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在这里添乱,别忘记我们的正事”巫主脸红一阵,白一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本来湮儿就不是铁,他压根就没指望她能成钢,只是对于这样的一个花痴,他也是无语了“那总该送上去吧”湮儿端起那杯茶,“送什么你下毒了吗”巫主笑笑,贱贱的。湮儿立即就给他一脚,“你想我下毒吧我毒死你,也不会毒死他的”“没下毒,你急着送上去干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下毒了”巫主抱怨,此刻有人影漂过,巫主拉着湮儿躲起来,湮儿倒有些不情不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公子,喝茶”清越的女声,用鼻子想也知道是卫琉月。湮儿心里暗然,紧紧的一抽,可以泛出大把的苦水作者有话要说:、宿命月圆中秋,生不知情苦,死也相陌路湮儿如愿踏入不该踏入的地方,只是那些熏香草味道是哪么的刺鼻,眼前弥漫的就像画布一样,不敢看也不能看。一切的布置都没变,是哪的熟悉,到处弥漫着自己的味道房门半掩,这就省了很多麻烦,只是以扶苏的警觉,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可是巫主那一脸贱相,让她不得不相信。事实证明巫主是对的,她进去的时候压根就没有人,一不留神打开那暗格,只是除了那把木匕首,什么也没有,包括那把剑也不翼而飞。这是落山雨的那把木剑,当初还是因为这把木匕首,她才殒命,本不想管它,可是还是想拿出来看看,是想看看他们之间的情深,忘了自己忘了未来,这或许就是自己的目的吧可是上面赫然的阿湮两个字定格在她的眼前,当初看见落山雨有那样精致的木匕首,她也想要,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不仅允了,还为她保留至今,亏她当初还那样生气,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有错,却迟迟想办法去弥补,可是却伤害的更加厉害,她有错,却一味的逃避,哪知道错了就是错了,这天下哪有那么多不该翻遍整个屋子,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依旧不见那把剑,很重的脚步声传来,湮儿皱眉,扶苏的步子一向很轻,怎么可能那样的沉重,她不得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见他在桌子上坐下来了,手里的茶杯紧紧的攒紧,有微微的喘息声,却依旧的冰冷从容,此刻的苍白应该是她所期望的,不是想要他不得好死吗可是为什么此刻如此的害怕。心揪成麻花一样,还能沁出大片的血来,里面都是她对他的用情,只不过已经发臭变酸,再也回不到过去,她不奢求“你怎么了”湮儿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再伤的过往,还是过去的,她能受得起,也能忘得掉“是你”颤抖的说出这两个字,末了,将剑往桌子上一放,执拗的苦笑,“早该知道那山茶花园里的那杯茶是你送的吧”湮儿点头,她本以为丢在那里,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只是还是落入他的手里,还被他看出来,当真是习惯了自己了吗“是我,你怎么样了生病了吗”“没什么”再一次苦笑,“这是你想要的东西,拿走吧”湮儿拿起桌子上的那把剑,此刻尴尬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又不想躲起来,“你生病了”“我说走,你听到没有”乘着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你最好走得远远的,乘着还有一点仁慈的心湮儿被这么一吼,顿了顿,笑了,人不仅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靠近,就连脾气也越来越差了,“你为何不留着它救你自己呢”“我说让你走,听到没有”颤栗着让他有点狼狈不堪,何时这样落魄过呢亦或者在湮儿面前的依旧是那一个睥睨众人的神,可是如今脆弱的就如断线的纸鸢。“那你保重还有我求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不可以放了我哥”“哼,往日的情分,你骗了我那么多,我伤害你那么多,这样的情分,你还敢提起来”执拗的偏过头,不敢看对方,活着是没什么可看的“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的情分吗”“一点也没有”“那你为什么要把这把剑送给我,那你为什么说你习惯我还有”“假的,你们一个我都不会放过,如果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固执的让人害怕湮儿拿起那把剑,腾空而起,无论做任何事的永远都要承担责任,她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可是他无法负起这个责任,所以一切只能藏入尘土只是走到不远处,便看见万家灯火长鸣,火把撕咬的声音就像一曲挽歌,巫主将湮儿护在身后,轻声道:“快走不要回头”“那你呢”湮儿怆然的问着,难怪扶苏会说你们一个我也不会放过呢原来如此,最终还是他还是放过自己的,前脚走,后脚就有追兵到,当真是一点情分一点也不留卫琉月凤舞九天,狂笑,“我不相信你还能再活一次真是小贱人”“是你,是谁让你来的,是赵高,还是扶苏”湮儿依旧质疑“当然是公子了,他叫我带人来抓你,抓不到就杀,至少不会让你活着回去的”卫琉月眉目凌厉,狰狞的可怕,“我如果是你,我就会自裁,你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害死那么多的人”“我真为你感到可怜”湮儿觉得带着巫主走到哪儿都不亏,至少耍嘴皮子不会输,他那家伙确实有点贱,尤其是嘴,“落山雨争来争去,至少在扶苏的心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可是你呢你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最好”“闭嘴”卫琉月恼了,“那你呢你算什么东西”“我不是东西,我是人”巫主笑笑,“我也不算人,只不过比你更像人罢了”“死到临头,你还敢耍嘴皮子,真是不想活啦”卫琉月笑得妖冶“想你会放我吗”巫主调笑着“你这么千方百计的想杀湮儿,不就是认为扶苏心里的那个人是湮儿吗既然已经心知肚明,何苦这样难为自己与其痛苦着去争,去抢,还不如你放手了,自己快乐,别人也好过一点”“不要说了,你们一个都走不掉”卫琉月倒是一步不退“湮儿,一会儿你直接走,无论走得掉,庆匡磊还等着你去救他,再晚了,就真的晚了”庆匡磊嘱托。湮儿拿着那把剑,握得紧了:“那你呢”“我不会死的,除非你想我死”“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呢”湮儿狠狠的掐了巫主一下。“那就好”巫主笑笑,“你想不想知道你拿什么与我交换的”“什么你还没拿走交换品呢”湮儿恍然大悟“我已经拿走了,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什么交换品,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啊”“交换品就是你是下一代的巫主,你以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了”巫主一句话让湮儿愣在原地,“我只想你以后可以做任何事,做你想做的事,开开心心的就可以了记住,宁可伤害别人,不要伤害自己不是说自私的活一次吗可是你还没有真真的自私活一次呢”“那么你呢”湮儿慌了:“你会不会死”“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是我救了你,还是你解脱了我如今看来,我还能再救你一次呢”巫主笑笑,“我的时日不多了,过不了今晚”“为什么”“你记着,无论怎样的交换,但不能改变历史可是你本该早就死了,本该死在那大牢里,我篡改你的命数,所以我也遭天谴了”巫主笑了,与湮儿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笑了,最终还是敌不过一场殊途“那我能不能改变你的命数,你不能死”湮儿一地清泪滴在巫主的手上“改变不了的”巫主倒是很随意,“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这些人还耐我不得,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事”“救人,还有燕国的疆土这些都是你的责任还有扶苏以后不会再阻止你了你要好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千万不要被别人所累,错的对的,都随你”“我一辈子都被责任两个字压得喘不过起来,我想我如果是寻常人多好啊”湮儿死拽着巫主,她不知道一个人的生命那么脆弱,也不知到一个神是那么的假。“那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做什么都好,只要不是伤了自己如今你也该懂得如何取舍了,自己开心,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巫主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只是都是命不由人”“我不要你死,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在云颠之上吗我可以陪你,怎样陪你都可以,只是你不要死,不要这么的死去,我怕了,我认输了,我错了,可不可以”湮儿泣不成声“你如果想我死不瞑目,你就大可放心的呆在这里,到时候姬丹,庆匡磊全都要死”湮儿知道什么是宿命,只是她逃不脱,任何人都逃不脱,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跑,不能回头,她不能让巫主的一片心血全都化为乌有。巫主脱了花花公子的模样倒是有点醉了,如今真的有一个人的样子,却是逃不脱宿命的轮回虽然没了灵力,可是他的武功却是不差的,卫琉月看见湮儿跑了,就下令格杀勿论,只是巫主用自己的生命结下来万丈的屏障,怎么也跃不过。而巫主却要万箭穿心作者有话要说:、造孽湮儿回到都暨却也是第二天黎明。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虚脱,可是她心累了,累到自己已经无法承担的地步了。韩意见到湮儿手里提着把剑,笑了:“这就是传说中可以治病的剑吗只是那宝石要怎么弄”急切的模样好像是一个小媳妇,韩意对庆匡磊的爱真是到位,他们之间真好,没有所谓的仇与怨湮儿交给韩意,转身离去:“研碎,冲水”她人已经虚脱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巫主为她做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要把自己的命给搭上,欠他的这辈子也无法还清了。从一开始都是她欠巫主的,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可是自己呢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连他的尸骨都没有为他敛“湮儿姐姐,少爷呢他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芽儿稚嫩的拉着湮儿的手。一脸期待与欢喜“他回不来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湮儿苦笑,“只要芽儿相见他,他就会来看你的”“你明白吗”湮儿再三的压制,看着芽儿点头,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了不却情难独钟。“那姐姐你有没有见到冷他还好吗”芽儿小心翼翼的问着。湮儿一晃,她已经告诉过芽儿,她与冷之间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丫头依旧不死心,“他很好,他还问我芽儿有没有好好的吃饭睡觉”“有啊,我很乖的”芽儿欢天喜地一笑,倒是刺痛了湮儿的眼睛,她有时候很羡慕芽儿,可以一辈子对一个人好,没有仇恨与不甘,也没有对与错。一辈子想着一个人的感觉真好。。。。。。“不要,我求你,你不要死,你不要撇下我,我求你,磊哥哥”听着韩意切切悲鸣,湮儿的神经绷得很紧,又出了什么事这个关头又能出什么事呢快步走进庆匡磊房里的时候,湮儿有点神经错乱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夜之间两个爱自己的人全都死在自己的眼前。庆匡磊嘴角流出的血还没干涸,只不过眼睛已经闭上,很安详的躺在那里,苍白的如同一张纸一样,只不过湮儿已经无法听得去任何声音,韩意的竭斯底的痛苦让湮儿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太把扶苏当君子看了,难怪巫主会说他是一个伪君子,难怪他说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可是为什么遭报应的不是她呢“不,不要”湮儿无力的跪在庆匡磊的床前,她掉以轻心居然忘记检查那剑上的珠宝是否有毒,“你不是说回到燕国王宫,你会给我捉知了的吗你不是说你会保护我可是为什么不守信用,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到燕国的王宫,你给我捉知了好不好那棵柳树上还有很多知了呢你听见了吗知了在叫呢”只是床上的人已经无法应答了,这样的打击有如当头棒喝,打的她遍体鳞伤。“湮儿,我有一些话,想对磊哥哥说,我们好久都没有这么说过话了,你可不可以暂时回避一下,生前,他一直围着你转,什么都给你,死后 ,就留给我们一点独处的时间吧他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可是他却是为你而死,心甘情愿的为你死了,连笑容都那么安详那么就留给我一点点,一点点的念想好不好”湮儿不得不起身,留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造孽太多,所以遭报应了,只是错的是她,不是庆匡磊啊挪到门口,再回头看了一眼,韩意是那么自然的为庆匡磊梳理头发,就好像长久不见的爱人一般。这样,真好湮儿在庭院里坐了好一会儿,就看见庆匡磊屋子里大火弥漫,湮儿使劲的推房门,却发现房门在里面紧锁,无论怎样都推不开,那样的大火让她不得不后退几步,隐隐约约还看见韩意握着庆匡磊的手笑了,自然而甜蜜。湮儿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