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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7(1 / 1)

宗瑜明白点儿事儿了康斯坦丁吃东西的时候呛到,差点儿一个没抗住就去了,还好及时把那异物弄出来,送到医院急诊。他缓过来以后,闹着要回家,一家子人被他吓得不轻,按住他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安德烈看着终于听话睡觉的老头子,翻出手机,发现周宗瑜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走到医院外,给周宗瑜回拨过去。男人似乎正在睡觉,声音有点儿干哑,说话的时候气音很重。“抱歉,刚才康斯坦丁闹得厉害,他似乎有点儿老糊涂了。”“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的情况,这几天你幸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唉”他叹了口气,“再没什么事比照顾病患更累人了,我宁愿去打几场拳击”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笑了笑,声音有点缥缈。“你在身边的时候,他才能稍微听话点儿,看得出来,他很爱你。”安德烈不予评论,安静了一阵,他突然道:“你现在在哪我想见你。”周宗瑜瞬间沉默,安德烈在心里冷笑,他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我在宗璋家”“告诉我地址,我想见你。”电话里的呼吸声有点儿重,过了一会儿,周宗瑜道:“还是我去找你吧,你过来被宗璋看到就不好了,我还没准备好跟他摊牌。”安德烈皱了皱眉,但他还是退了一步,“那好,医院地址你知道吗”“我知道,一会儿见。”他站在医院大门外,像个幽灵一样转来转去。他觉得周宗瑜一定出轨了,什么去见宗璋,还搞那么多照片给他看,全他玛是骗人的黑色的出租车停在门外,周宗瑜从车上下来,那人穿的还是那身黑色束腰风衣。昏暗的路灯照得他们脸色都不很好,但是周宗瑜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在微笑着。他们在背光的地方拥吻,安德烈摸到他的发根还有点湿他把那人压在墙上,剥开高领风衣,解开立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周宗瑜缩了一下,按住他道:“别这样,有监控”那人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点光,天很黑,但他确定自己看见那人脖子上的东西。他笑了笑,心里冰凉,却温柔地牵住那人的手落下一吻。“没关系,我们去别的地方。”他看到周宗瑜眼里闪过的惊慌,手下那人的脉搏在加速。他们实在太熟悉彼此,对方的想法不用感知就能知道。周宗瑜确定自己逃不掉了,他疲惫地笑笑,脸色苍白空灵,轻声说,“好”安德烈几乎是把他丢进房间里的,他们彼此都已经知道结局,但衬衣下满是羞耻痕迹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时,安德烈还是崩溃了。他那么珍惜周宗瑜,这种近乎虐待的痕迹根本不可能是他造成的周宗瑜眼神空洞地对着他笑了笑,“我出轨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随便吧”安德烈跪在那人腰侧,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周宗瑜身上还有未长好的伤口,有齿痕,有抓痕垂下头,胸腔里已经空了不这具身体现在只是堆骨肉而已。他捂着脸绝望地哀嚎。周宗瑜躺在地上,沉默地流泪。他没有再碰周宗瑜,他不敢碰触那个人,因为他一旦接触到那个人的肉体,一定会恨得杀掉他。他宁愿周宗瑜活着背叛他,也不想要一具忠诚于他的尸体。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医院,康斯坦丁还在乖乖睡觉,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天翻地覆。他站在吸烟室,沉默地吸掉两包烟,直到护士拎着灭火器把他赶出去。康斯坦丁又住了两天,确保无事后出院,奥列格开车来接他们,他看着那个满脸胡渣晕晕沉沉的男人,好像看到自己的明天。康斯坦丁不坐奥列格开的车,浑身酒气的男人不羁地抱住老头子,神经病一样哈哈地笑。“康斯坦丁,你怕我载着你去撞树吗”最后开车的是他,康斯坦丁和奥列格坐在后座斗嘴,前面还有一辆保镖的车子开路。他看起来似乎和往日没什么差别,正常的吃饭睡觉。“安德烈。”康斯坦丁叫了他一声,他回过头,老头子盯着他,“出什么事了吗你在想什么”他笑了笑,“我什么都没想。”是的,他什么都没想,他只能脑子空空地做好日常生活的事,他不能去想关于那个人的任何事情。魔鬼一样的人格正在伺机爆发,他怕控制不住那个魔鬼一样的自己,这个世界会因为他疯狂的灵魂受到重创。他不想成为一个扭曲变态的魔物。作者有话要说:、五十七、失踪安德烈跃上重重屋檐,一遍遍让自己停下来,不要再想那些事。这个世界需要他的精神做支撑,如果他情绪波动太大,被抓来的孤魂野鬼恐怕会受不住压力损失惨重。“这样可不好,把它们弄坏了小瑜就要饿肚子”他想到周宗瑜饿得哭着向他要食物的样子,不由笑起来。“虽然很恶劣,可那样真的很可爱啊”他舔了舔嘴,那种时候,挑逗着周宗瑜的话,他就会乖乖听话,做什么邪恶的小坏事都行。“哦,不过要有个度”他记得有一次玩儿脱,周宗瑜饿急了,居然趁他不注意自己跑出去觅食,差点被别人抓到。还好他及时发现,不然周宗瑜再次失踪,他一定会崩溃地拉这个世界陪葬。失踪他真是恨死这个词了他记得自己做下那个分手的决定后,有多么痛苦麦克布朗要被折磨疯了,他在安德烈的办公室转来转去。“求你,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告诉我他在哪儿吧你行行好,他已经失踪两个月了”高大的欧洲男人闲散地坐在椅子上,姿态优雅地玩儿着笔。“麦克布朗,你能不能别像个苍蝇一样来回转悠,看得我头都晕了。”美国人定住,疑惑地望着他。“安德烈,你都不担心他吗周宗瑜,那个中国人,你的恋人,他不见了你听懂了吗他不见了”灰紫色眼睛的青年半垂着眼,他脸色苍白,阴测测地笑起来,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麦克布朗,你的摇钱树丢了,让你这么着急吗”麦克布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别管他了,他是个成年人,难道会照顾不了自己饿死吗”他撇撇嘴,口气轻蔑地说,“也许他只是找到了新的金主,你要知道,中国人是很认钱的。或许他那个金主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性虐什么的,或者更高级一点,恋尸癖什么的。”他看着麦克布朗震惊的表情,恶毒地说:“或者他已经被吃掉了,现在全世界变态那么多,中国尤其多哈哈”“啪”麦克布朗浑身发抖,揍过那张苍白脸颊的拳头,痛麻地震颤。安德烈头歪在一边,有些眩晕。他很久没有好好睡觉,被一个成年男性饱含怒火地揍到脸,一时间竟有点儿意识模糊。“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达里洛夫。”麦克布朗咬着牙,眼睛都红了,“你真是个胆小鬼”麦克布朗没有再理他,转身出了这间令人恶心的办公室,他决定独自调查,不相信周宗瑜就这么凭空蒸发。安德烈无力地仰在椅背上,双手微微颤抖。恶毒地诅咒那个人,却令自己心如刀绞。他也不知道周宗瑜去哪里了分手之后,他撤回所有安排在周宗瑜身边的眼线,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不去知道所有与周宗瑜相关的事,努力让自己忘记那个他曾深爱的人。抬眼看到麦克布朗丢在桌上的一箱东西,里面是许多股票凭证,现金,支票,存折。他翻了翻,还有几幅画,一些古董。麦克布朗透露,周宗瑜一年前回国,就开始一点点变卖家产,把所有不动产都卖掉,车子也卖掉。几幅得意的巨幅国画,一些捐给任教的学校,一些留给麦克布朗。他瞒着所有人做完这些事情,辞掉了那所南方高校的工作,去北京找麦克布朗,将钱和这些东西都留下。麦克布朗当时回美国处理家事,没有直接接触到周宗瑜,那人留下一封信,说要出去走走找灵感,有了消息会联系。并且再三感谢麦克布朗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这一箱东西,是留给安德烈的,他并没有特别再写一封书信给安德烈,而是在给麦克布朗的留书中请他转交给安德烈,感谢他曾经给予的支持和帮助。之后,就像断线的风筝,再也杳无音讯。麦克布朗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当时周宗瑜已经走了一个月。他心慌的报案,警方觉得可能是画家出去写生,进山什么的,联络有点儿慢而已。他无法对警方解释自己的直觉,尤其他还是个外国人,失踪的却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他们都觉得是这个美国人神经过敏找事儿。麦克布朗实在没办法,只好来求助他。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一年了。这一年里,他们从未联系过对方一次。安德烈一直都睡不好觉,失眠让他心情越来越坏。每次睡着,他都会梦到周宗瑜,梦到他在和别人上床,激烈的,野兽般。康斯坦丁的健康也每况愈下,痴痴呆呆的做不了任何决定。所有事情都压给他,在糟糕的精神状态下,还要处理大量的工作,超负荷的运转令他游走在崩溃边缘。好在奥列格虽然疯疯癫癫的,却非常喜欢去战场,所有一线的工作都交给奥列格,倒也替他分担不少。他看了看表,准时去医院看望康斯坦丁。刚下了楼,从电梯里出来,康斯坦丁原来的女管家,他现在的秘书,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先生医院刚才传来消息康斯坦丁弗拉基米洛维奇,去世了。”他晕了一下,没说话,平稳地走到车子边,保镖给他开了车门。其实也差不多到时候,他现在已经掌握所有实权,康斯坦丁也该死了。他本想再过一个月,康斯坦丁不死他就动手,没想到他的祖父这么贴心,适时地去世。大约康斯坦丁是真的疼爱他的吧。科索沃在美国的支持下独立了,俄罗斯边境最近一直闹得厉害,次贷危机搅得整个欧洲不得安宁,都是美国人的错麦克布朗刚才还打了我静静坐在车上,脑子里一直在说话,车窗外,楼群在不断倒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养成了自己在脑子里说话的习惯。中国前段时间发生了大地震,我看了新闻,你要是看到,一定会伤心地哭泣吧我都忍不住哭了他吸了吸鼻子,有点儿难受地按了按眼睛。我也给中国的灾区捐了款,就在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广场,有很多中国留学生,一边哭一边感谢每一个捐款的人。如果你在现场,也会落泪吧你那么热爱你的祖国他想起自己许多次要那人移民来英国,那人都笑着说中国国籍丢掉就找不回了。他自己并没有特别明确的国家观,全世界都一样糟糕,所以有点不理解那人的执着。康斯坦丁已经洗礼过换了衣服,他看着那个执拗的老人被推进太平间。手下的人开始发讣告,通知家族各处的人来参加葬礼。他把葬礼的工作交给康斯坦丁伦敦宅邸的新管家操持,这个新管家就是约瑟夫。我不喜欢自己住的地方都是别人的心腹,不过约瑟夫年纪大了,忙完这阵子我会给他放个假。他静静坐在花房里,看着约瑟夫在后院和世界各地回来的亲戚们说话。前两天终于给约瑟夫搞到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门票,苍天,因为你一直在做宣传,约瑟夫从去年就摩拳擦掌要去看开幕式不过那时候你说的是邀请他去。现在他只能自己去了葬礼那天,天气糟透了,下雨前的天空闷热黏腻。他读了一段不知所云的悼词,亲友们都各怀鬼胎地低声哭泣。奥列格在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才到,康斯坦丁的棺材都埋了一半。浑身脏污的奥列格醉醺醺地趴在神父脚下,口齿不清地叫唤着什么。亲戚们要让这个令人倒胃口的醉鬼走开,他拦住了保镖们的动作。康斯坦丁在神父的祷告声和奥列格的怪笑声中永远长眠。奥列沙很可怜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就像我忘不了你安德烈垂下头,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落。亲友们都上前拥抱他,然后回宅邸等待宣读遗产书。最后只剩下他和奥列格。天空下起一点小雨,很小的雨,他看着奥列格,奥列格看着他。他们都没有说话。秘书请他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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