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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的每个片段,清晰的刺激着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阳紧皱眉头,挣扎着从噩梦中解脱。视线无法聚焦,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定格,看清了眼前那个人。那是陆歇。陆歇坐在床边,面色难看又带着浓重的担忧,见到周阳醒来,他的表情开始松动,连呼吸都放松了,小心的试探道,“周阳”周阳依旧疲惫,脑袋却更加清醒。他的头很痛,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陆歇,眼睛空洞的像没有了灵魂。陆歇俯子,很慢很慢的说着话,努力让唇形更好辨认,“有没有哪里很痛我叫医生好不好”周阳听不清他说话,他只能听到很杂的声响,还有几不可闻的气音,嗡嗡的如苍蝇一般挥散不去。“不”他努力的发着声,“起来”动了动手,他想坐起来,却被陆歇按住了。“你在输液,手不可以乱动。”陆歇又像刚才那样,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话。他把枕头放在周阳背后,动作轻缓的将人扶起来靠着垫子。周阳闭目喘了几口气,垂在被子里的手虚空的握了握。他的样子很安静,安静的让陆歇觉得难受。“对不起,”虽然知道这三个字有多无用,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周阳我”衣领突然被人抓住,陆歇剩下的话被一直靠在床头的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扼杀了。周阳扑向陆歇,也不管从手背上脱落的针头,他脸上是从来有过的陌生和愤怒,扬起另一只手就冲对方的脸揍了过去。只是他的手腕受了伤,根本使不出太多力气,碰撞产生的巨大疼痛让他闷哼着倒在了床上。“周阳”陆歇赶紧抱住他,然而怀里的人挣动着,还想要揍自己。“放开”周阳吼道,“你还没装够么”他一大声,耳边嗡鸣的更厉害了。杂音击的他眼前都发晕。“假惺惺”他按住自己耳朵,像是非常痛苦,却还是骂道,“你们都是一类人王八蛋”陆歇看他痛得受不了,当即就把人压在床上,让他先冷静下来,伸手去按铃叫医生。周阳却要把他掀开。“你别这样”陆歇也不敢用太大力气,“你乖,医生来了就不痛了,我在这里,不要怕。”周阳根本听不清,只看到对方嘴唇张张合合,他更加烦躁,“滚开滚开”他喊的很大声,耳边闷闷的,却听不到任何声响。他顿住动作,有些惊疑的去看陆歇,就发现那人依旧在说着什么,自己却像个聋子一般。陆歇似乎也察觉到周阳明白过来了,于是不再开口。“怎么回事”周阳恐惧的问道,“怎么了”陆歇没有给他回应,不,其实是给了,但周阳听不到了。“我”他想去捂自己耳朵,却又不敢去碰,脸上表情像小孩子一样无助难过,伪装或者逞强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他被人拔掉了所有的刺,成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可怜虫。他聋了“我听不到”他如同临死前的幼兽,发出悲哀的呜咽。他听不到了他完了听不到声音那还要怎么唱歌那要怎么活下去“这只是暂时的”周阳这副样子让陆歇感到害怕,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害怕的一天。抓着周阳的肩膀,陆歇大声道,“你怎么会聋这是暂时的医生说了能治好”他又把周阳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我怎么会让你聋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医生急匆匆的赶来,看见房中的景象后,有些犹豫,但还是礼貌的说道,“陆先生,我们要给病人”陆歇点头,“我在这里守着。”当他从美国回来时,曾经想过很多种情况,每一种都是关于他们和好之后的生活,却没想过现实会是这样失控。他撑着额头,深深呼吸,想要抽烟却又记起这里是医院。在医院的这些天,他过的很糟糕,但是始终是病房里的那个人更崩溃。那个人自醒来知道听不见了后,就再也不准自己靠近一步。每次陆歇想要去看看周阳,周阳就会扯着输液的架子去砸他,也不管当时是不是还在吊着针,如此两次,陆歇再也不敢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去看他了,因为那人被针头弄破血管后的手到现在还肿着,青紫一片。只有当半夜所有人都睡着后,他才能悄悄的坐在床边陪他一会儿。在周阳住院后,陆歇发现对方晚上开始怕黑,尤其是头两天,一旦关上灯四周黑漆漆,那人就会情绪激动。不过,后来慢慢好了一些,关掉灯也能好好睡觉了。接受治疗时也没那么抗拒,只是依旧不容许自己走近一点半点。在最早得知周阳受伤的时候,他刚下飞机没多久。在美国就只待了一天,一天的时间,他想了很多事情,想到最后,才反应过来都和某人有关。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陷入爱情的白痴,却又疑惑:自己居然会那么想念一个人,实在太神奇。他忍不住了,于是打电话给周阳。但那人一直没有接。想起对方的孩子脾气,陆歇觉得周阳可能是生气,因为那天自己没有去找他。于是他早早回国了。结果,一回来就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当时,看见病床上那个人后,有什么感觉陆歇想不起来了,他只觉得脑袋空白,心里也像空了一块。记得当初慕沉问自己,“以前你从没把人带回来过,所以你是确定了吗”那时候陆歇无法给出答案。现在他可以确定了,但是可能真的有点晚了。他不知道是谁把周阳伤成这个样子的,但他发誓,在一切都查清楚后,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将手中的烟摁灭,他从车上下来,恰好是晚上十点整。今天他来的有点早,因为想和医生再了解一下周阳耳朵的治疗情况。路过病房时,他顿了一下,犹豫的搭上门把,却还是放了下来。算了等到那人睡着吧。“陆先生,”负责换药的护士笑着打招呼,“你来啦,要去看看他么一天比一天恢复的好了。”“还是晚一点。”陆歇说道,“让他好好休息。”他们擦肩而过,在陆歇正要拐弯去医生那里时,他听到了一声惊叫,转头看去,就见周阳那间病房房门大开,声音就是刚进去的护士发出的。心脏重重一跳,他跑了过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只觉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原本是该有人的床上此刻空无一物,快要吊完的盐水瓶挂在那里,连着输液管的针头已经不再晃荡,可见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药水缓慢滴在地上,雪白床单残留着零星血迹,陆歇都能想到那人拔掉针管的时候有多粗暴。他有些无力,也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急从房间出来,一边打电话一边使劲按着电梯,“崇言,去给我找个人就是上次我和你说的”电梯迟迟不来,陆歇踹了一脚,骂道,“操他妈能不能快点”李崇言很少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火,吓得不敢吱声。周阳从医院跑出来根本来不及换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衣服在哪里,从柜子翻找到钥匙和手机后,他就走了。他不想留在医院,更不愿看到陆歇。他每晚每晚都睡不着,所以他清楚那个人会在凌晨来看自己。他不要和他说话,无话可说。对方的目光和温度会把自己逼疯,这座城市也一样。他要离开,他要给自己一条活路。晚上的街道虽然不如白天热闹,却也不乏匆匆行人。每个人看到周阳时,都是惊讶而奇怪的。周阳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实际上,他像个孤魂野鬼,他听不到声音,所有的议论和探究对他而言都是多余的。闪烁的霓虹五彩斑斓,和周阳正好形成刺眼的对比。身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热热闹闹,颜色明亮的巧克力礼盒漂亮的像是能发出甜蜜的味道。刚出锅的关东煮热气腾腾,有小孩子扯着自己妈妈的衣角,跺脚耍赖,然后被大人一脸笑容的抱在了怀中。他看着他们,就这样入了神。悬挂在店内的小型电视上,正放着一档重播的娱乐节目。女主持人穿着柠檬黄的小洋裙,画着无懈可击的妆,她也许还有着活泼的好嗓音。她面对电视外的万千观众,笑的可爱乖巧。几十秒后,屏幕里多一个人。似乎是初露头角的新星,主持人不遗余力的为大家做着介绍。多熟悉的一张脸,周阳看了无数遍,看了两辈子。电视里的诗晚光鲜亮丽,神采飞扬,带着少年特有的蓬勃和朝气。然而周阳看着那个人,茫然的近乎呆滞。玻璃橱窗泛着冷光,视线缓缓落下,他看到了镜子里渺小又狼狈的自己。他想笑,却比哭还要难看。、第五十章周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麻木的收拾着东西,床上和客厅被弄得一团糟,房门大开也无暇理会。房间里只剩黯淡月光,他现在耳朵又听不到,就像处在一个封闭的世界,感知能力都下降很多,就连有人在他身后朝他走近也无法察觉。直到有一只手放在肩上,按了一下,周阳才恍然回神,他稍稍转头看去,陈时杰正一脸惊喜的站在后面。“我天大王你去哪儿啦”陈时杰激动的手舞足蹈,“电话打不通,家也不回,酒吧也不去,我还到你白天打工的地方找你,他们说你突然就没去了。”周阳的目光从他脸上落到他的嘴唇上,一张一合,但就是听不清在说什么。等视线重新落回陈时杰脸上时,周阳一言不发。说了半天没人回应,陈时杰也有点奇怪,“怎么了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大王”陈时杰凑近他,瞪着双眼睛把人上下打量一遍,后知后觉发现对方居然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当即就叫道,“你你你怎么穿成这样额头怎么了还有手”他去抓周阳的手,又不敢用力,看了好一会儿,才担忧道,“身上呢”“你为什么不说话啊”陈时杰着急了,“你不是在等你女朋友的么到底怎么回事,我这几天都急死了,就怕你出什么事儿,茶茶也担心的要命。”“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陈时杰放慢嘴唇的动作,拉长了音,“能听到吗”他歪歪脑袋,又挥着手在周阳眼前晃了晃,还想继续开口。周阳说,“我听不到了。”陈时杰被噎了一下,摆动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他狐疑的看着那人。“我聋了,我听不见你说话。”他回答的很平静,平静的简直不像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只是手上的动作出卖了他。周阳胡乱的往箱子里塞东西,塞到一半,又拿着衣服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他眼睛里没有往日的神采,像牵了线的木偶,从始至终,动作和表情都是机械的。陈时杰受到了很大刺激,他觉得周阳在和自己开玩笑,顿了很久才干笑两声道,“一点都不幽默”然而面前的人依旧无动于衷。豁然起身,他抓着周阳胳膊,因为情绪的波动,声音都大了不少,“出什么事了你能不能说说明明分开前还好好的,怎么几天就成这样了”周阳却只是空洞的重复着,“我听不见。”空气凝成了冰,大夏天的夜晚,陈时杰竟然觉得有点冷。好半天,他才匆匆跪在地板上,冲周阳说道,“你哥哥呢,你有没有和你哥哥说这件事”等了很久,没动静,他才记起眼前这个人现在听不到。“操”了一声,他想去拿周阳手机翻找电话号码,给这人的哥哥打过去问一下。结果就见周阳拖着拉链都没合上的箱子要往外走,他还穿着医院的衣服,也不知道换,连手机在别人手里也不管了。陈时杰赶紧去拉他,怎么都不让人走,“你要去哪里你现在哪都不能去,就是去医院知不知道”而周阳也终于彻底爆发。多日来的恐惧和压抑像决了堤,封锁了太久的痛苦如喷薄的火山,浇熔了他的精神。他抱着头,几近跌坐在门边,发出模糊的嘶哑的叫声,那个声音像是承受了太多压力,都开始失真扭曲,“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放开我要回去”陈时杰愣愣的放开他,满脸都是受到极致惊吓后的愕然表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真的无法想象周阳会有这样的时候,毕竟眼前这个人总是大大咧咧,开朗惯了的。怎么会成这样楼梯口的灯昏暗的亮着,他们两人在门边,经过之前的暴躁和失控,此刻安静的吓人。青山镇的八月热的着实够呛。知了在树上没完没了的叫,路边小狗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喘着气,动也不愿动。太阳像火烤。大早上的或许还能见到不少人,到了下午,除了摇着扇儿,下着棋的老一辈,其他基本是想都别想了。谁愿意两三点的在外面找罪受当然,晚上就不一样了。街巷亮起了灯,小摊小铺摆起了货架,乘凉散步的人像约好了似的,大有集体出行的架势。这就是青山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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