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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维道:“姑娘好聪明,这样也不用再拿钱了。我也听说有极多的财主都抛售了家里的荒田呢,毕竟佃农都逃荒要饭去了,田野荒芜,留着也是没有用的。”宝钗既然已经有了这个主意,立刻便命人着手办理,开始卖田囤粮。这一举动,自然被胤禛门下的探子得知,忙报到了胤禛和黛玉处。黛玉因冬日渐寒,几乎不出闺门,裹着大斗篷,围在火盆边,正和刚刚下朝回来的胤禛闲话,听了这个消息,不由得抿唇一笑,眉心舒展,笑靥如花,道:“真真这薛小姐,也是个不懂得如何管家谋划的。”胤禛探手握着黛玉略显冰凉的小手,不解地道:“如何这么说”一旁的紫陌和雪雁扑哧一笑,雪雁笑道:“四爷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咱们家囤积粮食,本就不是为了抬高价钱赚钱的,只是为了尽自己的一点子心意罢了。偏那薛家步咱们的后尘囤积粮食,晚了几步,粮食自然也没咱们的多,到时候咱们家的按着官价出售,他们却是抬高价钱,谁还去买呢”紫陌接着道:“我们姑娘呢,慧性灵心,勇气十足,即便不知道成功与否,也是个领头者谋划做事,有着独特的想法,做事是极灵活的,全然不是从前人的脚步上而来。至于那薛家小姐,虽然博学多才,却均遵循前人之意,没有创见,寡淡而无味之极,看似管家理事本事厉害,实则只是从别人的想法上执行,极擅长委过于人,不敢承担自己的责任。”说得胤禛莞尔一笑,道:“这丫头说得极是,我一时倒是没想到。”黛玉叹道:“皇上最厌恶就是商贾呢”剪水双眸,似雨雾朦胧,却有一抹柔情,一抹坚毅,波光粼粼中,又透着几许不羁,几许不屑,轻声道:“像我们家,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商铺做生意,其实也都明白,这是官家门下的产业罢了,因此皇上才不理论的。”“你又多心了。”胤禛温言道:“难不成我不知道皇阿玛的心意正如你所言,你原本也不是商贾小姐,哪个官家门下没有几间产业这也算是家产之一了,并不是商贾之流。况且,皇阿玛许多想法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倘若事事都依着康熙的想法,那么,这个天下,谁人敢接连他都不敢啊。看着朝堂上兄弟离间,勾心斗角,可是都没想过,大清江山,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得到之后,只怕要背负着骂名来整治吏治,方能还百姓清明。如今,他隐隐有些明白当年白塔老和尚的谶语了。九龙夺嫡,步步惊心,一朝天子,千古骂名。胤祺生日熟人聚这日清晨才起来梳妆,就听外间叽叽咕咕一片热闹,黛玉问道:“什么事”绣帘儿掀起,雪雁进来,敛容回道:“今儿个三管家去了一趟粮仓,不妨回来的路上,遇见人牙子卖丫头,因见生得极干净齐整,偏冻得好不可怜见的,便买了过来,谁知,竟是荣国府宝二爷身边的丫头,名叫茜雪的那一个。”林油虽然脾气最是火爆,可是却也是柴米油盐四人中最心软的一个。因此,他可没少买被拐子和人牙子买卖的丫头小厮。不过也是这一点子,最让人觉得林油的可亲可敬,黛玉向来支持他。黛玉听了,怔了怔,想起茜雪原是宝玉身边极得力的丫头,虽贤惠不及袭人,灵巧不及晴雯,却别有一种敦厚气度,最是个感恩图报的丫头。思忖片刻,眉尖浮现一抹慎重,也不先说留下,黛玉随手挽了挽乌云也似的的秀发,对雪雁轻声道:“叫她进来我瞧瞧,就说我有话问她。”雪雁答应了一声,片刻后果然带了茜雪进来。但见她只穿着几件半新不旧的棉衣裳,嘴唇略略有些发青,脸色也苍白,圆脸杏眼,合中身材,几年不见,也有十六七岁了,竟长成了一个温雅秀丽的大姑娘了,眉梢眼角更有一种清淡叫人喜欢。见她恭恭敬敬地磕了头,黛玉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原是跟着宝玉的”茜雪忙道:“奴婢以前是跟着宝二爷的,只不过如今不是了。”口齿干脆,说话却也简便俏丽。只是说话的时候,却不妨一点清泪落在衣襟上,显得有些凄然。黛玉听着她说话,随手取了一块香料掷在火盆里,立刻满室都溢满了雅淡的清香,抬眼如波,含笑道:“按理说,我不该和那府里有什么牵扯,怕的就是又惹些是非,只是油叔既然买了你,我还是要细问个明白的。”吴侬软语,清嫩软糯,在室中想起,动听之极。停了停,见茜雪恭敬倾听,黛玉慢慢地道:“油叔原是一点子恻隐之心,我没有不遵的。只不过你在荣国府里呆得好好儿的,却怎么被人牙子卖了呢”荣国府向来极重名声,只有买人的,哪里有卖人的更何况如今元春省亲在即,人手尚且不够,却怎么忽然卖了丫头宝玉最是个护花爱花的绛洞花主,难道,他是愿意自己身边的丫头被卖柔肠百转,思绪万千,一时间,黛玉心间竟是涌现极多的疑惑。茜雪听黛玉说完,又磕了一个头,凄然道:“姑娘能这样说,奴婢心里也是很欢喜的,至少姑娘不像别人说些场面话。人人都说在荣国府当差,是头顶儿的好事,宝玉房里差轻人多,比寻常寒薄人家的小姐还尊贵。”轻轻顿了顿,泪如雨下,声音愈见悲凉:“如今才知道,竟大错了”雪雁忙拉起她,又递了手帕子与她拭泪,安慰道:“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们说说,既然你已经离了那里,还为那里伤心做什么”黛玉拿起梳子对镜理发,却不回头,口内笑道:“就是这么个话,来日方长,焉不知你离了那里,就是你的机缘呢只不过,我也有言在先,既跟了我,便和那里一刀两断,也得给我记着,永生永世不得背叛了我。”茜雪立刻道:“奴婢自然晓得,姑娘且放心。我原以为宝玉最是个与众不同的,平日里说得那样亲热,可事到临头,一点子小事发了脾气,依旧撵了我出去,所有的情分也都尽了。只因我将那一碗枫露茶孝敬了李奶奶,他从姨太太那里吃酒回来不见枫露茶,便不高兴了,砸了茶碗,又要撵了李奶奶出去。”说到这里,凄然道:“李奶奶是老人了,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一个丫头虽然当时茶碗粉碎,老太太问怎么了,被袭人遮掩了过去,可是次日还是瞒不过,原不是我的错,可慈善的老太太依旧做主将我撵了出去”听到这里,黛玉也不禁喟叹不已。紫陌想了想,道:“原来那老太太也是个老糊涂,既错不在你,怎地就撵了你越发显得没有是非黑白了。奶了哥儿姐儿的老妈子,原是体面些,奶水之恩也是恩,那贾宝玉,真真是个没有教养的纨绔公子,竟如此忘恩负义”黛玉笑道:“他们的事情,还用你来打抱不平儿真真好笑。”转头看着茜雪,忖度须臾,方启齿道:“你就留下罢,昔日的委屈,如今说了出来也没什么用,我瞧着,统共那些人,斗得乌眼鸡似的往上爬,皆是无情,竟都不及你,她们依旧泥足深陷,你却已退步抽身,也是你的福分。”黛玉只是一时安慰之语,却没料到,一切就如她所说,竟然成了真。历史的齿轮转动之余,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负了人也得了报应。天道是公平的,世事更是变幻莫测,出人意料。茜雪虽然是个丫头,却也是个极有大义的人,三年后从黛玉这里出了门子寻了个好人家过着平淡的日子,依旧存着一腔侠义,并与丈夫前往狱神庙探望成为阶下囚的宝玉,宝玉之无情,面对茜雪之侠义,焉能不愧悔哉只不过,此已是后话了,暂且不提。茜雪听完黛玉的话,感激不尽,施礼道:“姑娘愿意留下奴婢,奴婢感激不尽。也只有在凄凉的时候,才知道谁是真心实意。果然是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奴婢也算是看透了。别的话,奴婢也不多说了,以后,奴婢的命就是姑娘的,若有背叛姑娘之意,必定天打雷劈”神色俨然,郑重其事,那种清澈的眼神,竟是骗不了人的。紫陌拉着茜雪的说,笑着道:“可别发这些誓,听着怪叫人心惊胆战的。好妹妹,且跟我来罢,换身厚些儿的衣裳,你也是服侍惯了人的,不用教导也懂规矩,明个儿就跟着我罢。”一时紫陌带着茜雪出去了,雪雁方问道:“姑娘相信她”黛玉淡淡地道:“看人先看眼,这个茜雪是厚道人,眼神澄澈清明,没有一丝渣滓,也是一个有侠义心肠的人,虽然是从荣国府出来的,却是可以相信的,你们也别因她从那里出来就小看了她。”雪雁闻言答应了。房中沉寂了一忽儿,雪雁服侍黛玉梳妆完毕,又擎着一杯槐花蜜水递给黛玉,踌躇片刻,开言道:“那为何当初姑娘不要紫鹃呢她也是极好的。”犹记得黛玉初到贾府的时候,紫鹃也是个极慧性灵心的丫头,十分尽心。如今紫鹃留在曲阑身边,想必也盼着回到黛玉身边罢黛玉抿了一口槐花蜜水,眉心却沁出一抹如寒雪一般的锋锐,语声如珠,冷意凛然:“不是我不要,而是不能要。我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观音菩萨,竟还个个都收了不成咱们家也不是难民住的地方。紫鹃,唉,紫鹃”紫鹃是个极聪敏极贤惠的人物,偏偏,就因为这贤惠和忠心,才叫她不能信任。春纤尚且能背叛自己,更何况紫鹃呢她可是跟着贾母的人,原是极念旧的,且贾府上下,哪个丫头不怀春哪个不是挣破了脑袋往宝玉房里去紫鹃也有她的一点子痴处,她不忘旧,且父母均在贾府。茜雪只是孑然一身,毫无牵挂。说到这里,黛玉沉默良久,才吩咐道:“日后,不可再带贾府的人到这里来,也告诉油叔一声儿,他有善心,我是支持的,只不过买下了就送几两银子打发他们回乡罢,别好的坏的都带进府里,竟成了难民营了。”雪雁听了,忙笑着答应,深知黛玉也是思虑到了如今的形势。正如黛玉说的,茜雪果然将前缘一概斩断,尽心服侍黛玉,依着她说的话就是:“我记得当日里荣国府里对我的恩典,只是如今,我更记得姑娘的恩典,我不忘旧,但是不会因此而再对他们肝脑涂地,我只服侍姑娘罢了。”黛玉闻言只是笑笑,自取了一卷诗集在窗下看着。雪雁坐在杌子上做针线,絮絮叨叨地道:“这样才好呢,你们素日里只在宝玉房里,哪里见过那二太太和宝姑娘的另一副嘴脸那二太太最恐人勾引了宝玉的,你离了那里,真真如姑娘说的,乃是极大的福分。”茜雪听了雪雁的话,笑道:“果然离开得好,只不知道太太看重袭人是什么意思。果然是家贼难防呢,那太太时时刻刻防备着我们,却不知道她最信任的袭人,早就和宝玉成就了好事,只是瞒上不瞒下罢了。”黛玉粉腮一红,啐了一口,道:“偏你们说这些话,仔细割了舌头”茜雪长叹道:“那宝姑娘也真是有心,奉承着老太太和太太还不足,如今更是帮衬着大奶奶料理上上下下的添妆,对袭人也是极好的,连我都不认得的人,宝姑娘却都极清楚明白,可见下足了功夫呢”紫陌端茶过来,听了这话,笑嘻嘻地道:“必定是想做了那宝二奶奶的。”茜雪侧头想了想,老实地道:“自从宝姑娘来了,说有一块金锁须得找有玉的方能正配,想必是想成就了这金玉良缘的。只不过,我瞧着却未必。”紫陌雪雁均极惊奇,问道:“这却是为何”茜雪穿针引线,也绣着手炉套子,想了想,才道:“还有云姑娘呢”众人一怔,黛玉恍然道:“是了,那云丫头,虽然爽朗憨厚,却也是有意的。她从小儿和宝玉一同长大,原是比别人亲厚些,她满嘴里亦是爱哥哥爱哥哥地叫着。我记得以前没见过她带金麒麟,可自从金玉良缘的说法出来,就见她身上带了一个文彩辉煌的金麒麟,只怕也想应在金玉上。”紫陌摇头道:“真真不知道那一块假宝玉有什么好,偏都记挂着。”说着,瞅着黛玉嫣然一笑,美目流波,娇声道:“就拿咱们家的来说,别说四爷了,就是腾格里大爷和公子,也比那贾宝玉强了几倍,竟是天壤之别,姑娘你说是不是啊”说得黛玉立刻晕红双颊,娇羞无限,良久后才啐道:“就你清楚明白”正说笑呢,就见小丫鬟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泥金请柬,道:“今儿个是五贝勒的生日,五福晋特特下了帖子来请姑娘过去吃酒,人已经在外面了。”黛玉知道胤祺乃是胤禟的亲哥哥,宜妃郭络罗氏的儿子。他生性敦厚,且精文学,只因秉性柔懦,因此从来不争权夺利,深得康熙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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