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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门却是几个婆子看门,听了来意,又探头瞧了瞧货物,暗自点头,便打开后门,道:“进去罢,和总管大人结了账就出来,可别逗留,也别乱走,这可不是寻常人家,仔细冲撞了主子们。”宝钗此时已下了车,忙笑着应了。此事早已有人回了苏培盛,苏培盛亦是极机灵的人物儿,早知胤禛雷霆大怒,惩罚了那通报的丫头,心中也不敢造次,近日府里的银钱支出以及购田囤粮等事皆是黛玉料理,便忙亲自来回了胤禛和黛玉。胤禛听了不怒反笑,道:“竟是送货收账的却也有趣。”面上寒霜之色略略一减,黛玉原不爱理会这些俗事,只是自幼也懂得管家立业之道,故此笑道:“既然如此,苏培盛,你就陪着我去会一会这位亲自登门送货的薛家小姐如何想必四哥哥也是不理会这些的。”苏培盛素知胤禛心意,今闻黛玉此言,便知道那薛宝钗弄巧成拙了,忙上前扶着黛玉,笑道:“格格亲自见她,也是她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黛玉却道:“什么见她她有什么福分要我见她我原不过逐人来了。”这话里口气却是威仪陡增,苏培盛顿时一怔。说话间,却已经到了议事厅儿,已经有丫鬟放下了珠帘,黛玉坐在帘内,几个管事的皆在珠帘外候着,那宝钗一抹倩影,娇柔婉约,竟如牡丹绽放。珠帘罩白纱,瞧不清里面谁人过来,因见苏培盛掀了帘子出来,站在帘子边儿,一则监督各管事,二则瞅着薛家运来的各色货物,譬如脂粉、大铜锡家伙等等,瞧起来甚杂,可见薛家经商,也不过就是买卖这些杂货罢了。宝钗早先就百般跟管事的说要亲自拜见四贝勒,有几色名贵东西也只能孝敬四贝勒,寻常人是不懂其中珍贵的,因此此时见苏培盛来了,便道是胤禛亲至,因男女之别才隔了帘子,便盈盈拜倒“薛氏宝钗见过四爷。”语音娇柔,甜腻恬然,几个管事听了,不由得心中一荡。黛玉何时听过这般矫揉造作的语气声调扭扭捏捏,娇娇滴滴,竟是从来不曾听过的,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搓了搓手臂,惊得雪貂也立刻打了几个哆嗦,似是怕冷一般,钻在黛玉披风下面不出头。轻笑了一声,黛玉慢条斯理地道:“薛小姐以为,你区区一介商贾,值得四哥哥屈尊纡贵亲自过来么我今儿亲自来,也不是高看了你。”吴侬软语,娇糯轻柔,静静地从珠帘中流淌而来。陡然听见此生中最恨之声音,宝钗不由得面色大变,饶是她沉稳端庄,也不禁身形摇晃,几欲跌倒,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黛玉冷笑了一声,道:“我在不在这里,也是你能问的”言罢,眉心微微拢起,带着薄霜,吩咐苏培盛道:“这些粗俗货物不过都是给下人用的,也值得惊扰四哥哥亏得你们都是跟着四哥哥好些年的老人呢,竟是一点儿主都不能自己做的快些结了帐,叫他们拿钱离开才是正经。”苏培盛想了想,笑道:“还不是说有什么稀罕物儿要孝敬爷,一起子管事也不知道个轻重,怕也是果然误了爷的事儿,这才请示几句罢了。”说完,立刻横眉怒目,对管事喝道:“还不给格格请罪愣着做什么”一干管事哪一个不是聪明人见氛围有些微妙,忙磕头谢罪。黛玉在里面微微摆手,淡声道:“你们打搅的是四哥哥,不是我,倒也用不着请罪。只是四哥哥素来脾气急了一些,你们也该知道个轻重才是,仔细也跟那刚挨了板子的丫头一样,伤筋动骨的。”冷汗,立刻从他们脑门子上淌了下来。那丫鬟响彻府邸的凄厉哭饶声,似在耳畔响起。呷了一口丫鬟送上来的茶,黛玉清声如珠:“好容易人家做生意的都做到门上来了,还不快些儿给人家结了账,给些赏钱,好叫人家回去”宝钗脸色瞬间难看极了。枉自她打扮得华靡绮丽,此时竟似做了无用之功。羞愤、恼怒、怨恨种种思绪纷沓而至,令她几乎忘却尊卑,开口吐出不满之语,幸而立刻收了回来,神色自若,敛容道:“我原是跟四贝勒府里做生意,孝敬四贝勒府的东西,只怕外人也是不能管的罢”伶牙俐齿,机敏睿智,全然不让素日里千伶百俐的黛玉。黛玉闻言,罥烟眉轻轻一挑,笑道:“我是外人又何妨偏我就能管事。”见管事的已经将购买货物的银两取了出来,掷到宝钗跟前,便抚了抚衣袖上精美的苏绣花纹,雪貂温顺地将小脑袋往她手上蹭了蹭,慵懒如猫,婉声道:“你不过就是做生意的,还能管得了我们四贝勒府里谁管事做主不成银两已经付了给你,你拿着走罢。我们四贝勒府的下人,还真是用不起薛家的货物。”大漠雪貂逞神威黛玉言辞锋利,毫不相让,隐隐带着凛然之色。宝钗闻言,勃然大怒,欲待发作,又情知原是自己来意不善,自忖黛玉善妒刻薄,不及自己端庄沉稳,便为彰显自己的长处,也不与黛玉针锋相对,柔然一笑,愈加显得温和,道:“我自然是管不得,不过各人心里有数罢了。”“自然是各人心里有数,薛小姐妄图攀上四哥哥,岂非心中有数”黛玉娇颜玉丽,语音轻柔,脸上却殊无半分刁蛮恼怒骄纵之气。她护着她的人,护着她的心,理所当然。区区一个薛宝钗,不过跳梁小丑,满心都是攀龙附凤的心思罢了,哪里就有那么大的本事让自己和她相争薛宝钗的心思,她自是明白,当然不会中计。如果四哥轻易受人摆布左右的话,那也不是她一心一意相待的四哥了。瞧着管事收了货物,付了钱,黛玉便款款起身,神态翩然若洛神,眸子清澈柔光,轻笑着道:“既然诸事已定,薛小姐且回罢。我们这府里本是哪个商行供应的,依旧换回原来商行的好。”说完,又唤苏培盛道:“这些小事,日后也别打搅四哥,自己瞧着办。”苏培盛答应了一声,果然亲自瞧着宝钗怏怏不乐地回去,管事也都告退了。彼时,胤禛却在内堂,他一直不放心黛玉,也从头听到尾,见黛玉一心护着自己,心里亦是欢喜非常,知道,自己的一腔柔情终有回报。见宝钗去了,方现身道:“这丫头心机好深,只怕不肯善罢甘休,须得想个万全之策。”黛玉抿唇一笑,花颜妩妍,顽皮地道:“谁叫四哥哥现如今是个香饽饽呢”胤禛不禁失笑道:“什么香饽饽说得四哥好像祸水一般。”“哼,人家都说倾国倾城的美女是祸水,因此宫中选秀素来重德不重色,我瞧着,似四哥哥这般品貌极佳,身份尊贵的主儿,也是地地道道的祸水呢”黛玉娇声细语,心思伶俐,出口亦是惹得满室莞尔之声。说完,黛玉轻叹道:“其实女孩儿终身大事,做正头夫妻岂不好这薛家丫头何必心心念念都在皇家就凭着她的身份出身,连侧福晋都是不得做的。”胤禛笑道:“这也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罢了。”苏培盛一旁也笑道:“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格格这样想的。如今亲事,哪一个不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别说皇家了,就是一般中等官宦之家,也是要看对方的身份来历,宁可要寻常秀才家的姑娘,也不要这些商贾出身的小姐呢”黛玉听着点头,笑道:“就是这个话儿,所以说这薛家忒攀龙附凤了些。”瞅着胤禛挪揄道:“四哥哥,倘若那薛家丫头不是商贾出身,你要不要呢”胤禛一怔,旋即笑骂道:“又胡说这些做什么”顿了顿,轻笑着道:“倘若我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那你要不要呢”闻言,娇腮顿时一片绯红,黛玉轻嗔道:“我中意的是四哥的人,又不是四哥的家世,就算四哥是个叫花子,我也不会不要。”在如今礼教森然的时代里,这样的话,不啻胡言乱语大出格。可是在黛玉眼里心里,却是再自然不过。她神态温婉,眼眸清澈,言谈举止间竟无一丝淫邪,唯有一片坦然。胤禛心里一热,满腔的柔情形于外,柔声道:“正如你这般的心思,不因身份而钟情,我自然也不会因为那丫头出身高贵就瞧中了她。”黛玉盈盈一笑,心满意足,经此一事,彼此的情意却更深了一层。与胤禛携手回听雨轩时,忽觉怀里空旷,两手亦是空空,不觉一怔,焦急地道:“雪貂儿呢怎么不见刚刚牠还跟着我在偏厅里的啊”胤禛也吃了一惊,道:“怎么不见了”忙命人四处去寻找,半日依旧不得其踪迹,黛玉更是泪眼盈盈。这雪貂何等通灵素日里青云和胤禛忙着外事的时候,自己寂寞难耐,便都靠着蓝狐和这雪貂陪伴,此时忽然不见,焉能不心急焦虑各位看官可知这雪貂到了何处想必也不曾料到这雪貂通灵如斯罢如何通灵,且听在下一一道来。宝钗出了贝勒府,坐上了朱轮华盖车,满腔忿恨,捏得手帕子皱巴巴地如同咸菜一般。自忖才不及黛玉,貌不及黛玉,身份地位更与黛玉有着天壤之别,就是这样的差别,让自己的壮志难酬,每每一腔心思付诸流水,欲哭无泪。康熙皇帝最厌商贾,她不能指望再次选秀。可是这些出身高贵的爷们,年纪相仿的,却总是家有胭脂虎。只有这胤禛依旧孑然一身,福晋之位空悬,所以才动了这些心思,哪怕做不上嫡福晋,也能做头一个侧福晋,也能上了皇家玉碟,成全自己的富贵。可千算万算,就没料到那黛玉竟然以女主人自居,那府里人人皆以为然。难道,那林黛玉,竟与四贝勒私定了终身那可是犯了礼教大防,第一等羞耻之事,将会臭名远扬细细思忖黛玉秉性,最是视礼教规矩如无物,万事随心,倒是极有可能。宝钗心中一动,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鸷,既然我得不到,那么你也别想得到。当你臭名远扬时,看你还如何立足在这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心里正算计着将来如何行动,忽然眼前白光一闪,脸上一阵剧痛,饶是宝钗镇静淡定,但是美貌女子生性爱惜容貌,顿时“啊”的一声尖叫出来,几欲晕倒,伸手去摸脸上的痛处,待得放在眼前,却是满手鲜血。眼前只有那血红之色,一片模糊,竟不知道是什么古怪物事抓了脸莺儿也始料不及,吓得竟呆住了。只见那物事灵动之极,迅捷异常,瞧不出是什么,蓦地里蹭到了宝钗脸上,然后一跃而出窗帘,消逝得无影无踪。而宝钗的脸上,已是数十道抓痕纵横交错。抓痕细微,一点殷红缓缓流出,但是太多的抓痕布满娇腮,却是可怖之极。宝钗心痛容貌被毁,早已晕了过去。莺儿吓得大叫大嚷,几乎想抬脚下车逃跑,但是毕竟卖身契犹在薛家,不得已只得拿着手帕子按住抓痕处,急急忙忙地吩咐驾车的婆子道:“快,快,快到咱们自家的药铺去,叫上高明的大夫”宝钗向来自负美貌,若是容貌被毁,岂不是要发疯了薛家药铺里当值的掌柜的和伙计们都是吓了一大跳,忙请了相熟的大夫过来给宝钗诊断,当日里也闭门谢客,明白依着宝钗的心性,必定不喜别人知道这样重大的事情,故此知道的人也只寥寥。那大夫取了丸药用清水研开,吩咐莺儿给宝钗用这药水洗了脸,彼时抓痕已经不流血了,细细的痕迹却有数十道,敷上了药,用纱布包好,方才妥当。宝钗已经醒转,思及晕倒前的事情,不由得颤抖着双手摸着脸上的纱布,几乎要哭出来,鼻音浓重地问道:“大夫,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将我脸上的伤痕治好,治好了,我薛家必定重重答谢大夫。”那大夫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畜生抓伤了姑娘,瞧着并非关内所能拥有的畜生,姑娘脸上的伤口虽然极细极微,但是却亦极深,那畜生爪子上还带着些微毒素,已经深入肌理,若要姑娘容颜完好无损,很难很难。只能说,治好了姑娘的伤口,将来涂抹些脂粉,倒也能掩盖得住。”宝钗欲待痛哭,又恐眼泪浸润了伤口,拖延愈合时间,只得忍住不发。一名拥有着牡丹之姿,绝代风华的美貌少女,忽然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无双容颜,这种痛苦,就犹如千万条虫子在心中啃噬,痛苦得肌肉也扭曲。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扶着莺儿的手,躲躲闪闪地从药铺回到了薛家在贾府的住处。薛姨妈正在窗下做活计,现在家计艰难,许多活计也没有能力再用针线上的人了,娘儿两个每日都带着丫鬟婆子自己做到三更方罢,彼时她正嘴角含笑,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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