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吻着他的唇角,“我就让你射。”“操,你给我等着”“我是等得了,但现在好像是你比较急吧”陆歇闲着的一只手在周阳尾椎处流连磨蹭着,“快点啊,叫一声哥哥来听听。”得寸进尺。周阳宁死不屈的忍着,但他又实在憋得难受,想要动一体缓解情欲的折磨,却被人抱的更紧。“别犯倔。”陆歇哄道,“就一次”这人一软下声音,周阳就有点招架不住,他看着陆歇深黑冷静的眸子像一池浅光微漾的潭水,总是略嫌冷淡的脸上也因欲望而布满红潮。心里仿佛有小猫抓一般,周阳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自暴自弃了。他偏头咬了一口陆歇的耳垂,然后又亲了一下。低低的近乎吐息的在那人耳边喊着,“哥”手指攥着床单,慢慢下滑,他故意撩着对方,“快点”陆歇呼吸滞了几秒,看向周阳的眸色更深,“你现在还会这一招了”于是周阳就笑,“都是你教的好啊”只是说到后面,他都要咬牙切齿了:这个变态要求到底谁提出来的还好意思说陆歇和他对视了一会,突然弯起了嘴角,“其实还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他翻身,将周阳重新压回身下,“我们来慢、慢、学。”说完,握住对方性器的手指蓦地收紧。几乎是毫无心理准备的,高潮突如其来。周阳弓着腰,快感从脊椎处直冲而上,他就这么直接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当下恼怒的想骂人,但是一双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巴。这个吻热烈而强势。待两人分开后,周阳只剩下喘气的份了。陆歇从他的嘴唇脖子胸口腰腹一路舔吻下来,然后来到了双腿间的那个部位,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洞悉了对方的想法后,周阳吓一跳。他半撑着身体,伸手抵住陆歇的肩膀,摇头阻止,“你别不用做到那一步。”“没关系。”陆歇凑过来亲他,“我喜欢看你舒服享受的样子。”在周阳惊诧的时候,他埋首,含住了对方的性器。说实在话,这是陆歇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像他这样的家世和脾气,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他,断没有他去为人口交的可能。然而连陆歇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中了什么邪,遇到周阳后,渐渐的连脾气好像都被磨去了不少。什么身份、地位,更是扔到九霄云外,在一个越来越在意的人面前,这毫无作用。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自己为了周阳是愿意妥协的。又或者,真正和一个人在一起后,其实并不存在谁妥协谁,因为两人都会为了对方而去适应,这是相处的过程,也是相爱的过程。因为周阳原本就计划再在青山镇待一天才走,于是陆歇也就陪着他一起留下来了。周阳有些担心陆歇在这个小地方住的不习惯,但那人倒是无所谓,安慰着表示以前也不是没在这边住过,所以没那么娇气。好在两人没为这事儿纠结太久。想着既然是最后一天,周阳就打算带着陆歇四处逛逛,正好接上周寻乐一起。周寻乐看见陆歇时,很是好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哥哥有个这样嗯,不太一样的朋友。周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周寻乐喊陆歇哥哥。陆歇听后,挂上了一脸亲切笑意,“叫叔叔好了。”“喂,你是觉得自己多大年纪啊”周阳笑的不行,“还叔叔”陆歇气定神闲的在他耳边说道,“我比较喜欢你在床上喊我哥。”“咳”周阳差点吐血,“小孩子面前你能矜持点么”周寻乐眨巴眨巴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周阳满头黑线,拽着自家小鬼就赶紧走:还是离那个姓陆的变态远一点比较好。一天时间过得飞快。离开青山镇的那天,王嘉木要去送周阳,周阳摆摆手说着,“不用啦,正好北京认识的一个朋友来这边出差,我和他一起走。”拉着行李箱,他和王嘉木道别。“到了之后打电话给我,好好照顾自己。这边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小乐的。”王嘉木叮嘱了他一大堆事,又问道,“真的不用我送”“真的不用,放心吧王哥,我这么大个人了。”周阳笑着和他挥手,慢慢走远,他又回头对王嘉木说道,“行了,回去吧”王嘉木点点头,但他仍旧站在原地,想目送一下那人。然后他看见停在路边的车上走下来一个挺拔的男人,那人和周阳说了些什么,接着又帮周阳把东西放好,很亲昵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至于周阳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和抗拒,从始至终都带着笑。车子逐渐消失,在眼前成为一个黑点,王嘉木这才收回目光。他皱眉,许久也未曾松开。回北京的时候,因为和陆歇在一起的缘故,周阳之前买的火车回程票也作了废。飞机上,他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云层,单手支着下巴,没有太多话。也许是刚离开家人朋友,陆歇觉得他有点沉默。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用手背蹭了一下周阳的脸,等那人看过来时,说道,“差点忘了告诉你,有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嗯好啊。”正觉得无聊,说不定可以打发一下时间。周阳期待的说道,“什么好事”“你不是有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么,是叫诗晚对吧”“”周阳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了”“最近贺想容说要给我推荐个新人,”陆歇笑道,“我本来没抱太大兴趣,后来一看居然是他,你说巧么”“”周阳脸色唰的惨白起来,“他是去凯盛”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陆歇敛了笑意,“没事吧”周阳沉默着,不说话,手指握紧成拳。“我之前认为你和他关系很好,可能我弄错了”陆歇说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没有。”僵硬的打断对方的话,周阳神色有些游离,“让他去吧。”让他去吧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暑期打工会和贺想容说清楚他妈什么狗屁玩意周阳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阴郁。他看不到,陆歇看得到。覆住周阳的手,让这人放松。陆歇说道,“我以为你会高兴。”周阳摇头,“不关我的事。”他看向身边那人,顷刻,一些没来由的焦灼感突然涌进了脑袋。为什么会莫名烦躁简直没法静下心来。周阳皱眉,疲累的伸手扶额:如果没记错上辈子诗晚也去了凯盛,就是这一年。、第四十四章周阳从青山镇回到北京后,已经好几天没有理过诗晚了。他没有接对方的电话,也不回短信,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傻逼的感觉。如果单说诗晚去凯盛,可能周阳还没这么生气,但他最郁闷的是对方骗了他,那人信誓旦旦表示会和贺想容说清楚,结果就说成了这副样子。林锐的教训还不够么周阳不懂诗晚到底要做什么,只是为了出名他无法理解对方,而且他觉得目前两人别见面比较好,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想揍人。与此同时,在陆歇告诉自己这个消息后,他总有一些心神不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无法集中注意力,像是记挂着什么事,但自己却忘记了那件很重要的事。快餐店整修还没这么快开业,周阳白天就窝在家里翻看一些学校专业的资料,除了晚上要去酒吧,大多时候他哪儿都不会去。下午六点多,简单烧了两个菜,吃完后他又去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光着脚把床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慢慢捡起来,想要放到桌边。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很急,周阳一听就知道不是陆歇。他走过木质地板,想要去拉门锁,却听到外面那人一边敲一边叫着自己名字。“”对方这么一喊,周阳反而还不想开了。门外的人是诗晚,他知道。不过在周阳犹豫的空当,诗晚大有一副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韧劲。“哐哐”声吵得头都要痛了。猛地拉开门,周阳一言不发。诗晚倒是没想到里面的人会突然这样,差点因为惯性而扑个空。“你搞什么”不满的扶住门框,诗晚抬眼看他,“这几天玩失踪是不是”周阳站在门口,也没有说要让人进来,他表情始终没太大变化,面对诗晚的抱怨也是反常的没反驳。像是察觉到这人不同以往的态度,诗晚迟疑道,“出什么事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诗晚蹙眉,但显然也被周阳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爽,“你到底怎么了”周阳看见对方那副装傻的样子就来气,他本来还告诫自己千万别冲动。但现在那人一脸无辜,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周阳禁不住就问了,“你难道就没什么要和我说我离开北京后,你做的事。”“我有什么好说的是你一直”话音顿住,诗晚反应过来了。他想他可能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不高兴了,“你知道了我要去凯盛。”“谁和你说的”诗晚问他。周阳反问道,“这重要么”诗晚看了他很久,脑袋里回忆起了一件事,就是当初在会所,周阳来帮自己的那一次。如果没记错,当时那人身边跟着的,就是凯盛的少董。自己后来还为此质问了对方和陆歇的关系,并起了争执,再然后,他们打了一架。回忆到此,所有问题也都明晰起来。诗晚说,“是凯盛的老板告诉你的。”周阳没否认,那这就是事实了。“你是因为从别人嘴巴里知道了这件事,而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所以才这样”诗晚有些发笑,“周阳,你几岁了别幼稚了好吗”“我幼稚”周阳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他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诗晚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现在问题不是那个而是你一直在说谎骗我”诗晚听他这么说,脸色也不好看了,“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你说去打工,不会再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我想问一下,你哪件做到了打工打到贺想容让你去凯盛么”“我的确和同学在一起工作,那天贺想容约我出去,我是想着和他说清楚,以后不再联系。”诗晚欲言又止,像是有些挣扎,“但是他给我一个承诺,你知道的,就是让我去凯盛。他知道我想要什么,这个机会来之不易,而且我快被林锐折腾疯了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那种随时可能被人监视的感觉”说到后来,他有点激动,平复了一下,又继续道,“贺想容和凯盛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还能帮我摆脱林锐这个麻烦,我为什么不要这个机会周阳,机会是要自己把握的。”“你以为贺想容又能有多好你摆脱了林锐,却又惹来了另一个,你这样有意思吗”诗晚嗤笑,眸子里有了冰冷的怒火,“我觉得有意思,很有意思。”“那我没话说,你好自为之。”早在陆歇和自己说这人要去凯盛的那一刻,周阳就猜到了事情会变成这样。诗晚一旦真正下定了决心,那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再劝再说再骂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想关门,然而却被人挡住了。诗晚脸色铁青,他说的很慢,仿佛在极力克制情绪,“你每次都这样,就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我哪里做错了走自己想走的路有错么我想出名,不想回青山镇那种破地方有错么我想让自己活得更好,有错么我的方式也许你不喜欢,但你凭什么否定我我碍着谁了我得到什么付出什么,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时间好像静止了,他们以前再不愉快,也没有把话说到这份上,而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了周阳不像对方那样激动,他黑黑的眸子有些黯淡,声音很平静,甚至有些轻,“是,这是你自己的事。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他没有再去关门,只是很沉默的站在那里,不再说话。诗晚站在他面前,很久才开口,声音听不出太多感情,“你不喜欢我这样做,我知道。但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想过如果我不找一个有足够能力的人来挡着,你觉得林锐会轻易放过我还有,”他说道,“你自己不也是这么做的么”周阳皱眉,他问道,“什么意思”“你真的是气我骗你我认为根本原因是我去了凯盛吧”诗晚嘴角勾了勾,却根本算不上是一个笑容,“你和姓陆的是什么关系”“你是说”深深呼吸了一下,周阳没有愤怒,更没有拳脚相向,“我借陆歇来防着林锐,然后再慢慢往上爬”“不是吗”诗晚说道,“其实我们差不多。”“不是,”周阳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诗晚完全不相信,嘲讽的笑着,“然后再来义正辞严的指责”周阳打断道,“我喜欢他。”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就像一枚隐形的无声炸弹,瞬间击垮了诗晚未说完的话,喉咙里的字音硬生生卡了回去,诗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周阳仍旧平静,他一向如此。若不喜欢一个人,那么任何手段都不能逼迫他屈服。如果他喜欢一个人,那么他会尊重并且承认自己的感情。无论对方高贵或者卑微,他都能坦然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