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问就是了。只是蒋国公说的,也是大家想的,若说镇南王勾结月氏,又怎么会灭了月氏如今看,果然是谣言更为可信,与镇南王串通一气的,还是蒋家,毕竟与蒋家合作,先灭了二十万缅西军不是难事,再回头攻打月氏只是这话大家也就是在心里想想,除了忠勇侯萧祁山:“蒋国公这话不错,那镇南王带的根本就是天兵天将简直混账至极”蒋国公一愣,怒道:“本就是混账,不然这仗岂会打成这样”萧祁山大声回道:“的确是混账”两个老头一口一个混账,正德帝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刚想训斥,在朝堂上从未说过话的六皇子突然开口道:“父皇,理应撤了三藩。”六皇子的话似是一下点醒了众人,让大家的怒火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萧祁山最先赞同:“不错,连家已是公然造反,理应撤了他的藩王之位。”蒋国公也赞同:“三藩本就是隐患,连家只是个例子,乔家和秦家也留不得,皇上,臣赞同六皇子的话,理应撤了三藩。”萧家和蒋家都赞同,群臣皆点头称是,正德帝重重的一拍扶手,扫视群臣:“退朝。”说罢,便径自离开了。忠勇侯与蒋国公对视了一眼,互相哼了一声,也出了大殿,拓跋毅淡淡的笑了笑,他知道按照正德帝的计划,这次大胜,三皇子的死扣在连家身上,连家一灭,其他两藩威胁立减,之后顺理成章的撤掉三藩,但是如今事败,还被连家抓了把柄,蒋国公的话里已经对皇上不满,萧家更是记恨蒋家,现在绝不是个向天下公布撤藩的好时机不过之后一定会陆续有大臣上书,撤藩只是早晚的事而此时的镇南王府里,却是热闹非凡。迟沧海下了马车,还未来得及感慨一句终于到家了,便看到府里冲出来一个人影,噗通一声跪下抱住他的腿:“世子妃您可回来了,吓死奴才了”迟沧海看着哭的极委屈的来喜,顿感无力,为什么他每次都能被这小子哭出一种他其实已经去了的错觉叹口气拍拍来喜的肩膀,笑着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受伤的是世子,要不你去抱着他哭会”来喜急忙去看连璟霄,发现对方一点受过伤的样子都没有,而连璟霄听着迟沧海的话,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去抱连璟霄的大腿来喜自是不敢的,不过这一打岔,也忘了哭了,一低头,突然想起来怀里抱着的家伙,急忙举到迟沧海面前:“世子妃,您看,追雪被奴才养的好着呢。”迟沧海一乐,急忙接过来抱住:“嗯,你又沉了,长的也更标志了,等长大了定是个美狐狸。”追雪对迟沧海似是格外亲昵,不管分开多久都不显生分,只要是他抱着,便能安稳的窝在他怀里,迟沧海用手轻抓着追雪头上的毛,在心里叹了口气:你爹的尸骨我带回来了,等哪日我们一起去祭拜你那生父,告诉他,他在意的那个,并不是弃他而去洪福在门口迎着两人:“世子,世子妃,快进屋吧,王爷和王妃知道你们今日到,好几日前就盼着了。”连璟霄点头:“我和沧海先去更衣,随后过去。”等两个人回了世子的院子,却发现有人在客厅等着他们了,迟沧海倒是一喜:“邱老。”邱海笑着向两人施礼:“拜见世子,世子妃,二位在康居一战,淮南的百姓可是敬佩的很。”两人一愣:“这消息已经传到淮南了”邱海点头:“听说本来只是王爷得的消息,那天林二爷来了一趟王府,之后这消息,便传开了,实在没想到,正德帝竟然会做这种事。”连璟霄低笑了一声:“丹阳这倒像是他会做的事。”迟沧海一愣,随后便明白了,正德帝勾结外族,卖国求荣这件事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把这消息在百姓之中传出去,都会越演越烈,这样日后出兵,三藩便不是叛军,而是起义之师。邱海顿了下,一拱手道:“世子妃可否借一步说话”迟沧海一愣,随后看向连璟霄,就看对方笑着对他点了下头,便进了内室。迟沧海看向邱海:“邱老,有何事”邱海沉吟了一下才道:“上次世子妃送到我那两只老鼠”迟沧海心下一震,急忙问:“如何了”邱海:“平安产子。”迟沧海深深的呼出口气:果然邱海看着他的表情,迟疑的问道:“如若老夫猜的没错,世子妃应该是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了。”迟沧海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此事,还请邱老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邱海微微一笑:“自然,老夫先告辞了。”等到和连璟霄换好了衣服,两个人便前去给王爷和王妃请安。孟王妃见到他们,便忍不住眼圈泛红,拉住两人仔细查看,连璟霄笑着拉住孟王妃的手:“娘,没事了,我和沧海都没事。”孟王妃不依道:“胡说,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是沧海”说着又哭起来。镇南王也哼了一声:“蒋家人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这样倒好,我们也不用顾虑了。”随后看向连璟霄:“你已经决定了”连璟霄随意的笑笑:“我只是奉陪到底,既然正德帝喊了开始,便由我来结束,这样才公平。”镇南王点点头,忽然问道:“秦家的事,你们还不知道吧”连璟霄一愣:“何事”他最近确实没收到来自钦北的消息,却也没有镇北王归顺正德帝的消息镇南王:“听闻镇北王世子拒婚,被镇北王打成重伤,送到别院关了起来。”连璟霄微微皱眉:“镇北王应该知道正德帝撤藩心意已决,不是秦扬进宫为驸就能了结的。”镇南王叹了口气:“他自然明白,他逼迫的无非是秦扬的婚事,不进宫也可以,只要娶家姑娘成婚,只要不是林丹阳”迟沧海下意识的觉得可笑,却完全笑不出来,这本就是秦家的家务事,外人没有评判的资格,无非,也不过是那句无后为大,却是秦扬与林丹阳最无能为力的等两个人回了院子,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虽然消瘦了许多,却依然是风流俊美,气派非凡,看到两人笑了笑:“听闻你们今日回来。”迟沧海一喜:“舅舅。”林丹阳仔细的打量着迟沧海,半响才似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随后勾唇一笑:“今儿个借你的世子用一用。”说完,便拉着连璟霄的大氅往外走。迟沧海一愣:“舅舅”林丹阳看着他撇撇嘴:“小孩子不要管。”迟沧海:“”你妹你全家都是小孩子林丹阳出了院子便松开了连璟霄的大氅,自顾自的往前走,连璟霄也不问,只是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前面露出一段回廊,蜿蜒向上,终点竟有一个六角凉亭,周围的山坡上满是腊梅。连璟霄知这里并未出王府,看着林丹阳走的竟比他这个世子还要熟悉,不禁失笑:“我竟没注意王府里还有这处地方,二爷寻的地方果然风雅。”林丹阳顺着台阶往上走,听到连璟霄的话,淡淡的道:“好景致多了,便没人注意这不起眼的角落,看不到他的好。”等到两人进了亭子,发现中间已经摆了一堆酒坛,林丹阳直接拿起一坛,坐到一边的长椅上,靠着身后的柱子,举起酒坛狠灌了一口,才笑着看向连璟霄:“陪我喝酒。”连璟霄没说话,只是也拿起一坛酒,坐到了林丹阳对面,靠着身后的柱子,喝了一大口。林丹阳收回目光笑了笑:“当真没白交你这个兄弟,就是性子差了点。”说完又灌了一口:“你不是自己酿了酒改日让我尝尝。”连璟霄一顿,随后淡笑了下:“都给了一个人。”林丹阳一愣,脸上的笑意更深,嘴上却假装怪了一句:“小气。”随后叹了一句:“到底,三藩与正德帝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必将是一场死战。”连璟霄看着远处的梅林,淡淡的道:“正德帝刚愎自用,阴狠多疑,殊不知越是用力的想握住权利,却失去的越快。”林丹阳摇了摇头:“六皇子说的多,这天下,本不该是拓跋家的。”连璟霄听得倒是微微一愣:“你与六皇子是熟识”林丹阳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笑着道:“他当年让我帮着他偷卖他宫里的古董,你知道的,这是杀头的罪,这东西,也只有我敢收。”连璟霄看着林丹阳那孩子一般洋洋自得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想到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铤而走险连璟霄又喝了一口酒,缓缓的开口:“丹阳,秦扬不会负你,你应该信他。”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明天狐狸又要开车去很远很远很远的墓地去烧五七so,明天请假,so,周五周六都有更新哦,么么哒另外有亲问我六皇子跟世子什么关系介个太明显了吧你们都知道的吧那我就不说了。、第76章第七十六章:吊唁大战在即,硝烟四起。林丹阳喝酒的动作顿住,半响才道:“我知道,只是我怕的便是他的不负,因为我偿还不起”连璟霄皱眉:“如若当真如此在意,他一开始便不该招惹你。”林丹阳伸出手,接住被风吹落的花瓣,脸上染上个若有似无的笑:“情爱一说,哪有该与不该,无非是看谁成茧,再等着破茧成蝶,如今,我便成了他心里的一个死结,捆的他动弹不得,与其僵持不下,莫不如,我亲手解开它”连璟霄叹息一声:“到最后,镇北王得到的不是秦扬的妥协,而是你的不舍只是你要解开这个结,他却未必会放手。”林丹阳淡淡的勾了下嘴角:“他如若能解,便不会任镇北王打成重伤,有些人,有些事,任你是谁,都是无能为力的,这事若是怪,便只能怪林丹阳为何不是个女儿身”连璟霄听着他自嘲的话,眉头深深皱起:“丹阳”林丹阳一摆手,止了连璟霄的话:“淮南太冷,听闻漠北的风光大好,这下正好有机会过去走走。”连璟霄皱眉:“你要去大漠那里别说离缅西都相隔甚远,国内更是万里黄沙你是当真走了彻底。”林丹阳一滞,随后道:“我本就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如今,亦如当初罢了,过往种种只当是黄粱一梦吧”林丹阳刚想举起酒坛,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连璟霄:“你与正德帝大战在即,如若你当真打进宫里,那皇位便非你莫属,只是在缅西,如无子嗣便无法称帝,到时,你又准备如何做”连璟霄听着林丹阳的话,勾了下嘴角:“我便改了这规矩又有何不可”林丹阳挑眉:“若是因此负了天下,负了孝道又如何”连璟霄沉吟了许久,才缓缓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人生短短数十载,我连璟霄做不得尽善尽美,如若负了百姓,我便还他们一个太平盛世,国泰民安;如若负了父母,我便伴他们安享晚年,孝思不匮,只有沧海,不能负。”林丹阳淡笑了下,一举酒坛:“我敬你。”随后仰起头,一饮而尽,掩着眼角那一滴泪滑落:沧海,你终是比我幸运:“如此,我便当真走的了无牵挂了。”影壁后的人听到这最后一句微微皱眉,随后转身离开。迟沧海走回院落,进了书房,思索了一阵,终是拿起笔,等写完了书信,在信封里装好,喊来影卫:“影四,帮我走一趟,把这封信亲手交到镇北王世子的手上,告诉他,我只要他一句话。”影四接过信点头:“是,世子妃。”等到影四出去,迟沧海才忍不住叹息一声,如若秦扬真的选择放弃,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他都没什么话好说了只不过林丹阳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大战在即啊想到这,迟沧海忽然喊过来喜:“备车。”马车停下,再次来到他的手工作坊里,迟沧海一进院子,就被那里面堆着的大堆木头废料吓了一跳,鲁行这不会是拐杖做上瘾,开始批量生产了吧直到进了鲁行的工作间,迟沧海才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拐杖随后好奇的看着鲁行正在那摆弄着一台玩具一样的物件:“你在做什么”鲁行听到声音妈呀一声大叫,随后看到是迟沧海,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道:“是你啊连公子。”迟沧海:“”是迟公子果然这些琐事,鲁行根本就不在意迟沧海更是懒得解释,指着那物件问:“这是什么”鲁行:“投石车啊。”迟沧海看着鲁行用木头做的那个像个玩具一样的投石车半响,才不解的问:“这个和大的那个,有什么不同么”鲁行想了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