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倜傥,一身文治武功,均是上上之选,偌大宁国府继承人的光环笼罩在他身上,上有严父慈母,下有忠心仆从,游山玩水,逍遥自在,最爱秦淮浪漫,江南风情,常常流连不去。又是一个浪漫的清晨,秦淮两岸垂柳绿,满城飞花道风流。这一点带着春色的微雨,激得行人走避,画舫游湖,秦淮河清然卷浪去。贾珍举伞漫步而行,看着河面,看着画舫,嘴角一点悠然的笑意,极是俊朗,有心看在眼里,将来画在图中,赠给父母以表孝道。“砰”水花四溅,人声尖叫不觉。原来贾珍自幼读书习武,极擅丹青,正瞧得出神,因游湖人众,虽然避雨者多,但是秦淮河向来不会少了人去,络绎不绝,一个冷不防,前头似有一阵嘈杂,紧接着一个仆妇从旁跑过,所带劲风极厉,竟将贾珍挤到了河里去贾珍身有武功,本不会如此狼狈,轻易能闪开,只那仆妇怀里抱着孩子,若是河边贾珍闪开,那仆妇连带孩子必定落水,故此贾珍不好闪避,略略一让,反而落了水里,哭笑不得。原来,行善也未必就通的,那仆妇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倘若只是擦肩而过,却也罢了,偏偏次日大雨滂沱,至晚不止,贾珍便在金陵的老宅子里居住,夜间竟有人叩门借宿,不想竟是昨日撞他入水的仆妇负了伤,淋了雨,那孩子也发了烧,是个女婴,哭得脸都红透了,气息不匀。贾珍当时只是善心大发,瞧着孩子可怜,便收留了他们,叫大夫诊治。数日后,那仆妇竟是不治身亡,临死前将女婴托付于他,又告知了他一个极大的秘密,原来康熙挟着雷霆之势,削三藩,平台湾,将前明朱氏后裔一斩而绝,前明后裔大逃亡,均已离散,只这奶娘带着前朝一位公主所生的女婴逃到了江南,本想去苏州投奔林家,不料身世外泄,竟惹来追杀,命丧于此。那女婴姓秦,乳名小玉,生得眉目如画,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小脸亦透着几许柔弱,贾珍十分怜惜,便答应了那仆妇收养女婴。那仆妇言道,前明后裔一心想东山再起,皆因皇室有一笔宝藏藏于江南林家,这笔宝藏足够掀翻满清朝纲,再建一个大明王朝,故此他们孜孜不倦,另立政权,有些人就是为了这笔宝藏的确切所在才追杀他们的。而那所在,正是苏州书香门第,当时的列侯之家,林家。其当时家主乃是林向学,林如海之父。贾珍得知后,不免惊心动魄,不过自己自负甚高,也不屑揽出这般宝藏之事,故此藏于心底,只在回京以后告知了父亲,严明收养秦氏小玉。父亲贾敬小心谨慎,不肯惹是生非,竟不答应,父子几乎反目。后来,又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将小玉从养生堂寄养到了秦业家中,贾珍跟着娶妻,贾敬卸任出家,贾珍袭了爵位,成为贾家族长,数年后生得一子,名唤贾蓉,便将秦业家收养的女儿可儿聘为了童养媳,养在宁国府中。当时他只是想将那个女婴养大而已,却万万没有料到日后情深重重。贾珍深深叹息道:“也是前世冤孽,今生波折重重。若是当初不将她当作童养媳收养跟前,是不是就会有所改变蓉儿的生母死得极早,当时可儿也有十五岁了,生得花容月貌,气质高贵,竟是一位绝代倾城的佳人。她是我养大的,琴棋书画都受我熏陶,时间愈久,越加心灵相通,自此情思成孽。”黛玉生性敏感多情,且年纪尚小,这样关于情与孽的故事,早听得眼眶儿都红了,轻声道:“后来呢当时大哥哥不曾娶现在的大嫂子罢”贾珍恨恨地道:“倘若不是这个毒妇,可儿焉能送命”眼里,一滴清泪滑落,脸上肌肉抽了一下,极是愤慨,看着胤禛与黛玉携手而坐,情思流动,心里不由得愈加悲痛,道:“当时可儿有孕,我本想给可儿换一个身份,不再做蓉儿的媳妇,而是进我门中为我之妻,圆我二人之情。可是,父亲坚决不许,差点拔剑杀了可儿,言道她乃祸水,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是贾敬体弱多病的夫人劝住了丈夫,为了贾府的声名体面着想,叫可儿生了孩子,放在贾敬夫妻名下,成了贾珍的妹子,便是惜春,而可儿依旧要嫁给年纪小她好几岁的贾蓉,随后贾敬做主,尤氏进了门做填房。而真正相爱的,只是碍于世俗礼教而不能相守的人儿,只能泪眼凝噎。那几年,宁国府风雨多事,多少无奈暗藏其中。听到这里,黛玉不禁泪如雨下,满心里的思绪,不知道如何理顺。说是孽缘吗可是他们彼此有情。说是情缘吗却偏偏乱了伦理纲常。是情,还是孽,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因为,情到了深处,已经可以穿透穹苍,漠视礼教,轰轰烈烈只为心活。胤禛不似黛玉这般感性,但是心里也不能说没有任何波动,嘴角噙着一抹冷意,双目神光晶亮,深深地看了贾珍一眼,问道:“后来怎样荣国府中如何知道了宝藏之事又如何逼死了秦氏”贾珍苦笑道:“这也是年我少轻狂,行事无忌。当时收养可儿做童养媳的时候,西府里老太太只嫌她来历不明,身份卑微,不足以匹配宁国公的继承人,因此极力反对,我一怒之下,便说她乃前明后裔,尊贵之人,即使如今出身微寒,但是前明皇室却有极大的宝藏,藏于林家,老太太便立刻答应了。”听了这话,黛玉眉心微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畔竟有一点寒霜透骨,道:“如此便答应了那时候我娘嫁到林家了没有”贾珍明白黛玉的意思,苦笑道:“没有。你娘出嫁,是在我收养可儿的一年后,当时我便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她记挂着林家有宝藏的事情呢,正好当时林探花,也就是林姑父尚未成亲,她便依仗敏姑姑才貌双全,舍进宫之机,许给了林姑父为妻,私下也曾叮嘱着敏姑姑打探宝藏之秘,常常书信往来。”好缜密的计谋,将亲情也算计,黛玉眼里忽而掠过一抹寒光。六岁前的记忆依旧存在着,总是温婉秀丽的娘亲,竟也有目的而来么恍惚间,又记起了粉墙黛瓦下,娘亲手植玉簪花的清丽身影,她是那样的金尊玉贵,处处拿着千金小姐的体统,总是拈纸而笑,说起京城旧事,有外祖慈眉善目,表哥聪明伶俐,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对娘家十分的亲昵。黛玉忽然有些明白了,当日母亲逝后,父亲送自己进京的无奈。原来,当时,并不仅仅是父亲怕他的政敌有所活动而殃及自己,而是因为宝藏的秘密已经引来了有心人的勘测,只有自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才会放松对自己的警惕和监视,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心里有一丝不能言语的痛楚。为了宝藏,嫁到了林家,那么,母亲可曾真切地想过和父亲过好日子曾经的合家欢乐,在此时,忽然有一种崩塌的忧伤。那种亲情,已经有了渣滓混在其中,再也不会纯净如初。收起满腔回忆的怅惘,黛玉噙着一丝妩妍,凝视着贾珍道:“后来可儿是怎么死的我记得那一年我南下,回来后就听说可卿死了,元春有了身份。”“他们,用可儿的死,换得荣华富贵”贾珍脸上流露出一种痛恨的神色来,咬牙道:“那尤氏,原是填房,况且我也不喜她,故此并没有什么夫妻之情,偏偏和可儿,将来又是绝望之极,有极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流连在外。”说到这里,脸上更添忧伤,还有一抹对世人的不屑:“我就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何总是女人怨恨女人尤氏怨恨可儿夺了我的爱,加上三年前林姑父去世,格格南下,老太太自觉是个极佳的机会,又恐消息外泄给了别人,便趁着我不在府中的时候,用惜儿的身世和我的前程,逼得可儿自缢”“我好恨啊,恨我为什么当时那么多嘴说出可儿的身世如果不说,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我更恨,恨那一笔宝藏,引来了贪婪,流毒这么多年”贾珍的声音冷厉,带着破碎的心痛,听得黛玉心也撕裂一般。这不仅仅是秦可卿的死,而是当时,也有自己的一份,他们也想叫自己死如果当时自己和哥哥都在路上被杀死了,他们必定有法子周旋官衙,驱逐林家旁支,自己接收林家的一切,从中找出关于宝藏的秘密亲情,在极大的宝藏诱惑下,如此不堪一击母亲若是在世,看着自己的娘家迫害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会不会后悔贾府只是知道宝藏藏于林家,后来他们竟然会知道藏在夜明珠里,并且做出盗珠讨珠之举,可想而知,他们必定是从母亲那里得知了消息。只是真正藏有藏宝图的夜明珠是在后来的斗才会上才由贺兰瑶赠给自己,那时名为赠送金丸,若非父亲嘱咐,自己也不知道金丸藏有夜明珠。仰起头,和着泪,贾珍微微一笑,其容极苦,果然道:“至于后来藏宝图藏在夜明珠的消息,便不是我透露的了,因为,我也不知道那笔宝藏林家藏在了哪里。经过多方打探,后来才知道,是从林家透露给老太太的。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已经去世好几年的敏姑姑了,我记得有一回接到敏姑姑的信之后,老太太欢喜非常,嘴里念叨过什么珠子图纸。只是没想到老太太竟那样隐忍,林姑父即将去世的时候,才有所行动,告知了大阿哥,害死了可儿。”求得圣意做寿礼贾珍的声音,沉痛而愤怒,神色间忧伤成恨。好深的谋算,好长远的计划,不但算计着这一代,连上一代也已经算计在心中,黛玉心中一冷,原来自己身边果然是步步荆棘路,连父母的结合,自己的出生,也都是在算计中衍生,母亲这个慈爱的字眼,烟消云散。回忆的怅惘,已经不能洗尽心中愤怒。今日是她豆蔻年华的生日呀,却叫她得知如此不堪的事实,十三年前的今日,怀着无限的心机,是母亲生下了她,痛楚,在心中蔓延。手中青花盏,冷茶入口,苦涩难言,痛楚难断。够了,这样就够了,知道了这么多,也足够她做出更大的决策。至少,四哥哥还在身边,哥哥还在身边,天大的算计也动摇不了他们。黛玉凄然一笑,清淡妍丽的脸庞,散发出发自肺腑的忧伤,款款启齿道:“往事已如烟,大哥哥且节哀顺变。听了这样的事情,谁不心伤大哥哥且放心罢,今儿个我就留四妹妹住下了,必与四哥安排好四妹妹的将来。”说完,妙目看向胤禛,流露出无限的楚楚可怜。胤禛为黛玉心痛难耐,伸手握着她的手,取下她手里紧握着的青花盏,揉了揉她泛白的指节,凝视着她眼里的祈求,冷硬的脸流露出浓浓的关心,颔首道:“玉儿,你放心,你答应的事情,四哥自然为你办到。”宝藏得自前明,将来惠及大清的百姓,这一点他还是极承情的。虽然惜春乃是前明的后人,不过前明的势力早就消失殆尽,现在民间的什么劳什子天地会红花会,也无非一些跳梁小丑,只要皇帝英明神武,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便永远动摇不了大清的根基。心中有了大胆的主意,胤禛与黛玉都有同样的想法,留惜春平安又何妨见黛玉与胤禛答应,贾珍喜不自禁,深深作揖道:“多谢贝勒爷和格格的恩德,惜儿,就此托付给两位,贾珍与可儿九泉之下,亦会感激涕零。”黛玉看着贾珍决绝的眼神,立刻惊道:“大哥哥你要做什么”刻骨的仇恨,浮上了贾珍的脸,嘴角噙着一丝极冷极阴狠的笑意,轻声道:“我只有惜儿这一件心事,只要她好,我便无后顾之忧,也该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了,可儿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恶事,他的冤仇,只有我来报”掷地有声,冷冷回旋。跪地向胤禛和黛玉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贾珍决然而去怔怔地看着他冷硬的背影,黛玉心中一酸,滴泪道:“他会做什么”胤禛揽着她在怀里,浓浓的温暖围绕着黛玉泛着冷意的娇躯,轻声道:“他自然知道他会做什么,我们就不必为他操心了。哀莫大于心死,贾珍此人不是无情,也不是薄情,更不是传言中的淫乱不堪,他有情,只对秦氏而已。”黛玉仰脸,眼中清涟,千言万语,已经不再重要了。唯情而已。两人手上的扳指和玉镯,叮咚碰撞,绽放出一抹光华,隐隐有异香透出。黛玉先是一怔,旋即抬起素腕,轻笑道:“玉也通灵,它仿佛也感受到了我们的心意呢真不知道,为何这千年教化俗条,总是束缚着人最真切的情意。四妹妹,呃,我还是叫她四妹妹罢,我想,依着她那冷僻的性子,珍大哥哥永远都不想叫她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四哥,你有什么打算”胤禛不答反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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