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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说道。“从她用了她的名望掀起这件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以名望要挟起事,在朝廷眼里都是忌讳厌恶,且不允许的存在。“这样说来她是被当了刀子用了”张老太爷笑道,“可是,茂源山兄弟的事最终有了交代嘛。”“但那交代有什么意义”清客说道。“得其所以,就是意义。”张老太爷说道,手轻轻拍了拍几案上的书卷。“她要的不就是茂源山兄弟的事有个交代嘛。”清客看了眼,见是一卷太平经。“而且,该交代的不管大的小的死的活的,这不是都要交代交代了。”张老太爷笑道,“这把刀子,锋利啊。”“他们做的这些事。你知道吗”而与此同时在玉带桥程娇娘的宅院里,周六郎说道。“哪些事”程娇娘问道。“谁对你的名望夸大怂恿宣扬,谁在抓了徐四根,谁安排了将官兵丁推波助澜,谁出力鼓动民众在太一宫给你建生祠”周六郎咬牙说道。放在膝上的手紧紧的攥起来。谁,谁都有,那些敌对的,应该和善的,有仇的,有恩的程娇娘笑了。“我不需要知道。”她说道。“可是他们靠踩着你得利”周六郎咬牙说道,“这可是毁了你,你在京城是呆不下去了。”走到门边的范江林听到这句话停下了。“妹妹。”他喊道,扶着门的手攥起来。是因为这件事,就要被驱逐了吗“我想在哪里就能在哪里,没有人也没有事能让我不便。”程娇娘说道,站起身来,“还有,别人靠着我得到什么,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有没有得到了我想要的。”不在乎别人得到什么,只在乎自己有没有得到,有没有达成目的。“你倒是看得开。”周六郎哼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你这大方。”“小气的是你,有点事念念不忘的也是你。”一直没说话的秦十三郎此时笑道,一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站起来。对啊,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记得,都是他自己自寻烦恼,在这女人眼里,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周六郎甩手站起来抬脚就走。“你想要的估计得再等些时日。”秦十三郎笑道,一面对程娇娘施礼告辞。因为出了周凤祥的事,中书门下省都顾不得别的事了,原本要立刻定夺了结的茂源山五人功赏也自然推后了。“那个么,倒不急。”程娇娘含笑说道,还礼。那个,不急那,哪个急秦十三郎看着她了然一笑,所以她想要可不止这个,陈绍等人想要的,何尝不是她也要的。早说过了她不是刀子,她是制刀子的人。可怜的西北经略司一干人,他们不知道这个娘子是个多么小气的人。、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助西北经略司官厅里灯火明亮,几案上美酒佳肴还摆的满满,但大厅里却空无一人,不,有一人,主座上的姜文元还坐着,在明亮的灯火的照耀下,他的脸色惨白的吓人。今日是他生辰,虽然事务繁杂躬身劳顿,但总的来说,还是过的顺心。才得了功赏,即将取下这个副字,被人理直气壮的喊一声经略使,还有同时落定的知州。当然,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比如那个虽然无关紧要却让人恶心的茂源山兄弟争功。不过最终还是顺利解决了。还有,就在几天前,他的小妾又给他添了一个儿子,这是他的第十三个儿子,对于子嗣难养的很多人来,这真是让人羡慕的事。所以这个四十六岁的生辰,姜文元办的极其开心,只是没想到宴席还没开始,就被京城送来的密信惊散了。周凤祥一声怒吼,姜文元掀翻了面前的几案,盘碗杯碟酒壶噼里啪啦的在厅堂里散发乱乱的脆响。“杀了他杀了他”他喊道疾步而出,从廊下站着的侍从腰里夺过刀,直奔大门而去。“大人,大人不可”亲随将官清客幕僚们纷纷扑过来,死命的拦住夺下刀。“现在去杀了他,杀了他。”姜文元面色阴狠的喊道。“大人,别说大人了,现在整个西北想杀他的人多得是。”幕僚劝道,“杀他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在战场上,不管是马惊了跌死还是中了流矢都能说的过去,但现在是在龙谷城,又无战事,怎么能杀”更何况就在刚才,接到密信后派人去找周凤祥。却发现借着病身不来参加宴席的周凤祥原来已经卸除官袍,自己进了大牢,说以待罪之身等候朝廷钦差的到来。“他自己要去监牢里,牢房里死个人算什么”姜文元红着眼咬牙说道。要是个武官死也就死了。但周凤祥可是文官,而且还是在已经请罪的时候。“大人,这时候,他死不得,他要是死了,咱们这上下可真说不清了。”幕僚叹气说道。姜文元何尝不知道这个。“那现在他不死,咱们这上下也说不清了”他吼道。他来回踱步,就如同暴跳的却被关在笼子的猛虎。接到密信的那一刻,他就一下子明白了,多日来心中那一点点莫名的不安也彻底的落定了。怪不得他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徐四根在牢中被打伤的消息是谁散出去的。那些散步在各处的民夫兵丁又怎么能这么巧都来到附近的,还有方仲和为什么逃走时被城门那么巧的拦住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同意写下认可临关寨事件的奏章,也为了让他的大印落在那封奏章上“他们耍诈这是骗证”姜文元喊道,“这是构陷再说谎报军功又算什么大事。这叫什么谎报军功这不过是战后吹嘘我们不过是夸大吹嘘了一些,杀良冒功的事都多得是”幕僚们忙劝住他不要说了。没错,谎报军功不是稀罕事,他们敢打包票说历来每一战都少不了粉饰夸大一番。但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说没事的时候就没事,说有事的时候就有事,全凭一张嘴啊。更况且此次谎报军功被上奏的时机也不妙。偏偏是在确认了临关寨冒功事件时。又是在京中皇帝被一个女子逼迫赌誓的时候。“这是打了皇上的脸,落了皇上的面子啊。”幕僚们叹气说道。皇帝不震怒才怪。所以说周凤祥这一招真是又狠又毒啊。姜文元一脚踢飞了一木架,其上的仪仗等物哗啦倒地。“大人,我们自然要上表自辩。”幕僚们说道,“但现在的关键是,你不能被召去京城。”一旦去了京城。那就必将陷入无休无止的争论自辩中,就算是最终得胜,西北这边只怕也不好回了。没错,他不能走,他如果真走了。那就无可挽回了。“可是怎么才能不走”他咬牙说道。周凤祥闹的这么大,京城中必然也咬的紧,皇帝又是震怒中,怎么才能不走“趁着天使还没到,咱们再想想办法。”幕僚们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说道。站在庭院中,夜风呼呼,虽然还没到寒冬腊月但姜文元还是觉得被吹得透心彻骨的冷。天色大亮的时候,官厅里的人双眼通红,虽然一夜没睡,但大家谁也没有睡意,或者说麻木了。无数的文书邸报兵书散落在地上,却找不到能解他们燃眉之急的办法。“我先杀了周凤祥”姜文元暴起喊道。幕僚们再次拼命拦住。“大人,犯不着为了他搭上自己的命”“对啊,事情还没定论,就算离开了西北,还有别的去处,高大人一定会保着你,用不了多久就能起复的”至少他们现在不似昨晚那样说要留在这里不进京了。姜文元心中冷笑,又有些绝望,已经输了一半了“报”一声拉长声调的急报在官厅里响起,有兵丁急闯了进来。“青山堡急报,东南有西贼集结,目标是归顺的黑山蕃族,黑山蕃族求援”官厅里的人都愣住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人数有多少”姜文元不亏是老将,第一个反应过来问道。“二万”急兵跪报,一面捧上火漆印信以及证明身份不作伪的金牌。二万在场的人一瞬间本就惨白的面色更没了血色,但旋即他们又想到什么,面色顿时又变得通红。“来得好哈哈哈哈哈来得好”震耳欲聋的大笑在官厅里瞬时炸响,只把报信的急兵笑的呆呆。二万敌军,这难道是很开心的事吗当然也有不开心的,当坐在监牢里的周凤祥听到这个消息时,本来淡然的面容上顿时变得呆滞。瞬时毫无血色,虽然身形还未失态,但站得近的话可以看到他放在膝上的双手正在颤抖。“时也,命也”他喃喃说道。相比于这些高级将官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那些低等的兵丁则落后了很多,尤其是还是住在监牢里的兵丁们就更晚了。当然他们听到后的反应也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让不让我们上阵”“立功赎罪吗”还有人开玩笑。但坐在最里面的徐四根和刘奎却笑不出来了,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各自眼里的绝望。完了姜文元走不了了真是老天助他么如同西北这边众人的各自反应一般,当这个紧急军情传到京城的时候,有人大笑有人则面色发白。笑不是对战争的无情冷血,面色发白也不是对战事的畏惧害怕,而是对时和命的感叹。皇宫里的议事殿内再次大门紧闭,但一如既往消息很快就在京城散开了。“大战在即啊,这下姜文元没事了”“是啊。战前最忌讳换将,这一下皇帝也不敢动他了”“姜文元这小子还真是好命”虽然朝里还没消息传来,但外边的民众士人等等都已经替朝廷做了决定了。张老太爷放下手里的剪刀,看着面前的盆景轻轻叹口气。“至少也不算都落空,毕竟正了名。”他说道。不过眉头却没有轻松。正了名又怎么样茂源山兄弟从无名到争名。那西北经略司那边自然也能如此。“真是时也命也啊,无奈,无奈。”张老太爷最终摇摇头,扔下剪刀,转身进屋子里去了。虽然上一次愤愤离开玉带桥且发誓再也不来,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周六郎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娘子去陈相公家了。”留下的小厮说道。去陈绍家找他做什么找他有什么用且不说这一次陈绍坑了的可不止高凌波。更何况如今他自己还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而听到程娇娘来访,陈家也是惊讶不已。陈十八娘赶过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那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她不由停下脚。“十八娘,不去了吗”拉着她的陈丹娘不解的问道。“她来找父亲是有事,咱们过会儿再去吧。”陈十八娘说道。看着迈入父亲书房的女子。比起两年前,个子高了很多“十八娘,那个就是程娘子吗”陈丹娘问道。“你啊,和她最亲的,都忘了吗”陈十八娘伸手戳了戳她的头说道。“过去太久了嘛。我忘了嘛。”陈丹娘嘟嘴说道,视线看着进了屋门被挡住的背影,模模糊糊中似乎很亲切。“我们在这里等等吧。”陈十八娘说道,看向那边的屋子,眉宇间几分忧色。陈绍是才从宫里回来的,面色疲惫难掩。“程娘子,这事不急,别担心没事的。”他说道。程娇娘看着他微微一笑。“大人大道为公,我不担心。”她说道。这笑落在陈绍眼里神情不由一滞。大道陈大人,党同伐异,不论是非,这才是你如今该认清的大道。他的耳边响起这句话。是啊,这一次他做的事,的确是不论是非,使用了一些手段,一些两年前自己的眼里都是不光彩的手段。他之所以一心要驱逐高凌波离开朝廷,是因为这个人妨碍的国事民生,这样的一个奸邪小人,对于朝廷来说,绝不能重用。他也知道高凌波等人一直以来对他用的那些手段,但他从不屑也不愿意采用同样的手段回击,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做的事不是党争,而是为官忠君的大道。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在无意间他就变了,尤其是这一次,当幕僚亲随下属们聚集在一起商定对策时,他并没有反对他们的决定默认了,不,不止默认,他还亲自力行了。而这些手段必然会伤害一些无辜的人,比如陈绍看着眼前端坐的女子,他不由苦笑一下,曾经提倡的手段如今应验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她心中如何作想,这真是时也,命也。“只是大人的运气还是不怎么好。”耳边的声音继续说道。这话听到陈绍耳内,似乎有些讽刺。讽刺,对这娘子来说,也不算失礼的举动。“程娘子,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你放心,也不要急。”他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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