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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可以在京中做个富贵翁,那又为什么非要去当兵”程娇娘说道。皇帝皱眉。“这就是你的所求”他开口问道,“有钱了所以还想要名”皇帝主动开口了不是方才为了给晋安郡王解围的开口,这是他自己要开口询问了。还是勾起了皇帝的好奇心,人有好奇才会去了解。这不是高凌波想要看到的,只有生厌才会远离,越远离才会越生厌。好容易用生厌压住了皇帝的心思,这个女子奸诈,多跟她说一句话就多被她蛊惑,都是这可恨的晋安郡王,给了这女人说话的机会没错。晋安郡王根本就不是什么怨愤,而是跟陈绍一样的为人情跟那些去御史台打探说好话的童内翰等人一样为了人情为了讨好这个女人为用又或者是陈绍和他提前串通好的他们什么时候串通起来的晋安郡王竟然敢勾结大臣高凌波脑子一瞬间思绪乱纷纷,他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了,耳边那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哥哥们的所求。”程娇娘说道,“求报国之名,为洗刷逃兵之辱。为死得其所之名。”“报国不过是贪功图利罢了。”高凌波冷笑道。“贪功图利又如何他们一则上了前线,二来奋勇杀敌不退不逃也为国捐躯而不惜,这种贪功图利朝廷不喜,难道是喜欢无欲无求的将兵吗”程娇娘问道。就知道不能让这女人说话高凌波心中暗恨。“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怨愤的”皇帝问道。“因为不公。”“到底何为不公别人没死。你们战死了就是不公吗”“不是。”“因为活下来的人得了功你们就要争功”“不是。”“程氏,你可知道你这几个义兄抚恤比他人重”“知道。”“那到底有什么不公又要争什么功”“因为无功还能争功,有功自然也能争功。”“功不功的,官府说了不算,你说了就该算吗”“我不信官府。”“官府如何信你”“官府朝廷不用信我,信该信的人。”“谁是该信的人”“身在事中的人。”“谁是身在事中的人你那个晕死侥幸逃得一命的义兄吗”“是。”“他与你有亲,难以服众,你们亲亲相隐如何服众”“那就找与我无亲的,西北身在事中余众甚多,总有朝廷能信的吧。”伴着这个女声的落地,殿内忽的安静下来。隔扇门那边的官员们也不由屏气。这小娘子胆子可大啊,跟皇帝应对没有丝毫的胆怯,而皇帝显然还被激怒,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一句接一句的问下去。“这么说,西北也有美酒了”皇帝说道。讥讽“没有。”程娇娘的神情声音始终未变,“所以陛下能信吗”要挟皇帝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忽的笑了。隔扇门后的陈绍轻声叹口气,虽然他看不到,他也能感受到皇帝此时的愤怒。“朕能信。”皇帝说道,“不过。你信不信西北身在事中的人呢”“民女自然信。”程娇娘说道,“如果西北核查兵众我义兄们抚恤得当死得其所并无不公,民女既然邀万民听我诉,必然还要万民听我告。”“怎么告”皇帝淡淡问道。“民女自罚天雷灭。”程娇娘说道。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下,就连高凌波也难掩几分惊讶。天雷灭被雷劈死那倒真是自罚了,只有十恶不赦的人才会被雷劈,如果死在雷劈下,自然就不会再被民众信服。但是,引雷劈“谁知道什么时候有天雷,让雷来劈你,雷一日不来,或者来了劈不死你,倒是老天的过错与你无关了”高凌波笑道。“程娘子这样说真是得道家真传啊,连自裁都这么高深莫测。”皇帝神情木然没有说话。“告大人知晓。”程娇娘说道,“民女略通天象,何时有雷如何引雷自有知晓和安排妥当。”高凌波再次笑了。还说不是故弄玄虚,起死回生也罢了。如今呼风唤雨都出来了。这女人疯了不管最后西北那边核查什么结果,在皇帝面前如此嚣张,她都死定了。高凌波看着眼前的女子,自从殿外一撇之后,他第一次正视看她。小女子豆蔻年华,貌美如花,端庄站立。跟自己府中的女子们没什么两样。直到他的视线落在小女子的双目上,这一双目初看妙丽,再看幽黯,三看深沉难测。这绝不是一个小娘子该有的眼。莫非真的是遇仙了要不然哪来的这样的张狂这样的胆气就靠陈绍给的底气吗“准。”皇帝开口说道。金口玉言,落地成定。程娇娘俯身跪坐三叩九拜,一板一眼。连最挑剔的御史中丞都挑不出一丝错。一层层的宫殿慢慢的退在身后,内侍的视线几次回头落在程娇娘身上。真是奇了,这小娘子步伐稳重,进宫的时候没有变,出宫的时候也依旧如此。虽然殿中的事刚刚发生。但他们这些内侍已经知晓了。这娘子敢皇帝打赌,赌命。不过其实这也没什么,说难听点,天下万物的命都在天子掌控中,根本就没有可赌性。“小娘子,你哪里来的底气”内侍忍不住开口低声问道。程娇娘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哎呦,这小娘子还会笑呢。“因为我信公道。”她说道。“公道”内侍低头应声是。公道,这天下他就是公道,没有别的公道。皇帝将手中的奏章扔在几案上。“晋安郡王呢”他想到什么又忽的问道。一个内侍上前,欲言又止。“说。”皇帝没好气的说道。“郡王在山上坐着呢。”内侍低头说道。自从庆王出了事,梅山已经成了宫里的忌讳,轻易不敢提起,因为庆王是为了折梅才出事的,大家连梅都不敢说了,各宫里也没人敢摆放梅花。皇帝沉默一刻摆摆手,内侍低头退了出去,宫殿里层层帷帐落下。“我一向知道这个小娘子胆子大,可是没想到她的胆子大到威逼皇帝的份上,这不是大,这是偏激。”陈绍说道,轻叹一口气,“毫无生路的偏激。”“其实这娘子一直以来不都是在和生路相斗吗”陈老太爷说道,“引雷杀人,夺人生路,夺己生路,起死回生,夺人生路,夺己生路,太平居前光天化日,连杀五人”他一面说一面转头看着身后的屏风。“逼死刘校理,说服张江州,射杀驿站黑心吏,散财拉垮父族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明明白白毫不掩藏这强硬狠辣非死即生的性格,也就是这两年她先是四处游历后又蛰伏不出,你就忘了吗”陈绍苦笑一下。不是他忘了,是见了这娘子都会忘了,或者说不会相信。那么一个年轻的端庄文雅,几乎不说话,怎么看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闺阁女子的她,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是的,她不说话,只动手。蛰伏两年,一出门先是斩杀了大和尚,迈进京就掀起涛浪,看起来端庄守礼,说起来规矩万全,但她的规矩却是不管对手是谁,只要惹了她就不分猛兽还是弱虫,都要毫不犹豫的拍死打烂。狠,对人狠,对自己狠。“这一次她断自己的生路,也不知道要断了多少人的生路。”陈绍说道。陈老太爷沉默一刻,抬头看西北。“西北那边,你有多少把握她可不在西北,跟京城不一样,她的手伸不到,势也亲自造不了,假与他人之手,到底变数多。”他说道。“我说实话没有多少把握,但我觉得她胜券在握。”陈绍笑了笑说道,“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吧。”那么这一次呢就在他们父子看向西北方向的时候,京中很多人也都抬起头看过去。这一次成败就在西北了。、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想江州。秋日的雨淅淅沥沥的一直未停,程四郎撑着在巷子口迟疑一下,每次想要出来走走的时候都会走到妹妹这边来。虽然妹妹并不在这里了。马蹄声在背后响起来,得得的敲打在雨中的青石板路上,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据说这是京城如今最时兴的马蹄铁,钉或者烙在马蹄子上,就能保护马的蹄子,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由曹散财曹大管事第一个在江州用之后,如今很多人家都琢磨着也要给自己的马掌上这个,只不过一时铁匠铺子还拿捏不准,不像曹散财那样财大气粗到直接从京城买了两个马掌师父来。“四郎君”曹大管事的喊道。伴着这喊声程四郎忙转过身。“曹管事莫要多礼。”他说道。但还是晚了,穿着上好的油布雨披带着斗笠的曹管事恭恭敬敬一板一眼的施礼,没有丝毫的懈怠。“四郎君来的正好,我新得了好茶,雨天正好品品。”他礼毕才笑着说道。程四郎略一迟疑便点头应允了。“妹妹在京城还好吧”“放心,我家娘子哪里有不好的时候。”“她可有捎了书信来”“四郎君,我家娘子不爱说话也不爱写信。”“那倒是”二人一边走一边说话,才到家门口就见两个妇人打着伞陪笑接过来。“我不是说过了,要钱不可,得我们家娘子允许才成。”曹管事说道。两个妇人期期艾艾的也不敢多说起身走了。“是”程四郎问道。“是二夫人要钱,说是给二老爷用。”曹管事满不在乎的说道。二老爷又到了三年任满调任的时候了,所以要走动走动。“四郎君,请。”曹管事的说话打断了程四郎的念头。他笑着点头迈进门。“不给要他家娘子允许”程二夫人问道,看着仆妇们。仆妇点点头。“呸。”程二夫人啐道,“这时候就要你家娘子允许了往日你看个戏高兴了往台上撒钱怎么就不用你家娘子允许了还有,什么你家娘子。是我家娘子”她愤愤的吐口气,端起几案上的茶碗吃了口,又一口吐出来。“什么茶是人吃的吗”她喊道。仆妇们低着头不敢言,如今的家里比不得以前了“又不能分家,受着他们拖累”程二夫人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面愤愤不停。“去,给大夫人说,快些把钱给二爷送去,耽误了前程,他们当得起吗”仆妇们忙起身出去。一面走还一面听得二夫人的声音。“如今家被他们败坏了,就靠我们二爷了,还不眼明手快些,难道害的我家二爷前程没了他们才高兴”仆妇加快脚步走远了。“我知道了。”程大夫人说道。面前的仆妇却没有起身退下。“大夫人,可是要快些。”她们低着头说道。看着仆妇这样的态度。前一段程大夫人还会恍惚一下,现在则已经习惯了。“去吧。”程大夫人拿下库房的钥匙,递给一旁的管事娘子,“支了钱都给二爷送去。”管事娘子神情有些迟疑。“可是”她要说什么,程大夫人摇头打断她。“她说得对,前程要紧,要是连前程都没了。那可就真没了。”她说道。管事娘子应声是出去了。如今家里的仆妇丫头变卖不少,此时人退出去,里外都安静得很。程大夫人有些呆呆的看着几案上,她正在翻看账册,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能变卖的。她的视线落在账册上,这是很久以前的录册了。一个陌生有熟悉的名字浮现在眼前。周戈娘。程大夫人伸手慢慢的抚上去。“我听大嫂的,大嫂你说,我来做。”耳边有响亮的女声说道。虽然也是按闺阁女子教导的,但到底是武将家出身,总是带着几分粗糙。那时候她心里总是有些嘲笑看不起。不会说只会做。后来娶了这个续弦,知书达理书香人家,文文雅雅,能说会道,怎么看都舒服。如今看来,能说的又有什么好只会对着自己人耍横,而当初戈娘只会对着外人维护自己。程大夫人伸手抚着这个名字,眼泪忍不住滚落。“大嫂,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死了,娇娇儿可怎么办”“大嫂,我想我好不了了”程大夫人俯身在几案上哭起来。要是戈娘还在,要是戈娘还在该多好。厅内传出咳嗽声,程大夫人慌忙停下哭,胡乱的擦泪起身向内。“老爷,你醒了”她问道。却见卧榻上的程大老爷早就醒了,手里还拿着一卷册。“没睡。”他说道。没睡那就是刚才的事他都听到了。程大夫人坐下来抬手拭泪,程大老爷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卷册,程大夫人哭了一会儿也不哭了,问他看的什么。“族谱。”程大老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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