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哪座城市上的大学吗”不待乔子淮答出来,她便自己答了出来,“燕川市,我在燕川市上的大学,我很熟悉那里,所以我想去那里,也能顺便躲一阵儿。”、123绑架,艳照燕川市,给她的感觉是,比起几年多,更多了几分喧嚣,不过好在,她往常喜欢去的咖啡厅,环境还是清幽如初。咖啡厅有个露台,撑着阳伞摆着鲜花,坐着看街景相当舒服。顾梓沫习惯性的就走了过去,走到一个位置旁边,犹豫了下,又往前走了几步,坐了下来。她点了单,咖啡被送上来之后,她却没什么胃口。这个地方的景没变,人变了,那么咖啡的味道呢无论这咖啡的味道有没有变,都会令她悲伤一阵儿,就像刚才,她看到以前和许遇坐过的位置,她却没有勇气坐下。将勺子放在一旁,扭了头,便盯着露台外的街景发愣。燕川市,自从和许遇彻底分手,她被送出国学习调香之后,她便没有回到过这里。在这家咖啡厅,许遇曾经给她过过一次生日,一次让她难以忘怀的生日当往事被回忆起来的事情,往事并不如烟。过了不知多久,有新的客人来,侍应生热情的迎上前,语气随意而熟稔,想必是常客,“许先生,还是老位置,还是老样子”那人低低的“嗯”了一声,顾梓沫听到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想必那人已经落了座。她的回忆,被这个新客人搅乱,她不禁对自己摇了摇头。她是怎么了,触景伤情,就这样怀念起和许遇的时光来。难道她忘记许遇给她带来的伤害了吗她苦恼着托着腮,苦思冥想,却凭着职业的本能,在这空气中,嗅到了一股男士香水的气息。这味道独一无二,十分熟悉,她猛然回头,就看到了许遇的脸。许遇骤然和她对视,表情也僵了僵,然后过了会儿,他才朝着她勾了下唇角,似乎是打招呼,但他很快又移开视线,垂下头,神情漠然,仿佛她并不存在,仿佛刚才他没有凝视过她。顾梓沫血液飞速流动了起来故地重游,他坐在他们以前坐过的位置上,那样的坦然,对她更是表现出,超乎冷静的淡漠。她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曾在香港的时候,还对她欲言又止他为何转变难道是因为顾祯祯要是这样,她必须要恭喜顾祯祯了,顾祯祯又赢了。那么许遇现在扮演着什么角色狗改不了吃屎的负心男,从前他对她始乱终弃,现在又对叶一朵始乱终弃她觉得恶心,从看到这样的他开始,就一刻不想在这里多呆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起身直直的离开了咖啡厅。许遇看着她如同风一样急匆匆离去,怔了片刻,用力的抹了下脸,站起来露台边缘的位置上,看向街道,等着她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有些人,有些事,他无法出言挽留,只能用眼神去窥探她的身影。街边停了一辆计程车,一个男子走过去想打车,却悻悻离去,想必是被拒载。有拒载的计程车,这也算是奇事,他不由得好奇的留意了一眼那辆计程车,车窗是打开的,里面的司机正抽着烟,那章脸似曾相识。他凝了神,对那张脸仔细端详片刻,脸色忽的一变。顾梓沫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才匆匆走出去,看到门口有一辆计程车,她因为急着走,就想也不想,径直的走向那辆出租车。许遇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过去,心咯噔一跳,冲着下面,就扬声道,“梓沫千万别上那辆车”顾梓沫哪儿会听他的,只觉得他荒唐又恶心,走到车边就拉开了车门坐上去,对司机报了个地址,然后看向车窗外。许遇竟然撑着露台边缘纵身跳下,急急往这边跑。她愣了片刻,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打定主意不去理会许遇,便移开了视线,定了定神。车内有浓重的烟味,她嗅觉敏感,也知道这种劣质香烟的烟味会影响她的嗅觉能力,便对,“师傅,麻烦你不要抽烟,可以吗”司机听完,回头挤着眉毛,笑了笑,“美女不要我抽,我就不抽。”说罢,便直接粗暴的把烟头摁熄。顾梓沫看着司机那张脸,心里有浪潮拍来,身子就像被浸入冰水,骤然凉透。最痛苦的那一夜从脑海里浮现,两个猥琐的男人伸出手,用力的撕扯她的衣服。她害怕到了极点,哭着求他们放过她,他们看向许遇,问许遇是什么态度,许遇没有表态,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脸上面无表情。那两个男人看到许遇没有任何反应,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起来。这个司机,正是那两人中的一个。司机从后镜里端详了一下顾梓沫的表情,笑了,“嗨,美女,脸色怎么这么白晕车了我知道的,你们美女都晕车,哈哈。”骤然遇见曾经侮辱过自己的人,顾梓沫一时没法镇定下来,她直直盯着那人的后脑勺,嘴唇动了动,哑着嗓子道,“停车,我要下车”那人大笑,转回过头去,继续看路开车,“哈哈,顾小姐,上了我的车,可没有下车的那一说,要强行下车的话,肯定是要落到阎王爷手里的。”听着他的话,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又意识到他唤她为顾小姐,那么,他已经认出了她来她本能的问出口,“你到底要干什么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哈哈,法治社会也有人情的嘛,我遇上故人,自然想找个地方好好叙旧呀顾小姐,你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要不,咱们一起回忆下,啧啧,那一晚还挺刺激的,你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还时常出现在我脑海里呢”说着,他转过头,猥琐着深望了她一眼,“啧,哎呀呀,你还真的晕车啊,都晕的这小脸蜡黄啊,放心,你哥哥我现在学会疼女人了,等会儿安全到我家,我让你躺着缓一缓,别急,咱们很快就到哈。”下流的话,让她浑身的血液倒流,意识也更加清明起来。她小心的将目光移向车外,他故意将车开得很快,跳车是不可能的,就像是他提醒她的那样,她强行下车的话,会去见阎王。而他走的,并不是繁华的市中心,周围是人烟稀少,也没有几辆车,根本不方便呼救。她突然想到,自己将手里放在了裤兜里,趁着他不注意,她将手里掏到贴到驾驶座的后背上,拨给陆聿骁。等接通之后,她做出晕车的样子,身子前倾,嘴唇贴近手机,扬声问,“你这是在绑架我是吧你到底是图什么”“哈哈,你是娇滴滴的美女,我当然是图你了。”顾梓沫咬了咬牙,道,“你很成功的绑架了我,但是你只是要图我,未免太亏了,不如我们谈谈,你开个价钱,我能让你如愿以偿。”司机冷笑。顾梓沫想了想,记起这男人是某家的公子哥儿,根本不缺钱,她忙又补充道,“价格当然随你开,给你开一家大公司的钱就可以,真的,我不蒙你。”这些二世祖,最会花钱,但是平时花钱也都是有限制的,提高筹码的话,兴许他能答应。闻言,司机继续冷笑,“看来你真的傍上有钱人了,哈哈,让我猜猜,那个有钱人,是陆聿骁,还是乔子淮呢哈哈,能跟陆聿骁传绯闻,又能让乔子淮亲自护送到燕川市的女人还真不一般,还有胆子和我谈条件。本来我想先干了你,然后拍几张你玉体横陈的照片,去找那俩男人要个一千万花花,哈哈,不过经你提醒,我改主意了”“你现在什么主意”她恨他到骨子里,咬牙问。这个男人,想必是盯了她许久了,不然怎么会知道陆聿骁,还看到了乔子淮护送她到燕川市“我要翻十倍哈哈哈”顾梓沫又气又怕,脸颊涨得绯红,不经意的看到窗外的景物,疑问出口,“你把车开到这么偏的地方干什么你说去你家,这可是燕川市的贫民窟我记得你以前”“婊子你给我闭嘴”男人恼羞成怒顾梓沫缩在一旁,战战兢兢。计程车的司机和乘客之间,隔着护栏,她没法从后面掐他的脖子,只能寻求外界救援。现在车外是窄小的街道,坑坑洼洼,又脏又差,如此一来,车速就慢了下来,她看向窗外,见前方有人收垃圾,她抓住一线生机,赶紧伸手去开车门。车门已经锁了。顾梓沫冷汗唰的从毛孔里冒了出来,用力的扳着开关,降下车窗,朝着外面就大叫,“救命有人绑架,快报警”那人是收垃圾的,胆识有限,闻声看了过来,一溜烟地被吓跑了。而除了这人,街上已经没有了旁人,就算是她死死地掰住车窗,也没法找人呼救了男人见状,将车开得飞快,等到开到目的地,解了车门锁,打开车门就往后座扑来。顾梓沫纵使再缩身子,都被他敏捷的按住,他将她整个人给拽出车外,抬手就是一耳光,骂道,“婊子”然后冷笑,“死婊子我看你就是急着要跟我快活,咱们不急,现在就去快活快活”顾梓沫用胳膊掰着她的手,硬声道,“你糟蹋了我,就算最后顺利的拿到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他根本不理,粗鲁的扯着顾梓沫肩膀把她往屋子里面拖。正在这时,一辆车忽的冲进街道,急急刹住。男人微眯着眼瞄了一眼挡风玻璃之后的人,松开手,任由她跌在地上,踢了她三四脚,骂道,“操婊子临死都有人护”男人太狠,脚脚又正好踢在她肋下,疼得顾梓沫半天缓不过气,想爬起来都不行,又听到他说有人护,她登时就意识到,救星来了。她忍着痛,勉强抬头看向那辆车,然后,她看到了从车里冲出来的许遇。她惊愕片刻,张嘴深呼吸,想试一试站起来,谁知呼吸都能扯动肋下伤处,她难受得眼前发花,胳膊就被人提溜住,然后整个人又被抛回到了车里。车被锁上,将她隔离于外面的情况。伴随着司机下流恶毒的谩骂,就是肉搏的声音,她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声,心里揪紧,忍着痛撑起身子,想要透过后车窗看看情况。还没有撑起来,身子就已经倒下。她记起自己的手机,连忙伸手去拿,还没有拿到,就听到外面警铃大作的声音,是警察来了。略一分析,应该是陆聿骁已经带了警方的人往这里赶。她放下了心,刚合上眼,就听到那个司机忽然开了口,“许遇,英雄救美,好浪漫,哈哈哈可惜你做再多也没有用她怎么着都不会吃你这颗回头草了”车外传来一记踢打声,许遇呼吸微微急促,冷声道,“闭嘴你给我闭嘴”“怎么,气着了憋屈了”那人声音里带着剧烈的痛楚,可仍然在笑,听起来分外凄厉,“哈哈,真逗,你掏心掏肺,英雄救美,人家却连看你一眼都不愿意,一出咖啡馆,就急匆匆上了我的车哈哈哈,你们许家就算屹立不倒又怎么样,你活该得不到最爱的女人”许遇应是怒极,对着那人,又是拳打脚踢。一场恶斗重新开始。那个司机应该是落了下风,过了一会儿,喘着粗气朝着许遇,痛骂出声,“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青帮眼里的狗你忘记当年被逼到无路可退,被逼着打分手电话的时候被青帮那帮人盯着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我现在想想那情景,都觉得很过瘾呢”顾梓沫在里面听着,心里乱糟糟的,许遇一直念着她他打分手电话的时候,身边有人盯着许遇还跟青帮有沾染当年的分手,确实是另有隐情她疼得发晕,理清了一些思绪,但有限的精力,并没有支撑着她想下去,她的脑子疼痛欲裂,身上更是痛意不绝。就在她接近要痛晕的瞬间,她模模糊糊的听到,陆聿骁带着人马赶了过来。、114真相下顾梓沫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想翻身,却牵动了伤处,呻吟了一声。“梓沫,醒了还疼不”顾梓沫胸下右边最下的两根肋骨被踢得轻微骨裂,他只能给她找了一家隐秘的医院,让她来这里休养。顾梓沫清醒了一些,看着陆聿骁,怔了怔,道,“不疼了,你”她刚刚醒来,脑子里还不够清明,只是记得,自己在危险的时候,第一时刻就想到了他,还是打了电话给他。他赶来了,还算是及时,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点点安慰。他握住她的手,深望向她,歉疚着柔声道,“我知道,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