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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笑道:“妹妹说得是,或者就是我强求了。”可又一次听了这样的结果,由不得她不伤心,刚强如她,亦滴下泪来。生在皇家,太多的大夫如此诊断,她也有些灰心丧气了。新婚至今的幸福,为何叫她竟似瞧见了日后如履薄冰的凄凉呢拭了泪,曲阑复又对朱神医笑道:“烦劳神医也替我这妹妹瞧瞧。”虽然她也许不会有子嗣,可是她还是盼着黛玉健康平安。拉过黛玉,将她袖口轻轻挽起,又将她手腕上的镯子拢到上头,皓腕如玉,晶莹剔透,那镯子更显得精巧别致,朱神医忽而神色一怔,眉目间闪过一抹讶然来,曲阑见状忙用手帕掩上,朱神医方收敛心思,伸手专心为黛玉诊脉。一炷香工夫,又换了黛玉的另一手诊脉完毕,竟是静默沉吟不语。曲阑心口惴惴不安,黛玉将袖口放下,轻笑道:“神医有话,不妨直言。”她方才瞧见神医看到她镯子的时候,脸上浮现的异样之色。他既非蒙古人,那么,就是汉人了罢天高云淡幽情生黛玉眸色极其清明澄澈,如同两泓清泉一般,明亮之极。滴溜溜地在朱神医身上转了几转,忽而一笑,竟叫草原诸花尽低头。看到这样的目光,浑不在意最终说出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之这一份对待人生的洒脱,叫朱神医倒是暗暗有些赞赏,抚摸着长须沉吟片刻,眉梢亦有一抹忧色,沉声道:“格格的病情,原是先天生就气血不足,须得不忧思,不多心,静心将养,或有痊愈之日。”言语间的沉重,却可见一斑。闻听此言,黛玉静默了片刻,笑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自己的身子自己是知道的,虽然看似无病无灾,可她知道,每逢春分秋分时候的咳嗽有多么撕心裂肺,更明白每每夜半失寐时又多么辗转反侧。可是,又能如何呢寻了多少神医,求了多少良方,也并未能叫她痊愈几何。曲阑为她自身病情焦急,自己不过就是顺其自然罢了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位朱神医的身份,也瞧见了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中不禁忖道:“他姓朱倒也奇怪,怎么会在蒙古出没那么腾格里也一定知道他的身份了罢又或者,他果真是单纯的神医可瞧着又不像。不过还是顺其自然罢,他若是想说,也早就说了,既然不说,必有用意。”想到这里,心里却也释然了。唯有曲阑神色怔了怔,听着朱神医的意思,黛玉病情似也不轻,很难痊愈。侧头看着黛玉,只见她虽然言语洒脱,可眉心略蹙,噙着一缕愁痕,清新妩媚的脸庞上亦笼着一层淡淡的落寞,不复那年微雨青山中初见的无忧无虑。朱神医也看得分明,却不知端的,只皱眉思索着眼前这两人的病情。曲阑乃是心病太重,在皇家精神上太过压抑,本身气血亦不足,方导致无法生育,并非药师可医。至于黛玉,虽然她体质比曲阑更弱,气血两亏,但是因心性之纯之超然,是以也会好得更快,让他有法子可医。倒是曲阑微微喟叹,生在皇家,见惯了尔虞我诈,她自然明白偌大皇宫对于黛玉来说,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勾心斗角的地方,许多事情都暗无天日,不是她所追求的平安淡定,也难怪她年纪轻轻,却心态沧桑宛若百年。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率直的少女,心中忽而涌出一种疼惜,五许叹息,十分羡慕来。她羡慕的是她能在虎狼之地,保持着她清澈如玉的心,她聪慧绝顶,也有将相之才,洞悉世情,可她并不用此沽名钓誉,而能一如既往地待人待己。清风徐来,枯草半弯,一时之间,朱神医的帐前,竟是寂静无声。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曲阑方接了朱神医精心思索后给两人开的方子,上面也都是些温养之药,便知道即便是神医亦无良方,道谢完毕,才携着黛玉回去。踩着软软的草毯,黛玉柔声道:“姐姐不必太焦虑了,顺其自然罢。”曲阑苦笑道:“倒是没想到,咱们姐妹两个竟是一般的病情,我已经这么着了,你还真得好生养着,万万不可到了我这时候,依然求医若渴。”眼角浮现一缕淡淡的忧伤,轻声道:“不要太过相信他们说得好听,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男人们翻脸,可比咱们女人还要快呢”黛玉想起荣国府里的凤姐,似乎也是无子,那贾琏方才有理由去拈花惹草。世俗的教条,香火的继承,结成了重重蚕茧,叫里头的女人哪,不见天日。千言万语,化作叹息一声,何时,女人们才能不叫有无子嗣的困扰呢忽见腾格里牵着一匹骏马迎面大步走过来,阳光在一人一马背后形成璀璨的光环,背着阳光也只能叫黛玉瞧见他眼里两点锐利的星芒,噙着惊艳的神色,对曲阑颔首为礼,才对黛玉笑道:“青云说你想骑马,就由我来教你罢”曲阑听了这话,无声一笑,对黛玉霎了霎眼睛,带着几许狡黠的味道。“好呀”因为一大清早康熙就带着诸子围猎去了,留在帐里也寂寞,黛玉不禁拍手笑道:“我正愁着没人有工夫教我呢你可真是及时雨。”转过头又对曲阑笑道:“那我就不陪着姐姐了,敦恪还在里头睡觉,姐姐就多照应一些。”曲阑掀了帐幕进去,反手摆动道:“去罢,去罢,我就在你这里歇息一忽儿”既然有草原上第一巴特尔的教导,黛玉兴奋地忙牵出雪影来,远离尘嚣,好学着在草原上策马扬鞭。腾格里看着她这一副兴奋的模样,两颊红润润的似涂了胭脂,自己似乎也染上了她身上的喜悦,微笑也融化了他脸上的刚硬。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用心,不多久,黛玉也能慢慢骑马小跑了。雪影虽是大漠神马,生性昂扬刚烈,可是对待主人却是格外温顺,想必是腾格里费了不少工夫方才驯服。黛玉笑吟吟地坐在马背上,满草原地溜达着,马鞭子上系着一根红丝绳,映衬着草原格外鲜艳。两个人在草原上并骑,两马一黑一白,迎着徐徐长风,眼里所见,耳中所闻,尽是草原风光。因身后只有十八铁骑远远跟着,又都是腾格里的心腹,因此腾格里说话也不用十分拘束,想了想心事,才看着黛玉道:“昨夜我与青云聊了几句,依着他的意思,还是想叫你早些将那背叛你的盗丸之人驱逐出去,日后还有许多大事。”按着他的脾气,早就将背叛之人千刀万剐处死了,哪里如黛玉这般犹豫黛玉闻言长叹道:“我自然明白。”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马鞭子,凝望着碧蓝苍穹,轻声道:“我只盼着她能迷途知返,可是也许是我太过奢望了。你记得的,那日在南下的路上,你救了我和哥哥,其中保护哥哥而死的护卫中,有我贴身丫鬟的哥哥。”腾格里蓦地里想起,惊道:“是那个唤作春纤的丫头跟了你多年了罢”点点头,黛玉侧头看着他,眼角隐约有一点湿润,也有一缕伤怀,“她和雪雁一块,既是家生女儿,也在六七岁就跟着我了,按理是不应该背弃主子家的。可我万万没想到,背叛我舍弃我的人,偏偏就是她”说到这里,粉嫩晶莹的俏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几许自嘲的神色。并不是每一个家人都将林家当作自家人的,家生女儿也有背叛的时候。若是父母在世,一定更比她伤心难过罢腾格里圈转马头,与黛玉并肩闲逛,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她”黛玉沉吟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打探出来的消息。“虽然我在宫里居住,可身边只有两位贴身掌管钗钏衣物琐事的大丫头,也要料理来往收送礼物等等,除了她们两个,外人是不能随意动了我的妆奁。我后来想过,也细细地查探过,雪雁是与我几乎寸步不离的,而春纤则不同,她哥哥死了,心里总有些嫌隙。后来我更知道她的祖父当年是皇上所赐的奴才。”徐徐地吸了一口气,许多事情也都能贯穿了起来,为何康熙竟对林家许多事情了解甚清,却是时时刻刻都有人监视着林家的一举一动。以及哥哥所说的,自己宫中的机灵小太监柳色,也同样是康熙所派的心腹。真的是危机环绕在身畔,处处都是别人的眼线,除了康熙,想必也有别人的眼线,只是尚且不知罢了,真真儿是一个冷不防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倘若连身边的人都不能信任,那么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呢腾格里能了解黛玉的感受,不过人是需要在磨练中成长,并非一帆风顺。这样的事情,需要黛玉自己做主。凝神道:“你也趁早处置她,留着总是担着一颗心。”黛玉听了忖度片刻,忽而轻轻一笑,道:“说处置太重了些儿,我并非无情无义的人,不过却也是爱憎分明的人,是不能留下春纤了,可是若是要杀她,我却又于心不忍,只好过些日子叫哥哥将春纤要了去罢。”腾格里点头,她如此料理是最好的,青云最能掌握事情的轻重缓急。伸长手,握着黛玉柔嫩的手,腾格里温言道:“别太难过了,为她不值。”只看着她清丽难言的秀脸,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心里最深的悸动。心里忽然涌出无数的柔情,丝丝缕缕,缠绕成情结,仿佛有更深一层的东西,叫他愉悦而舒心,似乎沉浸在温水中,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舒泰之极。天地豁然,而他心却既然,终于在此时,有了一种跳动的脉搏。黛玉一怔,他粗犷宽大的手掌像是可以包容万千世界,炽热地掌心也似乎可以融化钢铁一样,那重重的热气,直透进了心扉,不由得双颊也红热了起来。心中,忽然有一种冷硬的东西,忽而碎裂了开来,涌出万千思绪来。仿佛在浩瀚的穹苍中,遇到了最最契合的精神苍茫的天地,无垠的草原,人显得竟是如此渺小,可是心胸却无比宽阔。正欲询问腾格里关于那位神秘朱神医的事情,忽然看到远处几匹骏马直奔而来,远看着似乎是青云的那匹汗血宝马,当然也是腾格里所赠,在草原上显得十分雄骏,一眼就看到了。黛玉勒住马等候,半柱香的工夫,来人就已经到了跟前,果然是青云。旁边还有胤禛,与腾格里同样骑着一匹大黑马。两个人都穿着狩猎的戎装,马前还挂着些许猎物,背上都背着狼牙羽箭。只不过青云是一身青色,身姿英伟,仿佛一朵青色祥云漂浮在草原上,优雅舒缓,气定神闲。而胤禛依然是一身玄色,身材颀长峻拔,更显得冷酷而淡漠,蕴含着种种英气,只有一根明黄腰带,昭示着他尊贵的身份。黛玉笑看着他们两个走近,娇笑道:“怎么都来了不用狩猎”虽然胤禛身份尊贵,可她与他也是青梅竹马,早就省却了那份礼数。胤禛目光掠过腾格里,眼里射出几许锐利淡漠的光芒来,并不言语,望向黛玉的时候,藏不住眼里的惊艳,却温柔地道:“围猎尚未结束,不过我早些回来罢了方才回去没见到你,问过八弟妹,就找过来了。”腾格里也瞧见了胤禛掩饰得极隐秘的敌意,无声一笑,全当不见。青云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黛玉一身蒙古打扮,果真是大有草原风范。她骨子里是透着天高云淡的气质,小小的关内京城,的确是辱没了她黛玉年纪却小,只觉得最信任的人在身边,心神都十分愉快,笑道:“哥哥和四哥找过来,有什么事情没有你们瞧见没有,我现在骑马可溜着呢”看到她娇丽得意的模样,三个大男人都是一笑。青云亦莞尔道:“瞧你得意的,在我们这几个骑术高手跟前,你也能说你现在骑马可溜着呢说出去,可别叫外人笑破了肚皮去”“不说了,你们最坏了”黛玉嘟着粉唇,不满地道:“快说有什么事儿”猛虎出林胤禛伤听了黛玉俏皮犀利的问话,胤禛虽淡漠依然,却也忍不住噙着一缕笑意。腾格里目光幽沉,看着青云道:“有事情找我”既然他们在黛玉跟前并不提来意,可见确是有极要紧的事情。青云眼角一丝忧色,也叫他的心沉甸甸的。青云微微颔首,却仍旧沉吟片刻,因不想黛玉知晓,便回头对黛玉柔声道:“刚刚来的时候,瞧见敦恪公主哭闹着要找你,几乎不曾掀了你那营帐,八福晋怎么劝也劝不好,还是你过去哄哄她罢。”黛玉闻言,不禁十分担忧,遂出言告辞,扬鞭策马而去。远远跟着胤禛骑马过来的随从,立即跟上了黛玉,护着她一路平安回帐。“玉儿走了,青云你就说明来意罢”腾格里看着黛玉的背影,怔了一怔,心中的柔情不减反增,终于万分确定自己那如春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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