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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道面色铁青,大半的白子占了棋局,他的黑子被围在角落里,输了半局,他至少要扳回一局吧。“你说得都不错,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天道只守不攻,在中南方位突出一条路来,将黑子落定,幽深一笑:“你还不是被我逼上了绝路。”“不仅是你,而且你那昏庸的父王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我还活着吧。”天道得意的落黑子,棋盘上白龙包围着黑色蛟龙,虽然明显占优势,却在白龙的尾巴上咬出一条道来,境况却难分伯仲。“他会知道的,你可知你这样说,是要诛灭九族的。”扶苏重重地强调。“我还有九族灭吗不都让你父王给灭了吗我唯独的九族不就是你与你的父王吗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亲叔叔,当初如果不是我的母亲你的奶奶赵太后祸乱宫闱,与我的父亲嫪毐苟合,也不会生下我可是你的父亲却杀了尚年幼的同母异父的弟弟我与我的哥哥,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你父亲刀下的亡魂而已只因为我是赵太后与嫪毐的私生子吗”天道嘶哑的嗓音像有微微的恼怒。“他难道不昏庸吗你有没有问过你的母亲,她过得快乐吗你不也一直反对你父王的政治吗我活着,就是让天下知道你们秦朝是多么的不堪,让天下知道当初信陵侯谋反只不过是嬴政为了保住秦宫的声誉而发起的冤案。”天道越说越气愤。“吕不韦已经被你父亲所灭,我想这天底下没有谁不知道赵太后是多么的吧他们只不过都是你父亲的棋子,包括你的母亲。”“我母亲”扶苏微微一愣,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个爱山茶花的母亲为什么毁了自己亲手种下的山茶花园,那个母仪天下的女人永远端庄静谧,不露任何的不甘与不愿,所有的山茶花都是孤芳自赏的开在蓝天下,可是她却一入宫苑比海深。“这恐怕与你无关吧”“与我有没有关系是我的事,我只是在劝你选一条好一点的路,不要到时候追悔莫及。”“你来,无非就是让我归顺你。如今明确告诉你,不可能。”扶苏淡淡的一句,落下白子,“你当初不是千方百计的杀我吗,可是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随你,我只是为了一个故人才来找你的。该做的我都做了。已经仁至义尽。”天道微微叹息。“故人”扶苏一愣,难道是那个身材样貌像他母亲并且一直蒙着面的女人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助他“她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这事与你没有关系。”天道思定半晌,落下了黑子,却在恍惚间封住自己的后路,满盘棋子,终没有了退路。“你输了。”扶苏拿起落下白子,淡淡的口气,并没有得意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如水。“是吗”天道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输,他只知道自己喜欢的就去拿,在他的人生里没有输这个字,尽管有这个字,他也会将它抹平,不留一点痕迹。天道的拐杖秋风扫落叶般将满盘的棋子扫落在地上。扶苏手里还捻着一颗未落下的白子,修长的手指不染半点丹蔻色,白黑子散落了一地,末了,扶苏泰然自若的将白子落在了该落下的地方,整个棋盘,就一颗白子孤零零的落下来了,在灰黑色的石桌上显得极不协调。扶苏就是一个如此认真的人,有些事已经没有做的必要,可是他还是要做好他认为自己该做的事,就如同他作为一朝皇太子,没有必要亲自来到这里涉险,可是他还是来了,无所畏惧。“你就这么输不起吗”扶苏如水的声音,这世界没几个人输得起,包括他,没有什么能输,可是总是有人会输,要不然哪儿来的妻离子散,何来成王败寇呢“不是输不起,而是我一开始就不会输。”天道幽幽的开口,仿佛被死神扼住咽喉,发出的声音极其的可怖。“我答应过她,不伤害你,可是没有说不为难你。今日你愿意为我所用,我不会伤你分毫。若依旧执迷不悟,我会让你求生求死两难全。”扶苏泛起一丝狐疑,他的记忆之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长得像他母亲,而且这个女人似乎很关心他。那会是谁呢是谁不愿意他死,又是谁能让天道这个无情的人这么挂念“你会为了祭祀你的父亲,煞费苦心,那也该知道,我不会背叛我的父亲来投靠你的。他是统一天下的明君也罢,是祸害天下的暴君也好,他终归是我的父亲。就算我投靠你,秦朝的江山已经到了尽头,皇城换了姓,你认为有我这个旧朝的皇太子在,你会安稳的进驻秦宫吗虽说你是赵太后的儿子,可是你终归也不是秦朝的正统,就算你得了天下,那也不是名正言顺。”扶苏说得明明白白,他依旧对自己的国有信心,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期待,就算他的父亲曾经不相信他,将他驱逐到边远地区去督军修建长城,可是那是他的国,是千朝万代传承下来的。怎么会说亡就亡了呢就算此时眼前的人十分可怖,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不知道手里的兵力囤积了多少,他依旧认为自己的国不会亡。至少在他的有生之年不会亡湮儿一字一句听得明了,他想要的,她永远都不知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么简单,他只不过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在秦国统治下人民昌盛,可是一旦燕国复国,一定会掀起血风腥雨,那么他那所谓的国家昌盛将不复存在,新骨堆压着旧骨。但是她,无法选择。作者有话要说:、懦夫天道巨大的毛绒下的身躯微微动了一动,高高的黑色貂绒衣领遮住了他的半面脸颊,嘴角挂着浓浓的笑,妖冶而恐怖,“真是笑话,自古成王败寇,哪儿还有什么正统若真要讲究正统,那秦朝的天下是不是要还姬家呢”“天下之大,能者居之,只可惜你并非能者。”扶苏一字一句说得天道愤怒了,天道自认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出自一个晚辈之口。天道一怒,地上的棋子仿佛被磁铁吸引住一样,飘在空中,连空气都变得急骤,有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水平面的雾变化莫测,那池里的水草一如既往的招摇,扶苏墨绿色的长袍飘散在空中,衣襟的流苏随着风而流动。只有那坠玉还淡定的垂下,一如人一样淡然。湮儿扒着栏杆,透过缝隙,看到扶苏脸上凝结着寒冷,出奇的冷静与黯然,他永远就一副傲然地姿态,天道拄着拐杖,紧紧的撑在地上,自身所散发出来的气与力将宽大的黑褐色长袍托起。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此刻的黑暗还是掩盖不了那蠢蠢欲动而一触即发的杀气。湮儿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天道有多么恐怖,她见识过。再说,天道与巫主交换过,他有两条命,就算杀了他,他还会活过来。并且,杀了他基本不可能。天道看着扶苏安然的坐在石凳子上,还是摆出一副高贵的姿态,那种势态就是那种秦宫贵族独有的姿态,再加上他天生的高贵与冰冷,那睥睨众生的感觉就像在嘲笑天道一样。那把剑还一动不动的摆在哪儿,只是奇怪的是,他那把镶有青蓝色宝石的那把佩剑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当初那把剑还将她毁容了呢那种痛无与伦比,可是能够丢掉过去的记忆实在太难了。传说中,那把剑是一味药,天下怎么会有青蓝色宝石呢可是看过佩剑的人谁也不信那会是药,那么大的石头,吞下去,一定会窒息而死。天道一推,所有的棋子射向扶苏,湮儿从栏杆外面跳出来,大叫一声:“小心”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白色帷幔好像识人性一般,直接横在扶苏前面,将棋子直接包起来。冷一剑刺破帷幔,将白色包裹直接一脚踢向天道,天道伸手一挡,那包着棋子的帷幔落在池水中,溅起水花透彻而明亮。冷的剑锋直接对上天道的拐杖,扶苏不知何时已经抽出剑了,简直于无形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在天道的背后刺过去,天道扬起另一个拐杖,对上扶苏的剑锋,剑锋对杖尖,扶苏与冷简直是一条直线,两人同时施加的压迫让天道有一些动容。天道收起拐杖,一脚踢向冷,在地上移动了一个位置,冷一闪,直接与扶苏擦肩而过,如果不是剑收得足够快,说不定两人会把剑插入对方的胸膛里。天道侧身似幽灵一样直接飞到亭榭的顶端,扶苏与冷也一前一后的登上了亭榭,三人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式。天道开口大笑:“这就是所谓的君子礼仪,满口仁义道德,却是以多欺少”“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阁下以多欺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扶苏剑锋一闪,却无半点寒光。人是淡淡的,就连剑也是淡淡的。冷是一个木头人,一般不轻易开口,作为一个赤忱的将军,他也很少说话。一个不爱说话,一个不说废话,这两人难怪是一个喜欢在地上,一个喜欢在屋檐上。冷刚毅的脸上视察到些许不对劲,直接掀起屋檐,层层的砖瓦掀起一大片朝着天道飞去,天道侧身躲开,屋檐下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大堆黑衣人,支撑亭榭的柱子已经已经被砍断,刀戟凌凌,让日月为之寒冷。扶苏与冷跳到栏杆处,站在栏杆的支撑处,寒风凌烈,长袍在风中飞舞,摆开绝美的弧度,犹如天人。于此同时,那亭榭轰然倒塌,顿时尘埃四起。该死的天道,又想来这招,当初不惜用自己培养出来的杀手拖住冷,自己则是与扶苏一对一,如今却是故技重施。天道站在那黑衣人中央,一脸的得意。他怎么会输呢他知道棋子该怎么用,有些该丢的必须丢,可是扶苏什么也不懂,他不懂得怎么去赢棋局,但是他却懂的怎样走棋。黑衣人的弯刀齐刷刷的落下,那是用来割人肉的,刀一开鞘,如不沾染半点血,回封之时,将会割破他们自己的咽喉。湮儿没事也来凑热闹,手里的长鞭握得很紧,巫主拿湮儿的命与天道的命联系在一起,就是不想让天道伤了湮儿,可是这丫头不知死活,当真以为自己是不死身吗巫主只是让湮儿静观其变,不要乱了扶苏的阵脚,可把湮儿给急坏了。天道微微的摇头,那些人一个个热衷赴死一样,前赴后继,不一会儿桥走廊已经被他们的尸体给填满,黑压压的一片,与夜色融为一体。剩下的黑衣人,看着黑压压的尸体,如同蝼蚁一般,就望而却步。“没用的废物。”天道一声大喝,,就用拐杖将他们丢上去,那黑衣人只能惊恐的睁着双眼看着剑刺向自己的身体,那皮肉裂开的声音之后就是尸体坠地所发出沉闷的响声。两个接两个黑衣人被扔上前去,尸体将桥廊都给填满,天道看到最后还剩下两人,就继续推向前去,扶苏与冷的剑毫不犹豫的插入那两人的身体里,可是始料未及的是,尸体倒下后,天道在黑衣人尸体背后,双掌击向前去,将冷与扶苏击落在地。湮儿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看到他们两人嘴角挂着殷红的血。“兵不厌诈。”天道微微一笑,周围迅速出来一大批黑衣人,秦宫士兵只有几十人,如何应对这几千人呢一个个惊慌,却还在等待着扶苏的命令,如今的形式他们也知道,确确实实是死路一条。“如今看来,是你输了。”天道居高临下看着扶苏,冷扶起扶苏,并且他自己也伤得不轻。“你想怎样”扶苏淡淡的问着。“我说过,你不归顺我,那就让你求生求死两难全。”天道微微一动,毛绒闪耀在天底下,映在天边,遥远而诡异。“所以呢”扶苏问着。“你如果肯为你的士兵给我下跪,我就放过他们。不动他们一分一毫。”天道刁难着,他非常喜欢看着一个不可一世的人对他臣服,那就证明着他威严不可侵犯。冷愤怒的看着天道,“公子”还没喊出来,扶苏就已经跪下来了,没有卑微,反而更多的是怜悯,“放了所有人”冷想不通为何国家的尊严就这样丧失了呢背后的士兵也一个个的跪下,冷却把身子挺得更直了,他所接受的是国家的威严高于一切,如今一朝的皇太子居然跪在别人的脚下,那是讽刺。湮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扶苏,她知道他不喜欢杀戮,可是一朝的皇太子下跪,跪的却不是自己的君王,那该是多大的耻辱啊或许他会因此成为秦朝的罪人,就仅仅为了几十条人命在统治者的眼里,人命就如同蝼蚁,区区几十条人命能与一个王朝的尊严相比吗天道更加得意的笑笑,“你的尊严原来什么也不值啊”冷按着剑,用尽自己的全力,朝着士兵们刺去,他曾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他只知道千军万马抵不上国家的荣誉,只是如今就为了十几条人命,国家的尊严一度丧失。那么唯独可以做的,就是把国家的尊严给找回来,所以他只能杀了这些所谓的子民。冷的热忱是蒙恬传承给他的,他之所以愿意留在扶苏的身边,只是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他宽厚仁义早已美名相传,只想不到原来只是一个懦夫,一个害怕死亡与杀戮的胆小鬼。士兵们没有不甘,一个接一个倒在冷的剑下。从容赴死,扶苏拦住冷,握住快要落下去的剑,浓烈的血液顺着指缝往下流,“你干什么”,一声轻喝。“我在雪耻。”冷对上扶苏的眸子。放开剑,径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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