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要是是我,也绝对会把你踹出门的。噪音不能忍“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啊,”陈时杰突然凑到周阳面前,“你居然就住在我隔壁太巧了大王本来我回来住的时候也不是很多,以后我常常回来好了”您可千万别啊周阳差点要喊他大爷了。陈时杰不等回答,又跳下床四处围观了一下房间,边看边发表意见,“这房子自己一个人住或是两个人住都是很不错的。”他问道,“大王,你还单身呢”“看了你的遭遇之后,我觉得自己还是多单一会儿比较好。”“我媳妇儿平时可温柔了。”周阳默然:对不起,我真的没看出来尽管困的要命,却还是被陈时杰那个禽兽硬拉着聊了大半天,到了最后周阳非常想哭:这地方是不是没法待了哥哥我明天还要打工好吗,小朋友实在扛不住,昏昏欲睡时,对方一句话将周阳的瞌睡瞬间敲散。“大王”一副嘿嘿笑的猥琐脸,陈时杰讨好的说道,“能不能把你家钥匙给我一把,这样我以后被赶出家门,就不会没地方可去了”“”周阳拿被子蒙住脑袋,淡定的说道,“你要再不走,我真担心自己忍不住用脚送你一程。”“ ”自从知道自己和陈时杰居然是邻居之后,周阳就没过上一天消停日子。那人以前是住校时多、回来时少,现在完全反着来了。没事就爱跑来自己家唠嗑,还顺带蹭个饭拳头好痒,好想揍人啊真的周阳现在常年挂着两个黑眼圈,具备了国家级重点保护动物的某种特质,全是拜某人所赐。算来,他来到北京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日子都慢慢走上了正轨,除了陆歇是一个没法预料的意外,其他倒是不温不火。啊,还有认识了陈时杰这个奇葩。这段时间,除了和周寻乐定时通电话之外,周阳也会和王嘉木联系。周寻乐在电话里提到最多的就是问周阳什么时候回去,周阳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如趁着诗晚放暑假两人一起回家好了。另外,他也从电话里得知周寻乐的身体最近好了不少,至于那个后妈还是老样子。王嘉木则是叮嘱周阳要好好注意身体,在外安全最重要。他也说着,要是觉得外面混的不开心就随时回来,没必要逞强。周阳每次都会说:我很好,王哥你放心吧。还得麻烦你帮我照顾点周寻乐了。这也不算撒谎,在北京虽然打着两份工,不过钱也不少。总体来说,过得还算可以,就是陆歇偶尔的出现会打破几分这样的平静。“哎,就快到六月了啊”趴在收银台前,暂时轻松的周阳感慨着。临近下班时间,今天的客人居然不太多,奇迹说起来,这几天吃饭的时候都没看见那个拾荒的老人了啊。然而这个想法只是像流星一般,很快滑过了脑袋。很快,他又投入到没啥事可做的惬意中去了。周阳巴不得这样的时候多维持一会,自己也能顺便偷偷懒,等到从快餐店离开时,天色已经变得昏黄。慢慢沿着街边的店铺往地铁口走去,经过花园广场时,周阳瞥见了一辆熟悉的车,目光移到车牌后,他在心里靠了一声,正想过个马路绕开走,结果被人叫住了。陆歇推开车门,好整以暇的看着周阳,问道,“既然看见了,怎么不打个招呼”、第二十四章 已补完企图偷偷溜走却没成功的周阳尴尬的站在马路边,面对眼前的男人还期望着蒙混过关,“一开始不太确定是不是你,认错就丢脸了。哈哈你眼神不错啊,哈哈”陆歇对他的话似乎有些不相信,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也还好吧,每次都能认得出你而已。”周阳很囧,他明白这小心眼的家伙在故意挪揄自己,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对方抢了先。陆歇问道,“刚下班”点头,周阳说道,“你也刚下班这么敬业么”也不知这句话怎么就戳中了陆歇的笑点,他脸上的表情是愉快的,“刚和华宸的少董谈完生意。”停顿了几秒,他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周阳的脸,看那人一副状况外的样子,才继续道,“吃饭了没”废话,当然没吃啊周阳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于是不回答。陆歇也不在意,只是说道,“一起去吃好了。”这回周阳沉默的时间更长,他内心在蹲墙角画圈:喂喂喂别总是乱做决定好么“那个,我就不去了。今天还要去酒吧”“今天周五,如果我没记错,你周五和周六是不用去的。”陆歇云淡风轻的说道,“好了,上车。”“我可以不去么”抽搐着唇角,周阳想揍人了。陆歇声音仍旧很平和,丝毫没被对方的暴躁影响,他说道,“别告诉我这种地方还免费供晚餐你也不是那种会对自己太认真的人。”替人把车门拉开,他笑了笑,“就当难得为自己认真吃顿饭。”周阳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他自从来到北京,的确在吃方面一直比较马虎。工作就让他够累的了,赚的钱也大多寄给了周寻乐,自己能将就则将就,他本来就是个对生活粗心的人。倒是没想到陆歇也有这么细致的时候。当周阳一脚踏入这家店后,他立刻就发现自己不适合这里。高档的餐厅,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生冷的气息,西装革履、姿态克制,水晶灯盏点缀的整个大厅像一个易碎品。几乎是迎面而来的拘谨氛围让他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地方。如果可以,宁愿和诗晚在大学城的摊子边撒腿一坐,也不想在这儿受罪。不过真要那样反转一下,估计就变成陆歇不适应了。周阳想象着对方在普通摊铺和很多人一起吃饭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完全颠覆的感觉算了,还是老实在这待着好了。有侍者带他们去了一个单独的包间,轻车熟路的,甚至都跳过了询问。周阳认为陆歇肯定是这里的常客,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穿过大厅中央的喷水池,有个外国歌手弹着钢琴正温情款款的唱着一首歌。他表示满脸黑线:听不懂的样子。虽然英文歌自己也能唱不少,但那完全是死记歌词。遇到歌词没记熟的,也只能呵呵了。周阳对这儿的环境简直是有心无力,菜单也就象征性的看了看,其余的都交给了陆歇。吃个饭他才懒得费神,反正吃完就走。“你不喜欢这里”“有点格格不入,”周阳摊手,“其实很多东西我都不太懂,我不是指在这种地方吃饭,还包括其他很多事。”他的意思是:咱俩不是一路人啊大少爷,注定在沟通交流相处方面存在障碍。陆歇何等聪明,然而他只是笑,顺带略过重点,转移重心道,“不懂我可以教你,说不定以后也会用得上。比如现在的西餐礼仪,你想知道,我一定悉心教导。”周阳在心里哼哼:我去你大爷可劲儿装吧你就当精致的正餐被摆上桌时,他真想把那块牛排飞到对方脸上去,看那人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你每次和我在一起,总是一副天要塌的样子,”陆歇问道,“我这么可怕”“可怕谈不上,你也帮了我不少。”周阳面无表情的戳了一下瓷盘里的糕点,“我的意思是你每次和我说话,说着说着就会总之你好好回忆下,是不是每次都特别不友好我们很难交流。”毕竟我没法阻止你时时的抽风。“你是说,别再来找你让你过两天安宁日子”周阳充满希冀的问道,“可以吗”“不可以。”陆歇冲他笑了一下,笑容特别假,“当初你在青山镇,我也够不着,现在既然你来了北京,那就随我高兴。”“上辈子我是欠了你么”不对上辈子我根本不认识你说话间,陆歇已经将盘子里的牛排全部切成了等均的小块,推到了周阳面前,抬头道,“上辈子我欠了你的,这个回答怎么样”周阳愣了很久,这句话让自己脑袋里瞬间又闪电般的划过重生前的几帧画面,然后“啪”的短路,归于黑暗。他眨眨眼睛,视线重新聚焦到了眼前的盘子里。半晌低声道,“这样不符合用餐规矩。”“所谓规矩不过是一种应付,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用应付这种无聊的东西。这里没什么规矩,怎么高兴怎么来。”周阳和他四目相对,终于不确定的说道,“你真是奇怪,非常奇怪的人。”“你偶尔也很奇怪,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什么你又在想什么我也从来不知道。所以这是什么状况彼此都觉得对方很奇怪,然后还能一次又一次坐在一起聊天,吃饭真是神经病。陆歇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于是,这病也要传染了是么晚餐总体来说还不错,但如果问周阳愿不愿意再来一次他肯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难得晚上不用去酒吧,本打算好好在家待着,早点睡觉的,这回计划都被打乱了。周阳好想抓头发:我的休息时间夜间的这座城市灯火阑珊,远眺时就像是从一团黑颜料中划拉出了一道白,然后被装扮的五彩缤纷。的确很漂亮。广场上,三两人或站或坐,或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事情。周边商场的强力光照让这块地方犹如白昼。巨大的圆形花圃边沿有着停留的人。盲人歌手拿着一把旧吉他边弹边唱:何时才能重归我的家乡,捡回曾经的梦想,循着脚步,找回常驻我梦想中的你哦我的爱人周阳在旁边站了一会,他觉得对方唱得很不错。大约是习惯了这个歌手每晚的独自演出,周围大多人只是随意的听着。陆歇突然说道,“你声音比他好听很多。”这笨蛋周阳瞬间想把人拉走。在一个唱歌的人面前说另一个人唱得更好听,这不相当于在同行面前一副鄙视脸么就像在说:你逊爆了啊顺便再刷一排得意脸“总觉得他声音少了点感情,你不觉得同是唱歌的,你应该更容易发现到。”你这时候又开始缺心眼了是不是是不是周阳看着那唱歌的哥们儿有点绷不住了,果断扯着陆歇的手要把人带走,“说够了就回家吧”陆歇最后神补刀了一句,“如果你来这儿,人气方面估计会好很多。”周阳:“”两步都还没走完,就听见身后一人中气十足的说道,“等等我就奇怪了,你唱的有多好”陆歇显然对这突发的一幕有些惊讶。周阳则是无语的站在那里:陆神经,你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而且,为什么是我躺枪眼见那盲人摸索着往这边过来,还念念有词,“我听你声音很年轻,你唱几年了也在这一块儿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唱了两年多,没人说我唱得不好。”大哥您自尊心也太爆表了啊当然了周阳也能理解他的想法,这就好比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你说人家还不如一个大学生,那教授肯定张牙舞爪的很郁闷很不爽很上火,那是十瓶王老吉都浇不灭的暴躁。周阳看他走的磕磕绊绊,忍不住说道,“我朋友开玩笑呢,别介意啊。”那盲人问道,“你很懂唱歌”周阳利落的撒着谎,“我不会”陆歇腹黑脸的故意装单纯,“干嘛骗人”盲人不乐意了,“怎么着,明明会唱还说不会看不起人了是不是过来,唱一首我看看你多能耐,这么瞧不起人。”尼玛陆歇,把我逼上梁山,你意欲何为啊我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啊居然一脚踹我进火坑旁边一些看热闹的人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周阳压低声音问道,“你无聊不无聊”“你以后出名了面对的是比这多几十倍几百倍的人,现在提早锻炼你。”陆歇侧头在他耳边说道,“当成一个舞台,去试试看。我也很想听。”“其实就是你想听吧”“是啊,还要多谢他给我机会。”某人一脸坦荡,毫无愧疚。周阳给他折腾的没脾气了:傲娇成这样,陆歇你真是没救了。想着好心成全一次算了,反正现在也骑虎难下。他走到那个盲人身边,问道,“不好意思,请问能不能借我用一下你的吉他”盲人大叔也很傲娇,“这个一般人弹不出感觉的。”如是说着,却依旧把吉他递了过来,还从鼻子里喷了口气以示中二性格。试了试音,周阳抬头问陆歇,“想听什么”“你唱什么都很好。”这句话诗晚以前也说过,这两人还真是意外的有共同点。陆歇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身边还有很多川流不息的人群,然而他们两个处在相对静止的时空。沉默着,凝视着。低下头,周阳说道,“好,我知道了。”吉他声伴着无止境的灯红酒绿,给浮躁的空气添加了一针镇定剂。不远处有人在喝着咖啡,夜风中微苦的气味混合奶香,柔软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