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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信心。”“所以你宁愿要一份牢牢绑死的保障去和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却不愿意相信我们的感情简又桔,我爱了你十年了。”“和不爱的人至少不会受伤。”“简又桔,这不是你。”“对,这不是我。从前的那个我在等待你出现的漫无尽头的十六天里已经被耗尽了力气。我等不到你来了。铃悬,其实我们的爱情连这样的小考验都经不起。”“我不去找你是因为”“又桔,我们该走了。”杜或走进来,从椅子上拉起我。“不要走。”铃悬站起来,想要伸手拉住我,我才发现她的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铃兰花的图案看不到了。我迟疑了,站在原地没有动。我想知道为什么她的手会受伤。“慕铃悬,我想你应该知道她已经和我订婚了。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和你见面,再说些什么也不会改写结局。毕竟抛下她的人是你。”杜或神情冰冷。他抓紧我的手臂把我带离了房间。那便是我和铃悬的最后一次见面。作者有话要说:、第 35 章我现在生活的地方,其实有很多优点,比如它很宁静,在各个季候里都很美丽,它很干净,被各式植物的气味所包围。它很空荡,不会再有人挤在你的身边,它很温和,没有暴风雪。还有一件美好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花店都可以买到铃兰。还有铃兰节,在那一天,整个国家都被铃兰花所点缀。在廖昭,没有一家花店出售过铃兰,大概这种花十分脆弱而不易维护。住在这里的一年以来,我去得最多的就是花店。铃兰花总是不那么显眼的,但你看到它,你会感到它是多么纯洁多么纤弱,我避免用手指碰到它的花瓣,甚至觉得连我的目光都会让它们受伤。卧室的地板上,前日所买的白色铃兰,花朵枝叶碎裂散落一地。会疼吗你疼吗如果闭上眼,塞住耳朵,捆住手脚,人还能感觉么。我们还拥有其他的感官么我们的心能够感知到另外一颗心吗。那一颗心,她在惊悸还是哭泣。一颗心夜以继日无穷无尽的思念,可以被另一颗心接收到吗我用一只手撑着地板踉跄地站起来,眼泪已经使我看不清东西。我用力推开窗,靠在窗前大口地呼吸。这间房子已经没有了空气,我快要窒息。我摸着那些干涸的字,一笔一划百转千回,那是现在我唯一拥有的铃悬的一部分。然而这些字都在奋力挣脱我的手掌,它们想要离我而去,它们冷冷地蔑视这个背叛了铃悬的人。我很羞愧,我的心很疼,但那都是我活该,我活该。我好想能再见她一面,我好想她,我想看到她的笑容,我想听她的声音,我想她会紧紧地抱住我,我想她,我睁开眼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她。但我不能再见她了,假如我尚且还有自尊,我怎么能够再次面对她我一早知道,我失去了她。这是那时的我所做的全部的选择。作者有话要说:、第 36 章关于铃悬没有来找我的原因。许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那日我和铃悬分别后,多年未曾见过的杜骁突然出现了。他来找铃悬,因为几天以前他从实习公司下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慕铃莘上了已婚的副主管的车。起初他并不确定那个倚在副主管怀中的年轻女孩是铃莘,只是面容有些相似。随后那女子与杜骁的目光相遇,她神情中的惊慌和躲避证实了她是谁。他们很快便离开了,杜骁没有追上。这些年来慕铃莘一直很少回家。铃悬很难得知她的境况。现在杜骁出现了,铃悬才知道铃莘和一个已婚男人在一起。那男人在外面租了房子给她,铃莘很久没有去过学校。铃悬和杜骁用各种方式寻找铃莘,均无果。直到他们一同跟踪了副主管的车子几天,才最终得知了铃莘的住址。那晚铃悬独自出现在铃莘租住的公寓门前,那中年男人也在。铃悬执意要带铃莘走。中年男人告诉铃莘,要走要留自己选,只是走了就别再回来,她这样的女人满地遍是,早见得多了。铃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那男人是爱她的。她愤怒地质问男人为何这样待她,得到的只是一计不胜其烦的耳光。铃悬冲上去,立即还了那男人一记耳光。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他用拳头重重地打在铃悬的腹部。铃悬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他用穿着皮鞋的脚不断踢打在她的身上。铃悬挣扎着伸手想要支撑自己站起来,男人见状欲上前踩铃悬的手。在一旁泪眼模糊的铃莘突然冲过来,挡在铃悬的面前。她的脸都哭花了,她说:“求你不要,我姐姐我姐姐是个小提琴手,她以后还要拉琴,不要伤害她的手。”“拉琴她出手打我的时候可没顾忌这个。”男人的话音凶狠。他推开铃莘,重重的踩在铃悬纤细的右手上。鞋底的石砾和泥屑深深嵌入了她手背的血肉里,嵌入了铃兰花的花瓣里。作者有话要说:、第 37 章这个城市的冬天没有雪,只有一场接一场飘洒而至的寒雨。你不能算出几时应该带着伞。有时候你背着一把雨伞一整天走在灰白的天空下,有时候你只是出门取一封信,吃一顿午饭就被暴雨浑身淋透。所以住在这城市里的人,有的一整个冬天都会带一把雨伞,而另外的无论何时都身无所披,只身前往。冰蓝色的雨把金黄或是红褐的叶一次又一次地打落在地。人们沾湿的皮鞋踏过这些叶子,走上一段路,发出那般的响声。有时候我会捡一两片叶子带回家,但我不能把它们全部都带走。我的家也并不是一个比在泥土中腐坏更好一些的归宿。但,我仍需要那两片叶子,我需要它们来陪伴我度过寒潮侵袭的冬天,漫长的无头无尾的日子。我下了电车,走在一条石砖砌成的人行路上。天空刚刚蒙蒙发亮,我在早上有三节课。是的,在我和杜或结婚并随他搬到国外之后,我无事可做就申请了学校念硕士,专业是国际法与欧盟法。这些课程我只是偶尔才去,有时候只是作为出门的理由,不然我不知道我应该到哪里去。下着雨的洒满落叶的宁静小路的确是很美的,两个年轻的学生并肩骑着自行车从我的身畔经过,走向四面八方的行人们,都有自己要去向的地方。有些时候有人在路上陪伴你,有些时候你一个决绝地抛下所有,有些时候你在人群中隐没,有些时候你失控被所有人所注视,有些时候你在大雨中奔跑自由地像个孩子,有些时候你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却知道它不能够保护你,有些时候你想大声叫,有些时候你想做很坏很坏的事好让所有人失望,有时候你死去又复活,有些时候你活着却似死去。不知是不是因为麻木,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平静。我和杜或没有再没完没了地吵架。我们的房子,安静得如同一个出现误差的时间的涡流。他总是很晚才睡,抽很多支烟。我很早就会关了灯躺在床上,不知道要过去多少时间才会知觉混沌,常常无法确认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今天下午,我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他问我我过得好吗,他说他很想我。跟我通电话的时候,爸爸一个人在家。他刚刚吃过晚饭。他在晚饭时喝了些酒。他说人上了年纪就发现自己不胜酒力了。他对我说,他昨晚梦见了我。梦里面我还是四五岁的小女孩模样。他问我,有没有想爸爸我说想了。他说那你给爸爸唱首歌听吧。我就和另外一个小女孩一起唱了首儿歌。他说他记得很清楚,我唱得很好,另一个小姑娘在乱唱。不过他很开心。作者有话要说:、第 38 章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钥匙孔被转动了。餐桌上是已经做好的晚饭。杜或下班回来了。见我坐在客厅里等他,他有些惊讶。“吃饭吧。”我对他说。我们在餐桌前相对而坐。“工作的事都还好吗”“挺好。”“今天爸爸跟我通过电话,他问我怎么样。他很想我。”“那你怎么回答的。”“我说,我很好。我也很想他。”“嗯”“爸爸还嘱咐我,你照顾我不容易,叫我不要跟你吵架。”杜或苦笑,“我倒宁愿你跟我吵架”“杜或,”虽然在心里想过了一千次,但是当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落泪了。“我们离婚吧。”他举起筷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我们离婚吧,就算是帮我一个忙。帮我逃离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我对他做出一个笑容,却笑出了满脸的眼泪。“又桔,还记得你对我说得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我摇摇头。“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杜或,我的物理卷子找不到了,你那能帮我再拿一张吗那时候的你,穿着校服,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你的一切对我都是全然陌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却出现这样的想法。我很想告诉你,我愿意帮你。如果可以,我愿意帮你一辈子。”作者有话要说:、第 39 章这晚我哭累了,很早便睡了。半梦半醒的时候感到杜或在抱着我。这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了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在乡下住的房子,房屋后面的草场,还有连绵的,将小村庄团团围绕的青山。我一时与人同行走在山上,过了一会儿便孤单一人。我已走向了一条崭新的路,周遭的景物变换成夏日的街市。我逆着人流的方向向前走去,我看到无数的陌生的熟悉的面孔交替着经过我的身边。再向前,是满地被大雨打落的黄叶,蔓延至视线的尽头。我奋力向前奔跑,穿过初中上学路上的石壁巷。光线渐渐变暗,浓云夜幕压境,光亮逐渐消耗殆尽。我没有停止奔跑,虽然已看不到方向。我筋疲力尽,大口大口地呼吸。直到突然间,深邃的黑暗在一瞬间转换为天地间完整的一世白雪。我的眼睛被刺得几乎睁不开,我跌跌撞撞地向雪原的深处迈进。雪花不断打落在我的脸颊上,随即溶解成晶莹的水滴。我几乎已经没有力气,但仍旧没有停下来。我踉跄地向前走,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背影。她的一袭黑衣,黑色的头发在一个被冰雪覆满的世界里像一个羽翼受伤的黑色翅膀的天使。我不顾一切地跑向她,我多么想要走到她的面前,我想她会回过头看我,我想要看见她的黑色眼睛,我想要紧紧拥抱她,无论如何都不再放手。我就这样看着她,跑向她,直到一声狂雷贯穿我的耳朵。我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枕着杜或的手臂,睡衣都湿透了。“怎么了,又桔”“杜或,你有没有听到雷声你有没有听到冬雷”“又桔你做梦了,没有冬雷。”“我真地听到了,是冬雷。”我说着跑下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凌晨的世界仍是一片颓靡的混沌,天光未亮,路灯未熄,无雨无雪。作者有话要说:、第 40 章我回到了廖昭。不过我没有去找铃悬。这段日子我住在家里,因为身体的耗弱,爸妈不让我做什么事,只叫我好好休养着。我蓄起来长发,穿长裙,有些变了样子。我不时买票去看铃悬乐团的演出,不过他们在廖昭安排的场次不多。我坐在观众席的其中一个位子,遥遥地看着演奏小提琴的铃悬。过去的许多年里,我曾有无数次的机会,坐在她的身旁听她演奏各式各样的曲目。我没有想过,有一天,即使我们再次身处在同一个房间里,她与我之间所隔绝的距离却是如此地遥不可及。谢幕的时候,她挽着季舒的手,露出那专属于她的骄傲笑容。只是她的头发被染成了银色。作者有话要说:、第 41 章新一年的冬天就要到来了。霜气已经攀上了廖昭的每一条巷末,阳台和老建筑。我收到了初中同学吴谅的请帖。她的婚礼就在秋末了。婚礼那天,廖昭降了最末的一场磅礴的秋雨。在宾客之中,我见到了一些多年未再见过的同学。在这些人之中,没有铃悬。白衣五人组中有三个人到场,另外的两个已经在其他城市定居。留在廖昭的这三个成员,都各自做着不同的职业。今天他们仍然是一齐出现的,只是不再穿一样的白色衣服。不过大家看到他们还是笑了。我站在人群中,热闹的声响充斥了大厅,将簌簌雨露中洒落的寒意隔绝在门窗外。吴谅要丢捧花了。吴谅是很美的,她穿着修身的白色礼服,回转过身,朝身后抛下淡紫色的捧花。四周的姑娘们纷纷伸手去接,正晃神间,捧花偏偏落在我的身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我,本打算起哄的人们都噤声不语。捧花不该落在我的身上。我是个刚刚离婚的人。老天总喜欢开玩笑。作者有话要说:、第 42 章婚礼的仪式结束后,我便早早地退场了。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清冽至极的寒雨气味。廖昭的深秋总是如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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