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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就别走了。”吴掌柜说道。“没事,好几天没回去了,我今日回去看看。”李大勺笑道,“夏夜不算晚,正是歇凉的时候。”吴掌柜点点头。“正好把肉菜米面带回去。”他说道。“不用了,家里的还没吃完。”李大勺说道。早有一个伙计殷勤的拎过来两个布袋给他放到驴背上。“这是规矩,该是你的就要拿,岂能乱了规矩。”吴掌柜笑道。李大勺也憨憨的笑了,没有再客套跟大家告辞,骑上驴便走了。夏日的野风吹散了几分闷热,李大勺提着灯笼跟着驴子慢慢走,一面算着这些米面肉菜该怎么分给亲戚。岳父母家上次送过来,这次就不送了,娘舅家好些时候没走动了,该去看看了,还有姨母家,虽然当初艰难时他们没怎么帮忙,但亲戚到底是亲戚,他如今有能力还是要拉把一下。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是赶夜路的村人吗李大勺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夜色蒙蒙只见四五个人影逼近,旋即疾风扑面。李大勺顿时被麻袋罩住。“你们什么人”他喊道。声音未落,劈头盖脸的木棍就打了下来,闷声的惨叫在夜色里散开,四周犬吠接连而起。“行了,他这条贱命留着吧。”一个男声说道,制止了雨点般而下的捶打,地上的李大勺虚弱的蜷缩抽搐,口中发呻吟。“不过。”男声接着阴惨惨一笑,“咱们也不能白来一趟。”几个男人领会跟着阴笑。“哥,要那只手”一个问道。先前的男声嘿嘿两声。“听说这人是个厨子。”他说道,“我很好奇,没有了右手的厨子,还能不能继续做菜。”已经接近昏迷的李大勺似乎听到这句话,原本已经没有力气的身体又开始挣扎。“救命”他张合嘴唇,发出低低的呼喝。伸出手想要爬起来。快跑快跑但很快被人踩住身子,同时那伸出的手也被踩住。不要救命夜是黑的,被麻袋罩住的视线更是黑的,滚落在地上跳跃着燃烧殆尽的灯笼,照出举起的短刀一丝青光。一声惨叫再次划破夜空,血溅在旁边的灯笼上,溅灭了最后一丝火花,天地一片漆黑。、第四十五章 还在夜色沉沉的太平居一片静谧,除了门前的灯笼,便只有后院豆腐坊亮着灯。这里的灯夜夜不停。孙才点卤之后,用钥匙从内打开门。门外廊下说笑的伙计忙起身。“都给我尽心些,再敢干活时偷酒吃,就赶你们回去。”孙才走出门看着二个小伙计教训说道。“师父,你一天说三遍,我们记下了,别再说了。”一个嘻嘻哈哈笑道。孙才呸了声。“说十遍不往心里去也没用”他说道,“如今好日子来的不易,你们好容易改了运道,谁要是不好好干,就再赶你们回去做叫花子”“师父放心师父放心,就算你不好好干我们也都要好好干”两个伙计说道。孙才端着架子点点头,又察觉不对啐了口。正插科打诨,孙才忽地停下,侧耳向外。“师父怎么了”一个伙计不解问道。“我似乎听到,很多脚步声”孙才说道,带着几分不确定。暗夜沉沉,连虫鸣都绝迹,两个伙计下意识的向门边看去,似乎真的有呜咽哭声传来,不由打个寒战。“还不到,七月半,没,夜行鬼吧”一个压低声音说道。孙才呸了声。“鬼的你的头”他瞪眼说道,一面伸手点着前面的酒楼,又身后指着豆腐坊,“这里是什么地方太平居,太平豆腐,佛爷用的豆腐坊哪个鬼敢来”那倒也是,两个伙计又站直身子。“今日天热,我就在院子里铺个席睡吧。”孙才仰着头,大摇大摆说道。他说着话果然向庭院而去,才走到院中,就听的外边尖利回旋的女人哭声由远及近而来。撕破了夜的静谧。这已经不算是哭声了,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喊又或者毫无意义的嘶吼,从耳中穿过,只让人汗毛倒竖。是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人发出这样的声动又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孙才嗷的一声尖叫跳起来。廊下的两个伙计也叫着抱在一起。太平居里的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窗子门拉开,脚步声响起,人声询问。“孙才。你们干什么”徐棒槌从楼上探头瞪眼喊道。院子里孙才抱头瑟瑟伸手指着外边。“夜鬼哭啊”他颤声说道。徐棒槌瞪眼向外看,此时四周嘈杂声不断,说的笑的,哪里有哭声。“怎么了”徐茂修已经走出来。因为豆腐坊的特殊,他们几个兄弟就睡在四周,分别围着豆腐坊,如果万一有事,能够最快最严密的守住。“孙才癔症呢。”徐棒槌没好气说道。“我没癔症,外边有人哭”孙才忙喊道。可不能背上癔症这个名号。要不然饭碗就砸了。徐茂修皱眉,抬手。“都安静”他提一口中气喝道。嘈杂说笑声顿时停下来。所有人都屏气噤声侧耳。尖利的拉长的哭声随着风声忽远忽近而来。院子里顿时又乱了。“看,有火把”站在二楼的人喊道,同时伸手向外指去。火把楼上的人踮脚,楼下的则涌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去。漆黑的夜色里果然出现一群人,三四个火把燃烧。如同一条火蛇向这边快速蜿蜒而来。“是阿宋嫂”楼上忽地有人喊道。阿宋嫂李大勺的媳妇徐茂修抬头看那人,见那是李大勺带来的一个伙计,很显然跟李大勺家很熟悉,此时他面色惊愕,似有恐惧。“那些人都是我们村的。抬着一个人呢”他又喊道。徐茂修和范江林对视一眼,心里都咯噔一下。出事了京城的城门未时击鼓而闭,五更击鼓而开,如今到了夏日,天亮的早,所以改为四更。所以当夜半三更被叫起时,城门守卫没一点好脸色。“吼什么吼”他们探出头斥骂道,“夜鬼走路不用叫我们的。”城门前有十几个人,举着火把,冒着黑烟的火光中映照出他们惨白的脸,比鬼也好不到哪里去。城门的守卫见得古怪事多了,但此时还是忍不住打个寒战。“看。”还有一个用胳膊杵了杵同伴,“血。”大家低头看去,果然见火把下这些人身上染着斑斑血。城门守卫顿时缩了回去。“差爷,我们是要进城看病的”徐茂修大声喊道,“急症救人啊”法令有疾病生育丧事可享受例外开启城门。是急症那怪不得。城门守卫又探出头。“有文牒吗”他问道。徐茂修忙将手中里正开的文牒举起。城门缓缓打开,几个守卫得以近距离看来人,不由也吓了一跳。门板上躺着一个男人,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相貌了,又青又肿血迹斑斑。这明显是击打所致。城门守卫意味深长的摇摇头。徐茂修将一把钱塞给守卫。“让差爷费心了,这点钱拿着喝茶。”他说道。看这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简单但行事沉稳,守卫们掂了掂手里的钱满意的点头。“最近的跌打馆就在这条街上。”他伸手指了指说道,一面吩咐两个守卫跟去。虽然已经有了文牒,但这种夜半入城的,他们还是要亲自跟着去。徐茂修已经抬脚迈步,不知听到没听到。“这边,跟我快走。”他喊道,先一步向城中奔去。人群随后跟着呼啦啦的涌去,两个守卫摇头刚要跟上,后边还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重来。这是一个妇人,身上也染着血迹,手在身前死死的抱着一包裹,包裹上亦是血迹斑斑。在城门灯的照耀下。妇人面色惨白,双目无神,犹如鬼魅。“还在,还在。”她口中喃喃。“什么还在”守卫问道。那妇人却似乎失魂落魄不理会。“还在,还在。”她嘴里喃喃着跌跌撞撞的前行。这种突遭变故的人守卫们也见得多了。又当场吓晕的。也有当场吓疯的。看来这妇人是后一种。“世道艰难啊。”守卫感叹一声,对于很多人来说,一点小变故就能让生活完全颠覆。他摆摆手。示意两个守卫跟上。这一耽搁,那群人已经在街上跑出去很远,两个守卫忙跑着追去。杂乱的脚步声在夜半的街道上响起。“不对,不对,医馆在这边”两个守卫看着前边的人群没有向方才指出的跌打管去,而是沿着街道向城内,不由忙喊道。没有人理会他们。就连落在最后,跑几步就会跌倒的妇人也没有回头,爬起来跌跌撞撞。然后摔倒了,然后再爬起来,周而复始的继续向前跑。莫不是歹人两个守卫大惊,眼瞅着那群人在街道上跑的没影了。“他们人多”一个颤颤说道。万一真行凶,他们两个还不够被人家祭刀呢。但如果真行凶,就算此时他们侥幸避开的一命。待事后追查也必然是死定了。正冷汗间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二人顿时大喜。三更半夜敢在街上乱走的都是犯夜罪名,更况且骑马。能如此做的自然是师出有名的。这是巡街的金吾卫来了。“大人们”他们扭头冲着马蹄声就奔去了,挥着手大喊道,“快来人啊”看着三更半夜里有人大喊着冲过来。巡街兵将十几个人戒备的刷拉拔出刀。“什么人”为首的男人喝道。“大人,大人,我们是城门守卫。”两人忙喊道,走进一些,接着马前灯,看清为首的男人,顿时大喜,“竟然是大将刘大人”注1闻听此言那边才打量几眼收起兵器。“尔等不守城,来街上作甚”刘大人问道。“大人,方才有人求医入城,我们护送察看,但却被他们跑了”两人忙答道。竟然如此竟然有歹人敢作怪真是好大胆刘大人大怒,将才放好的腰刀又抽出来。“儿郎们,跟我去抓贼”他喊道。伴着暴雨骤雨一般的蹄声,十几人的巡城骑兵在街道上卷起狂风,只把两个城门守卫吹的东倒西歪。“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我们也快些去”一个扶着帽子站稳喊道。有这些兵将在,抓贼流血轮不到他们,但忠于职守英勇无惧还是少不了他们的。两个人迈开两条腿追了过去。徐茂修等人是在程娇娘门前被拦住的。“我们是看病的非是歹人”徐茂修急急喊道,一面指着躺在门板上的李大勺。四周的人经过这一路的奔跑,此时被甲兵们拦住停下,一口气泄了再支撑不住,都吐着舌头大口喘气,更有那身体差的干脆跌躺在地上。就这样子做歹人是差了点。刘大将心中已经一半认定是误会了,他的视线扫过门板上的男人,便又皱起眉头。“那你们不找医馆,乱跑什么”他喝问道。“大人,不是随便一个医馆就能治的的。”徐茂修说道。刘大将心中的疑虑便又多了些。“这是被打伤的,皮外伤看着可怕,死不了人,怎么就治不得”他喝道。徐茂修看着他,神情悲戚。有时候,死反而比生要容易的多。“三郎君果然是你”婢女的声音传来,不远处的一家宅院打开了门。婢女金哥儿提着灯跑出来。“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婢女急急问道。徐茂修转身向那边。“快请妹妹,救命。”他声音嘶哑说道。妹妹刘大将更加惊讶,妹妹救命他抬头环视打量这个宅院,院子里灯笼已经点亮,照着干净整洁的院落。啪嗒一声打石声,让他惊了下,寻声看去见墙角假山石上竹笕里正有水潺潺流出。冲刷着光洁的山石。这是医馆吗他的视线转向廊下,门板上的男人已经被放下,正有一个女子从内走出来,背着室内的灯光,看不清形容。只看到她抖了抖宽大的衣袖。跪坐下来。“只是皮外伤吗”程娇娘问道,看着门板上的李大勺。“不是。”徐茂修说道,声音有些沙哑。婢女半芹金哥儿都围在四周。看着已经认不出的李大勺都眼圈发红落泪,闻听此言都看向徐茂修。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难道还有伤程娇娘没有看徐茂修,而是看向李大勺,她的目光逐渐下移,然后停下,猛地坐直身子。神情虽然一如既往那般木然,但这种动作已经足以表明她此时的震惊。婢女半芹三人忙看向李大勺。平躺的身子,放在身侧的手不。没有手,只有光秃秃的死死勒住包裹的满是血污的手腕。“手呢”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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