲着阿飞拉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惊到,阿飞有一瞬间撑大眼角。不过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同时露出一个似乎有些无奈、但感觉宠溺的浅浅微笑。与此同时,摄影师刚好抓住了时机按下快门按钮。嗙的一声。画面上留下了他们凝视彼此的一幕,成为定格的记忆。记忆就停在这里。顺着温暖得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的阳光,回溯时光的思绪被隐香收了回来。有些哭笑不得的隐香再度把目光投到那张照片上,看着他们两个凝视彼此的眼神,忽然间,隐香她想起那么一句话。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天堂。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的地雷我还以为小伙伴不会再给我地雷了嘤嘤嘤s:今晚应该还会有一次更新w、一幅油画一幅油画在伊丽莎白心情美妙地欣赏一幅油画之际,一阵矜持的敲门声忽然响起。伊丽莎白闻声抬头,见到门口那位严肃的贵妇人,这时她才稍稍回过神来,“啊、母亲,你怎么会过来呢”“剑术练习的时间到了,伊丽莎白。”被那幅画作吸引了注意力,素来严肃的侯爵夫人好奇地问道,“咦这画像是”伊丽莎白轻快地给出了回答:“是我的两位朋友的画像。”“朋友”换上感兴趣的口吻,这位母亲侧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同时重复了遍那个回答当中的其中一个信息。“嗯”伊丽莎白用力地微笑着一个点头,随即很是兴奋地跟自己的母亲介绍道,“夏尔也认识的,就是先前炙手可热的那两位中华厨师哦。”“就是这两位吗”目光再度回到画作上,侯爵夫人的话听来一阵恍然,看来她也听闻过那两名来自远方的厨师的名气,只不过旋即,她又忽地微微皱起了眉头,连带语气也被新的疑惑给拉低了些许,“可是我怎么就记得,那两位厨师都是男性来着”话音刚落,伊丽莎白顿时眼神一愣身型一僵。“呃、呃”伊丽莎白支吾了几声,期间背后似乎快要给逼出一层冷汗,幸好机灵的她很快就想到了半真半假的解释“画里的只是画了其中一位以及他的恋人另外一位厨师当时刚好身体抱恙,所以就没有参与了”由于这样的说辞听来还算合理,因此侯爵夫人点了点头,不疑有他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原来如此。”看到母亲没有要追问下去的意思,只是继续认真地端详那幅画作,伊丽莎白一手按着胸口,暗暗松了口气。好险呐,差点就穿帮了当时。作为饯别的礼物,阿飞和小当家表示答应自己一个要求。结果自己就提出了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