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错愣的表情,展演一笑,“佘钧啸,听过吧。”邪日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见他眉眼弯弯的转头看向一旁的新娘子,柔声道:“这是我的妻,落魂明。”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吃空,o︿o,今后不定时更新,小藤子尽量日更大家多给些俺些鼓励喵、花仙跳落魂明是谁邪日并不知道,但佘钧啸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这人本是蛇族一个不得势的皇子,还未成年就被对手扔进了军队,但他凭着过人的天资迅速成长,在一千六百岁时成了蛇族第一人,南征北战之间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几乎成了五毒界的军神。但就是这样一位强悍的将军,却在他事业最巅峰的时候嫁给了当时的妖王禅毅,退居幕后,不问世事。禅毅的五行八卦通天阵失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苑君惜成了新任妖后,却没人知道原来的妖后佘钧啸去了哪里。佘钧啸看着邪日微微瞪大的眼睛,心情极好,“我是前任妖后,嗯,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小惜儿自然要叫我声爹爹了。你既然是他男人,叫爹爹也行,叫岳父也行,随你。”邪日看着强行认子的人,心里虽然有些不知所措,面上却是从善如流的施礼道:“岳父大人”“哈哈”佘钧啸开心的往落魂明怀里一倒,伸手捋他胡子,“明,我们有孩子了”落魂明宠溺的将人抱好,冲着对面两人和蔼一笑,“惜儿我们都认识,你是”“邪日,蝎族皇长子。”邪日恭敬的曝出名号。佘钧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便被笑意盖住了,他扭头冲着苑君惜坏坏一笑,调侃道:“你把吴天踹了啊也不怕他报复你”苑君惜听到吴天时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默默的转开了脸。“钧啸,别欺负惜儿。”落魂明突然插话,认真的盯着苑君惜,眼中竟含着淡淡的疼惜,“惜儿莫怕,既然你已经离开吴天了,那有些话我们也就不避讳了。吴天干的那些事我们都听说了,孰是孰非不过是人云亦云的口舌之争,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有数,错应该不全在你”苑君惜错愣的眨眨眼,戒心明显减了不少。落魂明认真道:“惜儿,当年我们硬把你退下火坑,实在是不得已为之。这些年我和钧啸一直想帮你,却无法联络上你,你”他犹豫了一下,终是一声轻叹,“我们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信我们。不管最初缘由如何,既然我们再次相遇,就是缘未断。孩子,让我们对你好吧。”苑君惜有些慌乱的看着这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满脸困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问些什么。邪日拉紧他的手,对两人笑道:“两位岳父大人今日成婚,还是不要误了吉时啊。我和惜儿由仆役安排就好。”“那怎么行。”佘钧啸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在前面带路,“跟爹爹来。”他一边走着,一边对旁边的仆役低语了几句。苑君惜刹那间戒备的瞪着他,却被邪日安抚的拍了拍。凑到他耳边,邪日轻声道:“我觉得他们没有恶意。就算有,我也能护你周全惜儿乖,莫要再怕,有我在呢。”苑君惜慢慢放下了浑身的戒备,勾起嘴角甜甜的笑了。佘钧啸赞许的看了邪日一眼,带着两人直接来到了首桌,然后自豪的把他们介绍给众人,说是失散多年的干儿子。而后又一一给两人介绍桌上的人,竟都是名声在外的游侠散仙。邪日二人不敢怠慢,一一回礼,然后就被安排在了这堆长辈之中。主持婚礼的礼官早就等的着急了,见两位新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跟人聊天,忙走了过来,说吉时已到。两人这才止住了话题,庄重的站到了喜堂正中。九声礼炮响起,红色结界上的金色凤凰展翅飞出,婚宴众人在一开始的惊艳之后,便安静了下来。空中浮现出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菱形花纹,花纹正中是个“囍”字,礼官高声宣布:“良辰美景,新人成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花戮一直趴在邪日肩上补眠,他是被那九声礼炮给震醒的,只是当他睡眼惺忪的看清眼前的状况时,心脏突然疼的要命,好像有把利剑穿胸而过菱形花纹、大红囍字、翩飞彩凤、成双新人这场景熟悉的让他想忽略都难眼泪在不经意间滚了下来,他却无知无觉浑浑噩噩的化出人形,看着那对礼毕的新人,他突然灿然一笑风起、泪干,他抬手在脸上结了个法印淡妆相宜、眉目如画,钿簪玉饰,金绸舞衣,花雨漫天邪日从没见过如此盛装的花戮,惊讶之下不由有些担心。这小家伙刚刚还睡得很香,怎么突然就跑过去了他要干什么佘钧啸也很奇怪,他看看落魂明,却发现他正惊喜的瞪大眼睛,看着翩然走来的人。花戮甜甜的笑着,慢慢吐出了三个字:“花、仙、跳”落魂明毫没犹豫,拉着佘钧啸对着他就是一拜,“谢仙子赐福,我二人定携手到老,恩爱永世”花戮依旧笑的甜美,但若细看,却能发现他在发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颤巍巍的抬起双手,他在这对新人眉心各点了一下。紫艳的小花瞬间绽开,佘钧啸明显感觉到体内生出了一股暖意,他看着身边的人,蓦然发现自己的幸福感比刚才强烈了很多,仿佛是要把他溺死。落魂明宠溺的吻了吻他眉心处的花印,定定的看着他,道:“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你可愿意”佘钧啸脑子轰的一下停止转动了,他傻乎乎的点点头,答道:“我愿意。”落魂明轻笑,“今日起,你便是落魂明之妻,落魂钧啸。”“哦”佘钧啸眼睛转了两转,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啊,是我娶你,”说着,他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我娶你”“你不愿意”落魂明挑眉,心说不愧是他的人,竟连花仙跳的花印都能破。佘钧啸看着对方眼中一瞬间闪过的失望,心里一痛,不过一个说法而已,只要他开心,冠他之姓又如何“我刚刚不是说愿意了嘛哼,今日起,我复姓落魂,双名钧啸”佘钧啸翘着嘴角,学着他的样子,吻上了他眉心的花印。不知何时,一股清淡的花香浮动在空气中,喜庆的曲子从漫天的花雨中传出,舞袖飞扬,衣袂飘飘,花戮围着你侬我侬的一对新人,翩然起舞曼妙的身姿在花雨中好似一只赐福的精灵,复杂的舞步随着微凉的秋风旋转、轻跳,每个人都感到了心底腾然而起的幸福感,每个人都不自禁向那对新人献出了最真挚的祝福。花戮肆意的跳着、转着、飞着,眸光流转,却始终望着半空上的囍字记忆像是决堤而下的洪水,来不及回顾就已将他生生溺死记起,曾经他一舞震四方,普天下的新人们无一不想让他来为自己的婚姻祈福记起,曾经他彩袖逐流云,连神界仙家都争相来看,歆羡的目光从未断过记起,曾经他决定此生只为一人而舞,但那人却在两人大婚时,用剑穿透了自己的心花仙跳,一种只在婚礼中才会用到的舞蹈,一种只有花妖才能跳出来的舞蹈,一种为了赐福而生的舞蹈却是他这一生最痛的记忆已经不记得自己跳过多少次了,只记得每一对被自己祝福过的新人都很幸福,只记得自己大婚时的那段舞没有跳完就在所有人都因这支舞而送出祝福时,邪日却心急如焚。纷乱的花雨之中,他看不清花戮的表情,却察觉到了他的绝望,也许是因为总是形影不离的缘故,他比任何人都敏锐,花戮在强撑,就像是只掉线木偶,人前轻舞飞扬,心里却是无法逃脱的悲伤“这舞,好奇怪。”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邪日转头看向专注观舞的苑君惜,有些不解。苑君惜继续用意识道:“太完美了,但作为一支祈福舞,却有些悲。花戮”他不确定的皱了皱眉,猜测道:“好像哭了。”邪日心里蓦地一痛,更担心了。他急忙从坐位上起身,想要去叫停这支舞,却被苑君惜拉住了。他摇摇头,认真道:“恩公,这种祈福舞一旦跳起便不能停,不然舞者自身所有的福祉都会流失,还有可能被反噬的。”见邪日紧锁眉头,他的担心也加重了很多,“恩公,再等一会儿,我觉得已经到尾声了。看花戮的样子应该很熟悉这种舞,肯定能顺利跳完。”他话音刚落,乐声就渐弱了,紧跟着花雨初歇,那抹金色的舞影也慢慢停下了飞旋的步子,突兀的站在新人面前。邪日直接飞身奔了过去,到了近前,他才发现,漫天的花雨竟然在地上绘出了一个复杂的花纹,他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似是看出他的疑惑,苑君惜拉拉他衣袖,抬手朝空中一指。原来,地上的花纹竟是和囍字下的菱形花纹如出一辙。站在花纹正中的落魂明握住佘钧啸的手,高高举过头顶,风乍起,满地落花再次起舞,竟是飞旋着流入了那两人手中,一片不剩花戮看着消失的落花,如释重负。他双腿一软,再也支持不住的他,双目一闭栽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紫斌花王邪日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满眼焦急,却不知该如何处理。花戮微微睁眼,对着他勾了勾嘴角,轻轻道了声“我睡会儿”,便彻底闭上眼睛陷入了黑暗。金光一闪,原本盛装隆重的舞衣消失不见,花戮变回了巴掌大小的小人,和最初相见时的一样,顶着一朵可爱的紫色大花,却蔫蔫的让人心疼。邪日小心的把人捧在手里眉宇紧锁。落魂明也没想到花戮会晕倒,他快步走过来,却被一脸戒备的苑君惜挡住了视线。佘钧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怎么,明明是喜上加喜的日子,却总被弄得剑拔弩张。他伸手将落魂明拉到一旁,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和煦如春,“小惜儿,你朋友可能是累了,要么先去后院休息一下”苑君惜征求的看向邪日,他也觉得花戮应该是累了,毕竟跳了那么长时间。邪日点头,谢道:“那就麻烦二老了。”佘钧啸轻哼一声,洋装气道:“不是已经改口了嘛,怎么,想反悔”邪日一愣,随机尴尬的笑笑,“岳父大人哪里话,我怎么会反悔呢。”“哎呀,还是听着别扭,叫爹爹”佘钧啸一瞪眼,毫不示弱。邪日脸一红,半晌才憋出一句,“爹爹。”佘钧啸点点头,拉过落魂明,道:“这个,以后叫二爹。”落魂明看着松缓下来的气氛,笑道:“我哪有那么二啊。”“全天下就你二”佘钧啸娇嗔的撸了一把他的络腮胡子,便吩咐仆人带他们去后院休息。说是后院,但在邪日看来跟后宫差不多了。红砖金瓦、雕梁画栋,跟妖王的皇宫有的一拼。两人刚在屋中落座,就有仆人端上酒菜,还给了苑君惜一瓶药,说是杷霜散。邪日拿过来闻了闻,确定是好药没错,才给他服下。虽然没有药到病除的疗效,但苑君惜多少能说出话来了。邪日让仆人找了盆正开的正盛的花,然后小心的把花戮埋进花盆里,就剩下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苑君惜好奇的看着,有些担心道:“恩公,你埋得太往上了吧他不会憋死吗”“不会,他是花妖,当然要在土里才能好好休养。”邪日边说边拉着他坐到了桌旁,“都中午了,吃点东西吧。”苑君惜的确有些饿了,确切的说是馋了。桌子上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刚一上桌就把他的馋虫勾搭出来了。邪日一会儿夹着鱼挑刺,一会儿掰着棒骨剔肉,忙的不亦乐乎。苑君惜碗里的肉早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不管他怎么吃,就是吃不平。“所有人都觉得小花是依附于我的小妖,却不知道,他的修为要比我高很多。”邪日间歇中给苑君惜加了一筷子青菜,随后又着手去剥虾,“我小时候有一次渡劫招来了九天火雷,当时把父王他们吓坏了,好在有惊无险,人没事儿。他们都以为是我天赋异凛,却不知道那次,其实是花戮救了我。”苑君惜惊讶的看看花盆里昏睡的人,难以置信,“他那么厉害”“嗯。”邪日点头,把剥好的虾肉放进了他碗里,“那次的火雷不太一样。”“唔”苑君惜一边吃,一边用眼神询问。“那次的火雷撕裂了一个时空,花戮是从外面掉进来的。”邪日又拎过一只螃蟹,开始折腾,“当时他伤的很重,整个胸口被刺穿,浑身是血,但人还清醒着。”“他他那个样子,还挡住了火雷”“对啊。”邪日想起那时的花戮,心莫得一痛,“他那时应该是一心求死吧。”苑君惜愣住了,筷子上夹着的蟹肉“啪嗒”一声掉到了桌子上,“他不是没心没肺的开心果吗一心求死开玩笑吧”邪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