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于不顾,你快走,我有办法脱身。”太子丹自信满满,却是一片荒凉在眼底。“你又骗我”湮儿拉着姬丹那厚重的铠甲之手,哭了。“你放心,就算被抓了,赵大人有办法救我,而且我想李羽婷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我在秦朝还有一些势力的,所以你放心。只要你安全了,到时候我就来与你们会和,我带你回家”太子丹将湮儿的手放在庆匡磊的手心里,“小磊,这是我对你的命令,亦是恳求。你务必要保护好湮儿的安全”“诺”庆匡磊点头。“湮儿,有件事,我现在必须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为难小磊了,当初是我假装杀韩意,让她被落山雨所救,然后再指使落山雨破坏你的婚礼。我知道会害了你,可是我燕国的公主是绝不能嫁给仇人的儿子的,小磊都是为了替我顶罪的,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策划的。与别人无关”湮儿终于明白太子丹一直说要做一个好哥哥是什么韩意呢原来不是不算计,而是已经算计过了。作者有话要说:、花海湮儿强作镇定,“哥,你一定要来找我,我想回家”姬丹坚定的点点头,“我会来带你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姬丹此刻应该甚感欣慰,在表面上,湮儿没有怪过他。这就该知足了。当初他假装杀韩意,让庆匡磊放水,从而激怒韩意,他这么做与其是为了湮儿好,倒不如是怕湮儿嫁给扶苏之后,没有人可以利用,所以他要利用韩意的身份留在扶苏的身边,这一切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宏图霸业,如今看来,却是一切成灰“小磊,记好,务必要保护湮儿的安全。”姬丹再三嘱托。“放心吧,太子爷,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护全湮儿的。只不过,您要尽快抽身,来与我们会和”“恩”姬丹点点头。庆匡磊带着湮儿来了那一片繁花地,这里的悬崖峭壁之下,有一条河流,掉下去,也不会死。更何况,他还让巫主做了完全的准备。“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湮儿问。韩意牵着芽儿,却被芽儿像躲避瘟神一般躲开。怔怔地躲在湮儿的背后,一如当年的那个受伤的小女孩一般,只不过芽儿与湮儿之间已经隔了千万层解不开的谜团韩意正要发火,扬起手,开口骂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逃出去有你好看”庆匡磊轻喝,“小意”韩意才收手,心里暗想,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芽儿那小丫头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少爷呢”湮儿恍然大悟。“他说他随后就到,让我们先走”庆匡磊铮声。“不行,我得回去找他”湮儿扭头就走,却被芽儿冰冷的手给拉住,自己一个激灵。这丫头自那日后,就再也没有理过她。开始自己不明白,后来扶苏被巫主刺伤了之后,她才明白,如果有人让她离扶苏远一点,她也会不开心的。“湮儿姐姐,少爷他说自己是神,不会死的,所以湮儿姐姐不要担心”芽儿眨巴着眼睛,如九玄星辰。湮儿想起来,巫主不是普通人,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会活得潇洒飘逸。“早知道你这么担心我,我是不是要来得晚一点呢”巫主优雅自在的扛着藤条,捏着那带着胭脂香的破扇子。“你去哪儿了”湮儿责怪,本来就不想理他的。“我的扇子掉了,我得去捡回来啊怎么了,想我了吗”巫主调笑,吊儿郎当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想你去死”湮儿瞪了巫主一眼。“好,那我真的去了,你别后悔啊”说着巫主转身,湮儿懒得理他,在原地等他回来,不到一刻钟,巫主表情凝重的回来了,拉着湮儿,神秘的说道:“不要回头,一直走,直到逃脱为止”“什么意思啊”湮儿狐疑,这个地方是个绝佳的逃命的位置,她几乎很少带人来这里,除了庆匡磊没人知道,这里还能逃走。“不要回头,我是为了你好,走,这里交给我”巫主紧张兮兮,搞得庆匡磊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湮儿,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像天道那样心计沉重的人,你想想为什么在这次反秦军的时候,他的人马任意你调遣,可是他的心腹大患全都早早的撤离”巫主像一个父亲教育子女一样。“为什么”湮儿心里早就知道为什么了,天道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做君王,那只是他笼络人心掩人耳目,如此,才能利用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想做的,无非就是杀了秦朝所有的宗室,亲眼看到秦朝江山易了主,而他,并不想做皇帝,他想要的只不过是那个高高在上只有帝王才能配得起的女子。“没有为什么反正以后无论怎样,千万不要相信他。”巫主交代,“走,不要回头”庆匡磊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却不知发生何事,只能带着湮儿逃离。可是湮儿走了几步,不见了巫主的身影,莫名的慌了,扭头就追了过去,才穿过比人还高的花田,一阵错愕涌上心头。终究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吗难道扶苏必须看见她死才可以完全的解脱吗只是奇怪的是,扶苏的身边只有冷一人,并没有带更多的人来,他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吧怎么可以如此的轻敌呢“我不是叫你不要回头的吗”巫主恨铁不成钢。湮儿为什么老是不听他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唯独他是不会利用她的。为什么一直不肯听他的话呢湮儿没有理巫主,直愣愣的走过他的身边,当初是湮儿自己将扶苏带到这里来的,还天真的蒙着眼睛,这样他就看不见,记不住地形。以为他闷,就带他出来散心,全然不过一场阴谋。“是了,当初那屋子虽重兵把守,可是连芽儿都能进去,以你的身手,怎么会出不来呢”湮儿质问着扶苏,淡淡的忧伤。一直以为他正直的如同一根玉笛,了不却他却是最弯曲的人,以为他不会演戏,没想到却是天生的戏子,不用演,就已经是一场伟大的戏了,只需要淡淡的,冷冷的。“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扶苏冷冷的质问。“残忍”湮儿苦笑,这又是从何说起呢没有杀他的一兵一卒,连扶苏都舍不得伤半毫,怎么可以说是残忍呢“那些兵士都是你所杀,杀了他们,是因为立场有别,可是为何连个全尸都不留”扶苏眼里冷漠,黯然。“全尸不留”湮儿愕然回头看着庆匡磊,不是说已经放了吗“扶苏,不要血口喷人,当初湮儿以为你死了,下令放了所有的人,你的人已经如数的放回”庆匡磊觉得有必要替湮儿辩解,这些杀孽不是湮儿造的,没必要让她来承担后果。“蒙将军没必要来撒谎冤枉你们”扶苏强作镇定,他的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心思又沉重了许多,他的罪孽自此又加了几层,如果不是他不想画出这绝壁之上的地形图,那蒙恬有怎会杀了那么多人来刺激他交出地形图呢这兵戎相见全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打就赶紧出手,不打的话,本少爷也没有耐心陪你玩”巫主不耐烦的说着,平时湮儿说他的话多,如今看来,他的话也不多啊而且还自我认为表情很酷。冷不由分说对着巫主出手,巫主还没有完全反映过来,都被那寒气给震慑到,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只是冷那股罡气太正,不像扶苏那样淡淡的,都是有形有力,隔着那么远,都感觉气息澎湃如江河浪跌。巫主自认为自己是比杀气,没人比的过他,如今面对这个在荒漠的堆积如山的尸首里走出来的人,他心里却是觉得不好对付。扶苏还没来得及制止,冷的剑已经出鞘,于无形之中刺向巫主,巫主一个回旋光腿,硬生生在浑然天成的剑形之中逃开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木头人,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巫主一个回鞘剑,与冷纠缠在一起,两人谁也不服输,一招半式也不落后于对方,虽说巫主吊儿郎当惯了,可是要是真动起手来,这天下恐怕没有几个对手。再加上他非人非神,那体质不同于常人。湮儿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命,那些不该死的生命全都是由于她的痴心妄想,才会害了这么多人死于非命,那么多人为了保护她所死,她又怎么可以浪费生命呢扶苏在庆匡磊剑出鞘的时候,已经朝着她刺过来。话说她的长鞭还是他赐予她的,她的鞭法还是他教给她的,只是如今却要拿来杀他,这世道就是这般的可笑。扶苏的寒剑如眉挑,只不过之前受伤,再加上湮儿的鞭法越来越凌厉,庆匡磊穷追不舍,确实不好招架,这一片花海是湮儿最喜欢来的地方,也是她解忧的地方,可如今快要变成她丧命的地方了。扶苏的剑快要刺入湮儿的体内的时候,却于心不忍,犹豫了片刻,庆匡磊的剑直愣愣的刺过来,湮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是一道蓝白色的身影飘过来,直愣愣的躺在扶苏的背后,而庆匡磊刺入的正是落山雨的心脏,落山雨应声滑入扶苏的怀里。庆匡磊当时没想到要杀扶苏,可是却在无意之间杀了落山雨,落山雨是燕国的公主,而他,杀了她,就代表着自己的不忠不孝。湮儿看着扶苏的剑在自己的面前滑下去,最终无力的落在地上。漫天的飞花放肆的招摇,拼命的摇摆,地上的那一片红不知是落红还是落山雨的血。落山雨微微一笑,荡起一波涟漪,“我能死在你的怀里,也不枉来这人世走一趟”说着,抬起带血的手覆上扶苏的脸庞,那血妖冶的红,一如日出江花,凄美了所有的人。扶苏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如何言语,“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带你走”作者有话要说:、庆匡磊“我一直都不想骗你的,我之所以刺杀你父王,全是因为他杀了我母妃,杀了我的两个哥哥,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也想过与你好好的生活,忘掉过去,可是我无法面对你,我夜夜梦见我哥哥变成厉鬼让我给他报仇”落山雨眼角淌过泪,极其缓慢的流下。“别说了,我让御医来医治你,你很快就会好的”扶苏前所未有的慌乱了,不镇定。“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落山雨笑了,无奈而心酸。“楚王后没有死,她一直与天道在一起,你当初所见的那个带着山茶花香的那个夫人就是楚王后,所以,我没有杀你母亲。我只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就是用了胭脂烫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落山雨嘴微张,像是要说什么,却卡在喉咙里一般:“我,一直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说”扶苏眼里泛过泛泛涟漪,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连声音都变得极其的不淡定。“你心里,到底喜欢我多一些,还是湮儿多一些”落山雨希冀的问着,:“没关系,我想听实话”“我带你回去,你撑住”扶苏正要抱起落山雨,对她的话避而不答。“公子,你回答我,我临死之前,一定要弄一个明白”落山雨断断续续说着,因焦急而呼吸越来越弱,“要实、话”扶苏最终还是不忍,一向把自己的感情埋得很深,不知何时被落山雨察觉到的,“实话、实话就是我见你的第一面,你身上的仇恨太重却依旧能强颜欢笑,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你,只是”“后来呢只是什么”落山雨挣着一口气想听听最后的话。湮儿也听得仔细了,想要知道后面的是什么。“只是你的背叛”扶苏顿了顿,“让我不可原谅”“那湮儿呢你是不是,喜欢她,一直在你心里,她才是第一位”落山雨苦笑,却依旧能保持妖娆凌人的姿势。血液顺着指间的流逝,让她看起来依旧那么赢弱。“我只是习惯了她,习惯她的脚步,习惯她的无理取闹,习惯她的努力”湮儿一怔,以前的事,她不敢去想,原来,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回头悉数,最难宽恕的不是恨,而是爱。“我明白了”落山雨闭上了眼,手也掉落在身旁的花茎上。火红的指甲颖然着天边的月。当爱变成一种习惯的时候,那才是坚不可摧的。扶苏于她,只不过是一见钟情,于湮儿,那是一种执着与眷恋凝结开来,无论他怎样的对湮儿,唯独可以证明的是,他那是对自己的惩罚。“不,你不明白”扶苏咆哮了,凉风也嘲笑般的怒吼,冷听到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摆脱巫主的辖制,一掌劈过来,庆匡磊捂着心口,一口鲜血蓬勃而出,摇曳着红。“公子,你没事”冷抽出剑,架在湮儿的脖子上,那么厚重的一柄宽剑,冷拿着,悠地万分冰冷。韩意与芽儿也跑过来了,本来湮儿让他们在原地等他们,可是如今这情形怕是要同归于尽吧。韩意扶着庆匡磊,盯着冷狠狠的看着,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巫主也赶过来,碍于湮儿在,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大开杀戒了,要怪就怪自己当时手贱,没杀了扶苏淡淡,还让他给跑了。“公子,怎么处理”“杀”扶苏狠狠的说出这个字。将落山雨的尸首放在地上。再一次狠狠的强调:“杀”他这个抉择完全没有出湮儿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