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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2(1 / 1)

中一个人看了眼厅堂。“店家,这散座比起先时又少了几个。”他说道,“那边空地大,不如再摆几席。”店小二依旧笑容满满。“这个不好,大家都嫌熏得慌,所以还是摆得远一些好。”他说道,“官人要是不去包厢的话,也可以稍等一刻再来。”话说到这里,四人无奈只得迈出来。“什么怕熏得慌。”一人摇头说道,“分明是故意而为之,逼得人不得不去包厢。”“那也没办法,谁让人家人气高。”另一个说道,一面搓搓手放眼街上,“如此怎好我们去哪里吃”“本是专为过路神仙来的,既然吃不到,那就不拘哪里随便吃一口便是了。”其他人说道。这条街上酒楼比比皆是,几人信步走进一家落座,正要点菜点酒,听的隔壁座上似有争执。“嗨,你们怎的如此蠢就是有个火,不拘是炭火托还是温酒泥炉,总之能加热就成,再给上面放个锅子,陶罐砂锅也行,要紧记得用骨头汤”“官人,这是什么吃法”“这是乐得自在吃法快去,快去取来”这边热闹引得厅中人都看来,待那店小二依言摆来东西后,大家更惊讶了。“再要一把菜,一只鸡,给我切剁好就成。”那人说道。店小二无奈的也依言取来了。“这待如何吃”旁边的人忍不住问道。这座上是两个对坐的食客。都穿着文士澜衫。举手投足带着儒雅之气,只不过这吃相一个文士净手将一把菜撕了两下扔进小砂锅内,另一个则将一盘子鸡都倒进去。“就这样吃,加什么添什么,自己随意,所以叫乐得自在。”文士笑道。“这倒是如同神仙居的过路神仙”这边看着的男人忍不住问道。“神仙那是神仙吃的,我这是凡人吃的,没那么多讲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文士笑道,一面扫视几案。端起一杯酒,倒入锅中。骨汤翻滚。香气瞬时将酒气卷入。对坐的文士哈哈笑了。“上一次,柳泉兄还加了麻椒酱,吃得嘴肿了两天,竟然还大呼过瘾。”他说道,“如今你加酒,咱们该不是不饮而醉了吧。”他们这边的说笑,再加上香气。引得厅中人都看过来,低低指点议论,最终视线都落在那滚沸的锅中。“店家。”这边从神仙居出来的四人中一个转头对店小二说道,“给我们也来一个这个。”店小二愣了下,啊了声。有了他们带头,又另外的人也跟着要。“对,对,当个添菜吃吃玩玩,一把菜。一锅汤,一只鸡啊鸭,能有几个钱。”那边文士笑道,一面举起筷子,“我说店家,你可别给我虚要钱,人家太平居的可就实诚的很,菜汤都不要钱,只收生肉钱。”那可真不花几个钱。在场的人都忙跟着乱乱嚷,早听到动静过来的掌柜的闻言眼神一跳,含笑过来了。“官人,你是说有别的地方做这个”他笑问道。“是啊,城外太平居,倒也不是他们做,也是一个客人急着吃饭,自己动手做的,太平居不做,只是大家要什么给什么罢了,这个啊,乐趣在于自己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吃也好难吃也好,各有乐趣。”文士笑道。“如今春日踏青,也可以携带了去,就在野外,以地为席,一把青菜,一只猎物,一壶酒。”另一个文士摇头晃脑说道,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此时已经如此做了,“风流当如是啊。”掌柜的含笑看着一面吩咐店小二。“去给客官们上菜。”他说道,一面冲大家含笑点头,“自然是不当收钱,一把菜一锅汤本店也赠与大家了,肉如果要生的,自然也按生价来。”闻听此言,在座的人都叫好,更有几个原本不打算点这个的也跟着点起来,横竖不差几个钱,乐得自在。乐得自在。掌柜的转过身走开,嘴角带笑,神情如有所思,站在柜台前,斜看出去,便能看到神仙居偌大的彩楼伫立。他又转过头,看自己厅内,店小二们动作很快,逐一给各座摆放了炭火锅子,随着锅子的增加厅堂内有些雾烟蒸蒸。做起来简单,就是一个锅一个火而已,最关键是不值几个钱。没钱的在乎钱,有钱的也永远不会嫌弃自己钱多。不知这第一个说这种做法的人是无心还是有意,如果是无心倒是个洒脱之人,如果是有意的话看来神仙居真是遇到狠茬了。掌柜的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再次看向门外,看着神仙居上飘扬的彩旗。“唉。”他悠长的吐口气,似是自言自语,拉长声调,“神仙哪有凡人好,乐得自在最逍遥。”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正互相搀扶着摇晃而出,恰好听到了,一个便醉眼朦胧的看着他。“店家,这小令唱的好。”他说道,自己也跟着念了遍,拍着柜台酒气冲天的,“神仙哪有凡人好,乐得自在最逍遥,唱的好”掌柜的哈哈笑了,一面亲自搀扶其。“官人唱的好。”他说道。那醉酒之人也都醉笑起来,摇摇摆摆的出了门。“神仙哪有凡人好乐得自在最逍遥”高一声低一声醉汉的歌声在街上断断续续的传开。秦夫人笑吟吟的看着落坐的秦郎君。“十三郎今日怎么没出去玩”她说道,“正是春光正好。”秦郎君看着母亲。“母亲,我都是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他有些无奈的笑。“您别这样跟我说话。”好像下一刻就要伸手来抚摸自己的头。然后问问饭可吃好了没。秦夫人依旧笑吟吟。“是啊是啊,我们十三都长大了。”她跟身旁跪坐的仆妇们笑道。“母亲,我长大了,你说过的,诸事许我随心自在。”秦郎君说道,“我的亲事,是不是在其内”秦夫人抬袖掩嘴侧头对仆妇们眯眼笑。“糟了,被人告状了。”她笑道。仆妇们不敢跟着笑,有些无奈。“夫人,您好好听十三郎说话。别打岔。”她们说道。秦夫人更是笑了。“十三,你看看。大家都帮你呢。”她笑道。秦郎君看着她不笑。秦夫人便收了笑。“那程娘子和你说什么是不是指责你了”她又带着几分好奇倾身问道,“是不是说不要你以身相报”秦郎君有些无奈的翻个白眼。“这种话还用说吗”他说道,“母亲,你别闹了。”秦夫人笑着坐正身子。“十三郎,我是想帮你嘛。”她说道。“母亲,我自己来吧。”秦郎君说道,“如今她尚在气中。咱们如此做,倒是挟持她,她更为恼,再者说,我与她,都是无心于此的。”秦夫人哦了声,似有几分不悦。“她有那么好怎么还看不上我们家”她说道。“母亲,你是觉得我重要,还是别人看得起我重要”秦郎君问道。秦夫人忙又笑了。“当然十三重要。别人怎么看不管我们的事。”她说道。“既然如此,母亲该为我欢喜。”秦郎君说道。“母亲我从来都为十三欢喜。”秦夫人立刻说道。秦郎君笑了,看着母亲点点头。“是不是,母亲都是如此”他忽地说道。秦夫人有些不解。“儿何出此言”她问道。秦郎君轻轻叹口气,视线看向门外。“那程娘子的母亲明知所生养是个痴傻儿,却还是不忍溺毙,母亲也知我身残,却从未厌弃。”他低声说道,“只有在母亲眼里,我们这等残缺不全之人也如同珍宝一般吧。”秦夫人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那是自然。”她又挺直脊背,“我生养的孩儿,都是世间的珍宝。”说罢又叹口气看秦郎君。“好了,我不会怪罪那程小娘子,你不用帮她铺陈可怜。”她说道。“儿是肺腑之言。”秦郎君整容道。“肺腑之言,也不是无的放矢。”秦夫人笑吟吟说道,“我的儿,你从三岁就开始跟母亲我打机锋,如今你十六岁了,母亲多少也该进益了。”秦郎君哈哈笑了,仆妇们也毫不避讳的笑起来。“说来说去,她是不同意了”秦夫人问道。“所以儿才说母亲该为儿欢喜。”秦郎君笑道。“那程娘子已经丑的你宁愿腿不治,也不愿跟她过一辈子”秦夫人笑问道。“母亲,别打岔。”秦郎君无奈说道。秦夫人笑嘻嘻不说话了。“医者不自治。”秦郎君说道,“如果她同意跟我成亲,也就是她不会给我治了。”“那怎么可能”秦夫人摇头说道。“因为结亲不是挟恩。”秦郎君说道,“她是因为成亲才跟我治腿,这便是我眼里的挟,我因为治腿才与她成亲,这也是她眼里的挟,她治了,我们认为应当,她不治,便是成仇,不管治好还是治不好,我们夫妻都有嫌隙,我们一对怨偶,家中也必然不顺,如此,这有什么可欢喜的”秦夫人和仆妇们听的愣愣,对视一眼。“这样啊。”她说道,若有所思点点头。“如今她不同意亲事,我便还有诊治的机会。”秦郎君笑接着说道,“或者动之以情,或者晓之以利,她治病救人,我感恩付钱,有恩有利,对她我来说,不是最好的么”秦夫人点点头再次哦了声,若有恍然。“那这件亲事就罢了。”她爽快说道,一面扭头看仆妇,“待人去周家说,先是唐突了,才请明海禅师看了,十三不宜早成亲,不敢耽搁程娘子,日后再说吧。”仆妇应声是。秦郎君含笑谢过告退,走到门边时,秦夫人又唤住他。“十三,差点又被你绕晕,说了这么多。”她笑吟吟说道,“其实,是那程小娘子没看上你吧”、第七章 不难玉带桥,程宅。书房里,陈十八娘放下笔,对着几案怔怔一刻,扭头看另一边,永远那么一身素衣打扮的女子正慢慢的稳稳的书写。她犹豫一刻,最终还是没有再提笔。她装做是看眼前的字,怔怔坐着,直到那边程娇娘写完字放下笔。春日里打开屋门,看着院中景致饮茶饮水,二女闲谈,确切的说陈十八娘谈,程娇娘作答。“如今天气也来越好,花开的也越来越多,京中诗会便也开始,不知娘子有兴趣一同去玩耍否”陈十八娘问道。程娇娘摇头。“我不会作诗,也不会赏诗,又不爱说话。”她说道。陈十八娘放下茶碗。“不去也罢,也没什么意思。”她说道,“说是作诗赏词,最后还是比吃比穿说东道西。”尤其是可以想象,近段的诗会女子们的说笑肯定会有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射了一箭,结果自己没吓到,一掀车帘倒把射箭的人吓到了。指不定还有什么不堪的话说笑自己呢。看着陈十八娘几乎把衣带揪烂,婢女不由往程娇娘身旁倾身。“十八娘子好像有心事。”她低声说道。“谁没心事”程娇娘也微微侧身低声回道。婢女忍着笑。“娘子,有吗”她低声问道。程娇娘没有说话。婢女有些忐忑,是不是逾矩了不该跟娘子开这种玩笑“没有。”程娇娘又侧身认真答道。婢女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因为,我还没有心。”程娇娘接着说道。婢女一怔,另一边正收拾书桌的半芹却是手一停,看向程娇娘。那女子端正的坐着,神情木木,视线看向门外,似乎看什么又似乎空洞无物入。没有心。十几年的痴傻,前尘往事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下任何印迹。她不知道自己是谁,认识的不认识的。欢喜悲伤。都没有留下任何印迹,甚至直到不久前,所有的事在她眼前都不过是过眼而逝。心事都无从可有。半芹低下头抬袖子假借擦汗擦去眼泪。陈十八娘回过神,察觉失态有些不安,看这边程娇娘主仆安静而坐,程娇娘手里甚至多了一本书正在翻看,听到她回神,二人看过来,也没有窥探揣测之类的意思。“我该走了。”陈十八娘忙挤出一丝笑说道,“明日再来。”程娇娘与她施礼。“其实你有事。便不必强行来。”她说道。陈十八娘看向她,神情有些忐忑。“有事就是有事了。不用装作一切依旧。”程娇娘起身先向外走。陈十八娘一怔之后跟上。“外事已扰扰。”程娇娘站在廊下回头,说道,“何必还要勉强自己。”此时春风徐徐,廊前一株樱花正开,随风落花如雨飘落廊下。陈十八娘忍不住抿嘴一笑,跟上去。来这里客随主,二人在家中都只穿袜子。一前一后摇曳裙下白袜踩着落花而行。“人不都是说,要宠辱不惊。”陈十八娘说道,叹口气,“我心里不好受,又觉得就怕人看我不好受,非要做出无事的样子来让她们看。”程娇娘嗯了声没有说话,在台阶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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